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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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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向奚就这样工作日勤勤恳恳上课，周末接受萧元戎的实战“小灶”，充实且忙碌地迎来了最终考核。
理论课的最终考核是闭卷考试，全部都是客观题。
向奚屏住呼吸，按下“确认提交”按钮，下一秒，电子屏便自动浮现出他的分数。
——一个鲜红大大的“A+”。
耶斯！
小兔子兴奋地差点从考位上蹦起来，难掩激动地握拳比划着，在收到监考老师无奈又好笑的目光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掀开隔音舱门，乖巧走出考场。
池楠楠和斯诺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隔着好远，向奚就看见池楠楠双手插着兜一会倚着墙，一会抬头神情不耐烦地跟斯诺说着什么。
待看见向奚，眼睛亮了亮，大步迎了上来。
“答的怎么样啊？”
向奚使劲点着头，在池楠楠“别光点头说话啊”的催促声中抿唇笑了，白嫩食指交叉比划了下。
“我考了A+，”小兔子汝瓷般白皙的侧脸露出枚小酒窝来，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我把斯诺和你给我划的重点都背了，你们两个押中了好多，好厉害！果然夜不会白熬呜呜......”
“芜湖，我们向奚真厉害！”池小少爷简直比自己得了A+还高兴，伸手把向奚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
小兔子被夸得有些害羞，过了一会才从池楠楠兴奋的魔爪下逃脱，顺了顺发尾眼巴巴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样？应该都没问题吧？”
“本少爷当然是A+，”池楠楠扬着下巴得意道，然后朝斯诺的方向努了努嘴，“他嘛，勉勉强强和本少爷一个水平吧。”
“我是满分。”斯诺推了下鼻子上架的眼镜，对上向奚震撼混杂着崇拜的目光后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当然可能由于某些人的认知水平有限，觉得分数和我差不多就意味着同我的学识储备不相上下，我也可以理解。”
这话说的有些绕，向奚懵然眨眨眼，一旁池楠楠已然怒道，“姓斯的，你什么意思？！”
“准确来说，斯诺只是我日常使用的名字，我的姓氏是利瓦伊。”斯诺平淡语气泄出一丝嘲讽来，“多读点书吧，池少爷。”
眼见着池楠楠整个人都要炸了，向奚连忙抱住对方的胳膊，“冷静楠楠！都是舍友，冷静......”
又抬起眼有些无奈地望了望斯诺，后者轻咳两声，登时噤声了。
池楠楠狠狠瞪一眼恢复一脸斯文样的斯诺，在向奚耳边小声嘀咕着“汀兰星来的洋鬼子”。
“......”向奚扶额，及时扯开了话题，“对了，你们下午的专项考核准备的怎么样了？虽然平时分和随堂测验占了30%，但不管怎么算，考核也至少要拿到B-才可以......”
小兔子扒拉着手指，真情实感地发起愁来。
“你们说，到时候不会让我们现场安抚发狂的动物吧？或者难度更大一些——直接治愈精神体受损的人？这样......既考验了治愈能力，又对精神力操纵精确度有着不低的要求。”
向奚喃喃念叨着，越想越觉得可能，不复刚才的兴奋，脑袋蔫蔫地耷拉下来。
池楠楠和斯诺对视一眼，而后斯诺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
“在我看来，完全毋须担心。”
小兔子有些希冀地抬起头，希望能从学识渊博的斯诺口中听到些有理有据的话。
“我们先撇开你的......真实身份不谈，”斯诺笃定说道，“大型考核使用活体动物是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的，如果你没拿到B，我完全可以联合动物保护协会投诉他们。”
向奚：“......”
“你可别说了，”池楠楠嫌弃地一把推开斯诺，握住向奚肩膀诚恳道，“不要有压力，就算专项课拿到不到B也没关系，还有实战课啊——”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练习，现在的你已经和刚来基地的时候不一样了，以你现在脱胎换骨的实战能力，我敢打包票，一个打飞五个简直小菜一碟！”
开什么玩笑，世界上有几个人能被他表哥，AKA星际战神手把手指导！
要是连一个小小的实战考核都搞不定，他表哥的脸往哪搁？简直连他池楠楠的脸都要一起丢没了！
“真、真的吗？”向奚被池楠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了，上次周末练习我不是一起去了吗？可能你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我看在眼里，你进步真的特别大。”
池楠楠回忆起那次全程被萧元戎死亡视线注视，但仍腆着脸蹭课的经历，言之凿凿道。
向奚忽然想到什么，眼睛唰地亮了，“那这么说，就算我明天实战考核抽到了叶时清——”
小兔子对了对手指，语气中期待夹杂着点羞涩，“照样也能小菜一碟地把他打、打飞吗？
“额，”池楠楠没想到自己的鸡汤一时灌得有点猛，片刻后挠挠头委婉道，“兄弟，其实我说的一打五吧......是指打五个过去的你那样的哈。”
向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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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向奚心里再怎么忐忑，还是迎来了下午的专项课考核。
负责最终考核的监考老师是位中年男子，向奚之前没有见过，只听说是从治愈师协会里抽来的人。
小兔子乖巧站在操作台前，看着监考老师手里提着一个带格子的特制金属箱壳体，从里面取出些什么，从前往后依次分发着。
正紧张着，老师从身旁经过，下一秒，一枚通体纯白、拳头大小的蛋体被搁在操作台面的特制底座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与此同时，一道短促又微不可闻的抽噎飘进向奚耳朵。
......什么声音？
有人在哭吗？
向奚微微蹙眉，四下望了望，可此刻考场内一片寂静，同学们都屏气凝神等待着老师的下一步指示。
下一秒，一声更清晰的拉长泣音传入耳朵，向奚懵然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却只看见了操作台上那枚突兀立着的白蛋，蛋的左下角还用红色记号笔标了向奚在班级里的编号，“37”。
小兔子愣了愣，伸出双手，将蛋小心捧了起来。
难道......是它发出的声音？
向奚犹豫将蛋凑到耳畔，柔软耳廓虚虚贴着蛋壳，屏气听着。
这下又没动静了。
似乎是觉出自己的举动有些傻气，小兔子抿唇放下擎着蛋的手，这时老师已将东西全部发完，回到了讲台上，缓缓开口道：
“可能有的同学也认出来了——刚刚给你们发的蛋是人工培育的食梦貘，是一个能通人性的神奇动物，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可以对人类进行有效治愈的物种。”
向奚：！
原来这就是食梦貘吗？他之前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诶......
小兔子低头仔细端详着掌心的蛋，细嫩指腹不自觉摩挲着蛋壳。
讲台上的老师还在继续说着：
“......众所周知，食梦貘通过吸食/精神污染来进行治愈，为了消解受到的伤害，它们会在吸收一定量污染后变回蛋体，待污染消解后才会恢复原型。这也是你们此次最终考核的内容——通过治愈帮助食梦貘复原。”
“要提醒大家一下，食梦貘培育过程十分复杂，不仅成本高昂且难以成活，因此全帝国野生和人工培育的成年食梦貘加在一起也拢共不到3000只。所以你们一会操作的时候务必小心，要是被我发现有谁，通过外力迫使食梦貘破壳——”
“全部做零分处理！”
监考老师若有所指的话砸下，向奚瞟见前排的池楠楠讪讪收回了戳蛋的手，心下好笑，瓷白侧脸无声抿出枚小酒窝来，下一秒却也被老师略带嫌恶的眼风狠狠扫过。
小兔子垂眸望着地面，水红色的唇有些困惑地抿紧了。
怎么感觉......这个监考老师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对方这才缓缓移开目光，悠悠道：“当然了，我知道以你们之中某些人的水平来说，让食梦貘复原简直天方夜谭，因此对你们的要求就是想方设法催化食梦貘的蛋孵化即可，无论是蛋有裂纹抑或是部分破壳——我们会在考核后回收全部的蛋，总体评估后再行赋分。”
“你们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注意考场纪律吧，禁止交头接耳、禁止互相帮助，倒计时两小时，现在正式开始。”
很快向奚就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开始没多久，在考场内四处踱步的监考老师就停下了脚步，不着痕迹地来到向奚操作台旁站定了。
中年男子在灯下投出矮胖黑影，蜿蜒笼罩住一小半操作台，久久不去。
向奚俯身细致安抚着白蛋，正奇怪着怎么这会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见状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监考老师却没出声，只抱着臂似笑非笑地望着小兔子，审视目光暗含着丝丝缕缕的恶意。
向奚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启唇轻声道：“......老师，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似乎轻哼了一声，背着手大摇大摆走了，只留一句轻飘飘的话在身后。
“向奚扰乱考场秩序，警告一次。”
......
在前排池楠楠的怒声质问中，向奚松开被咬得微微泛白的唇，缓缓抬起头。
小兔子此时分外冷静的视线缓缓划过满脸怒容的池楠楠、仍然镇定但皱起眉的斯诺、一脸深明大义的监考老师，最后缓缓落在了前排将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微挑的叶时清身上。
艳丽青年似乎是已经取得了巨大进展，手里的蛋小幅度颤抖着，蛋壳顶部已然破开，好像下一秒食梦貘就要从中钻出来了。
他像是才注意到小兔子的目光似的，含笑回望一眼。
与此同时，手掌心传来一下极轻极轻的莫名触感。
向奚微蹙起眉，低头望向静静躺在掌间的蛋。
怎么感觉，它刚才好像......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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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可能是幻觉。
但第三次绝无可能。
向奚不再理会无头苍蝇般到处转悠的监考老师，只将蛋小心捧到视线水平高度，一眼不眨地盯着。
纯白无暇的蛋壳在灯光下丝毫不透，也就无从得知里面食梦貘的状态。
向奚用柔软指腹有些笨拙地一下下抚摸着白蛋的顶端，好像正在揉着这只小食梦貘的脑袋似的。
随着耐心抚摸的动作，冰冷的蛋壳外缘缓缓染上少年温热的体温，与此同时，向奚指尖的脉搏也悄无声息地传递了过去。
砰——砰——
考场内一片寂静，只偶尔能听见蛋壳破裂的细碎声音，向奚沉溺在静谧氛围中，长而卷翘的睫羽低垂，在眼下投出一小弯阴影。
慢慢地，一股奇怪的情绪顺着手掌和蛋壳的接触处蔓延开来，直直涌入小兔子心间。
好像是难过带着一丝委屈。
向奚动作一顿，虽然手上仍是一枚白蛋，但他仿佛看见了一只黑黄相间的迷你鸭嘴兽，它一脸哭唧唧地趴在少年掌心，扁扁的嘴巴不停抽噎着，哭得尾巴尖上的一撮白毛都抖了。
小兔子心疼极了，指腹忙不迭轻拍着蛋壳，似乎想张口柔声安慰些什么，但又想起监考老师对自己的针对，只得将蛋贴在脸侧，用气音微不可闻道：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良久，一声响亮的泣音传入耳中。
向奚惊愕地瞪圆了眼，感受到白蛋有如活过来似的，在自己的脸颊轻蹭了蹭。
“......刚刚果然是你！”向奚有些控制不住音量，反应过来后立即压低声音，“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哭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叽！”
小兽委屈的叫声落在向奚耳朵里自动翻译出了意思。
“痛？”向奚眸底泄出一丝担忧，“哪里痛？你是受伤了吗？”
“叽叽！叽叽叽！”
“被......一条臭鱼暗算了？”
小兔子有点懵，过了一会才若有所思道，
“原来不止长得像，你们食梦貘也和鸭嘴兽一样喜欢吃鱼啊......”
白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