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情劫事 ...

  •   小心翼翼的把晴疏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宁鹤峦对着跟在他身后的正想开口询问的忠叔摇了摇头。轻轻的退出房间,宁鹤峦笑着对忠叔道,“忠叔,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美貌有余,贤淑不足的那位啊,他身体不好,我想接他入府好好照顾,忠叔看,如何?”忠叔核桃般的老脸皱了又皱,欲言又止,半天才说,“少爷,他是男的啊。”
      宁鹤峦笑的眉眼弯弯,“是啊,是男的又如何,我宁鹤峦要的哪里管他是男是女。”忠叔才有想开口,突然从房梁到垂下一张人脸来,那张人脸瞪着浑圆的眼睛,吐着舌头。那脸的鼻尖正对着忠叔的鼻尖,吓得忠叔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宁鹤峦扶住倒下来忠叔,敛起笑意,说道,“初华公子,宁某盼望你到来已久,只是这种到来方式实在是太怪异了吧。”
      倒挂在房梁上的初华翻身而下,手里的扇子一抖,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宁鹤峦,“今晚我守着你,我怕你这命等不到明天墨缁替你脱凡胎反神骨就没命了。”说完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又道,“你说你前世今生怎么那多人跟你过不去。”
      宁鹤峦笑笑道,“那宁某和公子彻夜谈心可好?”
      上好的碧螺春芳香四溢,宁鹤峦品了一口,看着在一旁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的初华说,“初华公子,你既然来了,那我就问,首先我是谁?”
      初华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糕点,正放进嘴里,听见宁鹤峦问他,眼睛笑成了半个月亮,“终于忍不住了,想知道了,你。”初华站起来指着宁鹤峦道,“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自那时开始分为仙神人妖魔鬼,自那时天帝掌管天庭永保世间太平,天帝身边就一直有四位天君护卫,南天君私自下凡不知去向,北天君因触犯天怒被贬为门神,西天君魂飞魄散于一场战乱,唯有东天君平战乱,收妖魔,战果累累,劳苦功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东天君名叫靳忤,而靳忤就是千年前的你。”
      手里茶慢慢的再续上一杯,宁鹤峦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千年前我是那么厉害的角色,那么晴疏呢,我跟他之间必有隐情。”
      晴疏睡在床上似乎不安稳,轻轻的翻了个身。晴疏已经睡了不少的时辰,可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真是如此的嗜睡。
      初华看着睡着的晴疏,慢慢悠悠的说,“我真不知道你跟他之间的纠葛,我只知道他是只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妖,千年前,东天君和璧姬的新婚大喜之日,他突然出现在南天门,一袭红衣,金眸灿然,我从来没见谁能把一身红衣穿的那么脱俗,只想跟他做个朋友。”
      “那我为何又在这里,璧姬又是谁,还有墨缁又是谁,晴疏千年间擦身而过的又是谁,又是谁为了什么要杀我。”宁鹤峦的问题一个又一个得蹦出来,弄得初华一个头两个大。他把扇子插在脖子后面,摇摇手道,“不要问那么多,明天你脱了凡胎你就会记起来。”
      宁鹤峦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最后一问,我为何非要脱凡胎。”初华学着宁鹤峦将手里的茶杯也放到桌上,“因为这由不得你。”
      一阵风吹进来卷的房间内的帘子四处飘动,宁鹤峦就听见一声声妖娆绵长的声音唤着,“晴疏,晴疏……”晴疏睡的更加不安稳,似乎被什么梦魇缠上了身,不住的翻身,气息也变的不稳起来。
      初华的大眼睛里都是委屈,指着门外说,“你还问我是谁要杀你,这不是来了。”初华无奈的捂住了脸,“我一个人怎么斗得过他,就我那半吊子的道行。”
      初华这句话刚说完,门框就被那风猛的卷到半空碎成了粉末,一个眼眸妖娆的青年从这纷飞而下的粉末中走进屋里。
      宁鹤峦看这走进门的青年,红眸沥血,银发飘扬,一看就并非凡人。青年对初华和宁鹤峦不慎理会,径直朝着晴疏走去,还是那妖娆又绵长的呼唤,“晴疏,晴疏……”
      上前拦住前进的青年,宁鹤峦浓黑的眉毛皱起来,“从这个门出去,这是宁府,我宁鹤峦的地盘岂容你想来就来。”
      青年长着黑色锐利长甲的手指冲着宁鹤峦的喉咙抓去,眼见宁鹤峦的喉咙就要断在他手里,一把扇子挡在宁鹤峦的喉咙前。那扇子被青年抓在手里,刹那碎成粉末。
      初华把宁鹤峦推到一边,看着扇子刹那成灰,心里道,得了,这下凑合的也没了,我这风流的少年公子什么来配,来配。初华叫道,“朱罹,你赔我的扇子。”
      朱罹却是长甲朝着初华的头颅抓去,毒辣至极。初华连忙躲闪,还是慢了一步,白嫩的脸上多了五道血痕。
      宁鹤峦忙扶住初华,初华委屈的说,“破相了,破相了。”就听朱罹道,“你说我怎么想来就来,拦我的人都已经死了,靳忤,不信你去门外看看。”
      对初华说道,“你要守着晴疏。”宁鹤峦忙向门外跑去,门外血流成河。宁府一百二十口的尸体堆在一起,个个死不瞑目。血水从他们身下汩汩的流到宁鹤峦脚边,忠叔那张核桃般皱着的脸还是皱着,头颅上五个指甲留下了五个洞。忠叔终于不再对他念念叨叨,这下忠叔终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宁鹤峦全然呆住,上一刻还是正和他说话聊天的忠叔,上一刻还是正各自忙碌的仆人,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全是死尸。他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头高喊出声。
      初华听到宁鹤峦的叫声,也顾不得晴疏,忙跑出来。眼前这幕让他圆圆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他指着那堆尸体嘴唇抖了,还是没说出话来。
      朱罹妖娆缠绵的嗓音从屋里穿来,“靳忤,不用急,我马上送你下去陪他们。”朱罹哈哈的笑声也如他的嗓音,妖娆又绵长。
      宁鹤峦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挺立笔直的走进屋内,初华跟在他的身后。朱罹正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晴疏,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字的歌,目光柔和。见初华和宁鹤峦走进来,仿若自言自语般,朱罹说道,“以前晴疏睡不安稳,我都是这么哄他。”
      “离他远点,无论何样的恩怨,那是我跟你的事,关旁人何事,你,要杀就杀,何必废话。”真是曾是天界的天君,这一字一语都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初华恍惚觉得他眼前站着的不是宁鹤峦,而是那个披甲挂胄,千军万马里来去自如的靳忤。
      可是要真是靳忤多好,他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今日如果宁某若是生,他日我一定让你十倍偿还。”嘴上是抹冷冽的笑,宁鹤峦扬着头,坐在椅子上,慢慢的为自己斟上杯茶。
      晴疏睡的不安稳,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中,似乎旁边总有人催着他快些醒来,他迷迷糊糊的又不愿张开眼睛。那浓重的血腥味传到晴疏鼻间,他猛的睁开眼睛。只听见那次梦魇里妖娆绵长的声音道,“我杀他们是因为我乐意,靳忤,我当然要你死,我还要你魂飞魄散,不能再投转轮回。”
      朱罹的眼眸又是血红的杀气,黑色的厉甲直冲宁鹤峦的脸颊,速度之快,连旁边的初华都来不及反应。那长甲直取宁鹤峦的喉咙。
      初华捂住了眼睛,完了,都怪自己自作聪明,这下子都完了,宁鹤峦要魂飞魄散了。
      只听见床榻间,晴疏轻轻的叫道,“朱罹,朱罹,你真的出来了。”朱罹直冲宁鹤峦喉咙的长甲突然慢了下来。初华得着了机会,忙拉着宁鹤峦躲开朱罹的长甲。
      朱罹听见晴疏唤他,方才带着杀意的红眸竟柔和起来,他扭头对晴疏道,“晴疏,等我为你杀了靳忤,就带你离开。”
      晴疏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喘不上气息一般,他拿着帕子放到嘴边,一片鲜红。他举着帕子对朱罹说,“朱罹,我难受的紧,你先带我离开。”
      拿着帕子的手指向宁鹤峦说,“至于他,你要何时杀他,不是轻而易举吗,朱罹,我是恨不得他魂飞魄散,可是朱罹我难受的要命,你先带我离开先寻药可好?”
      说话间,晴疏的嘴边又是一抹血流出来。
      宁鹤峦听见晴疏这话,竟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他看着晴疏,颤声道,“晴疏,原来你我之间只有恨,你真是恨不得我魂飞魄散,你真是要跟他走?”
      晴疏低着眉眼不答话,宁鹤峦想要晴疏应他一句,哪怕是说一句是也好。晴疏的不言语看在宁鹤峦眼里,就是恨到了说一句话也是多余。
      原来前世今生他对自己只有恨,原来前世今生他狠不得自己魂飞魄散,全然没有自己原想的他与自己之间该是一段前世今生的姻缘。
      宁鹤峦哈哈的狂肆的大笑起来。
      朱罹见晴疏举着鲜红的帕子,嘴角有挂着一抹鲜血,忙到床边,用手抹去晴疏唇边的血迹,“晴疏,好,我带你离开,先离开,我要他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晴疏掀开了薄被拉住朱罹的手说,“朱罹我们走。”
      背后是宁鹤峦狂肆不止的笑声,晴疏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看着朱罹拉着晴疏走出血流成河的宁府,宁鹤峦止住笑声,沉寂。半天初华听他道,“初华公子,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知道前世今生的因果了,不如今晚替我宁家一百二十口好生安葬了,你明早就带我去脱了这无用的凡胎吧。”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