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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不定,人初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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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和年儿,一径回到两人屋内,房间早已清理的干净整齐。
萧云道:“以后破月和弄影就照顾咱们的起居。就是上午来清理的那两个丫鬟。”
萧云又支支吾吾的说:“嗯~,还有,我……昨晚的话,希望你别介意。”
这是说不介意就可以的吗?你那一番话,打翻了我信奉已久的爱情。
“你是令尊的‘筹码’,而我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的母亲,这些是实话不假。但我也说了会疼你怜你,就一定会做到。”
这才让伤心呢,先告诉我,我的立场不值得你为我做什么,却又给我希望。还不如直接把我送入地狱。
“虽然我不能保证我一定会爱上你,但是最起码的夫妻情分我一定会做到。”
什么什么,你是说你可能会爱上我?
难道是我昨晚理解错了,他当时确实说,“我肯定会疼你怜你。相信我们可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真的是自己扭曲了他的意思?可能是他那番铺垫误导了自己吧。
年儿不置信地抬起头盯着他。
萧云也回看她,表情恳切,并不像是喜新厌旧的登徒子那般装出的信誓旦旦。
昨天还怕自己的感情就这么付诸东流,得不到任何响应,今天又重新燃起希望。
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两人有着“姻缘”这个强有力的牵绊,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年儿在短短的十二个时辰,心情经历了由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大起大落的起伏变化,一会儿是悲伤逆流成河,一会儿又幸福像花儿一样。
想到这,年儿的闺秀性格又出来了,怪自己的想法太大胆、太出格。
年儿总是如此,所思所想偏离了有教养的小姐的轨道,那些行为准则就会跑出来训诫,想要摆脱束缚,可是被它们管教久了,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想要走出自己现有束缚,却往往因为它的根深蒂固走不出去,只能在边缘徘徊。
年儿无疑很是激。
因为萧云的一番话,本来要放弃的,现在却重新下定决心要争取自己的幸福。
年儿缓步走到萧云身边,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手环住他,萧云已经在她身后交握两手,搂过她来。
年儿幸福地闭上眼。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年儿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不管以后萧云会否爱上自己,起码这一刻他是属于自己的。
温柔如他,即使以后不会爱上自己,他依然会待自己很好。
年儿说:“夫君,我们以后可否以名字互称?”
这短短一句话,年儿不知下了多少力气。
这“平等对话”的第一步,难走的很。
萧云道:“有何不可。从今而后,我就叫你‘年儿’。可是你如何称呼我,‘云儿’‘小云’,这么腻人的名字可是万万不行。”
年儿没想到,他还会和自己开玩笑,偷笑道:“‘云’,以后我叫你作‘云’。”
以后你就是我的云,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不过年儿已经很开心了,第一步很成功。
萧云看了一眼年儿略有些疲倦的容颜,道:“再休息一会儿吧,昨日睡得晚,今晨起得又早。快到晌午的时候,我会让破月来服侍你的。”
年儿没有提出异议。
尽管她觉得才嫁来的第一天就这么懒怠,不是很合规矩。
但既然是萧云的主意,再加上确实有些累了,就同意了。
萧云看着她躺到床上,转身出去了。
年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累了尚且还可以休息,他却不能。
那么多商铺、账本都在等着他,就连新婚也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世界上那么多人都羡慕有钱有势的,却总以为那些钱、势触手就轻易可得。
殊不知这其中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人力,像萧云就连个休息的时间几乎都没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们总是只看到自己的艰难之处,却习惯于盯着别人的光辉的一面。
闭上眼,小憩,把所有的心绪都摒除在脑海之外。
近午时分,破月来,唤醒年儿。
破月转达萧云的叮嘱,对年儿说:“少夫人,少爷告诉破月,您中午不用跟老爷和夫人一块儿用饭,可以让厨房另做一份,送到咱们‘玲珑苑’来。只是不知少夫人爱吃什么?”
年儿便把自己爱吃的一些菜名告诉了破月。
破月记下,并吩咐厨房去煮。自己仍回来伺候。
年儿看她回来,道:“破月,帮我梳个发髻。”
破月的手艺果然很精湛,发辫在她手里就如行云流水一般。
很快就绑好一个复杂却华美的发髻,并为年儿戴上发簪。
口里还不停地夸赞:“夫人的发质真好,光滑还有韧劲,好多小姐求之不得呢。”
破月确实是个心思灵巧的丫头,懂得察言观色,会适时地说些奉承的话,怪不得能成为萧云的贴身侍女。
想必弄影也差不到哪儿去。
年儿道:“云破月来花弄影,破月,谁给你们取得名字?”
破月答:“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