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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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离开后，试镜室安静了一刹。选角导演Debra.Zane（黛博拉.赞恩）摘下眼镜略感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跟在场所有人一样，她安静地望向主演兼制作人Richard.Gere，等待对方给出评价。
显然，现在没有人想要再去提起那个女孩刚刚拒绝。
不过当事人到没有觉得难堪，Richard.Gere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抬头望向众人：“相当自然的表演，”他给出了一个不错的评价，脸上的笑容称得上相当满意，“足够漂亮。”
“情绪没到位，不过那是剧本不完全的问题。”坐在沙发另一角的制作人先一步加入组成对话，“目前来看镜头感一般，经验不足。”
“她的经验很少。”显然编剧对此不太满意。
“可以说是没有。”另一位制作人也不赞同地说。
“这也是导演的工作之一。”Phil反驳道。
“哼，而我很怀疑你能否做好这件工作。”
“你…！”
Richard迅速将皱起眉头的Phil拉到一旁，悄声问他：“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Phil简短同他叙述了两个多月前酒吧发生的事情，他看着Richard的脸上又补充了一句，“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她的经纪人说，如果告诉她的话那女孩一定会拒绝。”
而Jane所不知道的事情的经过是：上个月初，Killian在Jane那里得到了她从某个角落翻出来的名片以及一句“如果有需要上床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后，打电话联系了Phil，接着Killian得到了他的地址。
当然无论是Killian还是Jane都没有去，经纪人先生寄了一份《琴中风声》粗剪片段给Phil。而Phil在看过录像带后，也将它寄给Richard。
几天之后，Killian接到了邀请Jane参加试镜的电话以及信件。
“这没什么，”Richard依旧挂着那副招牌笑容，“她是个有天赋的演员。”
“我会跟她的经纪人再谈谈。”Phil回到沙发旁，对其他两位说道，“好了女士们先生们，这位Harold小姐是否能进入下一轮试镜？”
“我没问题。”Richard跟在Phil身后举手道。
“没有异议，她也许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可以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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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结束后，Matt去了附近他们常去的餐吧。
他没能找到Ben，只看到了坐在角落位置，正试图将一整罐糖倒进咖啡的Casey和面无表情看着咖啡杯的Jane。
Matt坐进Casey旁边的座椅，四处张望着问道，“嗨，”他朝两人打了个招呼，“Ben去哪了？”
“他去买烟了，”Casey没有抬头，只是用手指向对面的小店，另一只手倒糖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还有她的威士忌。”
“还有我的威士忌。”Jane跟着重复道。
女孩乖巧的重复让Casey更加不满，他抬头瞥了眼时钟：“现在才上午11点，她就已经打算喝醉了！”
“不，Cable，我只是需要一点酒精来让我清醒。”
“Jesus！我曾经在我爸嘴里听到过这个！”
“停！”Matt嫌恶地看了眼他面前杯子里即将要溢出的砂糖，换了个话题好让两人的争论平息，“你们在干什么？”他问，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想知道。
“做实验。”Casey总是有些奇怪的想法，Matt常常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在座的另一个大孩子，盼望她能将气氛变得正常一些。
可惜Harold小姐没有领会到Matt的想法，只见她一脸平静地说：“看他做实验。”
Matt决定不再跟这两个怪胎交流。他起身离开餐吧，来到Casey所指的小店寻找Ben，但小店里除了柜台后昏昏欲睡的中年男人外空无一人。
他犹豫了一下是继续去找Ben还是回到餐厅，最终Matt选择在原地等待，并为自己点了支烟。
没过多久，他看到Ben从街角出现，手上拎着一小包纸袋。
“怎么样，伙计？”也看到了他的Ben小跑过来，一把揽住Matt肩膀，“告诉我你得到了那个角色！”
“我不知道。”Matt耸了耸肩。
你总是很难在试镜时得到正面反馈，面对的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烦躁且疲倦地盯着你、翻动手上的信息表。
“嘿！听我说，Matt，”Ben打断Matt，压低声音对好友说出自己在今天一整天都在想的事情，“如果可能，你能不能帮我看着Casey一天？拜托？”
“什么？！没门！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他放在家里？”
“你知道的，约会…我不能！他会自己跑出去瞎逛！我又不能把他像小狗一样栓在公寓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大概率会这么干。”
“抱歉，伙计，这我帮不上忙。”
“好吧——”Ben抓了抓后脑勺，看向自己坐在餐吧角落里的弟弟和安静注视他的女孩，“我带着他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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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看着两人进入餐厅，Ben手中那绝对不可能放下一瓶威士忌的小纸袋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欢迎回来，”她向座椅内部挪一点，从在她身旁坐下的Ben手中接过纸袋。
纸袋的重量也很不对劲，并不像是有一支威士忌，但也不像只有一包香烟，她一边狐疑地盯着Ben一边伸手探进纸袋。
Ben贱兮兮地笑着：“你看看就知道了。”
Jane打开纸袋，看到一支比烟盒还要小的迷你威士忌正和她的那包百乐门一起躺在纸袋底部。
“………你到底从哪里找到的这个？这就是你这么久才回来的原因？”她用两根手指拿出威士忌，非常无奈地看向Ben，“看来下次我得把毫升也说清楚。”说着将迷你酒瓶递给一直嚷着“让我看看”的Casey。
“哈哈，那也没门，Jay。不过老实说，这确实不太好找。”
Harold小姐扭开瓶子将酒液全数倒进自己的咖啡杯了，试图用这种方式让酒变得多一些。
“我恨Killian。”她一边咒骂着勒令自己戒酒的经纪人，一边仰头将咖啡混合液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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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Matt送回他们的公寓后，Ben带着Jane和Casey到了伯班克南侧的一间溜冰场。
在知道Jane从没有试过轮滑后，Ben就一直尝试将她约来这里。
在他的预想中，这会是一次浪漫、愉快的约会。昏暗的彩色灯光，富有节奏感的Disco，以及全身心依靠他的女孩。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剩下支开Casey，可一心想着约会的Ben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弟弟也不会轮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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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再一次忍不住看向在他们身后磕磕绊绊扶着栏杆缓慢向前挪动的Casey，有些担心地向Ben问道，“你确定他一个人没事吗？”
“不用管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Ben也一直在分心看着Casey。正当他们说着，几个男孩嬉笑着，几乎擦着Casey快速滑过。
“我去看看他，”Jane轻拍他的手臂，示意场外的吧台，“你能帮我们去买点喝的吗？”
“…好吧。”
“太感谢你了，甜心！”Jane安抚着说，并亲吻了一下Ben的侧脸。
按原本顺时针的方向向前，Jane装作自然地兜了一圈，来到了Casey身边。
“嗨。”她在Casey右手边，用落后男孩半个身位的速度跟随着他缓慢前进。
“噢，嗨。”Casey扭头看清来人后立刻低头看回地面，“额…你不跟Ben一起吗？”
Jane示意正在吧台跟一个穿着露脐装的漂亮女孩有说有笑的Ben，“别担心，他有事在忙。”
闻言，Casey微微歪头观察了几秒女孩的神情，没有看出任何生气的迹象。确认她不是装作洒脱后他坏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不喜欢Ben，你只是在跟他上-床。”
Jane学着坏笑着回道：“真的吗？让我猜猜，是Ben这样跟你说的？”
“哼，我能看得出来！”
闻言Jane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她滑得稍快了一些，不过依旧保持在Casey能跟上的速度， “噢，看来这里有个聪明的小家伙。”她故意直起身俯视Casey笑道。
“我已经15岁了！”就在前不久，Casey过完他的15岁生日。但即使如此，身高不到160的他还是比176的Jane矮上大半个头。
“我知道，祝你生日快乐。”Jane一下子滑到Casey面前向他伸手，“Come on！”
“为什么你学得这么快？！”
Jane回握住男孩的手，拖着他加速向前，“学会的关键是，你必须滑起来。小心！”惊险地躲开从身旁滑过的人，Jane将他们带到人较少的中心区域，“哈，其实这挺有趣的对不对？”
“你是对的。”
“你瞧，”Jane学着Ben之前教她时的样子转过身面对Casey，虚虚拖住男孩的双手，“这不难学会，对吧？”
“可是如果你松手，我还是会摔倒。我只是被你拉着走，而不是学会了。”
“我不会松手的。当然如果你不想学会，我可以就像现在这样带着你…或者你可以试着——”Jane看到Casey开始向侧后方蹬脚，“对，就是这样！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交替。”
Casey一边按照Jane所说的尝试着向前，一边悄悄看向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Ben会说Jane是个冷淡的人，事实上，她简直亲切得像是与Ben口中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人。她让Casey想起了他刚到剑桥时的baby-sitter，那个腼腆、不爱说话但非常有耐心的女孩。
注意到Casey的视线，Jane找了个话题跟他聊起来，“你是个演员对吗？跟你哥哥一样。”在刚认识不久，Ben就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是个演员，他的弟弟也是。
Casey一听就知道这又是Ben的吹嘘，他翻了个白眼说：“我不是。Ben告诉你的对吧？他才是那个'Movie Star'，我只是小时候拍了一点广告和电影。我老妈有个朋友是儿童选角导演，你知道的，为了钱…不过——演戏挺有趣的…嗯…”
静静听完男孩的一段话，Jane才在他转换话题前开口：“老实说，我也这样觉得。但说实话，我不想当个电影明星，那很无聊。”说着她应景地翻了个白眼，又装作疲惫地叹了口气。
“…真的吗？”
Casey质疑的表情让Jane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我不会骗你的！”
“但Ben总是跟我说你是个小骗子！”
“他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
“他是个大嘴巴！我也讨厌他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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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Ben回来时，发现Jane与Casey已经相当熟络地玩成一团了。他有点惊讶，通常Casey都不太愿意跟他的女朋友交流。
Jane愿意且能够跟Casey打好关系，这让Ben很高兴。这也许意味着她并不是只想与他Fling。
看，她喜欢我。Ben忍不住这样想，就像是真正得到了她似的。原本对拖油瓶Casey的烦闷也一消而散。
“嘿！你们在说什么？”Ben在女孩身后环住她，将手中的两杯啤酒递给场内的两人。
“没什么，”Jane接过Ben递来的塑料杯，换了个姿势让Ben抱得轻松一些，“你弟弟很有意思。”
“虽然有时候很烦人。”
“你才烦人！”
“看来有人又想被打一顿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