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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仅限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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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之前,现在不是啊!”赵律立马解释,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有摊开心扉的时候,但后来我发现无济于事,我依旧逃不开,反而我会害怕,我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好,我觉得只有付诸一些东西,他们才会接纳我,如果这个媒介一旦断开,我们并没有关系。”
赵律轻轻地捏着陈路安的耳朵,若有所思道:“我不信任任何人,但我却愿意相信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陈路安重重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确实奇怪,要不然也不能找个捡破烂当男朋友!”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赵律看乐了,陈路安居然有看脸色的时候。
陈路安说:“每个人都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所以每个人都有一面是奇怪的!”
“那你呢?”赵律有点好奇陈路安的想法。
陈路安想了想,翻了个身玩赵律的头发,说:“我喜欢男的,对你来说不奇怪么?”“来捡破烂不奇怪么?”“但那些特别的一面,总会对一些人来说是重要的,所以我们更多的是要学会尊重,学会接纳!”
“你这话说的不现实,我不赞同!”赵律摇摇头,一针见血。
其实他这会儿也是有点后悔了,每次整点推心置腹,时候都挺后悔的,显得像个矫情鬼……
陈路安承认自己有点理想主义,他重新琢磨了下,说:“这么说吧,我接纳你,是因为我爱你,我尊重你,是我为人如此!”“退一步讲,对于相对特别的事物而言,我们只要尊重就行!”
赵律说:“但很多人连尊重也做不到。”
这话说的无可反驳,陈路安重新看了眼赵律,笑笑:“那我们就做好自己好了。”
赵律可没有他思想境界高,他从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那号,他说:“我之前一直认为生命的起点和终点,都一样要被人尊重。”
“那现在呢?”陈路安问他。
赵律想了下,盯着陈路安的脸看:“生命的任何形式和时刻都值得尊重。”
“仅限于此?”陈路安诧异的想法转变地迅疾,
赵律笑笑,拿食指虚虚点了陈路安的眉心,说:“不,它仅限于你!”
陈路安没说话,心脏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陈路安的呼吸声一起一伏,他慢慢地就平静了下来。
他很想说点什么,但又好像不那么合适,想多了,就一点一点睡了过去……
赵律宠溺地用脸在陈路安的头顶蹭了蹭,他想这一回,他把陈路安真真实实地拿捏住了。
因为赵律睡得很踏实,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发现自己毫不意外地被陈路安死死搂在怀里。
很多人其实不习惯搂着别人睡,熟睡之后都会撒开手换姿势,赵律就是这么个人,但他仅有的几次和陈路安一块睡到天亮,都是以手脚纠缠的姿势醒过来。
但他并不觉得不舒服,相反,跟陈路安的时时刻刻都觉得踏实。
陈路安一直没去华聘停那儿,而是等到十二号。
陈路安已经不烧了,感冒没好全,但并不影响外出,一走进华聘停办公室,华聘停就叫住他打量了一番。
华聘停皱了皱眉头,问:“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陈路安把东西放在桌上,疑惑道:“什么?”
华聘停:“你看起来春风得意啊!”
陈路安很难忍住不笑,华聘停看着那样子就糟心,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说:“前段日子你简直失魂落魄……不,换个正常点的词,魂不守舍,气色要有多差有多差,现在简直换了个人。”
华聘停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他:“你这几天是不是都在赵律那儿?”
“你有问题?”陈路安没否认。
华聘停耸了耸肩,人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能关他什么屁?况且,他哥自从和赵律在一起后,整个人变了很多,说不让哪里变了,却哪里都变了,里里外外……
华聘停叹了口气,说:“没问题,你有事直说不就好了,还非得编个谎来告诉我找了个宾馆!”
原来是说这个,可是魂不守舍有比失魂落魄正常到哪里去吗?
陈路安笑着拍了他肩膀,说:“我们准备出去旅游散散心!”
华聘停看他一眼:“你不是才出去个把月么,没散够?”
陈路安点点头:“这回我和赵律一起,去滑雪……”
华聘停赶紧打住,催着陈路安赶紧从他跟前消失,就没见过谈恋爱的这么秀:“行行行,具体什么事就别告诉我了,我可没这爱好!”
赵律是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主儿,陈路安说要滑雪,他就马不停蹄买了火车票,两天后就出现在了长春滑雪基地。
赵律是个新手,赶鸭子上架把赵律扶着站起来,装备很齐全,一套租下来得七百多。
陈路安没穿滑雪的装备,他穿的是赵律的棉服,赵律瞥了两眼,觉着这衣服有点熟悉,再三犹豫了一下,说:“你怎么穿我衣服?”
那件棉服是赵律大学时候的校服,特暖和,一直说扔但到底没舍得,毕竟留着也是个念想。
陈路安抬了抬胳膊,活动筋骨,还挺合适:“穿你衣服要收费?”
“嗯。”赵律皱着眉头,手在他身上乱摸:“我找找,你带多少钱。”
陈路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铁面无私地说:“赵律,我兜里没钱!”
“哦。”赵律假装听进去了,不乱摸了,靠着陈路安,说:“你还怪像个学生!”
“我才二十四,大哥!”陈路安叹了口气,他太了解赵律的秉性,不用猜就知道这人想法设法在投机取巧。
陈路安将人扶正了,正二八经地开口:“别想方设法地投机倒把,你不好好学,等会儿伤了腰,或者摔哪儿疼了,最少百八十天别想碰我!”
那么长时间,就好比让赵律出加当和尚,这跟唐僧有什么区别?赵律貌似是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立马认真了起来,立了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我好好学,绝对不做投机倒把分子!”
陈路安也是信了他的邪,没过半个小时,赵律摔了不下八次,直接气的撂挑子不干了。
陈路安追着哄人,硬用总顿小烧烤才将人哄地差不多,出了滑雪基地,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下馆子。
赵律喝高了,拉着老板非要拜把子,难得老板好说话,还真就拜了把子,认兄弟,临了送了盘小菜。
他今天真没少喝,头晕也是真的,但确实不至于醉,但管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反正装是一定要装的。
陈路安费了大劲儿才把人待会民宿,回了房就直溜溜地躺在床上,让赵律躺在他怀里,被窝里很暖和,气氛很融洽,俩人都有点儿心猿意马。
赵律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就扑在陈路安露出的一截儿脖子上,跟羽毛在挠他痒痒似的,难受得很。
陈路安扭头看窗外,深呼吸了一下,赵律发觉了他的小动作,趁机往人怀里蹭。
陈路安皱着眉,用手指戳他脑门儿:“干嘛呢?”
赵律装醉,在他身上腻歪,狭小、空气不流通的房间里,酒味浓重,两人都想起了那天,他们喝了点儿酒,互相安慰的夜晚。
陈路安琢磨着,或许应该说点儿什么,结果还没说出来,赵律他娘的睡死了。
今天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陈路安无奈,强压下蠢蠢欲动的心,
等赵律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陈路安坐在飘窗那儿,抿着嘴角,面色凝重,他这才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怎么愁眉苦脸的,不开心?”
赵律像小孩一样,故意把陈路安的大脑袋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他湿漉漉的头顶,柔声的安慰。
陈路安靠在赵律的胸膛上,垂着眼反问:“我应该开心吗?”
从早上开始离开后,陈路安的变得异常沉默,闷闷的不说话,赵律低头看他那样儿,对陈路安又心疼又心动:“是我又让你伤心了吗,我道歉。”
“道歉一点用都没有。”陈路安用手指拨弄着赵律的扣子,心不在焉的回答。
赵律抱着人脑袋向上提了提,让彼此的视线相平,眼神相对。
“真的一点用也没有么?”赵律语气诚恳,显得很有耐心:“一点也没有?”
“就一点点,不能再多了!”陈路安想了想,回答的意外认真。
赵律的瞳仁漆黑漆黑的,仿若深不见底的漩涡,将陈路安深深的吸引,没有挣脱的余地。
他心如鹿撞,投降地蹭了蹭大脑袋,却口是心非道:“说得好听,现在还给我看脸色,谁知道有几句是真的。”
陈路安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我对你句句都是真的。”
赵律任他折腾,屈着手指虚虚点了点:“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吧?”
陈路安含笑道:“我怎么舍得欺负你,不是你天天欺负我来着?”
赵律凑过去,咬咬陈路安的鼻尖:“光说不练假把式。”
这话一出口,陈路安浑身着了火,“现在韧带拉伤的人是你,不要轻易惹我!”
赵律解了两颗扣子,就是不说话,笑意盈盈得看过去,紧接着舌头侵入口腔,只剩暴风雨般地掠夺……
这个吻的激烈程度也只堪堪,却让人从身到心暖到融化掉。
陈路安没有翻来覆去的蹂躏他的嘴唇,而是点到为止,挑起他的情欲,往下慢慢的延伸,耐心的游走,用火热的双唇去抚慰他的整个身躯。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完结了,剩下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