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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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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雪奉紧紧靠在浴室的光滑墙面上,捂着脸,痛苦的发出一声哼咛。
桃花运系统同样发出一声哀嚎:【你怎么啦你!你被他勾引了是不是!你看看你的信息素有多浓哦!不行我得去我看过的片子里找点经验出来,Omega发/情期要怎么办——】
雪奉难堪地两只手都捂着脸:“……我真的很难受,我想要——”
桃花运:【嗯??想要!!】
雪奉:“抑制剂……”
桃花运一脸绝望:【……可是你两条腿都软了诶?你这个样子不是满脸写着xx我吗?要不你用虫母精神网联系一下洛希吧,他肯定有办法!】
雪奉咬紧下嘴唇,感觉口腔中已经有了血腥味:“不要说这种话……我不能那么做。”
那他宁愿忍着。
浴室里很闷,蒸腾的水汽挂在他脸上,熏的他的眼眉又湿又润,水红的嘴唇紧咬着,抖个不停。
雪奉实在是站不住脚了,他缓慢地滑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的肩膀,把头埋进膝盖里。
桃花运和他拥有一样的感受,电子声线也开始颤抖起来:【我很不好……你还好吗?】
雪奉先是摇头,又点头:“我还能坚持。”
可是雪奉绝望地看着落地镜里狼狈的自己,好像坐在一丛花香四溢的郁金香里,皮肤白里透着粉红色,连脚趾都红。
太过剧烈的感受让他没有力气站起来。
“怎么了?是停水了吗?”萨斯兰在浴室外敲门,“要我帮你修理一下热水开关吗?”
“不要……”雪奉从牙缝里挤出来俩字,“我洗好了,马上就出来。”
萨斯兰很礼貌地等在外面,没有再敲门,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推开了房间的门,下楼的脚步声很清晰。
雪奉把阀门调整到凉水那一边,咬着牙简单冲洗了一下,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穿好了睡衣,把门开了一条缝,发现没人。
他火速地冲出浴室,热度让他的头脑都有点不太清醒了,他拍拍自己的脖子,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水,一饮而尽。
恰在此时,萨斯兰去而复返,雪奉被他惊到了一样,猛然回头,手里的水狠狠撒了一半。
“抱歉……”雪奉想去擦,刚弯下腰,就被萨斯兰拉住了手腕。
“不用你做。”萨斯兰说,他身后马上窜进来一个方形机器人,迅速把地面上的水渍清理干净了,鞠了个躬,默默退下了。
“我去给你拿一条毛巾,睡觉的时候不能让头发湿着,会头疼的。”
萨斯兰温柔地把雪奉按在床上,很细心的用一条干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柔软的发丝很乖顺地在他手心里动来动去,但是它的主人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萨斯兰的手微微一停。
“你……”半晌,萨斯兰才轻声问道。
“——是不是信息素出问题了?”
雪奉缩着肩膀摇头,“没有……我很好。”
“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萨斯兰说:“把衣服脱掉,我看看你的浇灌腔,是不是被我咬坏了。”
雪奉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吸,他听不得这种话,“不用了。”
萨斯兰静静地抱起双臂看着他,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正在和他的理智来回拉扯。
他记得雪奉亲口说过,今晚想和自己睡。
难道是他误会了?
萨斯兰修长的食指摩挲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下定了什么决心,半跪下去,解开自己的衣带。
“不舒服的话,可以偷一点我的精神力。”
雪奉听到这里,睁开眼睛,“精神力……偷走?”
桃花运:【天呐——救命!】
雪奉:“什么意思?”
萨斯兰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俊美的脸庞上一副豁的出去的坦然,“对啊,可以偷,只要你亲我一下。”
雪奉微怔。
萨斯兰没忍住笑出来,“不闹了,说正经的,你把手放在我的精神力腺/体上,我输送给你。”
他的态度太认真了,雪奉迟疑了一下,觉得有点蹊跷:“偷走之后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啊。”萨斯兰不疾不徐的声音异常清晰的说道:“别想那么多,来吧。”
桃花运:【哦这个大骗子!雄虫如果被偷走精神力的话会很疼——你可以想象一下有人划开你的胸膛偷走一根肋骨的感觉……噫,啧啧……】
“不,我不会偷你的精神力。”雪奉看着他的眼睛,作为一个医生,他习惯于直视病人的瞳孔,一般来说,他总能看见病患的内心。
但是萨斯兰的眼底没有那些复杂的情绪,他似乎真的是得病了,心甘情愿让别人偷精神力,这得吃点什么药能好啊?
雪奉摇摇头,在他澄澈的眼睛里看见的都是晦涩难懂的东西。
萨斯兰被他拒绝了,反而皱起眉头,胸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直起身来,把雪奉推倒在床上,小虫崽的身体深深陷在柔软的床垫里。
雪奉被他按住肩膀,不许挪动,清冷的眼神抬眸看他,有几分不明白。
萨斯兰忽略这种让他心碎的眼神,沉着声音问道:“小虫崽,你为什么心软?”
萨斯兰摄人心神的双眸十分咄咄逼人:“你该知道,任何一只雄虫都不应该拒绝这种诱惑。”
雪奉在这一瞬间有些错乱,他突然不知道萨斯兰对他的关心是真实的,还是试探。
亦或是两者都有?
萨斯兰没有伸手去解他的睡衣带子,只是沉沉地盯紧了他的脸:“翻过身去,把你的浇灌腔给我看。”
雪奉用胳膊肘隔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想拒绝萨斯兰的命令,虽然这命令听起来霸道无礼,侵占感极强。
“不行。”雪奉拒绝。
萨斯兰眯起眼睛,释放了荷尔蒙。
与此同时,雪奉瑟缩了一下,雪白的脸颊一下子变红,额头上的小触角冒出头,背后痒痒的。
因为萨斯兰的荷尔蒙刺激,他后背幼嫩的膜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脆弱的、透明的膜翅,在幼虫光洁的后背上颤抖着,那道浇灌腔又流淌出甜蜜的郁金香味道。
雪奉的眼角出现一点点生理性的泪水,顺着他微微睁开的眼尾流下来。
萨斯兰的心好像被狠狠揉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呼吸在一瞬间沉重起来,语气放的很温柔:“是我的错觉吗?你突然变得这么香,用了哪个牌子的沐浴露?”
雪奉几乎要把嘴唇咬烂了,语气还是淡淡的:“别开玩笑了……萨斯兰学长。”
他的表情太冷静了,如此艳俗的反应发生在他身上,只能勾着人对他做很过分的事,让他失去理智。
可是他刚才叫他,学长。
用最甜腻腻的声线,最冷淡的表情。
萨斯兰的心口怦然一跳。
萨斯兰闭了闭眼睛,把这种想法压在心底,捏了捏他的耳珠,哑声笑了笑:“好吧,不逼你了。我先出去,你自己缓缓,好了叫我。”
“萨斯兰学长!”
萨斯兰整个人很明显的一僵,没有回过头,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一样:“怎么了?”
“别出去……”雪奉想起桃花运嘱咐的话,融合后的Omega发/情期需要雄虫的安抚,萨斯兰得留在这。
萨斯兰紧攥着拳头,回头,小虫崽发红的眼尾上挑的像是钩子,睫毛如同慌乱的蝴蝶煽动翅膀,他在说,他需要自己。
雪奉说完这句话耳朵都红了。
桃花运在雪奉脑子里抓狂:【你的语气太生硬了!!这样他是一定会离开你的知道吗??】
雪奉努力调整着呼吸,“那我该怎么办?”
桃花运一拍脑门,表示崩溃:【你的情商真的低到令人发指……好吧我来教你,你接着说——】
雪奉:“谢谢你,我学会了。”
雪奉按着桃花运教他的话说:“学长,你留下来,好不好?”
还不够,桃花运说了,还有一句话。
雪奉依样画葫芦:“你陪陪我,我很孤独……”
桃花运:【这就对了!孤独!谁不孤独?你连个朋友都没有还不孤独?你看看,一个男人,尤其是萨斯兰这种众星捧月的男人,最听不得美人示弱,亲口说需要他陪!他肯定控制不住内心的小火苗了!学会了吗?】
雪奉:“我可能是学废了。”
萨斯兰听到这句话,真的没有走。
雪奉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像欧里菲兹一样突然发疯把他按在玻璃上,萨斯兰还是很理智的。
事实上,萨斯兰要疯了。
小虫崽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挡着眼睛,一只手抓着床单,嘴唇咬的嫣红,如果把他的手拿开,能看见他哭的很隐忍的眼睛。
他说他很孤独,想要自己陪。
萨斯兰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脚,“好,不走。”
雪奉感受到他释放出来的安抚荷尔蒙,身体里的信息素变得很安宁。
这让他有点困了,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正想睡觉,萨斯兰的光脑就响了起来。
萨斯兰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很焦急地传来:“萨斯兰学长,出事了,有只叫维恩的第一军校六年生失踪了,他室友说他出门买机甲髓液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你看怎么办!”
萨斯兰敲了敲床单,“维恩是六年级的班长吧……”
“是。”雪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半跪着,睡衣都挣开了一点点,但他一点也不在意,神色里是绝对的冷静沉着:“学长,我们得去找他。”
雪奉想,他可千万不要拒绝啊。
萨斯兰就这么看着他,瞳孔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小虫崽,你知道吗?你总是让我想起我的爱人。”
萨斯兰定了定神,对光脑那边说,“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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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场,所有雄虫都已经被叫了出来,一架威武高大的机甲落在场地中央,所有雄虫都看过来,萨斯兰从‘金雨’上跃下来,大长腿轻巧地踏在地面上,一边往他们这边快步走来,一边手指不停地把制服那一排扣子系上,俊美的眉眼间面无表情。
所有雄虫都看着他,“学长好帅……可他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欲求不满吧?诶呀咱们都是雄虫,这还不明白?”
萨斯兰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几乎没人注意到,遥远的‘金雨’里又走下来一只幼虫,纤细修长的身材,雪白清冷的肤色,漂亮到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
幼虫很认真地把白玫瑰插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跟着萨斯兰的路线,腰背笔直地走了过来。
雄虫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幼虫,不容随意侵/犯的气质,冷淡至极,但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规矩和沉稳,和那张美妙的脸融合在一起,说不出来的蛊惑人心。
幼虫安安静静地停在萨斯兰身边,目光看向宿舍楼:“维恩失踪在这里吗?”
第一军校的乐保老师刚好站在他附近,捂着胖乎乎的肚子,满脸焦急:“是啊!马上就要停电了,维恩这个混蛋平时那么听话,关键时刻给我惹麻烦!他才六年级啊!这里面——”
乐保老师哽咽了一下,显然他有点顾及颜面,“——如果他被什么东西杀死了,也算他倒霉!”
雪奉直接开始挽起袖子,扭头问他:“确定维恩在这片区域楼里吗?”
所有雄虫都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光看他,雪奉不在意,甚至没有知会萨斯兰一声——这不是他的性格,认准目标,出击,这才是一名优秀的战场军医的素质。
乐保老师惊呆了:“你要干什么去!”
萨斯兰看了他一眼,不容拒绝地下令:“所有军校生,迅速找到维恩,如果找不到……”
话音刚落,雄虫们已经开始散开了,雪奉听见有雄虫大声议论:“找不到的话,学长会把联赛场都给炸平了吧?”
“有那么夸张吗?你以为你是在写人物传记啊?”
“真的啊你们两个蠢货!几年前学长丢了个什么东西,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后火一上来差点把帝星给炸平了!”
“难道学长喜欢维恩?那从他机甲上下来的那个幼虫是怎么回事?”
“嗨,学长这种级别的虫,有好几个娇虫不是正常的事吗?你管的真多……”
雪奉虽然听了个从头到尾,但他无暇管那么多,准备要跑进宿舍楼。
乐保老师拦住他:“里面可能有生化人,很危险的!你还是不要进去了,虽然你不是我的学生,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啊!”
乐保老师的表情很认真,完全不是刚才漠视维恩生死的态度。
雪奉也正视他说:“谢谢老师,但是维恩是我的朋友,我必须进去。”
萨斯兰耳尖微动,听见了这个词汇。
朋友?
他的朋友,有很多吗?
每个朋友都让他奋不顾身去救吗?
萨斯兰垂下眼睛,气场很突兀地降下来。
雪奉没有注意到萨斯兰的沉默,准确的说,他现在顾不上任何人。
联赛场分为好几大块区域,山林溪流、宿舍教学楼群、住宅区、比赛场地,包括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活区域,范围太大,找起来很费劲。
而且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飓风就要来临了,电力一停,危险和恐惧就是如影随形。
雪奉最先走进了宿舍楼。
“墙面。”他自言自语,墙面有血滴。
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搜救队医,对于可能出现受害者线索的地方很敏感。
这时,雪奉被人拍了下肩膀,一只雄虫笑的很温和:“你好,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雪奉看见他的脖颈一侧有个蜻蜓纹身,大概是虫族王虫血脉的后裔,和欧里菲兹应该是认识的关系。
雪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疏离,仿佛无懈可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低头,态度还算友善:“我是新生,来参观的。”
“哦。”雄虫笑了笑,没有生气,对他的脾气很容忍,“我和维恩是同学,要不咱俩一起去找他吧?”
雪奉看了他一眼,长相很高猛,短短的头发,脖颈很粗,但是表情很和平。
“可以。”雪奉没什么感觉,同意了他的意见。
雄虫摸了摸头发,看起来很憨:“我记得这楼里很多隔间啊,找起来太麻烦了……”
雪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上楼梯,“那我们可以分开行动。”
“诶算了算了,我怕黑,还是一起吧!”雄虫跟上来,很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找了快有半个小时,终于在十六楼,雪奉发现了明确的线索。
更多的血液。
他顺着血液,一路走到了一个杂物间。
怪异的是,没有其他雄虫跟上来这一层。
一片安静,雪奉没有在意这个,他推开了杂货间的门,忍无可忍地倒吸一口凉气。
维恩躺在角落里,冷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憎恶,可是他已经失去知觉了。
他浑身都被血染透了,一身伤痕,被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
雪奉眼前一晃,马上快步走过去,蹲在维恩身前,想要看他的伤。
“先不着急。”雄虫在他身后走进杂物间,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
雪奉不解地去看他:“你有什么急事吗?”
“有啊,刚才一直忘了问,你看见过一只雄虫吗?”雄虫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很壮,后背有抓伤,那是我抓的,今天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死了。”
“死了?”雪奉重复道,回想之后,眉毛拧的更紧了。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
“想起来了?那太好了。”雄虫轻声说道,“那你记性还不错的啊。”
雪奉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一股白毛汗染透了他的后背,好像被什么恐怖的眼睛盯住了,躲也躲不开。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呢?”雄虫笑眯眯地逼近了几步,揪住他的头发,雪奉被他扯到往后仰,头皮生疼,手指在一瞬间抓住雄虫的胳膊,扣出了血。
这太突然了,雪奉长这么大没被谁抓过头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挣脱,“你……你是谁?”
雄虫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下面按,“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小虫崽子?”
雄虫蹲下/身,逼他抬头直视自己,笑意满面:“是你惹不起的人,这么说可以理解吗?”
雪奉抓住他的手腕,可他的手腕太粗了,一只手几乎抓不住。
“不哭吗?”雄虫轻声问他,“哭吧,会很漂亮的。”
他的力气太大了,雪奉眨了几下眼睛,压下扑通乱跳的心脏,冷静说:“你先松开我,我可以听你的。”
雄虫摇摇头,很苦恼:“你好像很会哄人,我不信,但你可以做给我看。”
他解开裤子,“来,给我舔。”
雪奉屏住呼吸,闭着眼,微微侧过头,被他强硬地扳回来:“你的诚意呢?”
他威胁性的抖了抖:“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雪奉对扑鼻而来的气味很反胃,而雄虫似乎很愉悦,按着他的后脑枕骨,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雪奉咬着嘴唇,两手推在雄虫腿上:“你别着急,我不会跑,但你先放开我的头发,可以吗?”
雄虫认真考虑了一下,拍了一把他的头发,“好啊。”
他一松手,雪奉失力一样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桃花眼微微失神。
对方太高大了,肌肉结实的像是石头,小腿比他大腿都粗。
他这一跪,衣领掉下来一点,清瘦的锁骨跳脱出来。
“这么骚啊。”雄虫把他按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好像要掐断一样:“以前死的那个是我最喜欢的,长得壮,体质好,但我今天看见你,好像你的味道也会不错。”
雪奉本能地用手去挡脸,那只手带了手铐。
雄虫抓起他的手,看见他的手铐,一愣:“萨斯兰吗……有意思,怪不得你们俩会一起出现。”
“要不要和我试一下?我也不小,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雪奉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在拖什么,也许是希望有人能发现他。
“没关系,我等你松口。”雄虫貌似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他一直等着雪奉的主动。
直到门被狠狠踢开,雪奉几乎是第一时间抬起头,居然看见了洛希。
洛希看起来刚和谁理论过一番,眉眼之间的戾气呼之欲出,手臂上的青筋跳动着,很吓人。
洛希先是皱着眉,“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洛希看过来,在看见雄虫大大咧咧露出下面的时候,瞳孔快速眯成一条线:“欧文,放开他。”
欧文耸了耸肩,把裤子系上,“小洛希,在忙什么?好久都没看见你了,联赛场不是封锁了吗?你是和守门的打了一架才闯进来的吧?”
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和洛希闲聊。
洛希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往雪奉那里看,看见他咬的水红的嘴,很明显地恼怒起来。
洛希扯开欧文,大步走过去,挡在雪奉身前,拧了几下手腕,肢节骨响了几声,说:“欧文,玩的还是这么脏,初心不改啊?”
“他弄死了我最心爱的宝贝,我还不能报复他一下?”欧文挑起眉,“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了娇虫会死的,我看他就挺好,而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洛希冷笑:“我看是王虫太看重你了,一个旁系的血脉,得到的优待比欧里菲兹都多,第一军校七年级年级长?呵呵。”
听到欧里菲兹这个名字,欧文很明显恶心了一下:“别拿那个废物和我比较,我烦他。”
“你烦的人好多,那你烦不烦我啊?”
一只手搭在欧文的肩膀上,欧文余光看见那只手的食指一枚银戒指,吞了口水,微微侧目。
“萨斯兰学长?”
欧文粗野挑起的眉毛如山倒一样平下去,气焰放肆的气场没了一大半,萨斯兰在他身后懒洋洋的搓了下耳廓,低沉的声音玩世不恭。
“咱们第一军校什么都可以搞,就是不搞强迫那一套,想死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