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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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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脸色一变,立刻站立起来,双手紧紧地绞住衣袖,脸色白中绷着一丝愤怒的潮红。我一见这形势,立马明白了——对头来了。要不是对头,为何在打入冷宫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巴巴地赶过来看笑话。不过这固妃实在不是个东西,如此落井下石的举动也做得出,倒要看看是何尊容了。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银铃般的笑声随即响起,“昔日的德妃娘娘,见到本宫为何还不行礼。”只见一名盛装女子在众多丫鬟婆子的簇拥之下,气势凌人的踏入门槛。还真是个美人,吹弹可破的娇艳肌肤,一张明丽脸庞宜嗔宜喜,樱桃小嘴粉红欲滴,是那种对所有男人通杀的清纯妖艳型美女,她也很好的利用了造物主对他的偏爱,一扭一摆中透着无限的风情。
德妃失了势,自然不能强硬,顺从了行了礼,但这固妃真不是个善茬,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得意,“还当自己是妃子吗?既然进了冷宫就是庶人,得对本宫行跪拜之礼。”
德妃一愣,还是僵硬着跪拜了下去。这下可苦了我,德妃之前的品级比我高多了,她都行这样的大礼,我能站着不动吗?没办法,我心里尽管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随着众人一起跪了下去,我可不想撞到枪口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固妃始终不开金口,她不说免礼我们就不能起来。我大病初愈,之前受的又是寒毒,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膝盖就受不了了,冰冷的青砖上好像有上千根针在扎,小腿几乎麻木,暗暗用手掐摸,觉得情况不太妙。我寻思了一下,赵天烈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他的一个刁蛮女人?之前忍气吞声是不想给德妃惹麻烦,毕竟还是在她的场子上,但现在固妃如此刁难,我犯不着拿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点了的身体受这份罪,干脆把火药桶惹自己身上算了,看德妃那小身板,估计现在也是在硬撑了。
我用手撑地,站了起来,“抱歉,我腿脚不好,不宜久跪,请固妃体谅。”
固妃还来不及说话,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嬷嬷狗仗人势的大叫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无礼,来人,掌嘴。”
几个膀粗腰圆的丫鬟气势汹汹的上前来,看样子不把我抽成猪头脸不会罢休,我暗暗准备着,虽然武功全失,内力全无,但好歹也曾经是高手,招式还有印象,特别是深谙打架的真谛——手快手黑,我就不相信收收拾不了几个业余选手。
“固妃娘娘息怒,玉奉御年轻不懂事,又刚入宫不久,不知礼数,还请固妃娘娘有容人雅量,放她一马。”说话的居然是德妃,固妃摆明是来找碴的,她自身都难保了,还替我求情,我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哦?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奉御?那个一入宫就入冷宫的贱人?哈哈哈哈,闻名不如一见,模样倒也周正,只是这穿的是什么呀?乞丐服吗?”固妃不说话还罢了,算是个娇俏玲珑的可人儿,一说话就有让人想伸出手将她掐死的冲动。不过她身边的马屁精可不这么想,纷纷出言附和。
固妃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不过是个曾经的奉御,王上一夜恩宠后估计就后悔了,还敢对我无礼,来人,掌嘴二十。”
“不要,固妃娘娘,玉奉御大病初愈……”德妃急切的说到。
“闭嘴,你要再多嘴,一起打了。”固妃真是蛮横啊。
“请娘娘……”
“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吗?一起掌嘴。”
“打就打我一人,玉奉御身子柔弱,经不起的。”
“好,就等你这句话。”固妃大喜,她的目标本来就是德妃,天知道同为赵天烈最宠爱的四个妃子,她俩之间结下了什么梁子,搞不好陷害德妃入冷宫的元凶就是眼前这位。我只不过是捎带扫上的,现在正主肯出头,她自然求之不得。
……
我怒了,真的怒了,看在刚才德妃给我吃的八块桂花糕的份上,我也不能不爆发了!
我退后一步,操起一张短几,往前一个狠扑,又快又准地朝当头的那个壮实丫头劈头砸下去。效果很好,正中气门,她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昏过去了,我手成刀形,反手劈在另一个丫头脖颈中,good,又昏过去一个。接下来,抡倒三个,踢翻两个,直接踹晕两个,只剩下几个瘦弱的嬷嬷一脸惊恐的缩在墙角,看我好像看到太空飞鼠一样。我很满意我的身手,看样子恢复程度不错,离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不远了。
固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见她递了个眼神,一个小太监飞快地跑了出去,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搬救兵了。我二话不说,抢上一步,捏住花容失色的固妃下颚,随手从衣袖里摸出块嚼不动的萝卜干,塞到她嘴里,手上用力,生生让她吞了下去,“我乃魔教中人,我不去惹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不知死活的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你刚才吃下去的是什么心里有数,老老实实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还能保住你这条贱命。”
我并不敢肯定我的恐吓能够起作用,固妃娇艳欲滴的嘴唇虽已经惨无人色,但长期以来骄横跋扈的惯性使得她兀自强硬,“你个贱人,居然胁迫本宫,待本宫禀明王上,让你死无全尸。”
我将她一推,一脸不屑,“有本事让赵天烈杀了我,求之不得。”
固妃几个踉跄,被一拥而上的嬷嬷七手八脚的扶住,脸上混合了诧异、惊恐、愤怒、仇恨种种神情,“你居然直称王上名讳,你,你……”
“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滴,拉上你做垫背的。”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固妃几乎要哭出来了,“你等着,我,我回去跟王上说明原委,王上一定会替我作主,还能任你嚣张了去。”
固妃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她把不准我给她吃的是不是独门毒药。此时两条人影从门口飞快掠进,我定睛一看,是一胖一瘦两个男子,约莫三十来岁,武功都不弱的样子。好家伙,救兵来得真快。不知道这两名男子是什么身份,能在禁宫内苑身着便装,想必有点来头。
“风神医,你可来了,快看看我们家主子中了什么毒?”还是之前的那个快嘴胖嬷嬷说道,“雷师傅,还等什么,快把这名悍妇拿下。”
悍妇?我有点懵,这个称谓,还真是——新鲜,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我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悍妇。那个胖子脸上带着武师的彪悍,只见他一招并不太高明的擒拿手向我袭来,我下意识回身一缩,无奈功夫全废了,削没功夫丫鬟太监的是小菜一碟,但真碰上练家子,我就是小菜了。
不出两个回合,我就已经被所谓的雷师傅钳住左肩,动弹不得。此时所谓的风神医已经收回诊脉的圣手,声音笃定,“回固妃娘娘,依在下所见,娘娘脉象平和,并无中毒迹象。”
完了,搞不好真挂在这里了,我急忙道,“我魔教的九制圣丹还能让你这个庸医看出迹象来,等三个月后发作起来就知道厉害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低微身份,会有魔教的九制圣丹?”风神医冷冷的看我一眼,“真正的九制圣丹发作只需一个半月,扯谎也不知道扯个能自圆其说的。”
咦?九制圣丹发作只需一个半月?难道强生改配方了?这家伙,改配方也不跟我说一声!!!只听“啪”的一声,我左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固妃的气急败坏,“我让你这个贱人戏耍我。”又是“啪”的一声,右脸也火辣辣的。我非常善于自我安慰:这下好了,对称了,总比阴阳脸强。不过我的高兴似乎早了点,固妃心疼她的芊芊玉手,回头对一旁的胖嬷嬷说,“你来,用力,打死这个贱货。”
那个胖嬷嬷听了主子的吩咐,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急不可待的冲上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巨型猪蹄呼啸而至,我只觉眼前一黑,嘴中一咸,嘴角淌出血来,连牙床都有点松动。靠,这嬷嬷是干什么的?是伺候人的婆子吗?当驴推磨也推不出来这么大的劲道吧,而且她的节奏感也忒tmd强,左右开弓,每次间隔都不超过2秒,我挨了七八下就扛不住了,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身子也顺势瘫在地上。
“贱人装死。”固妃不依不挠,心肠歹毒,“雷师傅,给她点零碎的苦头吃,再要了她的贱命,以儆效尤。”
我心一凉,funk,想不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窝囊,还不如让青菲打死有面子,怎么说也是武林上响当当的角色,这个雷师傅除了此时给我九天惊雷的感觉屁都不是,我武功未失的时候哪里轮的到他装腔作势。
我把眼一闭,把心一横,好,穿越回家去了,希望不要太难熬……
雷师傅的魔爪尚未碰到我的身子,“嘭”的一身巨响传来,我知有变故,急忙睁开眼,正好看到雷师傅庞大的身子像个破袋子般从高高的门板上放滑落下来,莫问那个干瘦小老头则以凌然无敌的气势站在我身前。
“帅啊……”,我一句夸赞的话还没说完,身体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强劲宽阔的胸膛之中,心跳平稳,臂膀有力。
赵天烈抱着我,脸色阴冷的看着地上跪了一片的男男女女,一言不发,气势骇人,周遭安静得连深深浅浅的呼吸之声都能听得明明白白。我搞清楚状况后,冒着当场毙命的危险挣扎起来,因为我实在不想被赵天烈碰,被他吃豆腐,吾令死的。不料头一动,正好擦到受伤的脸,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赵天烈手指用力,按在我的肩颈穴,俊美无伦的脸阴得能挤出水来,声音低沉,“谁打的?”
“咚”的一声,是胖嬷嬷的磕头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随着悉悉索索的衣角声,胖嬷嬷口中不停的爬到离赵天烈不远的地方,捣蒜般磕起头来。
赵天烈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的笑意,身子一动,袍角一扬,胖嬷嬷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可怕的骨头断裂声随之响起。这,杀个把下人,用得着亲自动脚吗?是残暴成性以此为乐吗?我知道那可怕的声音是赵天烈一脚将胖嬷嬷踹的肋骨尽折,胸骨尽碎发出的。众人连呼吸声都停止了,赵天烈脸色不变,冷然问道,“还有谁?”
固妃的哭泣声传来,哀怨婉转,揪心揪肺,带着无尽的悔意和俱意,听着让人忍不住想亲怜蜜意一番,“回王上,是玉奉御先对臣妾无礼,臣妾才施加小小惩戒……”
又是轻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我怀疑我眼前的小星星和耳中的轰鸣声让我出现了幻觉,让我没有看明白和听明白现时发生的事情。是,是,是赵天烈又一脚踹死了固妃娘娘吗?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打了我吗?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废黜的奉御,固妃可是整个后宫最红的妃子啊?他怎么这么分不清主次?还是脑子有问题?……
再说那么娇媚可人,我见犹怜的女子啊,搞不好前一晚还在红罗帐中抵死缠绵,柔情蜜意,百般爱恋,现在不过一转眼,便翻脸无情,绝决杀戮,香消玉殒。这是怎样冷酷无情的一个人啊。我觉得他简直不是人,他是来自地狱的撒旦,邪美而又残忍,高贵而又暴虐。
怔仲间,赵天烈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全部陪葬吧。”
我一激灵,全部?难道包括德妃?我动不了,只能着急大喊,“不要杀德妃娘娘。”
“哪个德妃娘娘?这里只有废黜的宫人,没有娘娘。”赵天烈言语淡淡。
听着莫问似乎已经向跪着的德妃娘娘走去,我惊惶中,脱口而出,“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德妃?”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给你血舍利。”我感到莫问已经停下来,准备动手了,赶紧掏出我所剩不多的筹码。
“我要取你血舍利,还能等到你自己说。”赵天烈的脸上扫过一丝不屑。
我知他所言不虚,我昏睡这么久,身上带了什么,以他的精明不会不知道,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对着武林至宝不起贪念。我又道,“我给你默写出白门密训,有天下所有毒虫毒草的解法,更有……”
“不要。”他极为干脆的拒绝,“我有天下最好的医生鬼霜。”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我心下一阵发冷,眼睛则凶狠的看向赵天烈,故作轻松,“你想对我怎样,我还能反抗不成?”
“我不喜欢强迫女人。”他斜睨我一眼,“我喜欢女人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
“你,你,真不要脸,呸!”
“动手吧。”赵天烈的耐心终于在我的一口唾液中消失殆尽。
“我答应。”我一时心急,竟然应了下来,“不过,不过有一个条件。”
“说。”
“我要等我身体复原,我,我要个名份,对,我要明媒正娶。”我急怒攻心间哪里想得出什么好的借口,只能拖延时间了。
“一个条件吗?这是三个条件!不过你不管拖多久,始终会是我的女人。”赵天烈轻哼一声,“吩咐下去,一个月后,寡人册封王后。”
什么?什么?什么?让我当王后?统率三宫六院?和一大堆妃嫔争风吃醋,蜚长流短?天哪,玩笑不带这么开的。我崩溃了,险险吓昏过去,还不如让莫问将我和德妃一起料理了呢,能不能反悔不干啊?
但是我既然糊里糊涂答应了,赵天烈不比韩清扬,当然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我当晚就住进了极尽奢华的凤仪宫,自认为见过世面的我都忍不住对江东的富庶暗自赞叹,倒不是一件件陈设装饰如何华美精巧,金雕玉砌,而是凤仪宫最底层的下人都对这种铺张奢靡的装摆熟视无睹,理所当然,可见江东的富人家底乃世袭传承的,带着骨子里的高贵和腐朽。
当然不需要担心没有柴火了,光是正殿里侍奉的丫环就有十二人,都是些及其乖觉伶俐的,只有我想不到,没有她们伺候不到的地方。经常是我刚口渴想吃盏茶,就有带着清香的枸杞蜂蜜茶递上来,温度刚好,浓淡相宜,而且我就纳闷了,她们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喝水什么时候想喝茶?之前无论是云香还是五福,还是现在的元梅,都远不能比。至于吃食,更不消说了,吃饭的时候,每一样菜式吃一口,差不多就饱了,所以短短几日,我就吹气般长了一圈。
我两手掐住腰,大致比了一下,随口问元梅,“差不多得两尺了吧?”
元梅笑嘻嘻的回道,“主子那个小腰身,有一尺八顶老天了,不过人是胖了点,气色瞅着比在北苑强太多了,主子要是能早点回心转意,哪里需要受那么多苦。”
我心下一动,看来一开始的策略就错了。虽说最初了无生念,但是我承认在最初的悲愤过去之后,后来动辄不想活的话语只是意气用事,不然不会在雷师傅要取我性命的时候,心下惶恐一片。既然有活下去的念头,我这么强硬的和赵天烈对着干,实在捞不到一点好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他斗,其傻无比。他是多么骄傲多么蛮横多么邪性的一个人,我与他自初次相逢,便是针尖对麦芒,想必是我的桀骜不驯,特立独行激起了他的征服之心。所以我完全可以利用他想征服我的心态,欲擒故纵,找到最有利于我的时机,逃出他的控制,逃出江东,去找哥哥,去找润福公公,去找强生,去找——韩清扬,当然,找韩清扬只是找回五福和双生儿,与我名义上的夫君无关。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韩清扬没有把我休了,我就还是天将军,不,是如今的汝阳王王妃,如何能做东安王的王后?(赵天烈在淮兴王称帝之后并没有称臣,而是沿用原来的封号,实际上与中央政权划江而治)这个,这个在法律上,我应该是犯了重婚罪的啊。转念一想,韩清扬那个混蛋从头至尾都是在骗我,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各取所需的利用关系罢了,我又何必拘泥于此。我现在应该处心积虑骗一把赵天烈,获取他的信任,然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摸摸就知道是不是两尺了。”一个冷峻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我一扭头,不知赵天烈什么时候立在屏风之后,这几天他一直不见踪影,现在突然出现,还出言轻佻,肯定不安好心。我正欲反唇相讥,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定下的策略,强行咽下嘴边的挑衅,换上一幅娇嗔的模样,“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腰身几何?”
我的这个反应倒是出乎赵天烈所料,他脸上明显一僵,声音中带着若隐若现的一丝戒备,“你想如何?”
唉,这么突然的态度转变,换上谁也受不了的啊,怪我自己太心急了。我暗暗调整了一下脸部肌肉,装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如今我已经臣服于你,想必失了玩弄的乐趣。”
他琥珀般宝光流转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欣喜,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我扑捉到了。他眼睛微眯,嘴角轻扬,“这么说你是邀请我揽你入怀,细细查看一番了?”
汗,想不到他的破解能力如此强大啊!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如果你若韩清扬般对我始乱终弃,我只有以死明志了。”
这句话让赵天烈眼中燃烧起了细小火焰,“韩清扬为了隐湖的青菲对你始乱终弃?”
“那你认为我身上的毒冰掌从何而来?”我又开始喷,“我承认我曾倾心于他,但是他玩弄我的感情不算,还命青菲杀人灭口,现在我只想杀了他。你不要问我其间的纠葛,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说,我的惨样你又不是没看到,我,我的心好痛……”我的眼泪很配合的流了下来,眨的眼皮都快抽搐了。
效果出奇的好,赵天烈的行动证明了一句格言——女人的眼泪是最锋利的武器。他一把拥过我,动作干脆,声音冷漠,“不要在我面前说倾心于别的男人的话,不然有你的好受。”虽然语气还是不善,但是明显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别哭别哭,你怎么会哭呢,命垂一线,生不如死的时候都没见你掉眼泪,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别哭了,我说你别哭了!”
他越这么说,我越哭得梨花带雨,急得他不知道怎么劝解,突然他捧起我的脸,一把吻上我的泪水,声音模糊,“你要哭,我就帮你吮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