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天使》柳叶飞

7、意外

　　伯母同意我们的婚事。她开心的同我爸妈商讨良久，将我们的婚事定在阴历五月初五。
　　只有三个月时间。两家开始忙活前期准备工作。
　　爸妈把她们一百一十坪的房子重新装修，用来做我们的婚房。老两口搬进我住的小房子。我潸然，可怜天下父母心。
　　以前把结婚想成一件简单浪漫的事，自己经历的时候才知道挺累。前期准备，装修房子，选家具、家电等等，忙的焦头烂额。
　　杨扬知道我要结婚的事。我们出去大醉一场，他拍着我的胸脯说：“兄弟，结婚后可要努力，我还等着作干爹。”
　　日子在忙碌、喜悦中一天天过去。晓舞已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还有个多月就是我们大婚之日。
　　最近三四天，晓舞和平日不同，神情憔悴，眼眸发红，整天心神不宁，神游太虚。
　　我以为她生病了，担心的嘘寒问暖，要带她去医院瞧瞧。
　　她拒绝，语气平淡：“我没事，这两天工作忙的。学生要会考了。”
　　我释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两三天这样还可以理解，如果是一个礼拜这种状态，而且亲热也是一副兴趣缺缺模样，那就有点难以理解。
　　直到有天晚上她彻夜未归。我一个人守着空房，不停拨打她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担心焦虑一分分沉重。
　　天亮我决定要报警时，她拖着满身的疲惫回来。我问她昨天发生什么不回家。她沉默着不做声。我憋着一肚子火望着她，等待她给我一个解释。
　　她呆坐良久，目光游离，不知想什么，而后起身对我说：“叶飞，我累了，先去休息。”
　　我一下就火了，“我枯坐一个晚上傻傻的等你，担心你，焦虑折磨啃噬我的心。但是你回来，什么都不说，也不告诉我去那。你把我当什么，狗屁都不是！”
　　她惊惧的看着我，眼泪涌了出来，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怜惜的抱住她。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出事。不哭，你不说就算了。”
　　她紧紧的抱住我，哭的更是伤心。哭的累了，躺在我怀中睡着啦。
　　看着怀中熟睡的她，我心中剩下的只是爱怜，火气早已烟消云散。忍不住轻轻吻下去。当我碰到她的唇时，她惊醒了，条件性的一把推开我，眼中布满惊恐尖叫：“不要……”
　　我倒在地上，满脸疑问的看着她。
　　她顿了几秒，看清是我，上前拉我，“我不是故意，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自己都可以清晰感觉到我语气中的火气。
　　“没什么……”她闭上眼，垂下头，手指紧紧掐住，“叶飞，我们不结婚好不？”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再次询问。
　　她沉默好久才鼓起勇气再说一次。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火冒三丈。
　　“不为什么。”她又开始沉默。
　　我憋闷的很想杀人，看着她那副模样，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我“啪”的一声把门摔上出去。
　　我到了酒吧，以前经常去的一家。打电话约了杨扬，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白兰地。酒度数不高，刚喝也不上劲，但灌得急也难受。
　　杨扬赶来之后，看我如此酗酒，担心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倒竹筒式一股脑都同他说了。我吼着：“我就他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那么难。操！”
　　他担忧的目光看着我，“你不要喝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好好商量的。”
　　我继续喝着。回来怎样回家我也不知，只记得醒来呕吐时，晓舞在旁边照顾我，同我说是杨扬送我回家的。
　　我吐的要死，把胃中的食物吐光，胃还在抽搐着大吐苦水，难受极了。
　　她倒水给我，也给我一把推开。我倒在沙发上，就那样睡了。
　　翌日。
　　晓舞上班，我请假在家。
　　下午杨扬过来，带着一些资料档案来找我。
　　他看到我的时候，面色难看，目露担忧。
　　他说：“飞哥，有些事真不知该同不同你说？”
　　“说。”我摸着疼痛欲裂的头。
　　他还是有些犹豫。
　　“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干嘛！有些事情，总要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吗。早知道，还有挽回的可能。”
　　“你自己看吧。”他将带来的资料档案递给我。
　　我接过，首先入眼的是一张Z市晨报的剪辑。报道的题目：重点中学校长潜规则女老师，村妇大闹校区捍卫领地。
　　全文报道的大概是：Z市重点中学一中校长王建仁，利用职务权利潜规则一名女教师。结果给处在农村的老婆知道，村妇直接找到学校，不由分说拿起棒槌和女教师拼命。结果弄得全校轰动，成为笑谈。还上了报纸的娱乐版。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这篇新闻的女教师的名字却刺的眼疼、心疼，我宛若心口给剜一刀，不断滴血。
　　“这份报道说的有失偏慨，新闻总是这样的。我在Z市有个玩的好朋友经手这件事，听他说事实上和这个有些出入……”杨扬在一旁看到我难看表情，安慰解释。
　　“够了，我不想听。”我咬碎钢牙，但极力克制自己情绪，要平静，“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但是我想知道现在她是怎么回事？”
　　“我跟踪调查下。那个狗屁校长王建仁，发生这事后，给教育局吊销了职务。他下不了台，干脆辞职下海做生意。结果两年时间背一身债。老婆见他窝囊，也同他离婚。他落魄交寒，这段时间来了S市。”
　　“那晓舞的变化就是同他有关。”我一字一顿从牙缝中蹦出这句话。
　　“应该是的。具体是什么样还不是很清楚。”
　　“娘的！”我一脚踹倒饭桌，火冒三丈。
　　“冷静点。”他拖着我，“要不，我去找叁儿，叫人直接把那杂碎废掉。”
　　“暂时不用。让我先弄清楚晓舞的想法。”我心疼的无可复加，“你先回去，我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