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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番外3酒局 ...

  •   喝得脚踩海绵的陈路安送领导们离开酒楼,一转头就看见穿着他大衣站在一边的赵律。
      一旁的助理扶着陈路安,说:“陈老师,我送你回家吗?”
      陈路安摇摇头,笑着说:“你自己打车走吧,我有人来接。”
      看看他,又看看赵律,嘟囔了一句:“知道了,陈老师早点休息!”
      助理打了个车走了,陈路安装模作样,好像喝得多上头似的,站在那儿扶着车,唉声叹气。
      “别装了。”上回半瓶白酒直接灌都没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晕,赵律走过来说他:“你不至于!”
      他喝醉但记事儿,陈路安怎么着喝不醉,还真是奇了怪了。
      陈路安戏瘾上来了,直接往赵律身上靠:“不行,我晕。”
      “你晕个屁啊。”说倒还真倒,赵律踉跄几步才费劲给他搂住了:“你把那小子撵走了,谁开车送你回家?”
      陈路安笑:“你不是来了么?”
      “你想什么呢?”赵律揉了揉陈路安的脑袋:“我是开小电瓶来看看你,你我跟走不得冷死你?”
      “哥,咱买车吧?”陈路安撒娇。
      “没钱!”赵律义正言辞的拒绝,虽然把自己有套小院子,但是呢,由于他俩都不婚,所以得攒够钱养老,还有棺材本。
      “我有!”陈路安蹭的一下站起来。
      “那也不买!”赵律看他一眼,很镇定。
      陈路安叹了口气,搂着赵律胳膊,说话开始不依不饶,就差撒泼打滚了:“哥,你都快奔三了!”
      女人的年龄是死罪,男人的年龄也差不多,赵律当场就不乐意了,说:“三十怎么了,三十就该有房有车了?”
      陈路安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挺对,但是吧,他这买车的要求也不无理,所以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觉得也是,你都有房了,那我得拿辆车当嫁妆!”
      “嫁妆,你说的什么玩意儿?”赵律皱着眉头看他。
      陈路安说话的语气有点委屈,当然演戏的成分很大:“你明明听见了,就是嫁妆!”
      赵律气乐了,一巴掌拍陈路安脑门上:“还真把自个儿当黄花闺女了?”
      “不能呢?”陈路安反问。
      “能!”赵律肯定的点头,也很诚恳。
      赵律是打心眼里惦记着陈路安,所以特意等在了这儿,赵律在酒楼大厅坐了三个多小时,他都没舍得挪开,烟也没抽,生怕看漏了。
      赵律开个小电瓶,陈路安坐上去搂着他的腰,躲在挡风被下面,赵律隔着被拍他脑袋,说:“你过来点儿,靠一下。”
      “靠什么靠?你身上冷的要死!”话是这么说,但陈路安还是冷着脸走近了赵律,赵律憋着笑,想想之后该买哪辆车!
      总不能一直让“黄花闺女”受冻吧?
      陈路安喝醉了,好哄,赵律喝醉了,可把陈路安气的不行。
      有一回他上完课,坐高铁来了赵律这边,打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陈路安急地焦头烂额,生怕赵律又是想不开了。
      他找华聘停接了车,把能想到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没影儿。
      正当他准备去公安局报案,就接了赵律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男的,叫周罪,简单交代了几句,简言之,赵律喝高了。
      陈路安挂了电话,就开车过去逮人,一路油门到底,连闯了两个红灯。
      陈路安脑子也乱哄哄的,他今天来就是奔着赵律这人,没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确实因为不放心。
      赵律一喝多,容易上头。
      这事儿陈路安还记得呢。
      陈路安到了目的地,赵律正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看起来很痛苦,旁边那个叫周宇的也没拦着,他看着也不太好。
      周罪一身病号服,胡子拉碴,头顶秃了一大片,坐在马路牙上抽烟,看着就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儿。
      他在赵律这里,是听过周罪的事的,这两人碰一起的画面,看的陈路安心里头不是滋味,不是醋意上头,而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就理解了那句话“?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没能碰上赵律,是不是他的人生只会更糟?
      他不敢想,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他跟周罪简单交流了几句,陈路安就把赵律搂着往车里带,但赵律怎么也不肯走,一直蹲在那儿说些含糊不清的话儿。
      任凭陈路安怎么哄都没用。
      直到周罪拍了拍赵律的后背:“哥,回去吧,我可不能吹风啊!”
      果真,赵律就跟被下了蛊一样,很听话地就送了手,不再挣扎。
      陈路安撑着赵律,抬头看了眼周罪,没说话。
      “他只是活的太累了。”周罪笑了笑,
      一直到车停了,停在赵律家车院子门口,陈路安这才意识到,哪儿好像不太对劲,陈路安转过身,冷着脸问:“你手往哪儿摸呢?”
      赵律看着他笑:“你今天还穿衬衣么?”
      “想知道?”陈路安看着赵律那醉醺醺的样子,莫名有点儿上头,今天纯纯讲学去了,滴酒未沾,这是怎么了?
      自己也跟着醉……
      “我检查一下!”他们还在车里,赵律已经伸手去解陈路安的皮带。
      陈路安摁着赵律的手,哪知道,裤子还没解开,陈路安突然说:“你再折腾,就该脱了!”
      “脱呗,早晚的事儿!”赵律耸了耸肩,他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会很严重。
      陈路安的手没送,赵律也很快意识到陈路安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
      赵律没吭声,陈路安直接拉着赵律下车,进了屋。
      俩人一进去,陈路安就把赵律抵在墙上亲,亲了几下,又做作地说:“你酒后乱性,别提了裤子不认人啊?”
      赵律嗤笑一声,眯了眯眼睛,好闻地往陈路安身上凑:“怎么会,你一次我一次,咱两扯平了!”
      “你今天喝的什么酒?”陈路安托着人。
      赵律歪着脑袋,手指头碰了碰陈路安的嘴唇,摁上去就白,松手的红,而且手感很好。
      赵律垂着眼皮子,盯着一张一合的嘴,顿时有点渴:“怎么?你也想喝?”
      赵律刚问完就听见陈路安说:“我自己尝尝。”
      然后陈路安就含住了赵律的嘴唇,两人又亲起来了。
      陈路安皱了皱眉,不由分说地把人抱着往卧室走,边走边问:“除了酒香没味儿,你喝了多少?”
      赵律动了动,陈路安走路太晃,肩膀膈地胃难受:“白酒加冰,少说也有一瓶半打底,合起来没觉着,现在胃里是翻江倒海!”
      “赵哥海量啊!”陈路安使劲儿往赵律屁股上拍了下:“还能不能行了?”
      赵律眼里通红,不肯服输:“别的可能不行,干你绰绰有余!”
      陈路安一听,脸黑了,把赵律摔到床上:“赵律,我警告你,你给我清醒点。”
      见陈路安开始放狠话,赵律又使出了必杀技,他攥着陈路安的手,摸了下去:“小陈博士,你看我都这样了。”
      陈路安没好气儿地说:“要不你也摸摸我的?我他妈也没好到哪里去!”
      俩人都硬得快炸了。
      趴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耳朵说:“陈博士,让我弄你吧,我可会疼人了!”
      陈路安笑着,把人拉开:“你要是让我来,我也可以好好疼疼你!”
      在这种时候,可以不要原则,气势不能输,赵律丝毫不气馁,手在陈路安身上乱摸……
      从胸前到腰间,再到小腹。
      温热的手指在陈路安大腿根部来回抚摸,摸得陈路安粗喘连连,差点儿一张嘴发出不该哼的声儿。
      赵律说:“你信我,我让你舒服。”
      “我信你个屁。”陈路安被他摸得有些软了。
      腿软了,腰麻了,气势也开始软了。
      “真的。”赵律吻他,顺着耳朵吻到脖子,然后一路再往下。
      他的脸蹭着陈路安的下腹,再到腰窝,赵律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样,这可都是本能使然,不是本意。
      “路安……路安……”赵律声音拉的老长,一声声挪榆都落在陈路安心里,苏苏痒痒的……
      “哎,行行行!”陈路安最是受不了赵律这样,他捏了捏赵律的脖子:“等我先洗个澡。”
      “你洗过澡了。”赵律的表情有点委屈,拉着陈路安的手也不肯松开,凑近嗅了嗅:“沐浴露的味儿。”
      “这香水味儿,很快洗完,你等等我!”陈路安轻吻了一下赵律的额头,看着他这种状态,陈路安心里满足得不行。
      真当陈路安洗完了澡,赵律早就睡熟了,陈路安一遍一遍看赵律,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他还会这么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陈路安没有跟赵律提这件事,他想,一定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而他要做的,是让自己对赵律好一点,再好一点,有细心,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更爱赵律才行。
      陈路安说过想买车,赵律就记住了,并且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反正没过多久,车也办妥当了,还真是陈路安拿的钱,写的赵律的名儿,这就不得不迫使赵律开始考驾驶证。
      学了一半,被教练骂烦了,隔天就收拾东西去了陈路安那儿,赖着好几天不走,等陈路安有了空,好说歹说算是把赵律哄好了,说要回去。
      陈路安舍不得人,硬着头皮请了假,亲自开车送回家。
      “困了?接着睡没关系,从这里开到你家还要半个小时。”陈路安边系安全带边从后视镜里观察他。
      赵律的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带着迷蒙的水光。
      陈路安见他抬手揉眼睛,连忙拦了下来,皱了皱眉说:“别揉,怎么回事,眼睛不舒服?”
      赵律声音闷闷的:“有点痒。”
      陈路安抿了抿唇,直接把刚系好的安全带解开,扶着座位靠椅向赵律靠过去。
      赵律惊讶地眼睛睁大:“坐好,靠这么近干嘛?”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陈路安气乐了,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我给你吹吹?”
      赵律躲开:“我眼睛又没进东西!”
      陈路安摸过去的手,触感烫热,随后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这么烫了,你一点都没感觉?”
      赵律被他严厉的语气说愣了,怎么跟说教学生一毛一样,他半信半疑地摸了摸额头,还真是热的,顺:“感冒……也不是多严重的病,一会儿吃药就好了。”
      陈路安坐回去,第二次系安全带:“我们去医院。”
      赵律懒得折腾,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的病呢,他挪了挪屁股:“……不至于去医院,回家休息一夜就好了。”
      陈路安开出停车场,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去,那方向显然不是去赵律家的。
      说了不听,赵律这会儿有点不耐烦了:“我都说了,不用去医院……”
      陈路安没理他,反正也说不听,捏着方向盘,提高了车速。
      赵律坐不住了,他只想赶紧回家睡觉,才不愿意大晚上往医院跑,闻消毒水挂点滴,他讨好道:“你明天不是还要赶回去上课么,我不想麻烦你。”“这样吧,如果休息一夜没有好转的话,我明天会自己去医院看的。”“陈路安……”“陈路安,你他妈聋了?”
      赵律不停地拒绝他的好意,陈路安感到烦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了,他觉得今天就算用绑的也得带赵律去医院。
      “就放我在这里下去吧。”赵律的背弯了下去:“就你这样儿,我他妈还不如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陈路安太阳穴发疼。
      他减了速,在前方可以停车的路段踩了刹车:“那你就下去。”
      他从来没跟赵律用过这么冷硬地语气说话,他从小就待人冷淡,这样有情绪说话的时候少之又少。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赵律看他两秒后,一言不发地开门下车。
      陈路安在后视镜里盯着他的背影,冬天真是个奇妙的季节,赵律把裹着厚实衣物的赵律映衬得如纸片一般单薄,摇摇欲坠。
      下一秒,他追了出去,拉住赵律,大声问他:“我让你下去就下去?”
      他怎么总是不挑好时候听话?
      赵律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回过头来,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难受,还是委屈的……
      赵律懒得惯他臭毛病:“你大半夜的神经,你让我下我就下,你让我上我就上,我他妈惯的你?”
      陈路安的声音不自觉就放软了:“生病了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不好?”
      别的不说,赵律对陈路安这套百试百灵,他用很缓慢地动作抬起手,揉了一把眼睛:“我们现在又没有住在一起,你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直都没有休息,送我回家已经很麻烦你了,再去医院的话,不知道还要多久,我真的不想这样。”
      说着赵律就拿头撞陈路安,开始数落:“再说你一个大学老师三天两头的找代课,有意思吗?”“我要是你们学校校长,第一个开你!”
      他想让赵律把头抬起来点,仔细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僵持不下,陈路安彻底没了办法:“那我们不去医院,我送你回家,这样好吗?”
      赵律没说话。
      “成不成?”陈路安再问一遍。
      赵律突然就笑了,胜券在握的眼神看着陈路安:“屁话真多,早这样不就好了!”
      跺着脚往回跑,两人回到车上,一路开向赵律的小院子。
      赵律还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上,但都不说话,他老是这么阴阳怪气,陈路安也习惯了,于是他放任沉默持续。
      这是陈路安第一次开车来赵律家,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露天的停车场,还是公园那边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番外也更完了,拜拜,下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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