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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章:所谓曾经,所谓未来。 ...


  •   自从手上戴了戒指,卓炎便有了一个新的发呆动作。他时常凝视左手坐着,有时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喊上几声才能把魂儿喊回来。何乐见他这样,有些郁闷,跟一支戒指争风吃醋,的确有够无聊。

      卓炎不以为然,他喜欢凝视的那种感觉,那是甜蜜的心痛。他也不止一次对何乐要求,让他把那天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他想要记录下来,再重新体会那独一无二的心动。奈何何乐死活就是记不得,想了多种办法都无法再完完整整的重复出来,使卓炎十分挫败。

      这几天何乐不是很忙,书店那边在重新装修也没什么需要他重点管的,他提议说:“阿炎,我们去约会吧?”

      看着他期待的笑脸,卓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

      重温一下二人世界没什么不好,而距离上次约会,时间也太久了点。但卓炎仍能将那些细节倒背如流,他忘不掉那重要的一夜,永远也无法忘掉。

      他记得何乐在车里对他说是为他改变,记得何乐那一段不怎么严肃的告白,记得自己快要冲出桎梏的眼泪,记得吃火锅时对他天真的问话,记得在商业街看那些可以让他钱包缩水的衣服,记得摩天轮上自己的孩子气和他的神情,记得那双手带给他的温暖,记得最后那个不会变质的拥抱……

      “你想去哪儿玩?”何乐摸着卓炎手上的戒指,淡淡的问他。

      “去旧城区吧,就是我们上次吃蛋糕的那儿。”

      何乐抬头看他,说:“去那干什么,又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跟你聊聊天,怎么?不行啊?”卓炎吊起眼睛,瞅着他,“哼,那才叫情调懂不懂?”

      “也不是不行,黑漆漆的……啊,我带你去见我爸妈怎么样?”

      “!”卓炎猛地跳起来,扯着嘴角瞪着眼睛,“这么快?!还没准备好呢!”

      “还快啊?我们在一起都快半年好不好?准备什么,放心,我父母都是很通情达理的。趁着这段时间我闲着,等以后啊,你想见还不一定有时间呢。怎么样?去么?”何乐拉他坐在怀里,手臂箍在腰上搂的死紧。

      “我紧张,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卓炎侧着脸看他,鼻头红红的,乐的何乐使劲蹭他。

      “不同意我们就要分开?我的父母我清楚,应该不会以太过激烈的方式解决,最多就是打几下呗。”

      卓炎瞪他:“这还不激烈?打你个X级残废才算激烈?”

      何乐失笑,咬着卓炎耳垂含含糊糊的说:“开玩笑的,他们哪有那么残忍。如果他们打你,我会帮你挡的。这周末去,成不?”

      “那...好吧,听你的。”

      说不紧张还是不可能,距离周末还有三天,这几个晚上卓炎几乎都睡不着觉,拉着何乐问东问西,什么你父母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会不会觉得我们年龄差距大?何乐迷迷糊糊的,敷衍的说了几句,卓炎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

      在香泽工作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总想去找李锡晟好好讨论一番。

      几天下来,卓炎脸上许久未见的黑眼圈重新浮出水面,得以再次面对广大人民群众。

      坐在驶往何父何母家的车上,卓炎拉着何乐逼他讲关于父母的事,何乐不得已,断断续续的说起来:“我爸妈吧,都特实诚,婚姻感情生活也特好,几乎没出过什么分歧,对我呢,也一等一的棒,也可能是我太出色了吧,哈。”

      腰上立即挨卓炎一掐,何乐喊了句“谋杀亲夫啊”,最终还是在卓炎的阴狠眼神的逼迫下继续说下去:“对于找对象这事,他们基本不管我的,嗯,总的来说……呃,没什么好说的,对我很放心。”何乐从后视镜里瞟了眼卓炎,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没再说下去,“乖,你会知道他们是多善解人意的。”

      “我害怕。”

      “嗯,我知道,这事儿避免不了紧张,但是一段感情,父母是否支持,是否祝福也是很重要的,虽然我们并不会因他们的意见而怎样怎样。好了,打起精神来,我的宝贝儿是最棒的!”

      “哼。少来。”

      “那过来让我亲亲?”

      “开车吧你。”

      有些事情,卓炎心里也明白,而且一清二楚,何乐说他杞人忧天也不是没道理,他确实想多了,可又无法抑制不去想。也许这对何乐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对他卓炎来说,却是马虎不得的大事。谈不上与一辈子的幸福有关,可也能为这幸福求个安心。

      过去的日子里没有何乐那是个遗憾,未来的日子呢?如果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他,那是什么?

      卓炎突然形容不出。

      “阿炎,无论是曾经,还是未来,都比不过现在。”

      卓炎愣了,转过头看他,何乐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开车的姿势端正的很。卓炎想开口询问,最终也没说出些什么。

      “过去的事情变成回忆,会有淡薄的一天;未来的日子谁都不能预测,做的事情也几乎等于枉然。所谓曾经,所谓未来,也不过是个虚名,你说,有什么东西比现在的幸福更重要呢?珍惜眼前的事,不要做无谓的肖想。”

      “我们一起,没有什么是面对不了的。”

      和其他父母一样,何乐的双亲在了解到这个事实后免不了的愤怒,似乎眼睛都在不停的喷火。不过,他们接受的很快,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的发生,然后难以置信的过去,卓炎乐的在两老面前就那样哭了出来,脸通红,埋在何乐颈窝不愿抬头说话。

      何父何母见这情形,也只是苦笑着摇头,说:“那,以后过节,回来过吧。”

      何乐搂着卓炎,笑的志得意满,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这事先不要告诉何晨了,她年轻气盛,脾气又暴,管不住的。”

      “她?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呢,倒是好久不见她了。算了,她也有分寸。”

      “何晨是?”卓炎还是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脸上挂着的泪水被揩掉,他脸又一红,“谁?”

      “我妹妹。”何乐眨眨眼,有些无辜,“那爸妈,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让阿炎来陪陪你们。走了啊~”

      何母站起身跟他们走到门口,笑的有些拘谨。

      “阿姨,不用送了。”卓炎眨巴着眼睛,冲何母笑,“阿姨再见!”

      “喂,”何乐戳戳他,“喊什么?嗯?”

      “呃..呃....妈……”

      生活,再度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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