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有多长》朔望不见

29、我管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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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开学，岑洋也开始忙了，虽然不到毕业年限，但是要完成论文发表要求，压力也是很大，于是两人见面的时间比起从前更少了。
　　一个工作日，岑洋去市区的检测机构送样品，路过吴霄云公司附近，于是给他打电话约了一起吃午饭。
　　两人就一起去了公司写字楼对面的商场负一楼。
　　“周末我搬家，你要不要来参观？”吴霄云问。
　　“哦？我要干活吗？那我早点过来帮你收拾。”岑洋说，她想干活要穿方便的鞋子和衣服，要绑头发。
　　“白天不用你来，晚上可能要辛苦一下。”吴霄云说。
　　“晚上也要搬？你刚回来哪有那么多行李？”岑洋纳闷。
　　吴霄云笑笑盯着她看，眨眨眼睛，笑得很无害。
　　岑洋回过神来，赶紧低头吃饭，感觉这个男朋友变了，于是电光火石之间领悟到老妈说的话，男人睡过和没睡过不一样。呃？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的爱打篮球的清纯男朋友去哪里了？好尴尬。
　　这时有人过来拼桌，还与他们打招呼：“小吴，这是你女朋友啊？”
　　吴霄云点头说是，又与岑洋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同事，刘姐和华姐。”
　　其中一位华姐热情说道：“小吴客气啦，女朋友在哪里上班？附近吗？”
　　“她还在读书。”吴霄云淡定地答道，不知不觉带着一种我已长大步入社会，而你还是读书的小屁孩儿的气势，感觉还不错！
　　“哦哦，我说看着怎么这么小啊。读几年级了？什么时候毕业？”华姐又问，她在等饭也没事干。
　　“你现在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吴霄云问，他搞不清连读是怎么分的，是二加三还是三加二？
　　“刚刚二年级。”岑洋内心好乐，想起吴霄云第一次跟她见面也问几年级。
　　“小吴真可乐，连女朋友几年级都搞不清，刚谈的？”华姐一边与刘姐说，一边又问道。
　　“不是，谈了两年多了。”吴霄云好好想了想，两年三个多月。
　　华姐一下捂着嘴笑起来，跟刘姐说：“小吴蛮厉害的，把人家高中小姑娘都追上了。”
　　岑洋忍不住哈哈大笑，吴霄云赶忙说道：“华姐，她在读博，是博二。”
　　这下刘姐也激动了，说：“啊呀小姑娘看不出来，看着很年轻呢。”
　　岑洋说谢谢。吴霄云扶额，本来年纪也不大啊。还好，还好，我的一世英名保住了，要是去公司说我勾搭未成年少女就不好了。
　　岑洋吃好了，看着他和她们吃饭。内心狂笑，嗯嗯，我看起来比他年轻，感觉蛮不错。
　　吴霄云也吃好，看她在那儿偷着笑，于是敲了她脑门，她扭过头来，两人相视而笑。
　　一起与他两位同事告别，牵手出了商场，在天桥栏杆边站着聊天。
　　阳光正好，她又看到了有点局促的男朋友。
　　“笑什么呢？笑我？”吴霄云看她莫名其妙地笑，于是问道。
　　“笑我的男朋友长相有点着急，让人误以为错了。”岑洋笑说。
　　吴霄云叹口气说：“再加上上班摧残，我很快会秃头大肚，我的身体年龄你再也追不上了。”
　　岑洋开心地抱紧他，说：“你不会，就算会，我也不嫌弃。”
　　吴霄云摸摸她头，下巴放在她头顶说道：“宝贝我只有五分钟了。”
　　“哦哦，那我们要约一下时间，周六还是周日？上午还是下午？我去哪里跟你汇合？”岑洋问。
　　“周六下午你直接来就行，我自己搬，没什么东西。”吴霄云说，然后揪了揪她耳垂，又接着说，“上午你可以饱饱地睡个懒觉。”
　　岑洋嗯嗯应道，然后又抱紧了一分，贪恋他的怀抱，贪恋跟他在一起的每个时刻。
　　吴霄云把她送进地铁站才回去上班。
　　秋日的暖阳落在路面上，岑洋踩着路边的地板砖往前行，地铁口走到他的住处大概七百米，大约十分钟，路过许多店铺，于是顺便买了许多水果和零食。
　　他打开门看到她拎的那许多东西，嘟囔道：“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会买，你拎着不重吗？也不告诉我去接你。”
　　“告诉你不又成了你拎东西了？我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岑洋迈步进了，溜达着转悠他的住处。
　　一间很小的一居室，进门左手卫生间右手厨房，客厅不大，摆着一个双人沙发、小茶几、电视柜和冰箱。卧室只有一间，朝南，跟阳台之间有个九十公分高的隔断，被房东做了一个大理石的吧台，配了一把椅子，正好可以用来办公或娱乐休闲。
　　窗户打开着，楼间的微风吹来，窗帘微微摇摆。不凉不热的温度，晴蓝的天空里只乍然绽放着几朵大团的白云。
　　“不错呀！”岑洋赞叹道。
　　“我就知道你喜欢。”吴霄云说，然后又叫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给她洗了水果，泡了热茶。
　　“还要收拾哪里？我来帮你吧？”岑洋溜达到厨房，发现他已经擦洗得非常干净，连地板都一尘不染，只有自己的鞋印，然后赶忙退了出来，然后在门口玄关处换了一双拖鞋。
　　一双跟他拖鞋一样的小了几号的拖鞋，嗯嗯，蛮不错。
　　看他把厨房又拖了一遍，才过来坐下。因为他从早上搬来一直在收拾，打扫很热，于是只是穿了件半袖的衣服。
　　吴霄云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子的水，喝完发现岑洋在看她，于是笑问：“看什么？”
　　岑洋笑笑不语，于是他又追问：“怎么不敢说？”
　　岑洋呵呵一笑，说道：“看你出了这么多汗，颜色都没掉，果然是天然黑，怎么都洗不白净了。”
　　吴霄云邪恶地一笑，说：“那你给我洗，说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能稍微掉点儿色。”
　　岑洋大囧，然后挥手去打他，被他一手拦腰抱在了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脸颊。
　　他胸膛和手掌的温热传来，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听见他低声说道：“我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会儿。”然后放开了她。
　　岑洋装作一无所知地走到了阳台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进了卫生间，才任凭脸颊烧得绯红。
　　这，这并不是没想到，只是感觉还是有点太突然了。
　　洗澡的水声哗哗地传来，墙虽然隔声水声不大，但还是敲得她心里有点慌张。呃呃，要淡定，这个人可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已经二十六了，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
　　水声消失了两三分钟，他就清爽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然后听见他把窗帘拉住的声音，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急急说道：“不行不行，太快了，我们才刚刚见面。”
　　“这位女朋友，我已经守身如玉快一年半了，回国也快两个月了哇。”吴霄云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苦口婆心地诉说。
　　“可是好长时间不见，有点生疏啊。”岑洋说完，低头不说话，轻声叹息。
　　吴霄云以为她不开心了，于是说：“好吧，那我需要重新追你吗？”看她点了点头，他也轻轻叹息了一声，我的天哪，没有天理啦。
　　也不知道一天追不追得上？
　　他还在哀悼呢，听见她轻轻说道：“那我总要装一下的嘛，要不然多不好意思啊。”然后羞涩地笑了。
　　他高兴地笑了，然后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让她睡一下，她又不肯，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于是笑问她：“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嗯，有我的痕迹。”
　　“哦？我怎么没觉得？”
　　“留下了我的口水……”说完嘻嘻笑他，“你的澡白洗了。”
　　“怎么会白洗呢？不洗的话你让我碰你吗？”吴霄云说，于是又使劲把她搂在怀里。
　　二人相拥着聊天，像不知道嗓子哑了一样。
　　他讲他求学时发生的点点滴滴，虽然从前视频也聊过，可总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想起来。此时讲来分享，看到她微小的表情变化，听着她这样那样的回答和反问，安心地就像他们已经一起过了多年。
　　她讲她的烦恼，她的不胜其烦的烦恼--论文，她说她快头秃了，然后扭他胳膊上的肉，然后说她每发表成功一篇论文，都会跑到外面饭馆吃顿好的，否则都不解气。
　　“你有没有发现我胸大了一丢丢？”岑洋小声问。
　　某人试了试手感，说：“嗯，是大了一丢丢。”好久没摸了，其实也摸不出来，不过女朋友说什么最好顺着，否则炸毛了不给摸那真是得不偿失。
　　“她们告诉我好多办法，我喝了一段时间的牛奶，没什么作用，吃了一阵子木瓜，作用也不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体质特异。”
　　“你还用了什么方法？”吴霄云问，他很好奇。
　　“呃，她们说男人经常摸的话会刺激变大。”岑洋害羞地说道。
　　“呃……”吴霄云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手下也停了，放在她腰间，问道，“你用了这个办法？”
　　“是啊。”岑洋一说，吴霄云顿时拉下脸来，但是又觉得她既然坦诚应该不一定是这样的，于是耐心地追问，“你让谁摸的？”
　　“我女扮男装啊，我跟我的胸说我的手是男的，你享受一下。我经常打球我的手不是很嫩的，很像男人的手。然后每天揉两下，我想她觉得被爱，肯定会开心地慢慢长大的。”岑洋悄悄说道，然后忍不住嘻嘻笑起来。
　　吴霄云看白痴一样地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把她揉进了怀里，嘴上说着：“白痴。”心里乐开了花，为了她不成章法的“聪明才智”。
　　“为什么想着把你的胸变大啊？以前你也不在乎这些。”吴霄云笑问。
　　“这不是想着怎么样让你更爱我么？当然了这个办法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办法，可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不会从A变成B，顶多变成A+？不过你凑合着吧，我一想到你的手很有可能想去抓CDE的，我就心里不舒坦。”岑洋又开始脑补画面了，然后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有胡茬，有点扎。
　　他轻笑一声，然后在她唇边印了一口，然后又吻她的耳垂沉的声音说道：“有你一个人就够了，我管别人ABCD呢。”于是又一波热情袭来。
　　“好累啊。”岑洋发表了总结陈词，吴霄云餍足地抱着她在她的脖颈里蹭了蹭说：“你累什么啊？！最累的是我。”岑洋嗯嗯应道。
　　岑洋本打算好好做顿饭给他，太累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