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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宁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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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他走了之后,我还一直在哭,回想那时候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我为了摆脱一个男人,却把自己双手奉上了,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呢?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估计是最后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在浴室里痛快地洗了个澡,可是怎么洗,身上的印迹还是那么明显,它总是提醒着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着镜子,我苦笑,我就这样把自己丢了。我把那条床单换了下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可对我来说还是那么刺眼。想想,就这么结束吧!
妈妈曾经说过,做事情可以不考虑后果,但是必然要付出代价。这一次,这就是我的代价吧!
因为工作很忙,所以两天就这么很快地过去了,想起安暮驰那天说今天会回来,让我下午去拿我的玉佩。我特地把没有做完的工作全都延迟了,准备拿到家里去做。
我出了事务所之后,就直接到他家去了,可是等我到他家的时候,他竟然还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也关机。为了不这样干等下去,我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做我在办公室没做完的任务。在工作的时候,永远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当我整理完所有的事情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0点了,可是安暮驰还没有回来,说好了今天我来拿我的玉佩,他不会是忘了吧,再一次打了他的手机依然是关机,他到底去了哪里。没办法,我也只能在这里干等着,我也不想以后再跑一趟。
不知不觉中,我就这么倚着门框睡着了。当我听到什么声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他家里的床上了。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正从浴室里出来的安暮驰,他身上穿着一身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他的额角好像受了伤,“醒了,你怎么在我家门口睡着了?”
“你不是告诉我今天下午来拿回我的东西吗?”
“哦,我因为有些事情,忘了,你的玉佩在床边的抽屉里。”说着,就做到床沿上来。
我打开抽屉,看到了我的玉佩,可是串在玉佩上的红线变成了一根细细的铂金链子。“那根红线被我剪断了,我给你换了根链子。”
“对我来说这玉佩比较重要,你的链子还是还给你吧。”当我要把串在玉佩上的链子抽出来的时候,一双大手把我的手按住了。“别还给我了,这样戴着更好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把我压倒在床上,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间,单手揽在我的身上。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却揽得越紧,“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梓宁,别走,今晚陪陪我好吗?”他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的中文名字,今晚的他有点不对劲。我翻了个身,近距离看到了他额角上的伤,好像还没处理过,他怎么还先洗澡呢?我们俩靠得如此近,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感觉到他累了。
“你今天怎么了?还有你的伤……你家的医药箱在哪里?”
“在楼下客厅角落里的柜子里。”
我去拿了医药箱上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我给他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水,见到他眉头一紧,便睁开了眼睛。处理完之后,我把医药箱收拾好,要走出去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腕,“别走,医药箱就放旁边吧,过来陪陪我。”考虑到今天的安暮驰有点不同寻常,我就没反驳他,乖乖地放下医药箱,做到床沿上,一下就被他揽在了怀里,而且越抱越紧。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离开安氏了。我负责的那个在西雅图投资的项目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所以我就辞职了。”
“那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被我爸用杯子砸的,他今天被我气得不轻。”
“即使是项目出现了问题,你也没必要辞职啊!”
“如果我说我早就不想在安氏呆着了,你相不相信。”他忽然松开了对我的怀抱,半起着身,居上而下地看着我,“这一次,可以说是暮寒赢了,当然其中也有我退让的因素。”
“既然不喜欢,退出未尝不是件好事。”我对他说道。
“你是不是在替暮寒高兴,终于少了我这个对手。”他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来回地抚摸着,“但是我告诉你,其实暮寒真正的对手不是我,那个人应该很快要回来了,至于我,我从来没想过跟他争什么。”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的确和我没关系,但是看到他此时的目光,却透露着忧伤。
“你总是把自己置身事外,不知道我们两兄弟都怎么了,竟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别胡说,暮寒和我没什么。”
“我没胡说,要说暮寒对你没意思,我才不相信呢!要不然他会急着让我离开你,不惜以威胁的方式。”
“他威胁你?”暮寒为什么要威胁他,这让我更想知道。
“也不过是以公司的事情来威胁我而已,不过让我很不能理解的是他一面让我离开你,一面却又自己不追求你,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一边说,还一边笑着,其实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突然间意识到他的手摩挲到了我的嘴唇,然后就吻了下来,含糊地说道:“闭上眼睛,今晚陪我,那个晚上我确实很生气,所以很粗暴,非常抱歉。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了,乖一点好不好?”
原本以为他要像那天晚上做的一样,可是他只是很温柔地吻着我,而且仅限于锁骨以上,没有探求下去,等到他觉得够了,就扯过被单,把我们俩盖住,最后在我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说了声“睡觉。”这个晚上,我没走,我们相拥入眠。说实话,我并不反感他的拥抱,我的体质偏寒,妈妈说我小时候给我吃了样什么东西,所以导致我的身体这样偏寒,而他的身体永远是那么温暖,睡的时候我还往他怀里蹭。第二天早晨离开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为什么非要离开他,我说了一句“因为害怕被伤害。”曾经因为这句话,我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很小的世界。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我们便没有见面,这一次应该是真的结束了。
我在一个咖啡馆见到了暮寒,他正和一些人谈完事情,见到我就走了过来邀请我喝杯茶。
“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指的是我和安暮驰之间的事情吧,想到暮驰说暮寒威胁他离开我,我就有点疑惑。
“好了,结束了。”我呡了一口茶,道,“暮驰在安氏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
他喝了一口咖啡,说道:“你知道了,,原本以为他会选择听三叔的话和MJ银行董事的女儿在一起,这样就可以解决西雅图投资项目的资金短缺问题,可是他却拒绝了,不过他主动选择辞职离开倒是让我吃惊不小,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做,还把三叔给气了一顿。”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这样你在公司里面就少了个竞争对手。”
“梓宁,听你这句话,好像是在讽刺我,而且听起来你在为暮驰叫不平。那好,我告诉你,今天这样的结局是注定了的,安氏集团的接班人只能是一个,我必须为我的路扫清一些障碍。”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充满了冷意,甚至是冷酷。
“好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冷风,纽约的冬天快到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安暮寒,怪不得暮驰以前说过暮寒一直以来都是很冷的,从来不会和人亲近,这一次我总算是感觉到了。至少从暮驰的眼里,我从未看到过那样的冷酷。忽而又记起暮驰在我们最后的那个晚上说暮寒真正的对手不是他,那个人很快要回来了,难道那个人是安家的另一个儿子,是那个叫暮恒的人。暮驰好像很崇拜或是羡慕他这位堂兄,说他在大学的时候为了不放弃自己的理想,竟然选择了双学位,后来不顾家里的反对去了法国做建筑设计。
算了,不要想了,不管是安暮寒还是安暮驰,他们都将成为我人生中的路人。他们的人生和我虽说是相交线,但也只限于相交的拿一点,相交过后,就会彼此拉得越来越远了。
那一天,我主动给Kacey打了电话,说明了我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跟她说我现在的情绪比以前好多了,但是在心里中觉得有种失落感。听到我这样的话语,Kacey感觉有点诧异,她问我是不是爱上安暮驰了,或是程度浅一点,至少不希望离开他。我对这样的问题不想再谈论下去了,我现在的世界不应该再有那样的人了。最后Kacey对我说我整个人太矛盾了,安暮驰可以给我的生活增添色彩,带我走出黑白的世界,却无法给我的心灵以安宁,所以我不得不又选择原来的轨迹。
对于感情,像我这样的人还是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