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两个人的圣诞节（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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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厌恶一切节日，这些所谓特别的日子，究竟特别在哪里？以至于人人都丧失了理智，疯狂的兴奋地做着繁琐而无意义的筹备，弗利维教授不厌其烦的为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了让人眼花缭乱，吵吵闹闹的装饰，尤其是大厅，那些不停的飞舞及闪烁的小东西，让斯内普觉得喘不过气来。
这会儿他正被困在走廊里，前面是一棵巨大的冷杉树和正努力拖着那树的半巨人海格，后面——愿梅林宽恕他——是他最恐惧的生物之一，特尼劳妮教授。
“亲爱的西弗勒思，”占卜学教授紧紧裹着一条丝质的围巾，上面的图案就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罐，然后用这块丝绸胡乱的擦拭的产物，那女人身上传来浓烈的烟雾一般的香气，“我今早突然有了灵感，在一幅绝妙的塔罗牌里预见到了你——你可能会拥有一个不错的圣诞节。”
“是么？那真是圣诞节的奇迹了，“斯内普用特有的柔滑而冷淡的调子说，“你的塔罗牌里还说了什么？它有没有好心告诉我如何才能摆脱——”教授看了一眼依旧在缓慢前进的冷杉树，“一些无法越过的灾难？”
占卜学教授似乎没意识到斯内普是在抱怨那个讨厌的堵塞走廊的树，反而很兴奋于被人询问如何逃脱灾难的话题,”哦，西弗勒思，您知道梅林的奇迹总是降临在那些相信他的存在的人身上，我一直在密切关注您的——命运——“占卜学教授可疑的闪了闪眼睛，假如不是那副眼镜太过可笑，不是脸部的表情与其他部位有些不协调，男人几乎要认为那是一个媚眼儿了，梅林在上，斯内普恐惧的后退了一步，”也许，圣诞假期，您应该和一位有远见的朋友谈谈，“占卜学教授执着的向前靠了一步，“这样的危险时刻，能有一位看透天机和命运的朋友是多么重要呀。”
难道这是一个约会么？斯内普觉得脊背发冷，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恰好，走廊的另一端，被那棵倒霉的树堵塞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争执声。
“波特，我猜你不得不留在学校过节吧？因为没人需要你。”这慢吞吞的有些做作的调子是德拉克，斯内普不禁一阵头疼，为什么小马尔福就不能放过波特，这孩子和别人相处时可没表现出这么多的无礼，执拗，纠缠不休。
“住口，马尔福，”这个是卫斯理了，紧接着又是相互攻击，嘲笑，海格出声制止，可是似乎没人听他的。斯内普教授忍无可忍了，他挥了一下魔杖，把那棵冷杉树漂浮起来，移向大厅的方向，“波特，卫斯理，攻击同学，格兰芬多扣十分。”难道他反复警告波特不要和小马尔福起冲突，这些警告波特都置若罔闻？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几个。”
小斯莱特林得意洋洋的走了，小格兰芬多们愤愤不平，却也准备离开了，斯内普烦恼的想了想，走过去，挥手打发掉小卫斯理，转而看了哈利一会儿，握住男孩的肩膀，“波特，难道你还没收拾行李么？我们出发时，我可不想看到你拖拖拉拉的。”
哈利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随即用力的点头，飞快的离开了。
斯内普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过冲动了，可是当特尼劳妮教授昂着头悻悻然的揍他身边大踏步离开时，男人突然觉得带哈利回家过节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决定，尤其当可怕的占卜学教授想约他时。
圣诞节前一天，斯内普为了躲开众人的视线，坚持等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离校之后，才通知哈利从格兰芬多塔楼下来。黑头发小子几乎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因为兴奋和跑的太快，男孩的脸颊绯红，眼睛里快乐得熠熠生辉。
和我在一起如此开心么？男人的情绪不自觉的受了感染，开始觉得这个假期也许会很不错。
两个人通过飞路回了蜘蛛巷的公寓，哈利欢快的去暑假时住的房间放好自己的东西，很快回到了客厅。
斯内普正在清理，久无人住的房子里有些冷清和灰尘，哈利站在一边有些犹豫，似乎想帮忙，男人在忙碌中抬头看了一眼男孩儿，“拿起你的魔杖，波特，我不能指望你作出一服完美的缩身药剂，是否可以指望你扫扫灰尘？”
哈利立刻服从了，仔细观察着，认真模仿着，渐渐的掌握了几个咒语，“还不算太笨，”斯内普有点欣慰想，“能培养出一只家养小精灵也不错——”男人自己也觉得这念头有些恶毒了。
看到哈利做得不错了，斯内普就把打扫的活丢给哈利，自己去做别的了，还有些工作得做，假期从来就不是男人停止工作的理由。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从自己的工作中抬起头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的胃正在为了缺乏食物而抗议着。
“哦，糟糕，”斯内普猛然想起，楼下的起居室里还有个哈利波特，而今天是该死的圣诞节前夜。他有些烦恼的诅咒自己，急忙冲下楼去，但愿那小子没饿的眼泪汪汪，或者干脆跑回霍格沃茨去找人诉苦了。一进起居室，他就被壁炉旁那个几乎和男孩一样高的圣诞树吓了一跳，还有那些环绕在房间里的飘舞的彩带，壁炉上的槲寄生花环，长着透明翅膀的到处乱飞的小仙女，其中一个差点还撞到自己的鼻子。
“波特，”斯内普大声喊道，“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你打算用这些蠢东西来毁了我的房子么？”
“在这里，”哈利猛地跳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大大的围裙，有一瞬间，斯内普恐惧的想，难道自己的恶毒成真了，真的把黄金男孩变成家养小精灵了？
“你在——做什么——”男人愤怒的指着房间里花里胡哨的装饰和男孩身上那件引起他幻觉的围裙，“这些——该死的——都是哪来的？”
哈利一愣，随即有些怯怯的解释道：“这是赫敏教我的几个装饰咒语，那棵树是海格送我的，他今年伐下来的最小的一棵——我——在做晚餐，邓布利多教授让家养小精灵送来很多吃的。”
男人有些头疼，“那么说，波特先生，你在霍格沃茨的大门上发布了公告吧，你要和我一起过节，而人们送你礼物，教你布置房间甚至帮助你做晚餐？”
“没有，先生，”哈利分辩道，“我只是对赫敏说，我想和她学如何使用装饰魔咒，我和海格说我要那个棵树是因为我想把那当礼物送给朋友，至于哪些食物，我——也不知道了。”
哈利的分辨很急切，男人心里有些小小的惬意，他有些喜欢这孩子记住了他交代的话，尽管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那么，”斯内普向厨房走去，“我能信任你做的食物么？鉴于你在魔药课上的可怕表现，我怀疑你会在假期得到毒死你的教授的罪名。”
出乎意料的，厨房井井有条，一些已经做好的食物，正摆在桌子上，并没有可疑的味道，或者一片狼藉的残迹。
“我刚有炉子高的时候就在做饭了，”哈利有些得意的说，“我做的食物——德斯里一家都活得很健康——所以，不会毒死您的。”
“为什么你要做饭？”斯内普比划了一下炉子的高度，“只有这么大？”
“因为需要惩罚。”哈利耸耸肩，把餐具摆好。
“你做错什么了？”
男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太特殊了，和他们不一样——这就是全部错误。”
不知怎么，斯内普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说的话，——哈利需要的不仅仅是安全——他有些痛恨，眼前这一个穿着围裙，煮了晚餐，布置了房间的哈利也不大，男人苦笑着看看桌子上的食物，自己也是个苛刻的混蛋。
“那么，谢谢——“斯内普语气干涩的说，他指指周围的，这原本是应该他来做的，而不是这个十一岁的孩子。今天是圣诞节前夜，自己应该对这孩子好一点儿，既然这个麻烦的孩子需要一些令人肉麻的，粘糊糊的对待，那么今晚就给他那些好了。
“我们来——”斯内普伸出手，想示意男孩坐下来，一起吃晚餐，突然一只小仙女直直的朝他俯冲过来，啪的一声撞在了教授的鼻子上，“该死，波特，除掉他们，不然我就让你也长出一对翅膀，和她们一起飞一晚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两个人的圣诞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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