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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   圆眼鸭子拿回来之后,祖关一直摆在床头,每次韩司鸿来他会收掉,以免被他嘲笑。

      然而不久之后,还是被发现了。

      但他不光没有被嘲笑,反而接二连三收到了第二个礼物,第三个礼物,第四个礼物,第五个礼物……

      韩司鸿送的礼物并不贵重,祖关便也收得心安理得,就算是回礼,他也回得起。

      第一次收到贵重的礼物是他十八岁生日这天。

      祖关的生日正是春节假期,连付明宇也在一个多月前快乐地成年了,快憋疯的小伙伴们闹着要大肆庆祝一番。

      这段时间争分夺秒学习,根本没有娱乐时间,祖关的零花钱攒了不少,经过商量,定了一家开业不久的冰雪主题的特色酒店。

      酒店在城外某个景区半山腰,专车接送,开业还有大折扣,方便又实惠。

      酒店里的项目还算丰富,一群少年上午滑了雪,中午在包厢里吃饭时,窗外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悄无声息地飘到本市上空,紧接着淅淅沥沥的小雪花就越落越多。

      没多会儿,突然刮起狂风,偶尔加杂的雪片扫过酒店通向冰雪世界的长廊。

      五个人都不由得裹紧了领口。

      付明宇有点不甘心:“咱们还能玩吗?”

      价格不便宜,就玩了一上午太不划算了,可大多数带小孩子来的家长已经陆续离开。

      “你们看,有人在玩。”井洋指了指在彩虹冰块滑道上,似乎有几对情侣在活动。

      “玩。”祖关咬了咬牙,“玩够了再走。”

      吴策望关灰蒙蒙的天有些担心:“雪大了,会不会一会儿走不了了。”

      井洋:“不会,雪能有多大?保不齐一会儿就停了,先走的肯定后悔。”

      “你说呢?”祖关用肩膀撞了一下韩司鸿。

      韩司鸿道:“那就玩。”

      大家意见统一,去领了气垫爬犁,一人一个拖到彩虹滑道上去。因为多数人或是离开或是回了房间,露天疯玩的人不多。

      不用排队,不拥挤,他们玩得十分尽兴。直到接近零下十度的天气里,每个人身上都出了薄汗,外套也已被雪水打湿大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雪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

      五人匆忙返回酒店大堂,得到了一个乐极生悲的消息。

      大雪已然封山,为了顾客的安全考虑,下山的大巴车今日停止运行,工作人员只能帮他们协调出两个房间,今晚势必要住下来。

      在酒店里吃过晚饭,井洋在吧台工作人员的手里接过一把钥匙,心照不宣地与吴策付明宇站在了一起,明显他们三人要睡一间房。

      祖关拿起另一把钥匙,韩司鸿也拿上他的背包。

      因为今晚不少因雪滞留的顾客,房源紧张,他们的两间房并不在同一楼层。

      五人一同坐上电梯,井洋按下三楼,祖关按下五楼。

      下午大家顶着风雪玩得体力有些透支,电梯里没怎么说话,就自各回了房间。祖关先去洗了个热水澡,好在酒店里还有新内衣裤卖,不至于太窘迫。

      洗完后一头扎在床上,有气无力:“好累呀!你快去洗澡,不然我一会儿睡着了。”

      韩司鸿在他半湿的脑袋上撸了一把,转身走掉。

      趴了好一会儿,听着卫生间的水声,祖关突然就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来看雪景。

      这间酒店房间没有别的特色,唯独设计的飘窗特别人性化。窗台有一米多宽,还铺了毛绒绒坐垫,更难能可贵的是窗口能将雪场的风景一览无遗,还有触手可及的雪花。

      祖关爬到窗台上,盘腿坐下,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室内外温差致使玻璃上结了一层好看的霜花。

      韩司鸿出来时,祖关正在意兴阑珊的看雪景,雪片簌簌地砸向窗面上,冷色调的景色与房间里暖暖的温度形成了夸张的对比。

      构成了一种特殊的奇怪的安全感氛围。

      正愣神儿时,肩膀被人圈住,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递了过来。

      韩司鸿将下巴靠在脖颈一侧,道:“成年礼物。”

      付明宇他们三人的礼物今早上山前就给了,祖关都放在韩司鸿车里。

      “怎么现在才给我?”祖关接到手里转身与韩司鸿面对面,“我以为你打算把自己献给我呢?”

      韩司鸿闷声笑了一下:“你要吗?”

      “要,老子今天都成年了。”说着拆开礼物,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片刻,是一块手表。

      祖关拿起来在自己手腕上试:“多少钱?看着好贵的样子?回头你生日,我回个礼。”

      “五万多。”

      “……”祖关迅速没扣好的表摘了下来,放到盒子里,往韩司鸿怀里一塞,“退回去。”

      韩司鸿觉得他反应有些好笑:“为什么?”

      “还有脸问为什么?我还不起呗!我们还是学生用得着这么贵的手表吗?我知道你家有钱,哪一分钱是你挣的,好意思吗?”

      乖乖被训,韩司鸿听他说完才解释:“这是我用从小到的压岁钱买的,没管父母要钱,男朋友成年送个贵一点的礼物不应该吗?不用你还,仅此一次,下次要等我工作之后。”

      “那也不……唔……”

      韩司鸿深知,不让对方狡辩最好的方式就是吻他。他们一人坐在飘窗上,一人站在飘窗边,大概酒店房间的气氛足够暧昧,越吻越热,越吻越上头。

      好半晌,韩司鸿才离开,声音有些沉,他说:“我刚才看了一下,酒店里的东西很全。”

      祖关眼睛湿漉漉地盯他,嘴角扯出笑意:“干嘛?想让我睡你?”

      “睡不睡?”

      “睡。”祖关从窗台上跳下来,又问:“我是不是要把你抱到床上,才显得有诚意?”

      韩司鸿拧眉:“哪儿学来的?”

      “港片里都这么演的。”说着就弯腰,想从韩司鸿的膝弯下将他抄起来,打横抱起。

      可……

      一次!

      两次!

      三次!

      都没有成功。

      韩司鸿比他高七公分,又比他结实,目测沉了不止二十斤。

      祖关颇不服气地掐着腰:“你怎么这么沉,少吃点了。”

      “好。”韩司鸿说完,一弯腰,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把将他捞在怀里。

      “……”祖关下意识搂住某人脖子,“干嘛?”

      “我抱你也一样,我有劲儿多劳,不用客气。”房间本就不大,韩司鸿说话时已经走到了床边,将祖关丢在床上,欺身上前居高凌下地吻他。

      一边亲还腾出一只手去解他睡袍的带子,祖关蓦地一躲,像只受惊的小狗,将人推开。

      “等等,我要在上面。”

      “嗯?”韩司鸿眸子微红,笑着问,“为什么?”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祖关民主地提出建议:“我不欺负你,我们剪刀石头包,谁赢了谁在上面,不许耍懒。”

      他对自己玩剪刀石头布盲目自信,韩司鸿自然依他。

      然而……

      他出剪刀,韩司鸿出石头,他输了。

      祖关下意识觉得屁股隐隐地疼,打算不要脸一回:“三局两胜。”

      “行。”

      三十秒钟后,他又不要脸了一回:“五局三胜。”

      “行。”

      又过了一分钟,某人的脸索性彻底不要了:“七局四胜。”

      “行。”

      三分钟之后,祖关颓废般坐在床上,闷闷不乐。韩司鸿讨好地凑上前:“不然,九局五胜?”

      “不需要,老子输得起。”祖关赌气地从床头上抄过一盒计生用品,简单扫了一眼,扔在韩司鸿身上,“十个,今晚用不完别睡觉。”

      “你说的。”韩司鸿将盒子放在枕边,一把将人按倒,很重地吻上去。

      被亲了许久,祖关有些缺氧,脑袋晕呼呼的。

      脖颈侧火辣辣地疼,他抬手去推另一颗脑袋:“别咬,明天还让不让我见人了?”

      “不见了,”韩司鸿说,“明天我们续一天房。”

      “我不……操,你牙明天别要了?”

      韩司鸿无视某人的警告,将人翻了个面。祖关趴在软绵绵地枕头里,平时不见人的娇嫩部位皮肤上,早就面目全非,整个人已经泛起浓重的赤色。

      明明白天累得不行,现在反而没有睡意,好半晌,祖关血红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你行不行啊?不行你趴好我来。”

      “这么急?”韩司鸿笑着伸手去拿放在枕边的盒子。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得,时间的长短是相对的,在三楼斗地主三个人觉得漫长无比的时间,祖关这边的时间似乎转瞬即逝。

      身体双重透支后,祖关有气无力地去抓枕边的手机,潮红的双眼费劲儿地聚焦,又将脑袋重重地摔在枕头上:“韩司鸿,你特么有完没完了?”

      韩司鸿从侧面探过来,在他脸颊上亲着:“怎么了?”

      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祖关决定认输,丧气道:“一点半了,我不行了?”

      “可我还行,十个还没用完,不能睡觉,你说的?”

      “滚你大爷的,要不是老子年轻力壮,早死你床上了?”

      韩司鸿轻笑一声:“知道了。”

      祖关脑子里沉沉的,稀里糊涂时又想到五万块钱的手表,说出了睡前最后一句话:“手表还是得退了?”

      “别管了。”韩司鸿在他鼻尖轻轻吻了一下。

      第二天,祖关是被窗外传来的欢快玩闹声吵醒的,生物钟向来准得像机器人,难得睡到艳阳高照。

      嗯?

      雪停了?

      雪不光停了,从窗口望过去,万里无云,冬日里的暖阳照下来,映在雪面上反射出一片刺目的白光。

      祖关身上舒服干爽,不得不叹服某个人体力,昨天白日里疯玩一天,晚上又疯狂那啥,竟然还力气帮自己收拾。

      动了动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屁股真的好疼!

      躺在床上皱着眉回神儿,韩司鸿就刷卡走进房间,他手里拎着东西,开口问:“醒了?”

      “他们三个呢?”

      韩司鸿将打包的饭放在桌上:“他们又去玩雪了,我说我请客。”

      “没找我?”

      当然找了,估计那仨人睡得挺早,不到八点就在小群里轰炸。当韩司鸿说祖关还在睡觉提出再请他们玩一天的时候,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到大厅交费时,付明宇一直用怪异地眼神盯着他的屁股看。

      直到他被井洋拍了肩膀,提醒道:“别看了,屁股疼的肯定是没起床那个!”

      付明宇蓦地瞪大双眼:“不会吧?小祖宗竟然是……”

      扫到韩司鸿不友善的目光才闭嘴,就听韩司鸿说:“玩你们的,别管闲事儿。”

      “我们可不敢。”付明宇小声说,不敢管那位的闲事儿。

      一直不明白,韩司鸿就算喜欢同性,难道不应该喜欢温柔可爱点的吗?付明宇想,如果是他和小祖宗谈恋爱,那他一定是现在起不来床的人。

      心中对韩司鸿同学的敬佩又多了三分。

      少年人的身体极好,祖关缓了没多会儿,起床吃东西,趁韩司鸿收拾又爬到窗台上看热闹去了。

      路上的大雪处理及时,托昨天大暴雪的福,今日的顾客比昨天还多。

      祖关还是透过玻璃一眼就看到那三条熟悉的人影,付明宇从雪坡上滑下来,没刹住车又为躲开滑道上乱跑的小孩儿,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祖关坐在窗台上笑得前仰后合,不小心扯到臀大肌,疼得抽了口气。

      韩司鸿也脱了鞋子坐上去,扯过祖关,托起他脸来亲。

      大概是有了昨晚的新体验,预感要失控,祖关忙推开人:“我们也下去玩吧?看付明宇那笨样子,我要去好好嘲笑他。”

      “还有力气玩?”

      “开什么玩笑?老子十八正当年,身体好着呢!”

      韩司鸿抵着他额头笑:“好吗?那不如趁现在把没用掉的用完。”

      祖关咬着牙:“你还有没有人性,打算没日夜摧残祖国的花朵?”

      “……”谁还不是祖国的花朵。

      遇上祖关,凡事韩司鸿习惯性妥协,两个人出门换上雪具也直奔滑雪场。

      祖关的屁股果然不疼了,迈着大步朝前走。

      边走边喊:“付明宇,你刚才摔个狗吃屎的样子,我都看到了。”

      付明宇不服气,猜测小祖宗今日战斗力不行,回嘴道:“走慢点,小心菊花|疼。”

      祖关的大步子顿住,回头给韩司鸿一个眼神杀。

      然后,在白雪皑皑之中,韩司鸿看到他男朋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和昨晚一样的番茄。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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