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威尔特郡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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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致同意由马尔福喝下魔药变身成动人的卡洛维夫人。和其他两位巫师相比，显然他太过马尔福的外貌、行为和声音很难骗过他的祖先们。“莫帝拉维”和“卡洛维夫人”会驾临庄园，要求使用一间屋子以进行秘密讨论。他们还会携带两名卡洛维夫人的助手——分别由波特和斯内普假扮，还有一位俘虏，即我自己，他们希望在我被用于破坏福尔摩斯的计划之前，可以率先袭击我的记忆。即便是我，也对福尔摩斯这个计划中表现出来的大胆感到惊讶。
“我将让你处于一个被称为夺魂咒的不可饶恕咒语的控制下，”斯内普向我解释道，“在那个咒语控制下，你只能听从与我的指示。这会让塔奎尼乌斯马尔福很清楚地知道我对你使用了咒语，并使我们的故事看起来更加逼真。”
波特拉下脸来。
“我们必须这么做么？我厌恶那样对华生医生。”
斯内普挑起一边眼眉。
“那你有什么建议，波特？我们已经在保证福尔摩斯先生安全方面有足够多的困难的了。又或者你想让我把你伪装成另一个俘虏，并且也让你处于夺魂咒的控制之下？”
“耶，那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说我们需要一间房间审讯两名俘虏！”
“他会把你们投进地牢的，”马尔福厌恶地说道。
“如果你朝他抛媚眼儿的话，就不会了。告诉他对于一位女士来说地牢太不文明了，而且既然我们处于夺魂咒的控制之下，又有谁还会需要审讯的刑具呢？”
“波特，我需要真的使用那个咒语。任何一个具有较高能力的巫师来说都会分辨出你是否在演戏。”
“那没问题，”波特沉稳地说道，“我能抵抗它。上一年，我已经尝试过了所有的不可饶恕咒。”
“你将命令华生做什么？”福尔摩斯问道。
“在诅咒的控制下严格按诅咒行事，除非环境出现变化。这是一个微妙的区别；也就是说如果受害者认为有必要的话，诅咒的压力是可以抗拒的。我会对你施同样的咒语，波特。你没必要反抗它；你的表现会和处于夺魂咒下的人一样，但是你的思想会始终保持清醒，同时在必要的时候你能够迅速地自主控制自己的行动。”
“那真是该死的聪明！”波特雀跃着，斯内普则皱起了嘴唇。
“来自一位波特的赞美；现在我的人生终于完整了。”
“上帝啊，有时候你真是个故作姿态的杂种。我是认真的。不顾怎么说，我妈妈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
斯内普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你能不能不说你的母亲？”
“可是你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并且惦念她的人！”
“别傻了。等我们回去后，你可以问麦格，斯普劳特，庞弗雷，或者弗利维，他们会告诉你她一生中每一个细小片段的；毫无疑问他们的形容会让你心满意足。现在我们能够回到我们此行的目的上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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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斯内普，马尔福和福尔摩斯一起出门去买食物和化妆用的衣服，留下我和波特处理一些未完成的事情，鉴于普林纳什夫人那些“商务社交”人士的到来，我和波特则只能呆在我们在妓院的卧室里。对于能够放松一下我很是高兴，但是年轻的巫师对于安逸则并不感到舒服。
“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他突然说道。
“斯内普？”
“是啊，为什么他是个如此杂种的人？”
我不太明白他的用语，但从他的口气可以看出那不是什么恭维人的话。波特在屋内又转了个身，“你会认为他很高兴我们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但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咒骂并朝我咆哮。”
“或许，”我谨慎地说道，“他是那种觉得把自己的感觉用言语表达出来是很尴尬的人，而那种要感激你的不舒服的感觉，也让他觉得愤怒。”
“你或许是对的，”思考了一段时间后他才说道，“他和我妈妈，当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是朋友了。他们的关系因他曾用一个非常恶劣的名字称呼她而破裂。如果他及时道歉的话，或许会没什么大碍，但他做得太迟了；我猜对于他来说，说句他很抱歉，或者谢谢波特之类的话太难了。难道他认为这会使他看起来软弱或其他什么的么？”
我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声音。波特咕哝了一句便把自己扔向床上。
“感觉上就好像，我越努力地试图靠近他和他做朋友，他就越使劲地把我推开到一边。”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忧郁。“即便是马尔福和我也试图长大，并在大部分时间里分工合作，你或许会认为斯内普试图展示出一丝友好，但没有，一直都是‘你个傻瓜，波特’，‘你和你父亲一样的差劲，波特，’‘闭嘴，波特’。他肯定是真的很憎恨我。”
“他并不恨你，”我说道。他把手垫在脑袋下，抬头盯着天花板，眼镜后面绿色眼睛里闪烁着诚挚的光芒。
“我希望我能相信那个。为什么他不能中立地看待我？我得到的大多数就是某种类似吝啬的反讽式恭维——‘承认我们应该听从波特的指挥让我很痛苦。’我已经受够了。在学校的时候他必须装出可怕的样子因为他为我们刺探敌人的情报但是为什么现在还要继续？他这么对我难道会比正常的对待马尔福或你或福尔摩斯先生更有用处么？”
“他是你的老师，”我指出，“过近的关系会侵蚀你和他之前的专业距离。”
他转过头，眼镜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他曾经是我的老师，”他纠正道，“现在不再是了。这就是问题的根源么？”他坐起来，“这就是原因么？他想看着我的眼睛。。。在最后的时刻他看着我，当他觉得他就要死了的时候。难道就是这么简单么？他让我觉得这是因为我拥有了一双和我妈妈一样的眼睛。。。”
或许我会因自己让斯内普明显的偏见蒙蔽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而感到内疚。为什么我从未想过他是他们三人中最不具洞察力的人呢？
“我不知道，波特先生，”我说道，这微小的欺骗品尝起来如同灰尘在我口中一样。
福尔摩斯第一个幻影回来，带着面包，奶酪，黄油和泡菜。没过多久，斯内普和马尔福也加入了我们，在说服侍女给我们沏点茶后，大家吃了一顿令人满意的午餐。随后马尔福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小捆东西，用魔杖轻点把它还原成原来的大小，并从中拿出了一件绅士的外衣和礼帽。
“福尔摩斯先生，当你喝下复方汤剂后，这些衣服会根据你身形的大小而改变。”
福尔摩斯同意地点了点头。
“你要假扮成一位少女的话，该穿什么衣服呢？”
马尔福板起脸孔以表示他的不屑。
“梅林知道。我对女裙，裙撑和礼帽，或者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女人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
“我也没有；至少我从来没假扮过时尚的女人，”福尔摩斯压抑着他的笑意说道，“不过，我知道有个人是这方面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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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自己称为杰西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扭着一边屁股，上下打量着马尔福。
“你想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花花绿绿的瓢虫？”
“是，”马尔福轻蔑地盯着他，杰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样的话，你会看起来很愚蠢。”他宣称，继续卖弄着自己的线条。在马尔福愤怒地回复之前，斯内普走上前去，滑到了杰西的身边。
“除非你教导他，”斯内普说道；他的声音低沉且诱惑。“除非你帮他打扮，给他化妆，交给他走路和说话的方式。”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为了你帮他打扮？”
“哦，这不是为我，”斯内普向他保证，“我们正在和福尔摩斯先生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地下活动，在这个活动中马尔福先生需要装成女人。我们需要你专业的意见。”他在说最后几个音节时声音降得更低了，几乎是在喉咙里说话。“他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同行，但是如果你教导他做女人的方式的话，我们会万分感激的。”
“哦，好吧，如果你们真的很想让我。。。我猜你们想借我的衣服？”
“是的，如果你能那么慷慨的话。朴素一点的衣服就好，我们不需要那些走在时尚前沿的衣服，他只需表现出来精致文雅即可。”
“那么如果我全权照做的话，我会得到什么呢？”杰西斜嘴一笑闪动着睫毛盯着斯内普的脸颊，“你会让我的付出变得物有所值么？”
“毫无疑问，”斯内普呢喃着。
“那我就去拿我的东西了。”
当他离开房间后，斯内普又恢复到那种完美的对话式的语调，“不要相信他。”
“啊，”福尔摩斯说道，“那么我是对的，他在两年前卷入了一项肮脏的交易，把一名律师拷到水井里？我恐怕就是如此，虽然他并不是案件的行凶者。”
“他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变态杂种，”波特压低嗓子说道。我看了他一眼，此时他正交叉着双臂坐着，脸上露出一副执拗的不悦表情。“我真希望你直接朝他用夺魂咒，教授。”
斯内普皱眉。
“为什么，波特，男人间的这种互动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么？难道它挑战了你那至高无上的阳刚之气，听着两个男性调情让你脆弱的神经受到冒犯了么——”（译者注，不得不说，教授你的嘴真毒啊。）
“闭嘴！”波特跳起来，两只手攥成拳头垂在身体两侧，“闭嘴吧，行不行？”
斯内普大笑起来，但笑声中却充满了仇恨与残忍。
“当然，哦，被选择的男孩，我明白。你不想听到任何可能会质疑你性取向的问题，对不对？”
“我不喜欢听你用那种方式愚弄他，好么？”
“难道我再次冒犯了你格兰芬多的敏感了么？好吧让我告诉你，波特，最差来说，那个年轻人是个小偷。”斯内普如同一只正在觅食的捕食者一般走进波特。我朝屋内瞥了一眼马尔福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表演，福尔摩斯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我确信他已经预料到了）两位战斗者正面对面地站着好像他们都是孤身一人一样。“他是个小偷，谎话精和叛徒。他抢劫那些和他睡觉的男人们，因为知道他们不敢去向警察报告；他偷他那些同伴的钱，用温和却无礼的态度报答普林纳什夫人，与此同时当他一旦获得他某位常客的庇护后，他就计划着把她整个产业都出卖给当权人士，以此做交易获得被起诉的豁免权。”
“换言之，他就是个斯莱特林！”波特咆哮着。斯内普挫败地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
“当然了，波特，当然了。从来没有格兰芬多曾背叛过任何人或偷窃过他人的财产，不是么？”
“我只是讨厌你和他说话的方式。”
“像一个斯莱特林？”斯内普又转过身子面对着波特，他的外衣向斗篷一样滑出一道弧线。“像一个间谍？”
“像个诱惑者！”
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怒视着彼此，我看到波特通红的面容和栩栩如生的绿眸，虽然我没有被那个年轻人吸引，但是我能明白斯内普朝他怒吼的原因。斯内普的内心痛苦受伤，他为了保护那个年轻人奉献了自己整个的成年生活，他坚定的信念和尖酸的才智都充满了黑暗，对抗着波特那明亮的鲁莽之火。年轻与成熟，勇气与智慧，他们是如此的匹配即便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们是男人和女人的话，那么这次的交锋会以一个亲吻而收场，我既希望又害怕这一场景会发生在波特和斯内普之间。希望，是因为他们两人这种相互间的争吵最终会伤害到他们；害怕，是因为我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件事发生在自己眼前会产生何等效果。
再一次，斯内普从那最后的一幕中脱身出来。他把自己扔进一张椅子，在他依旧怒视着地板时，杰西抱着一胳膊起泡的蕾丝绸缎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朋友。
我期待着马尔福的反抗，但他只是如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一般站在那里，在那三个男妓脱掉他的外衣、衬衫和裤子并给他穿上桃色女袍时无动于衷，只是下巴高高抬起视线所在远方的某处。
“不，”我突然说道，斯内普带着讥讽朝我挑起一边眉毛。“在十二月的乡下这几乎不可实现，”我解释着，差一点就把“即使是对女巫而言”脱口而出。
“你之前没这么说，不是么？”杰西抱怨着，但是他和他的同伴把头凑到了一起，不久马尔福就被一身街头服饰装扮起来了：蕾丝的衬衣，leg'o'mutton[1]袖子，衬毛皮的披肩等等。在这个过程中他显示了超出我预期的耐心，不过他还是对自己因紧身胸衣而不能呼吸产生了抱怨。
“你需要一个假发，”其中一个年轻说道，伴随着一个极其夸张的动作，福尔摩斯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假发。
马尔福显眼的样子可以让每个人把他想象成一个女人——尽管是一位有些粗俗，宽肩膀的乡下女仆而非上流社会的小姐——但是巫师的魔药会很好的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他在屋里练习走路；杰西带着恶意的喜悦告诉他摇摆屁股的方式太过夸张了。
当我们再次独处后，波特把头歪向一边打量着马尔福。
“我决定在马尔福变卦之前，我们得赶紧出发。”
“没错，”福尔摩斯说道，“我也强烈建议，我们坐火车到达目的地。这样我们在路上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善我们的计划，对于华生和我而言也能够更好的意识到闯进巫师领地时所遇到的陷阱。马尔福先生也可以继续练习他的伪装，最后我们会以无知麻瓜身份到达目的地。”他猛地合上了帆布包，“莫利亚地的小弟弟是切本汉姆车站的站长。我很有兴趣见见他。从切本汉姆到我们的目的地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
“四英里，”马尔福轻声说道，“我不会改变我的主意的，”波特转头皱着眉看着他。
“你确定？”
“是的，”马尔福的眼睛中闪现出焦虑。“这肯定会有效果的，我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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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置在一个封闭的包厢内后，我们都在火车缓缓离开帕丁顿车站时放松下来。马尔福，以女装的样子，坐在位置上挑剔地整理着裙子。
“庄园里有几十幅我祖先的肖像，”他说道，“从五六岁开始，我就会在潮湿的冬日午后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和他们聊天。”
“巫师的画像能够移动和说话，”波特向我解释道。马尔福讽刺得瞟了他一眼。
“是你说，还是我说？我和所有的画像都成为了朋友；但是当我长大进入阁楼后，我又遇到了另一幅古老的被藏起来的画像。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找到了她；她是我的小秘密。他的名字叫做恩坎达朵拉，而她因在十九世纪末做了什么事情而受到惩罚。她看上去已经完全的疯了。”
“布莱克夫人，”波特微微颤抖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她不是一个布莱克，而且她也不是像看上去的那样疯狂，不过被隔离在幕布后面长达一个世纪之久也没有让她的精神状态得到好转。我以前认为她像先知一样热爱自己，又或者是相信转世的信徒。她不断地告诉我我们在一百年前说过话。她还说她遇到我时我是个女人，而她在我扯下幕布的一瞬间便认出了我。你瞧，直到她被放逐之前，她都一直挂在图书馆中。”
“所以我们将要在那里见到她，”斯内普小声说道，“她因什么原因被放逐了，德拉科？”
“疏于防范未能及时示警，不仅让入侵者潜入庄园还让他们成功地逃脱了，”马尔福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她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我现在才明白，我相信那已经开始影响我们的生活了。她说，我会和一个绿眼睛，额头上有疤的巫师成为朋友。”
“啊，”波特说道。
“这就是我会主动走上前去和你握手的原因。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会拒绝。”
“我当时觉得你很自大。”
“我曾经是，”马尔福赞同道，“我是个马尔福，这源于我的天性，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我要通过努力才能让你成为我的朋友。当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完全的心烦意乱，彻底摒弃了恩坎达朵拉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她没有费心地告诉我，这件事情会在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发生。”
“十七，”波特呢喃着，“还没到十八。”说话的时候他瞥了一眼斯内普，然后又把头转开，好像突然很尴尬一样。斯内普则无视了他。
“你对她记住了多少？”斯内普往前坐了坐问道。他禁欲的，如鹰一般的身形以及深邃的目光，让我想知道福尔摩斯的远祖是是否曾出现过巫师，因为他们两个有时候真的是太像了。
“她是嫁进马尔福家的，但她从来无法和马尔福们融洽地相处。她总是看上去有些神秘；以最古怪的一点来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她知道很多家庭的秘密，她对很多图书馆中最古老的书籍都铭记于心，她肯定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有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即你穿越回到过去去见她？”福尔摩斯问道。
“她肯定察觉到了，她一直都把点点滴滴的事实融进我们的谈话中。我想了解她生活的时间，即十八世纪。当她成为画像之前她从未见过塔奎尼乌斯卢修斯，但是她一直不断地和我说他的事情；例如他如何训练猎犬，建立防护，对待家养小精灵；还有他对阻挠他的小堂弟的激情。”
“这些事情或许对我们取得成功至关重要，”斯内普说道。
“古怪，”波特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时间循环。她有没有提到怀表？”
“我没有印象，但她总是对某个东西滔滔不绝。”
“或许在那种情况下，不说出来是明智的，”斯内普警告道，“如果她总是这么喋喋不休的话，为了防止她对我们的造访示警，我们不该冒险。除非她让我们毫无阻碍的进入图书馆，我才会赞成。”
“我们到哪儿之后到底要干些什么？”我询问道。
“寻找任何提到过怀表的信息，”马尔福带着点屈尊的意味说道。福尔摩斯，从他的外衣口袋中拿出了烟斗和烟草包，挑起一边眼眉说道，“华生说到了点子上。我们最好不要在记笔记的时候被抓住。”
“而且我敢打赌马尔福图书馆里的有些书会咬人，”波特加了一句。
“没错，它们中的一些是受到保护的，”在马尔福生气之前斯内普说道。“德拉科，如果你能运用你自身的知识，区别出你祖先恩坎达朵拉对书籍的分类，即哪一些是只有马尔福可以驾驭的，哪一些是我和波特能够翻阅的，又有哪一些是无害的，福尔摩斯先生和医生可以检查的话，那我们就能尽可能快的工作起来。记住在变身药水失效之前，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巫师的神话和寓言都分在儿童区，但它们中的很多都不是用英语写的。我不知道翻译咒语是否也能对麻瓜起效。”
“它们只有在不停重复的情况下才会起效，”斯内普急躁地说道。
福尔摩斯点燃了烟斗，吐出一口烟。
“是什么语言？”他问道。
“大多数是拉丁文，有一少部分是法语和德语。”
“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华生和我都是传统教育的受益者，马尔福先生。我们两个都懂拉丁语。”
“如果你们发现了任何有趣的信息，我们会复制那几页并把它们缩小，”波特说道。“我们可以把它们藏在马尔福的胸衣里；没人会检查那里。”
马尔福并没有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反驳他，相反而是开始向我们解释我们有可能在庄园里看到的东西，以至于我们不会被家养小精灵，会说话的画像，尖叫的颅骨以及可以自主燃烧的火把吓到。
斯内普不悦地看着福尔摩斯的烟斗中发出的淡淡烟圈。我想知道如果他觉得被冒犯了的话，为什么不释放一个咒语以驱散那些烟雾的原因。终于他把手伸进夹克，拿出了一个扁平的金属盒子。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唇间，用魔杖的尖端碰了碰使之点燃，然后深吸了几口以彰显他的满足感。之后他才意识到我们都在注视着他。于是他挑起一边眉毛，把烟盒递给我帮我点了一根。波特交叉着双臂坐在那里不悦地看着他。
“不，波特，”他嘟囔着，把香烟拿开，“你对于这些道德败坏的事而言，太年轻也太高尚了。”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你现在知道了，”斯内普把头往后一仰，吐出一个烟圈，“毫无疑问你将要告诉我你母亲对此很不赞成。”
“这对你不好。”
“多么的陈词滥调啊。”
“我以为你知道，”波特朝马尔福说道，后者耸了耸肩。
“你为此烦恼难道是因为你突然且空前的对我健康的关心，又或者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和大多数你的教师一样，我也不得不利用咖啡因，尼古丁以及酒精来度过在霍格沃兹的每一天？说真的，波特，你难道真的相信当我们不教你们这些蠢蛋的时候，我们都生活在盒子中么？又或者米勒娃麦格应该向你报告她在Laphroaig[2]上的弱点，波莫娜斯普劳特应该通知你，即便是冷漠如她，她也无法在离开阿萨姆红茶后运转，还有罗兰达霍奇对尖锐黑色小雪茄的成瘾？”
波特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我依旧敢打赌我母亲告诉过你这对你不好。”
“没有，”斯内普突然黯然地说道。“当她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没有抽烟。如果她曾在扫帚间后抓到抽烟的人的话，那一定会是你的狗教父和他的老鼠朋友。”
波特眯起眼睛，随后短暂的点了下头，却没有再说什么。斯内普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他后又再次移开；那是一记简短、谨慎的一瞥，放佛他期待着波特一个全然不同的反应。
第十章完
译者注：
[1]leg'o'mutton: 请自行google图片，有点类似泡泡袖的感觉。
[2]Laphroaig：是一种苏格兰威士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威尔特郡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