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总被迫内卷》山海曲

31、第 31 章

　　“森首领，您怎么来了？”魏尔伦看到出现在地下空间的森鸥外，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平日里他不介意森鸥外往他这里塞奇奇怪怪的人让他去教导。他闲着也是闲着，不介意找点儿事情打发时间，但是他很介意森鸥外出现。
　　“我来这里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想要你解答一下。”森鸥外现在不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状态，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有点颓丧的大叔。
　　这种大叔状态的森鸥外完全可以随意地顶撞。
　　魏尔伦的笑容逐渐虚假，他知道森鸥外在对情报的嗅觉也很强，相信一个情报工作者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实在是太天真了，更何况他心里清楚森鸥外这个人非常擅长蹬鼻子上脸，即使他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也不想和森鸥外说太多的事情，因为这个人总会从蛛丝马迹中提取出大量的信息，这会让他没有安静的日子。
　　魏尔伦知道的秘密一点都不少，可是他没有慷慨地和港口黑手党分享的意思。
　　魏尔伦在港口黑手党是为了自闭，对于一个欧洲暗杀者之王来说，横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不足以让他的力量彻底发挥出来，相比起之前曾经的整个世界来说，横滨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不过森鸥外都找上门来了，他肯定要思考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难思考，森鸥外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而魏尔伦最近遇到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中原中也问过他关于安娜的事情。
　　森鸥外想知道的是不是也是安娜的事情？
　　他可没忘当时就是森鸥外帮中原中也搞清楚相关的事情。
　　“嗯，请问吧。”魏尔伦坐在椅子上，他的动作是抗拒森鸥外的，可是却并没有拒绝森鸥外的提问。
　　毕竟森鸥外是他现在名义上的顶头上司，魏尔伦不应该拒绝他的提问，之前不说只是森鸥外没问，他如果问了，那么魏尔伦也会给出最低程度的线索。
　　“我想问一下关于你的‘母亲’的事情。”森鸥外开口问道。
　　果然是这件事情吗？
　　魏尔伦静静地听，他其实也想知道森鸥外知道了些什么。
　　横滨不是他的地盘，而森鸥外说不定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森鸥外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什么之前，他想先从森鸥外那里知道一些事情。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森鸥外的第一个问题让魏尔伦有点惊讶。
　　“你这是想要和我拉进关系吗？”
　　“一个首领想要和自己的干部拉进关系很奇怪吗？”森鸥外也坐了下来，他的笑容亲切，“毕竟好不容易在你的身上找到了这么亲切的话题。”
　　“我上一次见到她大概已经是十多年前了。”魏尔伦看了一眼日历，“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那会没有注意日期的习惯，不过应该是十二、三年前了。”
　　“在你到横滨之后你也没有再见过她吗？”森鸥外继续问道。
　　“对。”魏尔伦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败，自己来到横滨没找回兰波，没带走中原中也，甚至都没见到安娜，“如果我当时见到她的话，她现在肯定不在横滨。”
　　可以说自己这个暗杀之王的目的一个都没达到。
　　森鸥外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既然作为你和中也的‘母亲’，那么一定是一个强异能者吧。我看你们两个的异能高度相似，难道她的异能也是力学相关的？”
　　“按理来说，基因来源也可以决定以部分基因，而你们两个就是在这一点上十分相似。”森鸥外觉得这很有道理，这就像是选育一样，一定要选优秀的基因。
　　既然是母本，那么自然要很强。
　　魏尔伦的眼睛微微睁大：“哦，好像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强者的母亲也是强者，不过研究的方向并不是这样的。”
　　森鸥外似乎也听到了意外的答案：“你的意思是……”
　　“她的异能没有攻击性。”魏尔伦摇摇头，“我知道她的异能，她的异能是完全没有攻击性的。‘回忆录’是一个很适合情报探查的异能，能够阅读一个人的过去，不过她使用异能的时候表现还挺明显的。研究的方向并不是移植异能，而是其他的方面，只不过具体的实验内容我并不清楚，母亲大概是清楚的，可能也暗示过我，不过我当时没细想，现在更加搞不清楚了。”
　　“没有攻击性……”森鸥外接过爱丽丝手中的电脑，“我想给你看一个视频。”
　　他打开电脑，播放了一个监控视频。
　　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男人，他的神情恍惚，而视频的地点似乎是在医院里：“安娜？啊，是的，安娜……安娜……安娜……”
　　魏尔伦觉得视频里的人大概是疯了，所以对话的地点应该是精神病院里。
　　“是的，我想问关于安娜的事情。”一个有礼貌的声音响起，魏尔伦猜这应该是森鸥外派去问询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我听说是她杀了在场所有人，所以我想问问你具体的经过。”
　　“这个人是当初基地的幸存者，因为PTSD所以提前离开了那座基地里，这正好躲开了中也引发的爆炸。”森鸥外暂停了一下视频，“不过他说的话很值得你听一听。”
　　“哈……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男人瑟缩起来，“不要靠近她。”
　　他一直重复着呢喃最后一句话，他的神情恍惚，曾经的场景和声音浮现在他眼前，从监控中看到的血腥场景在时隔近十年之后依旧在他的眼前晃动。
　　他看上去五六十岁，实际上他今天不过是四十岁出头，他疯的那一年甚至还很年轻。
　　“不要靠近她？她做了什么吗？”问询的人打破了他的呢喃。
　　“最开始是触碰她的人，后来是伤害她的人，最后大半座基地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上。”
　　“她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人呢都想杀了她，即使是麻醉气体也没办法让她失去意识。”
　　他想到了那个女人身着黑色的长裙，身上沾着她自己和其他人的血，却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是发红，似乎是兴奋。
　　扭曲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成为他这么多年的梦魇。
　　“荒霸吐毁灭了基地，而她几乎杀死了基地里所有的人。”
　　“是她杀了所有的人！”
　　“不要靠近她！”

　　视频结束了。
　　“所以我想再问你一遍，安娜的异能真的没有杀伤力吗？”森鸥外皱着眉说道，“根据他的描述，完全可以猜测到她似乎有一个即死领域，靠近她一定的距离就会死亡，当时中也应该是离她很远，所以捡回一条命。这和你说的异能完全不同。”
　　魏尔伦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呆愣：“他说的真的是我母亲吗？”
　　“不管怎么样，我把中也之前去见的人叫了过来，问问他就好了。”森鸥外也糊涂了。
　　“嗯？他？”魏尔伦的大脑还有点迟钝。
　　“嗯，他。”森鸥外肯定地回答，“安东尼·格里高利耶维奇·斯尼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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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咪，给我评论【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