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洛落洛少爷

9、第 9 章

　　到了洞房花烛夜，叶书看着坐在床边的青玉，身着嫁衣，头盖盖头。突然紧张起来，明明偷偷练过好几遍接下来怎么做，可真到该用的时候又忘了。
　　青玉听见了叶书进来的声音，正等着她掀开盖头。结果叶书忘记该怎么掀开，找不到工具，好不容易找到了，又不会用了。正想着干脆用手掀开吧。
　　结果还没动手，青玉自己掀开了。两人四目相对，叶书伸到半空的手更加尴尬，叶书赶忙收回手。
　　青玉说：“我以为你喝醉了，所以一直没掀开。然后我自己掀开了。要不我再盖上，叶大人再掀一遍？”
　　“不用了。我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怎么掀开好。”
　　“那叫侍从进来给我们脱头饰和外衣吧。”
　　“这么快，我还没看够这样的你。”
　　青玉紧张地双手紧握，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宛若天仙下凡。任谁见了都好看。”
　　叶书盯着青玉看了好一会儿。把青玉脸都盯红了。
　　青玉说：“看够了吗？我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叶大人一直盯着我，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别叫叶大人了，该改口了。”
　　“妻主大人吗？”
　　叶书这才反应过来，青玉真的成了自己夫君，叶书说：“像我叫你名字一样，叫我名字就行。”
　　“叶…叶书。”
　　“叫书儿吧。叫小名没那么生分。”
　　“嗯。”
　　两人脱去外衣和头饰，又坐在了床边，也不说话，干坐了好长时间。叶书才大胆说出自己早早想做的事。
　　叶书说：“现在我帮你退朱好吗？”
　　青玉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做。”
　　叶书红了脸，心想：害羞的青玉也好好看。叶书说：“我会，你先躺下就行。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青玉依然紧张地说：“可以以后再做吗？等我们互相熟悉……可以吗？”
　　听见青玉这么说，叶书的心化了，说：“可以，慢慢熟悉吗。没事，等以后。”
　　躺下的两人都很尴尬，叶书直挺挺躺着，不好意思乱动。心想：身旁睡着美人，我怎么可能睡着。然而没过一会儿睡着了。
　　等到了早上叶书醒来，发现自己一条腿和一个胳膊压在青玉身上，赶紧拿开。叶书没起床，而是静静在旁边看着青玉。等青玉快醒时，自己又赶忙闭上眼装睡。
　　青玉醒来，看见叶书胳膊漏在外面，正想帮她盖被子，叶书睁开了眼。青玉说：“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吵醒你了。”
　　叶书连忙否认，说：“没有的事，我碰巧醒了。还得谢谢你帮我盖被子。”
　　这时五月进来叫两人，两人收拾好给叶书父母请安。叶书说：“吃完早饭，咱们去你家。”
　　青玉说：“可以不去吗？”
　　“嗯？你不想家吗？”
　　“因为手上受伤了，胳膊上还有摔的淤青，回家被看见了还得让他们担心。想等伤好了再回去。”
　　“行。”叶书对于青玉的请求完全没有抵抗力。
　　叶书让人送信给李家说不去了。李捕快气得连饭也没吃下，好几天前准备的东西，还有一大桌菜白弄了。
　　第二天李捕快去大理寺刚巧碰见叶书也来了。直接拎着她领子拽到无人处。一旁的人都看傻了。说：“李大人不是儿子刚成亲吗？怎么火这么大？”
　　陈仵作说：“你不知道她上年纪了总有那么几天很暴躁。再说自己家儿子嫁出去了，有那个当娘的不气的。”
　　另一个人说：“还好娶她儿子的是叶将军，要是我的话，不得把我活剥了。”
　　叶书纳闷说：“还好亲家刚才没叫我本名，不然就暴露了。”
　　“什么叫忙就不来了？先前怎么答应我一定回来看我和青玉他娘的？！”
　　“那个……确实忙，我们过几天就去。”
　　“不行，今天必须来。现在给我回家收拾！以后来还符合规矩吗？！”
　　“明天怎么样？”
　　“没得商量，现在就不把青玉娘家人放眼里，以后可怎么好好对青玉。”
　　叶书只能回家，跟青玉说这事。青玉说：“我娘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没吓到你吧？”
　　“我哪能这么容易被吓到，只是怎么掩盖你的伤口，这么大的口子。胭脂也盖不住啊。…哦，戴个手套，黑色的，圣上说是外藩进贡的贡品，赏了我一双。”
　　“圣上赏的太贵重了。”
　　“没事，你是我夫君。这有什么的。”
　　俩人坐着马车前往。李捕快一回到家就摆好了一桌好菜。晓玉期间被馋的不行，想偷吃被刘夫君打了手。等青玉和叶书来了，李侍中，李捕快和刘夫君忙着和他们话家常，唯独晓玉在大吃特吃。
　　刘夫君把想送青玉去男德院的事告诉了叶书。叶书觉得没必要，但青玉父母觉得青玉倘若坏了规矩可是丢了李家的脸，看他们都和男德院联系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看了眼青玉，青玉说：“一切听父母和妻主安排。”叶书只能答应。
　　期间刘夫君多次提醒晓玉注意点形象，晓玉假装听不懂暗示。等吃饱喝足了，注意到青玉的穿着，说：“嫂子对哥哥就是好，穿的比之前好多了。这是什么？”
　　晓玉注意到手套，没经过青玉同意被脱下了手套。在座的都注意到了青玉手上的绷带。李捕快握住青玉的手看了看，稍稍撸上去青玉的袖子，又看见淤青。
　　李捕快严肃地说：“怎么回事？”
　　青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捕快瞪了一眼叶书，说：“是叶书打你了吗？”
　　青玉赶忙摇头，叶书也否认。
　　可这在李捕快看来是掩饰，继续质问：“叶书，你个女人怎么能打男人，还算女人吗？！虽然我李家不如你家大业大，可我们也不怕你。青玉如是犯了错，自然有我教训。还轮不到你！怪不得不想回来，你有种打青玉，怎么没种让我们发现！”
　　青玉说：“真的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晓玉说：“那是有多不小心，弄成这样。哥，你也太胆小了吧。嫂子打你了，你就告诉我们呗。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她把你带回去再打你的。”
　　刘夫君说：“你快别挑事了，带你奶奶回房。”
　　晓玉还想说什么，只能听爹的话。
　　青玉说：“骑马摔的。”
　　叶书附和道：“我怎么可能打青玉。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欺负青玉。”
　　李捕快说：“淤青可能是，那手上的伤，看着像刀伤。怎么回事？”
　　青玉说：“菜刀划的。怕你们担心，所以我提出过几天伤好了再回来。最后还是让娘亲和爹爹担心了。”
　　李捕快接着问：“你不会骑马，怎么突然去骑马了？”
　　叶书说：“怪我，我说骑马带着他逛逛，结果摔了。”
　　李捕快注意到青玉身旁的男人偶。看他手在抖，问他：“你说，是这样吗？”
　　五月第一次见这么凶的人，比叶天海还有威严，结结巴巴说：“主人说得都是真的。”
　　李捕快这才作罢。
　　五月也松了一口气，可当回去时，被金宝瞪了一眼。因为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五月还在想：刚才那也是人偶，怎么还对自己摆着臭脸。
　　不仅是五月，叶书也被金宝瞪了一眼。马车上叶书说：“你家里的人偶好像缺少管教。”
　　青玉也是最近才知道人偶左手上有个标志，这才明白自己的干爹一直是人偶。青玉知道叶书说的是干爹，因为家中只有他是人偶。
　　青玉说：“他是我干爹，希望别把他当下人看待。”
　　叶书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以为那个人偶对你们不忠。所以刚才提醒一下。”
　　青玉说：“干爹刚才肯定看出我撒谎了。我从小和他待在一起时间最长。所以他也以为你欺负我吧。对你有敌意也能理解。但他绝对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