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What are children made of》Tony的心

25、第 25 章

　　“你已经找到治疗铂铅病的办法了吗？”罗西南迪将泡好的红茶放在我手边，我将手里刚好阅读完的报纸合上放在旁边。

　　红茶氤氲的香气袅袅升腾而起，我抿了一口。鼻子里充斥着浓郁的香气，嘴巴里却是苦涩极致的味道，就像罗西南迪给我的感觉。

　　“你泡茶的手艺真的完全没有一点长进。”太苦了，但我还是一点点喝完。“不保证能治好，几个备选方案，一个个试下来，总能有点头绪吧。”

　　“我以为你已经……这不像你。”罗西南迪抽着烟在我对面落座，明明我的旁边就有空位，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即使害怕我也会紧紧贴着我了。

　　“那么，你预想中我应该做什么才会像我？”你又有多了解我呢？

　　“……直奔新世界四皇白胡子的领地，是否太冒险了？”对于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逃避啊，在这一点上又让我找到了一点他从前微不可查的样子。

　　“这是最理想的选项，我已经和白胡子方谈妥了交易条件，在白胡子领地最边缘的一座小岛上，不会深入接触。何况白胡子也不会在乎我这样的弱者。”

　　这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了，即使我能在北海称雄，甚至在伟大航路地下世界也有一席之地，实力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

　　“你准备横跨无风带？”毕竟从北海直接进入新世界的话，除了颠倒山后到香波地群岛，最快的当然是横穿无风带，节约下来的时间相对应的风险也会数倍增加。“迷你宝贝号并不具备能在新世界航行的能力。”

　　迷你宝贝号是为了在四海航行游玩的船只，考虑到baby5的年纪与船上载客人数，舍弃了船身两侧的大炮，只在船头船尾留有四门大炮，强调了航行的舒适性与平稳性，扩充了房间的大小，库房削减到只有同类船只的三分之二，不过这样也让船身更轻，航行速度更快。

　　“如果你没有跟来的话，原计划的确如此。你也可以和baby5一起回家族，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名下有数艘运用秘密走私海军海楼石船只技术的商船，在之前从红港回家族时就是乘坐的这样的船，所以基本能够安全通过无风带。

　　我原本打算穿越无风带到新世界之后，直接利用空道赶路，从与马尔科约定好的地点完成交易后，一路返回，途径德雷斯罗萨打探消息，之后拜访磁鼓王国，最后回北海。

　　带上了罗西南迪这个冒失的拖油瓶，使用空道赶路的想法就不得不放弃。

　　而且我的确要去新世界一趟，之前和百兽海贼团谈好的武器交易订单得去细化一下，这件事没有人能够替代，只能我自己去。

　　从百兽占领和之国后，世界政府对和之国的武器加工和海楼石出口需求甚大，去百兽谈生意也有五老星的授意。如果能顺利从凯多手中抢占更多的出口份额，五老星将直接任命我为七武海。

　　“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如果从颠倒山走，多花费的时间无法避免，罗的时间等不起。还是说你有其他办法？”

　　我嘲讽的笑了一声，他估计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自相矛盾，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不少，稍稍偏过头，固执的想继续寻求一个答案。

　　“多次换船。我已经准备好了永恒指针，除了必要的补充物资外，不做停留。”

　　“……确实是个办法，所以才需要用到迷你宝贝号么。”

　　迷你宝贝号的外观装饰就是观光游览船风格的，出行次数甚少，也没有和家族海贼团船只出行过，这样在北海区域就能避开海军的重点盯梢，掩人耳目的快速离开。

　　海军能盯得堂吉诃德家族这么紧，死死不放，当然也有罗西南迪一份功劳。想到这里，罗西南迪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选择，他依然会这么做，如今面临如此难题，谈不上后不后悔。

　　堂吉诃德家族在北海称雄十年以上，北海的详细地图早已收入囊中，迷你宝贝号上的水手和舵手、航海士更是经验丰富之辈，本次出行对他们来说手到擒来，基本上没有浪费时间就直奔颠倒山而去。

　　“罗治好病症之后，你准备怎么安排？像baby5一样成为预备成员，之后再加入堂吉诃德家族吗？”罗西南迪问道，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上了第二根香烟。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对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我对罗满怀愧疚，总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却不知道什么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而罗在遭遇过家破人亡的巨变又时日无多后，对未来的迷茫和失落是显而易见的。

　　即使我想安慰他一切会变好，他会健康的长大，再次拥有伙伴和家人，还有更多更多的珍惜之物。

　　可是我自己都对未来毫无期待，实在无法用浅薄的言语去安慰罗。

　　我比谁都更明白，语言有时候是种多么苍白无力的东西。

　　罗西南迪对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不满意，“这两年你几乎都没有在北海常驻过，堂吉诃德家族的势力扩张过快，其他三花色的干部已经有点捉襟见肘。”

　　他顿了一下，凝重的目光看过来，低低的问道：“步子埋太快容易摔倒，多弗，在还没稳定前，不适宜进军伟大航路，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我倒是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关心家族发展了，罗西南迪。”我向后靠近椅子里，马不停蹄处理事务的奔波，我无法抑制的感到疲惫，闭上双眼好让感到酸涩的眼球稍作歇息。“这次结束之后，回到家族驻地，我会考虑的。”

　　“不去休息吗？你看起来很累。”罗西南迪低声说道，嘴上说着关切的话，面上是平静的，让这句安慰更像是闲聊。

　　“……没什么。”看来我的疲惫真的已经无法隐藏，连罗西南迪这个几乎不和我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的人都能看出来，想来这段时间我的神经太过紧绷，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放松休息过。

　　“你应该去休息，多弗。有人会担心。”罗西南迪偏头扫了旁边不远处坐着打闹的两个小孩一眼，将快燃尽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我无语的瞪他，直接站起来从酒柜拿上一瓶红酒转身离开，“闭嘴吧，罗西南迪，管好你自己。”

　　因我突然起身的动作过大，椅子在木地板上快速摩擦而过的声音十分刺耳，两个孩子停下说笑瞬间看过来，明显因为我阴沉的表情而收敛。

　　“多弗，我们吵到你了吗？”两个孩子从圆凳上下来，噔噔噔的跑到我身边，一边一个挨着我的小腿。baby5看着我手里握着的红酒瓶欲言又止，她很了解我平时基本是个烟酒不沾的人，除非碰上需要应酬，还有失眠睡不好的时候才会喝酒。

　　我想尝试微笑着回答，好让两个孩子安心，努力扬起嘴角露出笑容好几次却都失败了。

　　最后不得不放弃。我尽量放缓了语气，蹲下来和两个孩子对话，哪怕即使这样，我也比他们高很多。

　　“没有。你和罗继续玩吧。”拍拍闺女的头，罗抿住嘴唇没有开口，担心的表情明明白白露出来。

　　我无奈的叹气，为自己这样不成熟的表现，也为居然把疲惫如此显露让两个不到我大腿的孩子担心我，刚才因面对罗西南迪的怒气都无法持续下去。

　　“你要休息了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吗？”baby5直接牵住我的大手，“我可以之后再和罗一起玩，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无法拒绝baby5这样温柔的请求，便将baby5顺势抱起，和罗说了声抱歉后，走出餐厅，直径来到船长室。

　　红酒瓶放在书桌上，正要关门，没想到罗手里托着干净的红酒杯正准备跨进来，“你忘记拿杯子了。”说完也没准备听我回答，绕过我一溜烟蹿入门内。

　　船长室里，baby5已经把鞋子脱下收拾整齐，坐在床上，手里还拿了本故事书等我。

　　她对不打招呼就贸然闯入的罗怒目而视，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任何好感。罗挑眉做了个鬼脸，将玻璃杯放在红酒瓶旁边。

　　我将羽毛大衣脱下挂在角落里的衣架上，逐一脱下修身的西装外套和领带。

　　或许看出来我并没有喝酒的意思，他直接问道：“我打扰到你了吗？”边说边不自觉双手拽住帽檐往下压企图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不，打扰我的人不是你。”我蹬掉皮鞋，三两走过来一把捞起还站在桌边局促不安的罗，顺势抛到床上和baby5滚作一团。

　　“喂，多弗！”他显然被我这一手震惊到了。过程过于快速，导致罗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baby5为了防御而被打了好几下。

　　我侧坐在床沿边，看着两个小孩子互相打闹，你拽我脸、我敲你头的闹剧，吵吵闹闹的声音让船长室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懒得脱其他的衣服了，我直接倒下来，把两个孩子都揽进怀里，拉过毯子盖上。“我要休息了，陪我睡一会？”

　　“我不要和罗睡在一起！你去另外一边！”baby5推搡着罗，罗的眉头皱得和小老头似的。

　　我闷笑几声，顺势挪挪位置平躺在床中间，方便罗爬到我另外一边躺下。

　　这样两个孩子一人一边依偎着我，像两个暖呼呼的抱枕。

　　“睡吧。晚安。”

　　两人消停下来，更加靠近我。

　　“晚安，多弗，罗。”

　　“晚安。”

　　听着他们的呼吸声，我感到烦躁的心都平静下来。在这样静谧、温暖的环境下，我终于沉入了久违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