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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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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阳神阿波罗一般,侵略性俊美的男子。.丝绸般的黑发,简单随意的扎在脑后,光洁的额,浓烈的眉,冷冽的眼,似幽深黑暗的井,是被阳光遗弃的乖戾而诱惑.高挺的鼻,紧抿的唇.这张 集上帝千万宠爱于一身的面孔,在阳光里散发出令人敬畏到窒息的力量.完美,精致,艺术,似乎在这一刻都丧失了修饰力,苍白无比。
这一刻,风停止,世界失声,万物安静了.连刻薄的时间也放缓脚步,侧过脸,静静痴望这份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皱了皱好看的眉,零下摄氏温度的语调成功地冻结了我内心已泛滥成灾的痴迷,唤回几乎迷失的理性.
“咳咳,我黔驴技穷地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误会,误会,我不是故意偷跑进来的,我是从那到门,为增强说服力我还认真地转身为他指具体方位,糟糕,忘了身后那道诡异的门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代替的是那面同样诡异的湖,悠闲地看着我的笑话.,“进来的.”我狼狈地说完,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又是陪笑,极尽馋媚.其实是想表明自己无辜地,结果自己都觉得拙劣的说辞和动作倒是像个竭力圆谎的孩子.只能祈祷他能相信我了。
“蹩脚的借口.”他轻易地就终结了我的幻想,一脸不耐烦。.
心里哀叹了一声.没办法了,现在只能依靠仅存的七零八散的勇气,继续耐心地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剧情我一点也没看见,也不会透露关于这里的任何信息.那个,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学生证压在这里,等以后确定安全的时候再还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抽出学生证,双手递上.
“故弄玄虚.”他冷冷哼了一声,甚至看都没看我很真诚递过去的学生证,眼神无谓地滑向远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地报销了我的歉疚和忍耐,一直强压在嘴边的话脱口而出:“你不用管我怎么进来的,你只负责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
也许是吼得太卖力了,有些缺氧,我不由得用力吸了几口氧气,以保持正常的战斗精神.他,好像有点受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眼神里竟有探究的成分:“你是谁派来的?”
我彻底没了耐性,不由自主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每次好友的恶搞让我无语又没办法生气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做久了就成为习惯了。没想到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引来更为崩溃的话:“是有在想借口吗?”
我,真的要无话可说了。没时间在这里继续耗费时间解释道歉了,陷在这个鬼地方已经最少有近两个小时了,博物馆的同学找不到我不一定会着急,但是班主任一定会因此着急上火的,班里最让她在意的精英竟然没有严格遵守她的要求乖乖参观博物馆然后乖乖回校的谆谆教导搞消失,这个残酷的事件定会让她痛心疾首大发雷霆.虽然不得不承认的确有时候很反感她对我的围追堵截和不近人情,还在背后有偷偷叫过她巫婆。
但是,地球人都知道她有多爱我,是巫婆式的爱;我,也很爱她,比爱自己更清醒的爱.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大人。
我喜欢听那首有着简单歌词好听调调的《听妈妈的话》:听妈妈的话,别让她伤心,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太了解她苛刻地严肃背后不堪一击的脆弱了。所以做每件事都会认真地想,她会不会反对,会不会失望,会不会受伤,虽然我一直都在大张旗鼓坚持不懈地和她唱反调并乐此不疲。
但是现在,我一定让她担心了,一想起她的慌张焦急的脸,我顿时焦躁不已。没功夫和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废话了,我直接找导演,擒贼先擒王,呃,好像有点不合适,不管怎么样,我必须马上立即现在就要出去.
打定主意,我自动忽略掉眼前这个耀眼地有点不真实的男子,绕过他,打算自力更生。
“站住.”什么声音,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你出不去了。”又是那波澜不惊的语调。
我转头,不客气地朝他吼:“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告诉我导演在哪儿,我找他谈!”“
“什么是导演?”
我死死的盯着那张不属于人间的面孔,不像是说谎,还抓着学生证的手便止不住地颤抖,心里一直盘旋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像不断上涨的潮水凶恶地吞噬我竭力伪装的镇静.
感觉,一开始就不正常,莫明其妙消失地木质门,诡异神秘的建筑,眼前这个俊美地像梦一样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近两个小时了,没看见其他的演员,更不用说导演,摄影机什么的.自编自导的理由壮烈死亡,恐惧终于如愿以偿侵蚀了所有我曾用力抓住的希望。
这到底又是个什么地方,该不会是……
新生的念头立即无限膨胀,手脚也立即称职地恢复当初的冰凉。突然感觉自己像一片叶子,被树丢掉的不听话的叶子,完全由不得自己,是生是死,由风来掌握方向。而眼前这位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的男子,便是决定我方向的风。
“ 你,是人是鬼?”我的恐惧侵入声带,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没想到他竟然笑了,我想我一定在阳光底下晒太久有点头晕眼花了,这个与周围建筑物冷淡气质如此吻合的男子,感染得连阳光都有些冷清的男子,竟然破天荒地弯起了嘴角,看得我心惊胆颤,怪不得古人有云红颜惑水,祸国殃民,果然是名不虚传.太做孽了,长成这样,连笑都有着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人神共愤啊。
“三王爷。”
又不是拍戏,还三王爷,我鄙视地撇了撇嘴角,骗小学生还差不多,我是大学生。
等等,不是拍戏,一个条件,身着古装,一个条件,自称王爷,排除他是精神病的可能,一个条件。所以条件简单相加,那么,所以,因此,就只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了。
他,真的是传说中的王爷?!
我,按照他的条件相加结果,穿越了?!
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很识时务的消逝地无影无踪。王爷,大小也掌握着小老百姓的生死,搞不好白白丢到小命,不值当。刚才我好像还朝他大吼大叫了,这不是舍友经常说的厕所里面打灯——找死(屎)吗。想到这心里就有点抖,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道歉是上策。
“刚才不知道您就是大人有大量的王爷,多有得罪,往王爷念不知者无罪和小民初犯的份上,能饶了小民,小民感激不尽。”说完自己都感觉有点恶心,果然阿谀奉承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就是你了。”他突然开口,不容置疑的口气。
“王爷明示。”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念清居,这里暂时的主人。”
“不行。”下意识地否定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鲁莽的任性,会付出代价的。
“闯进这里的人,要么就听话,要么就永远的不听话。”
“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的询问,后悔地肠子都青了,果然,好奇心害死人的。
“死人,就可以永远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