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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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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建在区郊,占地极广,方天平时真诚是在南院,方泰云在主宅,离这里大约一公里的距离,方天跟吕宋出门便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司机等吕宋伺候方天坐好后开车。
方天在路上不断地想像着这位爷爷要他见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来,除了一些大的宴会外,方泰云很少在家里叫方天见客,能有这样待遇的,可见爷爷对其是很重视了。
到了主宅,吕宋引方天上楼到了书房外,轻敲了敲门,这才推开,躬身对里面的人说:“老爷,少爷来了。”
一把苍劲有力的声音随即传出:“嗯,让他进来吧。”
吕宋侧身让方天进屋后轻轻关上门,站在门外候命。
方天一进屋,方泰云便向他介绍坐在书桌对面的男人:“小天,快来认识下你章世伯。”
那男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对面方天,只见他哈哈笑着迎上去将方天拥抱了下,双扶着他的双肩仔细看了说:“哈哈,没想到小天长这么大了,你还让得我吗?你十八岁生日宴时我也来了。”
方天对于这陌生人的拥抱有些排斥,只觉得他太过热情了,他强笑着说:“原来是章世伯,快请坐,别站着了。”
方泰云坐在书桌后的椅子里也笑说:“维纤,坐吧,有什么话你尽管对小天讲,看他能不能帮到你。”
被方泰云这么一说,那章维纤的脸上立时愁云密布,他坐回椅内叹了口气说:“小天,你可得帮帮怀宁,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方天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听了这话,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安慰道:“章世伯,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章维纤听他这么说,顿时像抓到了希望一般抓住方天的双手,望着他的眼睛有些颤抖地将事情原尾说了出来。
原来章维纤的儿子章怀宁喜欢玩车,半个月前的一天和朋友开车去郊外兜了一圈回城时撞了人,章家为此也愿意承担责任,为死者办事后事,赔钱,可是就在死者火化后第二天,章怀宁开始出现异样,晚上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自己被车撞得血肉模糊,白天做事也没办法集中精神,总说有人在偷窥他,本来章维纤以为是儿子因为撞了人,所以心里愧疚而引起的心病,一直在想办法安慰他开解他,还带他去本市最出名的一个心理医生那里挂了号,已经接受了三次心理辅导,眼看儿子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了,谁知昨天下班后,儿子竟呆呆地冲出马路,要不是身边刚好有职员看到把他拉了回来,现在只怕已成车下亡魂了。儿子被救下后,声称不是自己走出马路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对此,章维纤真的急了,他现在已经年近五十,膝下就这一子,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别说生意没人接手,就是自己百年后也没人送终了。章怀宁的母亲更是心疼儿子,成天哭骂着要章维纤快想办法。刚巧,昨天有人提醒他说是不是怨鬼作崇,他立马想到了方天,所以跑来请方天去看看,帮忙化解。
方天听完章维纤的叙述,皱着眉低头想了会儿,问:“那场车祸的主责是在哪方?”
章维纤答:“是死者,出事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当时是绿灯,那人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怀宁他们也没超速,看见有人过街马上刹了车,可是还是没来得及。”
方天又问:“事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章维纤回忆了下,说:“出事后怀宁就打电话通知我并报了警,我是在警局找到怀宁的,因为死者家人没在本地,我们通过关系通知了他的父母,并把人接了过来,一切的赔偿我们都依他父母做足了。”
方天又想了想,扭头看向方泰云。
方泰云点头说:“小天,你尽量帮帮怀宁吧,他是个好孩子。”
方天听爷你这么说,便放下心中的疑惑,站起来说:“章世伯,我想先去看看世兄。”
章维纤见方天愿意帮忙,忙站起来心花怒放地说:“行!行!我们这就去?”
方天看了方泰云一眼,见他没说什么,便说:“嗯,如果真是怨鬼作祟,那就要赶快解决,否则世兄还会有危险。
听了方天的话,章维纤急得不行,他忙转身向方泰云告辞,方泰云自也不会留他,送他出了门,在等章维纤的司机开车过来的空隙,方泰云附在方天耳边小声说:“小天,切记你师父的教导。”
方天愣了下,转头去看爷爷,此时方泰云脸上波澜不惊,平淡无奇地和章维纤又寒喧了几句,见车开来,才看向方天,示意他跟章维纤上车。
临出发前,章维纤从车窗伸出头来对方泰云说:“方世伯,等下我会放小天回来,不用劳烦您派车去接人了。”
方泰云点头说:“小天就劳你照顾了,你们快去吧。再见。”
路上,章维纤和家里通了电话,方天则和雪娘联系,哪知道回应他的却是细雨,他用心声骂道:“NND,怎么是你?雪娘呢?”
细雨嘻嘻笑道:“我都说我和你是心有灵犀了,以后联络的事就交给我了。找小雪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会告诉她的。”
方天又暗骂了一声,说:“让雪娘去帮我查查一个叫章怀宁的人,他的喜好、性情,越仔细起好,还有,他之前发生的一场车祸,受害人的情况也调查一下。”
细雨笑答:“得令!”
方天想到细雨老不正经的样子,不由摇头轻叹,实在担心这小子能不能将事做好。
章维纤听到方天的叹气声,惊疑地看着他问:“小天,不会有什么事吧?”
方天一惊,才想到身旁坐了个人,忙安慰说:“没事没事,只是我想到了些烦心事,世伯不用惊讶。”
章维纤听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章家很快就到了,这是位于市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区,章宅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别墅。
章维纤带着方天刚一进门,一个华衣锦服的妇人便急急地迎了出来,见了章维纤,便说:“纤,你可回来了,儿子他刚刚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章维纤拥了那妇人,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怀宁不会有事的,放心,看,我把小天请来了,他一定会帮到怀宁的。”
妇人听了,惊疑地抬头去看方天,方天礼貌地朝她笑笑,安慰说:“伯母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到怀宁兄的。”
那女人望了方天,听他这般说,只说:“你就是方天?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
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一眼看到方天,先是愣了下,忙收敛心神,轻声招呼了章维纤,对那妇人说:“伯母,您别太担心,怀宁已经睡着了。”
那妇人勉强笑了一笑,对那男子道谢说:“辛苦你了,小迪,今天要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天看到来人,也不由得愣住,听那女人叫他小迪,他愣愣地看了那男子,又转头望望那妇人,最后又盯了那男子指着他问:“你、你是曲迪?”
曲迪朝方天笑了笑,还未开口,章维纤先答了腔,惊异道:“小天,你认识小迪?”
曲迪微笑说:“前些日子方师傅有到伏灵镇,帮了镇上不少帮呢。”
章维纤了然说:“哦,伏灵镇的传闻我也有所听闻,没想到小天也有参与。”
方天这时才反应过来,指了曲迪说:“你真是洋道士?你怎么来这儿了?”
章维纤不等曲迪答话,抢先说:“快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坐,既然大家都认识,那真是太好了,有你们俩帮忙,我相信怀宁肯定会没事的,多谢菩萨保佑,阿米陀佛。”
那妇人也帮腔说:“二位世侄既然认识,那就不必客套了,快进去吧。”
方天和曲迪忙连声称是,陪同章维纤扶了那妇人步入客厅。
方天边走边细心观察着各处动静,心中暗暗盘算,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待众人入座,有女佣送了茶水上来,方天喝了品茶,先开口道:“章世伯,我想去看看怀宁兄的房间,可方便?”
章维纤望向他夫人,章吴彦宁则看向曲迪,曲迪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说:“怀宁刚睡着了,我想……”
方天暗暗瞪了他一眼,说:“我只是去看看环境,不会打扰到他的。”
章维纤忙说:“既然小天这么说,那就去吧,这也是为怀宁好。”
章吴彦宁站起来说:“那我带你去吧。”
方天站起来,说:“不用劳烦伯母了,让洋道士带我去就行了,您多休息,不必太担心,有我在这儿,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伤害怀宁兄。”
章维纤也站了起来,扶了夫人,夫妻俩同时道谢说:“辛苦小天了,有你这话,我们夫妻二人也安心多了,唉……”
方天忙说:“伯父伯母快别这么说了,这是小侄应该做的。”说完,拎了曲迪的领脖子就走。
曲迪被他拉着忙急走两步才稳住了身子和方天并肩往前走,一边小声说:“喂,别抓我脖子……”
方天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放开了他。
曲迪小心翼翼地偷看方天,小声说:“你怎么了?不开心?”
方天冷冷地说:“带路吧,你,谁不开心了?多事!”
曲迪被他这么一说,再不敢多言,低头走在前面,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方天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呆呆地跟着走,没注意他突然停下来,一下子撞了上去。没等方天开口,曲迪先结结巴巴地说:“到、到了。”
方天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罗盘,在四周看了下,然后示意曲迪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