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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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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有课，向奚昨晚睡前收到了萧元戎要帮他练习实战的短讯，因此一大早就来到了实战场馆。
以往人满为患的场馆现下空无一人，向奚小心翼翼推开门，连脚步声的回响都清晰可闻。
没往里走几步，他就看见了人。
萧元戎独身立在一楼大厅的空旷处，身后液态玻璃反射的光将男人的身影勾勒得更加修长。
和往日不同的是，萧元戎今日并未一身黑色，而是穿了件深咖色翻领夹克，里面是同色系衬衫，一下就冲淡了眉宇间的冷沉，就好像军校毕业没几年、很受欢迎的帅气学长。
向奚见对方注意到自己，一开始似乎习惯性的想要颔首，随即又顿住，不慎熟练地抬手打了个招呼。
小兔子忽地雀跃起来。
他小跑着上前，在萧元戎面前堪堪停下，软糯声线里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欢快：“早上好啊，程先生！您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萧元戎淡淡道，目光落在向奚右手拎着的纸袋，略微顿了顿，“没吃早饭？”
“已经吃过啦，这是给您带的。”
向奚眉眼弯弯地晃了晃手上的袋子，奶白手指被深色包装袋衬得白得晃眼。
“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就买了两种馅的包子，菜心的和鲜虾的，喏——”
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纸袋递到萧元戎眼下，可能还是有些烫，少年小心捏住纸袋边缘，柔粉色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
男人不由将到了嘴边的拒绝咽下，大掌不怕烫似的一把接过。“给我吧。”
萧元戎接过后便转身前往今日的训练场地，向奚眨眨眼，连忙小跑着跟上了。
“程先生，我们今天会做些什么练习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向奚视线中是萧元戎那两条大步迈着的长腿。
“常规的攻防。”男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向奚在背后悄悄吐了吐舌头，视线上移落在对方的外套上，歪头思索片刻忽然开口：
“程先生，感觉您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样......”
萧元戎身形一滞。
紧接着，向奚又软软一笑，眼睛亮晶晶道：“今天看起来很帅气哦！衣服非常好看，颜色也非常适合您......”
想了想又自顾自补充道：“唔，不过没有说您穿黑色不好看的意思，也没有说您平常不帅的意思，就是您今天看起来格外好看，衬衫单穿的话估计会更帅气哦——”
小兔子夸个人把自己绕进去了，低头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的男人停了，差点撞上去。
向奚疑惑抬起头，“程先生？”
萧元戎垂眼沉默半晌，方才低沉“嗯”了一声，又扬扬下巴，示意在长廊尽头、明显还有段距离的房门。
“到了。”
“奥......好的。”向奚困惑眨眨眼，但仍旧按照对方的意思走了过去。
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萧元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向奚回头，只见对方慢条斯理脱去夹克外套，松松挎在臂弯。
衬衫领口也微微松了两个扣子，恰到好处露出一小片胸膛肌肉线条，衬得男人格外肩宽腰窄。
对上小兔子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萧元戎表情仍旧平淡，但下颌线条却不自觉绷紧了。
“程先生，您是很热吗？要不要把空调打开？”
向奚乖巧开口，一副贴心极了的样子。
男人从容不迫挽起袖子的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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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不同于以往向奚课上见过的对抗训练室，室内十分宽敞，几乎整个房间都是铺着特制金属的实战场地，唯有边缘的玻璃陈列柜里放着一些常见武器。
向奚粗粗扫了一眼，发现里面东西堪称齐全，他甚至还看见了军用粒子枪。
“今天用不到那些。”萧元戎注意到向奚好奇的目光，淡声解释道，“先练习近身实战，持械搏斗之后再教你。”
向奚期待地点了点头。
“先来练习攻。”
两人站在房间正中央，之间不过一臂距离，向奚听见萧元戎慢条斯理道：“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攻击我，碰到我，或者不被我制住，就算你赢。”
“我攻击您？”小兔子有些诧异地瞪大眼。
“对。”萧元戎挑挑眉，“开始吧。”
“这样不太好吧......”向奚抿了抿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那双柔水般的杏眸流转着，好像对男人动手是件挺令他为难的事情。
萧元戎微微皱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小兔子眸底闪过狡黠的光，与此同时脚下蓦地动了！
纤细身形飞快右移，与此同时轻巧击出左拳。
向奚力量是短板，敏捷度却着实亮眼，左拳打空后，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向旁边一跳，又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甩出右拳。
萧元戎有些散漫地偏头避开，唇角弯起一丝赞许的弧度。
“很好，再来。”
向奚向后弹跳，两人随之拉开距离。小兔子深吸一口气，提起两拳置于胸前，忽地又一个俯冲上前。
第一拳打空了，接下来的几拳也是。
几步外的萧元戎背手而立，仍是一副气都不多喘一下的淡然样子，向奚脸上露出些吃力神情，抬起袖子揩了下额上的汗珠。
紧接着再次弹跳起，用尽全力踢出一个回旋踢，却仍如意料之中的那样被轻松躲开。
踢空后，由于惯性向奚并未刹住，眼看就要踉跄着扑倒，身后的萧元戎见状向前迈了一大步，伸出手随时做好环住对方的准备。
却不想下一秒，小兔子摇摇摆摆的背影倏地站稳了，须臾间转身高高跃起，直奔萧元戎而来。
仿佛时间拉长般，两人离得越来越近，萧元戎黑沉眸底已经倒映出小兔子带着得逞笑容的脸。
向奚有些激动地屏住呼吸，这个距离对方已经很难躲开，他两只高高抬起的小拳头几乎要挨上男人凸起的喉结，然而下一秒——
就停在了原地，不得寸进。
向奚使劲抻着胳膊去够对方，好一会才接受两人之间只差那么一点，却如天堑般难以越过的事实。
小兔子垂头丧气地低下头，萧元戎缓缓收回按在向奚肩侧的手。
“您耍赖。”向奚杏眼瞪圆了，抱臂有些气鼓鼓道，“不是说我攻击您吗？怎么还带还手的？”
“不是说了吗？你碰到我，或者不被我制住。”
萧元戎垂眸望着向奚，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小兔子头顶微微翘起的软发，以及略微鼓起的白嫩脸颊，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向奚，攻防本一体，防守是反杀的机会，攻击亦要提防战局颠倒。”
向奚若有所思点点头，脑袋上的呆毛随动作颠了颠，忽又听见萧元戎开口道：
“兵不厌诈，刚才做的不错。”
“真的做的不错吗？”向奚扁了扁嘴，有些傲娇道，“那您怎么没上我的当呀？”
萧元戎轻笑一声，终于没忍住抬手将少年头顶那根存在感极强的呆毛按了下去。“没骗你，换成池楠楠肯定会上当的。”
虽然哪里听起来不太对劲，但向奚还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他休息了一会，待体力恢复得七七八八，便又开始练习。
这回向奚没再使诈，只是踏踏实实打出一击又一击，萧元戎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避，一边指点着向奚的动作。
“腿，踢高些。”
“这里加一个假动作。”
“胳膊护住前胸，时刻留意对手动向。”
耳边环绕着男人一丝不苟的沉着声音，向奚这一击为了不碰到萧元戎的眼睛，故意收小了幅度，最后掌风堪堪擦过男人下颌。
向奚感觉到萧元戎颇为严厉地瞥了一眼自己。
“对对手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务必直取要害——”
小兔子闻言浑身一凛，更加卖力出击起来，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一眼不眨地盯着萧元戎动向。
别说，还真叫他找出一丝破绽来。
向奚眼睛一亮，在心里默数三秒后脚下一蹬，便如一只蝴蝶般翩然又轻盈地跃到萧元戎面前。
左臂果决甩出一个直拳，到了男人跟前又化作假动作，向奚得以顺利牢牢攀住萧元戎的肩，蓄势待发的两腿顺势跳起——
似乎是想看看小兔子的后手，萧元戎并未第一时间躲开，然而下一秒，一脸饶有兴致的男人就看见向奚抬起两条小细腿，雄赳赳气昂昂地踢向一个难以言说的部位。
萧元戎：“......”
这个还是要躲的。
萧元戎微微侧身，在向奚的腿挨着他的胯骨擦过时，眼疾手快捉住小兔子纤细脚踝，往上一抬。
向奚蓦地失去平衡，不待萧元戎揽住他的腰将人抱稳，在半空中无力扑腾的胳膊就自发揪住了什么东西。
“刺啦——”，空气中响起布料裂开的声音，眼见着金属地面越来越近，向奚心肝一颤，死死闭上眼。
却不想，坠落后身下的触感并不似预想中坚硬，好像也不怎么疼......？
小兔子眯着眼胡乱摸了几下，直到听到男人的闷哼声才后知后觉睁开眼——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萧元戎半遮半掩的坚实胸膛，大敞领口下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向奚大脑宕机片刻，直至感受到掌下源源不断的热意，才手忙脚乱地把手挪开。
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兔子吓得耳朵都要冒出来了，颤颤巍巍探出爪子想帮男人被扯得破烂的领子合上。可是手掌刚一张开，一枚纽扣“啪”地一声砸在地上，骨碌骨碌弹出好远。
向奚：“......”
他咽了咽，与身下男人沉默对望，还是萧元戎额角跳了跳，率先开口：
“向奚，你——”
“对对不起程先生！我这就起来、就起来！”
向奚整个人都攀在萧元戎上半身，两条细白的腿耷拉在男人腰腹两侧，因慌乱一时使不上力，几次欲站起又跌下。
小兔子洁白侧脸泛起一丝红晕，动作间柔软微长的发丝晃动着，带起一小阵清新混着甜味的风。
萧元戎闭了闭眼，极力忽视着那双无意间作乱的柔软手掌，像是一片轻柔洁白的小小羽毛，但却掀起一大片持久、如燎原野火般的放肆痒意。
男人的喉结克制般滚了滚。
“别动了。”
向奚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揽住腰肢，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那只手却没停，擦着瘦削背脊一路向上，直至后颈处才停下，向奚感觉那里的一小块骨头被不轻不重揉了一下。
紧接着，整片纤细后颈都被大掌包住，轻柔又不容拒绝地逼他低下头。
“我让你直取要害，你就是这么取的？”萧元戎的嗓音愈加低哑。
不等小兔子回答，男人又垂眼自嘲一笑：
“这次......姑且算我指导失误，以后不许这么对别人。”
“为、为什么啊？”向奚懵然反问。
萧元戎的目光意义不明地落在向奚身上，这个姿势显得少年腰肢更加纤细不堪一握，偏偏主人却毫无知觉，水润杏眸澄澈见底。
“不为什么。”男人半阖眼轻叹一声，只道，“联赛前，我会帮你准备好武器。”
！！！
这是说他近战很菜的意思吗？？？
向奚一下又瞪圆了眼，正要开口与萧元戎理论一番，正当这时，训练室的门“啪”地一声打开了。
程启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听简景说您找我有事？陛——”
看清室内景象后，又急急将称呼刹在嘴边，“b......老、老大！老大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元戎单手撑地，扶着向奚的背利落将人带起，这才抬起头，撩起眼皮不轻不重瞥了程启一眼。
却直望得程启后背发凉，尴尬笑了两声：“我感觉您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找我了......这样，我先撤了！您忙您忙！”
“站住。”
萧元戎沉声道，一步步走到一脸心虚的程启身前。
“陛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肯定记得敲门......您老人家就看在今天我为您出谋划策、精心搭配战袍的份上，行行好放过我吧。”
在小兔子看不见的角落，程启苦着脸小声求饶，视线忽然落在萧元戎领口大开的衬衫上，眼睛一亮。
“我就说嘛！男人要想有爱情，领子就得低！我传授您的两颗扣子黄金法则还行吧！”
话一刚出，萧元戎周身气势又沉下几分。
“来的正好。”
程启惊恐地发现自家陛下对自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然后回头对乖巧站在一旁的向奚淡声道：
“接下来学习防，他会为你示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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