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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赖哲宁和徐东葬了“思念”。
      赖哲宁说:“你来开车,我挖了三分之二,你才挖了三分之一,我手都是软的。”
      徐东说:“我开就我开,回去请你吃大餐,我欠你的。”
      赖哲宁说:“算你小子懂事,今天我可要狠狠吃你一顿。还要好好喝两杯,我要喝贵的。”
      徐东跟他笑笑说:“我可不跟你喝酒。上次喝得都进了医院了。还欠着你个人情。”
      赖哲宁狡猾的一笑,说:“人情债最难还,你说咱俩现在这关系是不是很尴尬?按理说,我们是情敌啊。”赖哲宁说完看着徐东。
      徐东全神贯注开着车,也没看他,他平静的说:“你说她如果看见咱俩这情敌关系处成这样了,她会怎么对咱俩?”
      赖哲宁说:“她会和咱们成为铁三角。到时候咱们仨成一家。那孩子管咱俩都叫爸……”
      徐东还不等赖哲宁说完,就打断他:“去你的!你该上哪还得上哪。”
      赖哲宁不干了:“你这渣男,埋颗种子就坐享其成。”
      徐东听他这么说也不乐意了。停下车看着他说:“你乘人之危捡漏就不渣?你想方设法接近她你问我了吗?我跟你说我同意啦?”
      两个男人一边吵一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赖哲宁骂道:“你个不要脸,自己占着有几个臭钱把人家睡了,不管不顾,现在人家生了孩子,你就来当好人了是吗?卑鄙无耻下流说的就是你这种禽兽。”
      徐东脸都气绿了骂道:“你这死太监,你知道我们的孩子是怎么造出来的吗?你自己不行来抢我的是吧?你这才叫坐享其成。”
      两个男人随即你一拳我一脚打起来。两人都打的筋疲力尽,横七竖八躺在路边。
      路过的卡车司机还以为这里是一个车祸现场,赶忙下车帮忙。看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各躺一边喘着粗气。
      准备打报警电话求救。谁知两个男人都坐起来,一个说:“谢谢,不用报警。”
      另一个说:“别多管闲事。”
      卡车司机先是被一起坐起来的俩人吓了一跳,以为是诈尸,随后听后一个说叫他别管闲事,就想揍他。被另一个拉住,说:“大哥误会了。谢谢你,我和他就是打了一架而已。您不用报警。谢谢了,你忙去吧。”
      卡车司机这才骂了一句“神经病!”走了。
      两人这才停止对立,筋疲力尽站起来,再一决高下。
      又站在路边,背对着公路,又比起撒尿来。
      赖哲宁骂着,“谁说老子不行!老子才不像你。”说着把尿尿得老远。
      徐东也还着嘴:“你就是不行,你看,没我尿的远吧?告诉你,我不是你说的那种睡了就不管的人,我爱了才会睡,我们的事情你不了解。但是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一条充满尿骚味的弧线,落点又超过了赖哲宁。
      他还是不服气,可是膀胱已经腾空,不服气也不行,说:“等会再比下一轮。”
      拉上拉链,两个人又回到之前各自的位置,发动汽车,朝城里开去。
      饭桌上,赖哲宁把自己喝得说话舌头都不好使了。徐东把他送到自己开的房间里,让他睡下。他可不愿意跟赖哲宁同住一间房。
      开着赖哲宁的黑色吉普的满城转,其间还看到赖哲宁贴了一夜的寻人启事。看着这些寻人启示,他就想起第一次和赖哲宁通电话,他开门见山就说自己不卖肾,不捐精,不想被包养,原来是因为上面留了电话号码。而他的寻人启事又过于儿戏,被“热心”市民问候那是必然了。
      这一晚,他含着一条麻木的舌头说:“我是真心喜欢海歌,我从没对海歌动过歪念头,哪怕我们已经同住一个屋檐下。”
      然后又补充承认:“其实我是有想过的,没有想法怎么可能,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自己从不会强求她。
      他拉着徐东的手说:“你踏马的到底哪里好?硬是让她这么坚持,不接受我,其实我知道她还是喜欢我的,只是她可能觉得,她怀着你的孩子,如果接受我,那是对你不忠。其实何必对你忠心,都决定离开你了,还要记着你干嘛?”
      赖哲宁说的动情,说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直到沉沉睡去,鼾声四起。
      徐东没有否定赖哲宁对海歌的真心,但是自己也不会做出让步,他可以酒后吐真言,可是他和海歌的分分合合能跟谁说?没法说。对她的爱,他相信,她懂。
      车开到小面馆对面,店外面的灯箱还亮着,店门已经关闭,有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她还在里面。万一她有什么事出门一下呢?
      他想亲眼看看坏脾气的刚烈女子不不戴口罩不戴头巾的样子。
      徐东就想在这附近待着,是好奇心使他兴奋不想回去,还是他就是觉得这样可以让他稍稍有片刻温暖,如那碗酸的难以下咽的鸡蛋面。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上一次,自己满世界找她,就是找不到。但又觉得身边的空气里都有她,原来她就在自己家。这次也有一点这种感觉。
      坐在车上,他回忆着和海歌的第一次见面,那个看上去对男人不屑一顾的高冷模样,其实都是伪装,她把自己浑身插上刺,警示男人不要尝试去接近她。
      她喝醉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像一个贪睡的小孩,以为周围的人都是空气,还好自己并不坏,不然那晚她要吃大亏。这是上天早就做了安排的吧,让她遇见自己而不是别人。
      她为他一个破钱包,被人开瓢伤得面目全非还不忘数落自己;进手术室前她已经卸下伪装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跟他说“你别走。”那会儿,她真让人心疼。
      她明明已经喜欢自己,却还要口是心非,假装讨厌自己,这个小东西,戏都不会演。
      ……
      这些记忆片段像一张张被剪开的胶片,徐东按时间顺序开始整理,每一秒的画面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完整的拼接起来。包括昨天她对面的女人为他端上来的那碗面,这些竟然能拼接在一起,就像两个不同属不同科的植物被嫁接在一起,还相互接纳了一样。
      这不像巧合,想着这些,他坐在车上睡着了。
      忽然一阵卷帘门拉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对面小面馆的灯点亮了一大片夜,如黑夜中的一个方形血盆大口。
      徐东从睡梦中惊醒。女人抱着孩子,从店里跑出来,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往医院方向跑去。
      徐东感觉不妙,赶快下车,跟着女人的方向追去。女人跑的实在快!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的孩子!大夫!快救救孩子!”医院大厅里,一个女人大声叫着跑进来,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她的声音里充满恐惧和哀求。
      现在是半夜,医院里很安静,值班护士和医生一下子聚拢过来。医生接过女人手里的孩子,赶快进了的抢救室。抱孩子的女人已经无法站立,被另一个护士扶着坐在抢救室外面的凳子上哭泣。
      医院大门里这时跑进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大口喘着粗气。
      他慢慢朝女人走过来,这次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小面馆女人的模样,她褪去了所有伪装,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徐东上前去抱住这个颤抖的女人,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心里在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突然挣开徐东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叔叔叫你来的?”
      徐东突然懵了,问她:“海歌,海歌,你别着急。我是一个人来的,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徐东终于可以再叫出她的名字。可是这一刻海歌却推开他。
      他看着海歌惊恐怀疑的脸,又过去把她揽入怀里。
      海歌在他怀里哭着说:“德吉……德吉……”
      徐东这才知道,孩子叫德吉。
      医生走出抢救室,海歌跑过去,问:“大夫,孩子……”
      海歌的话还没说完,医生已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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