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团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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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吗？”
“应该是发现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烦死了遇上这种逼事……就都怪你！乔鲁诺！你当初留她下来干嘛！？”
“阿帕基前辈，请你冷静一点……以及拜托不要再抓我的头发了。”
“啊啊啊啊布加拉提你看他这个态度！”
“呜阿帕基！你‘啊’了4下……”
“别吵了，大家，都别吵了……”
潘纳科达.福葛现如今正犹豫地站在自家组织藏书量可观却无用的老旧图书室中央，身后门外那一群探头探脑的伙伴窃窃私语片刻后，其中的阿帕基果不其然找准了时机狠狠揍起了他向来看不顺眼的金发小教父。
福葛叹一口气，也懒得去阻拦了，回头再度看向了图书架旁正在以光速量子阅读各类书籍的抓根宝——此人在莫名其妙消失整整一周后又毫无征兆地回到了PASSIONE，一上来就开口暴击‘我感觉我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后，当即就提出需求想要一些书面资料以了解这个时代——她此时就背对着福葛，还是穿着古怪的皮甲，戴着兜帽和面具，让人无法捕捉到分毫的情绪，脚下堆积着她已阅读完的数十本不同类目的书籍。
——她很会挑书。
这是福葛瞬间产生的想法。
抓根宝来回在书架间穿梭，看似随意地挑出一本又一本的书，她阅读得很快也很安静，挑选的书本种类很杂也很乱：史记，诗歌，人物传，科幻小说，爱情故事，歌剧戏本……但每一本都是每个种类里最具代表性的书。
她仿佛一个机器，进行着在最短时间里粗略却最高效率获取有效信息的阅读。
福葛稍微有点改观了：
抓根宝很不简单！她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扛着斧子乱砍的冒险家，她是懂知识力量的！会运用书本智慧的高智商份子！
没有意识到背后逐渐潜意识欣赏认同起她来的福葛，抓根宝放下了手中又一本书籍，终于面对了一个现实：
那不勒斯和泰姆瑞尔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位面。
我们要原谅抓根宝，她虽然是个见多识广、四下游历的冒险家，但日常也就是帮邻里的乡亲父老们抓鸡摸狗，找找遗失的传家宝啊跑个腿顺带小偷小摸，顶天了帮城主们杀个匪帮干个巨人，跑去遗迹墓穴里打打邪灵搜刮陪葬品。
她倒是见过龙也读过不少书，可再怎么都比不上迪亚波罗这样的死宅，闲着无聊还会看一些带点科幻味儿的穿越爽文，所以直到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确认：
……她这是穿梭时空了。
早在她回帝国前往高吼峰找灰胡子时就怀疑过：一个7000年来都没被发现与记载却发展良好与世隔绝的小国家或许存在，但这里有着完整漫长的历史与文化，在那不勒斯以外甚至还有更广阔的疆土更多的国家，这些国家还有各自不同的种族与信仰、完善的法制……太多了，她无法一一细数，但一切证据都说明了这个世界拥有着与泰姆瑞尔帝国截然不同却同样浩大的文明。
意识到这一点后，抓根宝陷入了思考考：
首先，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必然不会是巧合，她接到盗贼工会的任务才会发现那不勒斯，冥冥之中有什么像是在引导她。那么这个世界有什么需要她出现的理由吗？她毫无头绪地猜测：会和她杀死巨龙奥杜因的宿命有关吗？
其次，既然契机是偷箭，那么黄金虫箭又担当着什么样的存在？她只是接到任务，并不了解箭有什么用。看来还是得偷到箭才能获取更多信息。
发现未知世界对于抓根宝来说的震撼是短暂的，她总是能很快平静并接受任何事，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坏处嘛：
她才刚和灰胡子撂下狠话，再看看那不勒斯，虽然这里和她的泰姆瑞尔帝国差异是挺大的，但胜在和平且物资丰裕，哪怕她暂时没有打算抛弃原有的世界投入一个全新陌生环境，把那不勒斯当做逃避拯救世界使命的备选居住地也不坏呀。所以有必要继续调查了解这个破地方是否有其他危险因素以及是否适合长久定居……
一番权衡思量后，抓根宝得出结论：
无论怎样都需要和护卫队这帮人搞好关系，潜移默化地把他们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与资源！
必须搞好关系！
……搞好关系！
怎么搞呢？他们看起来挺喜欢金币的，那多砸钱行不行？没人会不喜欢钱钱吧？
八百个心眼子的龙裔在疯狂为自己舒适安逸的未来做谋划的同时，护卫队众人也都在紧张：
开玩笑！异世界超强的怪人发现自己穿越了，那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掠夺吗侵入吗？不无这种潜在危险的可能性。
有关抓根宝是敌是友的意见，护卫队始终无法达成统一，乔鲁诺还是坚信龙裔这样正直的人是能够作为伙伴共处的，不管怎样僵持在图书馆是没用的，还是得进一步互相了解才好。
于是教父本人大手一挥，决定今天众人一起提前下班团建一波，增进一下和新伙伴的感情交流。
☆☆☆
餐厅里，护卫队固定位的圆桌上，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那个身穿皮甲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穿越者身上。
在图书馆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了一下午的龙裔非常平静且随和地接受了教父的晚餐邀约，此时正坐在她的位置上，新奇地观察着面前的玛格丽特披萨配可乐，哪怕进食抓根宝也没有脱下她那古怪的面具，只是拿起了食物，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们看到披萨在面具嘴巴的位置忽然间就缺了一块。
抓根宝认真咀嚼了片刻，抬头看向众人，真诚地赞叹：
“这里的食物很奇怪……但也很好吃，这是在泰姆瑞尔吃不到味道。”
就坐在她右手边死死盯着她的阿帕基语气有些冲地指出：
“你礼貌吗？大家一起坐着吃饭还不摘面具？”
“我很抱歉，阿帕基先生。”
放下手中才咬了一口的披萨，抓根宝抬头转向了明显在挑她刺的银发男人，这才礼貌地解释：
“这是我的习惯，我需要随时处在可以战斗的状态才能安心。哪怕是在用餐时间也不能放松警惕。”
唯恐阿帕基要继续针对抓根宝，布加拉提接过话头直入主题地发问了：
“抓根宝小姐，你突然消失的一周是去做什么了呢？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穿越了的？”
“穿越？”
抓根宝对于这个新词汇很疑惑，在她的世界里并无‘穿越’的概念，经由最智慧的福葛解释一番后，她才状似了然地用自己的说法确认：
“你们的意思是，我进入了不同的‘位面’？”
‘位面’一词也把那不勒斯的众人整懵了。
阿帕基又开始烦躁，他觉得两方沟通成本实在太大，两个次元的文化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再者抓根宝口中那个泰姆瑞尔帝国也太奇幻了，什么魔法什么龙都他妈有，一听就很危险，同样抓根宝的存在也很危险。
未知是不可控的，出现穿越现象显然是一种会带来许多不必要麻烦的‘异变’，人们总会对超过认知范围太多的事物产生抗拒心理。
阿帕基就是这样认为的，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排斥，直言那不勒斯并不欢迎抓根宝这个异世界者的到访：
“我不是针对你这家伙，但这莫名其妙的穿越明显不对劲，‘异常’就应该被消除，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赶紧滚……赶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别再出现了。”
阿帕基的话虽然难听但的确有道理，在场的人除了乔鲁诺都多少露出了些许赞同的神色，只有布加拉提，他仍旧担心自己银发伙伴会冒犯这位神秘的龙裔惹她发怒引起冲突，然而再看过去竟意外发现抓根宝还是很平静，她悠悠拿起可乐，举杯到面具嘴边的位置，似乎是喝了一口，才缓缓回答阿帕基：
“我很赞同你的说法，阿帕基先生。无论你们是否相信，我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好奇，想着‘来都来了’那就顺带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毕竟你们星球的文明也同样很了不起。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同样对于身为穿越者的我是好奇且友好的——所以我们现在才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平等平和地进行谈话，我认为，至少这是一件好事。”
餐桌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抓根宝那平静却充满折服人力量的声音，她身上大概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能量，足以令人信服。
龙裔停顿片刻，抬头环顾众人，才继续说：
“情况的确复杂，我是无意间来到了这里，具体原因还未找到，但我在那不勒斯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完成了我的使命后，我会乖乖回到我的世界，不是很必要的话我也想尽可能地不打扰到大家。”
抓根宝是懂说话技巧的，这一番礼貌的解释平复了众人的不安。
只有乔鲁诺有些心碎：
呜她真的好理性，但她说的这话是认真的吗？那么她的爱实在是太无私太伟大了！她来到那不勒斯只是为了帮助他吗？实现他的黄金梦想后她就要全身而退了？她怎么会……怎么会爱他爱到如此地步？！真是感动死教父啦。
其实……她完全可以留下来的啊，没关系的，哪怕现在阿帕基他们都不看好她，但等到他的黄金梦想实现后，众人一定会看到她朝阳般的觉悟与金子一般闪闪发光的高尚心灵。
等到那一天，所有人都接纳她的那一天，乔鲁诺就亲自表白留她下来，龙裔是如此爱他，一定会感动地当即答应。
嘿嘿，这不就皆大欢喜完美大结局了吗？如此一来，不仅龙裔搞到手了，龙裔的钱钱也搞到手了——小教父本人并未注意到自己潜意识里其实还是在算计龙裔的个人财产。
乔鲁诺内心澎湃但表面波澜不惊，抓根宝自然猜不到教父是怎么看待她的，倒也不重要，因为一旁的阿帕基仔细思考后眉头一皱，发现哪里不对劲，又凶巴巴地开麦了：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会穿越的原因？那你他妈一个异世界的穿越人能在那不勒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做不可？”
抓根宝梗了一下，烦躁起来，看来这个名叫阿帕基的男人是这帮子乡巴佬里最不好搞定的一块硬骨头。
她当然不能坦白偷箭的事，说出来了那还算偷吗？
只得继续装模作样兜圈子地拿出含糊的说辞：
“……这是泰姆瑞尔帝国的某项秘密任务，不便交代。另外，当我停留在那不勒斯的期间希望能和各位和平相处互帮互助，我愿意在不耽误自己行程的前提下帮助PASSIONE组织解决一些麻烦，作为回报，我也会提出一些需求，如果不是很为难的话请各位尽可能地帮助我。”
雷欧.不高兴.阿帕基担当主要火力输出，现在只想尽可能赶跑这个异世界穿越来的麻烦：
“我们没什么需要你帮的，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你又会魔法又会无限复活的……反正你现在房子都买了，爱来那不勒斯就来，别和PASSIONE有过多牵扯就好，完成了你的秘密任务就赶紧回你的帝国别再出现了。”
抓根宝还是没被激怒：
“我认同你先前的观点，阿帕基先生，穿越是一种‘异常’现象，我同样担心你们的存在会影响到我的世界，最好像你所说的，泰姆瑞尔和那不勒斯不要进行过多的接触保持原样才是最稳定的。可我的出现证明了两个世界现下是有‘连接点’的，未来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像我一样穿越……所以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我认为最好还是找到我出现的原因，彻底关闭两个世界的通道，真正做到断绝往来。”
这一番理性的分析噎得阿帕基无法反驳，他倒是满意抓根宝的配合，只不过这人说话的调调太乔鲁诺了，他觉得好烦啊，干脆就转向了福葛使了个颜色，意思是‘你聪明，换你上’。
福葛没办法，顺着抓根宝的话问到了关键点：
“那要怎么查明两个世界相连的原因呢？”
这问题超纲了，抓根宝：
“……我暂时也很混乱，但请相信我，我向来擅长调查事件的根源。我说过我是拯救世界的龙裔，或许我本身就是线索……这就是我先前说的，未来可能需要你们的协助，因为我只了解泰姆瑞尔，对那不勒斯一无所知，为什么偏偏穿越到这里……想必这个世界也有什么特别之处。”
话说到这里，基本就到头了，再聊下去龙裔也不知道能交代什么了。
布加拉提见好就收地出来总结陈词，他越过阿帕基向龙裔友好微笑，也答应了她不安的请求：
“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既然大家的想法都一致，抓根宝小姐，我们可以提供帮助——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抓根宝松一口气，她观察布加拉提的同时也注意到了阿帕基的反应——一直满脸不悦的银发男人状似服气地松开了始终紧皱的眉头，充满信任和信服地看向了布加拉提，一副‘既然是你说的那就这样办吧’的顺从与乖巧。
她猜测了解到了布加拉提在这群人中大概是怎样的存在——他是护卫队的中心，或许他不是乔鲁诺那样的领导者，但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她也同样紧跟着进一步表达友好补充道：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提供帮助，我也会给予相当的报酬——先前我支付买房的金币，在那不勒斯应该也是有价值的吧？”
乔鲁诺两眼放光：“……有！”
乔鲁诺内心：钱！钱钱！
又有钱又有理由，还有布加拉提撑腰，阿帕基再没办法叫板，只能妥协同意抓根宝暂时可以自由出入那不勒斯与PASSIONE。
☆☆☆
菜全都上桌了，谈话也进行得很顺利，餐桌上的气氛逐渐融洽松弛下来，福葛和纳兰迦也换座位到了抓根宝的一左一右，开始对异世界进行好奇的探究与提问。
在纳兰迦乱糟糟地提了一堆不重要的问题并被阿帕基赶去吃披萨后，福葛开始了他的智者发问：
“抓根宝小姐，你只看了一天的书，对这个世界又了解多少呢？有什么感受……或者疑惑吗？我想我可以解答你。”
龙裔停下用餐，她不住地高兴起来，她觉得福葛这么问是好意想要帮助她了解那不勒斯，比起其他人，这是真正能够给她有价值帮助的事。她于是坦言：
“你们的世界，无论是文化历史、法制管理还是发明创造……你们的智慧在各方各面都很浩大也很了不起。老实说最初我有点小瞧了那不勒斯，现在我必须承认你们的文明是伟大的。泰姆瑞尔和这里存在很大的差异，我也确实有很多困惑的地方，不过那都不是很要紧的问题，以后等你有时间了，我会再向你请教的，福葛先生。”
阿帕基或许不喜欢龙裔说话的方式，但换做福葛反倒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了。
此时在福葛眼中，抓根宝不仅充满智慧、尊重知识、礼貌正派还拥有一种贵族般的修养，和她对话让他觉得被尊重了，这感觉真好，而且他对于异世界同样感兴趣，便换了更亲切的口吻继续提问：
“我们也想更多地了解泰姆瑞尔……所以可以再具体描述一下你的世界吗，抓根宝？比如你刚才提到的‘位面’是什么概念？还有你先前说过的，毁灭世界的巨龙？以及国家的内战？那么你……你平时在泰姆瑞尔都做些什么呢？听起来那里似乎不太安全……”
抓根宝沉默了。
身为强大的龙裔她承认自己有些自负，所以最初她并没有期望护卫队能提供什么帮助，她对于眼前这群人有欣赏和好感的成分，仅仅因为他们目前接纳了她并愿意提供协助……说白一点，她只是把他们当做工具人，工具是通过被使用的体现价值的，但你不能期望工具自己做出什么成绩。
可福葛的观点没有错，这是一种情报互换，她没有损失——最多费点力气介绍泰姆瑞尔。
她虽然觉得解释很麻烦，可又不禁对于自己了解泰姆瑞尔的丰富知识底蕴感到骄傲和高高在上的优越，类似于炫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现帝国的存在。
福葛的几个问题很笼统很宽泛，却也不算好回答。
抓根宝叹息，做好拉锯战的准备慢慢道来：
“我提到过两个世界的差距是巨大的，首先帝国的成立就有很长的一段历史渊源，这些不是重点，你如果想了解我个人也有藏书收集的爱好，以后欢迎你随时来我家里借阅。”
一边默默吃饭的小教父其实一直竖起耳朵关注着抓根宝的每一句发言，听到这里顿时警觉起来，心里不是滋味：
呜怎么就欢迎福葛随意拜访了呢？那他也想看书啊……他也可以去抓根宝家吧？
没注意到乔鲁诺的抓根宝继续挑重点说：
“嗯……该怎么解释两个世界的差异性呢。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福葛先生，你有信仰吗？你认为神明和宗教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福葛懵了，怎么就聊到宗教和神学了？这种虚幻的东西怎么就是重点了呢？
抓根宝看福葛没回答，又问的具体了一点：
“你认为是神明创造了你们这个世界吗？”
福葛尴尬，他没想到抓根宝看似理性，竟然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只好委婉地说：
“我们这里的确有宗教信奉神是创世者，不过……我还是偏向于地壳构造学和分子分解反应是世界和生物的起源。我不是否认宗教的存在，但……我觉得那只是一种……一种精神寄托。是因为人类的出现，才会创造出神明的存在。”
这种高智商对话纳兰迦明显跟不上了，他开始云里雾里并试图插话：
“福葛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米斯达为了阻止餐桌血案连忙用披萨堵住了纳兰迦的嘴让他继续吃——虽然他也有点跟不上福葛和抓根宝的对话。
但抓根宝跟上了，还很了然的点头：
“我明白了，你的认知是‘世界创造的人，人创造了神’。在泰姆瑞尔不同，是神……确切一点说，是三种意识力量碰撞后分化了一群神，这群神选择了一个位面——用你们的理解就是‘次元’——通过一系列的碰撞摩擦后创世出现了【奈恩星球】与各族生命，形成了诸多国家……泰姆瑞尔就是其中经由历史演变而来的国家之一。”
抓根宝说的其实并不多，但信息量蕴含很大，众人一时间也没有全明白。
压力给到官方智商最高的福葛，他努力跟上：
“嗯……也就是说泰姆瑞尔只是一个国家？类似于意大利？城镇雪漫等同于那不勒斯，天际省等同于坎帕宁大区？而奈恩相当于地球？这些我能理解，但你刚才说……是意识力量创造了你们的世界？这、没有更科学、……我是说更现实一点的起源了吗？”
抓根宝笑了，人们不知道她为何笑，就好像她也认同福葛的观点承认了自己那套说法很虚幻：
“这就是差异所在了，福葛先生。在你们的世界，宗教和神明只是一种‘精神寄托’，是人为创造的。听起来是很匪夷所思，但在奈恩……神是真实存在的，也的的确确就是神创造了一切。”
按着纳兰迦干饭的米斯达忍不住插嘴了：
“真实存在的神？怎么存在？你难道见过神吗？”
抓根宝嘴上：“当然。有些神……比如魔神，是会现世的。”
抓根宝内心：我还有把封印了魔神的锤子呢。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把锤子已经被迪亚波罗偷走了。
看众人因‘无知’而诧异，抓根宝还是忍不住又产生了优越感。
她心情更好更耐心地继续解释：
“在奈恩，神是真实存在的，是一切的根源，宗教的地位也因此举足轻重。我们的宗教和神灵分很多派系且渊源错综复杂，一一介绍没有必要……总之，帝国在浩大战争中输给精灵后，精灵为了削弱帝国取缔了某个重要信仰，导致信仰被践踏的人民起义内战。至于巨龙奥杜因……他自称是最初创世神之一【时间龙神阿卡托什】之子，他曾被放逐，根据预言他终会返回奈恩并吞噬掉整个世界，他出现的同时末代龙裔也会作为唯一能阻止他的希望一同现世……”
米斯达：
“所以龙裔到底是什么？根据字面理解……是龙的后代吗？既然是龙的后代那又怎么能屠龙并阻止龙神之子呢？”
抓根宝沉默并头疼，果然如她所想，一个问题会牵扯出更多问题，她也说了足够多，有些厌倦了，她总是很快厌倦，况且一整个世界也不是能一天之间就说完的啊，当她开始觉得一件事有些麻烦的时候，她会选择暂停进行调整，这次也是。
米斯达的这个问题她觉得很多余，有些事情没必要解释得太过详细，龙裔同样也有很长的渊源，了解这些又能怎样呢？
想到这里，抓根宝干脆甩锅解释：
“预言就是这么说的。”
米斯达：？？？？？？
米斯达：她是不是针对我？！福葛问她的时候她都解释得好详细，怎么一到我就敷衍起来了？！乔鲁诺你快看啊抓根宝就是针对我呜呜呜呜我好委屈好可怜——
一旁的乔鲁诺：她好耀眼，我好爱她。
米斯达：…………………………麻了。
只有阿帕基坚持呛声：
“预言就这么说的？预言说什么了？说你就是龙裔了？你连名字都没有？你怎么确定自己就是救世主？”
抓根宝：“……”
阿帕基的话像是戳中了什么痛点，抓根宝开始真正地烦躁了，她又不是自己想当救世主的，被命运莫名其妙强行凭空套上的职责连选择的余地都没给她留，她就成了末代龙裔，身负世界存亡的一线生机，她也很不爽啊，说到底……世界毁灭不毁灭怎么就要她担负责任呢？她只想自由自在地在天际省四处漫游偷偷这个砍砍那个打杂抢烧……扯远了。
米斯达一直在关注抓根宝，注意到这时她周身又开始隐隐泛起了先前看到迷之黑雾，令他下意识后背一凉……但奇怪的是除了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抓根宝像先前每一次那样把负面情绪收起掩藏压下，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干巴巴地回答：
“没有必要怀疑这一点，我是末代龙裔……这是权威认证过且确定的事。”
布加拉提：
“那你在被确定是龙裔之前又是做什么的呢？”
抓根宝想回答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冒险家罢了，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变了：
——“死刑犯。”
餐桌突然陷入死寂。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团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