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风流徒掩心伤事 无情胜似意阑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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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风流徒掩心伤事无情胜似意阑珊
衣服在烬燃的法术下很快舒展整洁，我坐在湖畔的草地上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我可不比这些货真价实的妖精，身子骨是自个的，在冷水里泡上这么一遭毕竟不是说着玩的。
我看了看还在留心远处沈家别苑的烬燃，拉拉他的衣袖：“这么半晌没动静的，多半他们没察觉，说不定以为刚才是离桑自己看错了也不一定。”
烬燃笑了笑，屈身在我身边坐下，瞅了我一会硬是将我身子扳过去帮我打理头发。
头发已经在太阳下被晒干，轻飘飘的发丝泻了一肩，像是流淌到烬燃手上去似的。我在湖面上看到我们的倒影。漂亮的红衣男子前面坐着的女孩，轻轻敛起眉眼，却有着水样的清丽。虽然看上去依旧尚幼，却显然不能被人当做孩子来看待了。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有满腹话要跟烬燃说，却不知从何开口。半晌才说了一句：“你一个人在沉月行事，可要当心。”
烬燃手微微一动，半晌一笑：“果然还是我们家来生懂得心疼人，怎么，大哥都给你说了？”
我摇摇头，伸手想从烬燃手里把头发拽出来，却被他执拗的推开手去。“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若他愿意告诉我，我自然会听他说不惜余力的去帮他；若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依旧会不顾一切的陪在他身边。”
“小丫头。”烬燃轻轻拽了下我头发，听我呼痛才满意的放手：“你这么他来他去的，二哥我听了真是吃醋的要命。”
我叹了口气：“烬燃，你一贯是这样不改嬉笑的样子，但其实你心里的苦，我们这些与你熟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烬燃，我自觉对你不起。那夜在客栈里，我的话说的过重。”
“也是我命苦罢了。”烬燃笑意不改：“明明你认识我比认识大哥早那么多年，谁知道你小丫头偏心的如此厉害。还好我和大哥向无间隙，真有个什么，你还不拿刀跟我拼命。”
我心里难过，伸手握住烬燃的手掌：“以后不会了，你永远是来生的亲人，来生视你如身如命。”
烬燃突然反握住我的手，在背后将我轻轻抱住。湖风吹着他的红色袍裾猎猎作响，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你自然是我的亲人，你连名字都是我给你取的，来生啊来生。”他放开我，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头发我给你打理好了。”
站起身来，望着湖中的倒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个死性不改的狐狸，我的一头长发他只取边缘与顶心碎发在发心处松松挽了个发髻，其余的都一直披泻到腿弯处。虽然称不上青丝缭乱，却是典型的狐狸风格。
我不再有勇气看水中的自己，又不耐烦打乱重梳，拂了烬燃的心意。“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别到处瞎晃了，省的大哥和我为你操心，赶快回分舵去，我也有事要办呢。”
他转身要走，我忽然心中涌上一念，反身就抓住了他。他笑呵呵的回过头来：“怎么，舍不得我？”
“烬燃，我问你，你们火狐族的血液可是烈性的媚药。若不善解会反噬成热毒，可有此事？”
烬燃脸色肃然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说罢伸手就要把我的脉。
我没好气的将烬燃的手拍下来：“不是我，你只告诉我怎么解就是了。”
烬燃舒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虽是火狐中人，却自幼被送到流玉山为质，很多沉月秘闻我并不知道，待我获掌沉月，再帮你查查，可好？”
我心中一沉：“那么，这热毒可会致命。”
“致命倒不在一时片刻，但是它会让人极度痛苦就是了。会有全身俱焚，筋骨烧灼的痛楚，但人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病症。头几个月发作的密，到后来就是一旬一次，但是痛楚会逐次递增。死在这种毒上的多半是熬不住痛楚自杀或者是放血不慎而死的。”
我闭了闭眼睛，将烬燃的手攥紧了些，半晌声音嘶哑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求你另外一件事情。我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烬燃拢了拢我耳畔萦绕的发丝，还是带着些微的不正经说道：“乖来生，你二哥身上什么东西不是你的？”
“好。”我咽了咽吐沫，“我要那株灵芝草。”
烬燃眉梢唇角的笑意瞬间倾颓，他推开我的手，静静的看着我。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几乎不敢直视烬燃的面容。只是他一身红袍站在我身边，像是原野里不动声息却炙热燃烧的烈火。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哆嗦：“烬燃，我要那株草，我要拿来救沈静河。你不知道，我对不起他们兄妹。我害了流溪，我害了她。我只求能先救她哥哥。静河体质太弱，连自如先生都……”
我自己语无伦次，似乎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烬燃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放得很远：“来生，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有时候想想看，你若还是在流玉山中该有多好。单纯空灵，极为干净也极为无情。像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扰你的平静。当年我若是没有带你去凌阳城，我不会遭逢大难，你也不会被卷入俗世。你不会认识如此多的人，你的心也不会装的如此的满。”
“烬燃……”
他忽然自失的笑了笑：“我倒是忘了，来了南江城见到大哥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你和那沈静河是旧识，话虽没有说的绝对，但似乎还是希望我能够手下留情，这也当真不是大哥的风格。来生，你真是个古怪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改变这么多事情。”
我觉得心里很慌，看着水边摇摆的苇叶：“烬燃，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沈家兄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更何况流溪被我害的中了火狐的血毒，日日遭受焚身之苦。救不了她，我总应该救她哥哥。”
烬燃骤然将头转了过来：“你是说，是沈流溪中了热毒！？”他俊美的脸上青筋暴露，此刻看上去居然有些惊怖。
“是。我在来南江城的途中遇上了沈流溪，害她被三祭司挟持。后来为了解她身上的法术禁锢，又让她服了三祭司的血液。但是我不知道火狐一族的血液竟然……”我将那一段事情讲给烬燃听，却下意识隐瞒了沈流溪遭遇玷污的事情。
他忽然笑起来，声音听上去居然透着凄厉：“是么，那么沈流溪身上的媚毒又怎么转成热毒的呢？”
我一噎，垂首：“烬燃，其实在流溪的心里……”
烬燃摇了摇头：“你也不用说了，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像这等女子……”烬燃将手抚上自己的胸腔：“她想要我的心，去救他哥哥。此刻她忍受着焚骨之苦，却还要看自己的血肉至亲死在自己的无能为力之下，实在是美妙的狠啊。”
他的目光极深沉，发丝缭绕，薄唇抿成浅浅的一线。一句话就那样脱口而出。我看着烬燃嘴角慢慢勾起的，极痛的笑容。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这是何苦，不过是，爱极而恨极罢了。”本是心里这样想着，却是喃喃的低声念了出来。抬头看见烬燃愤恨未去又浮上沉痛，冷冽，惊讶，和惘然的眼神，深悔失言。
一阵有别于我却又为我熟识的兰香从背后幽幽传来，我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的焦灼。只听见身后阿岚的声音响起：“炙炎公子，少主已经等你许久了。”
烬燃用红色的衣袖抚上脸，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又似乎不愿意让阿岚看见他此刻的失态。片刻之后他放下手：“我这就过去，大哥等急了么。”
阿岚的声音在湖风中听起来有些微冷：“少主只是担心公子出事，让小人前来接应。”烬燃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手抬起在我肩头上方微停了一下，最终还是沉稳的按了下去。
他说：“那就一块去见大哥吧，来生。”
我眼见瞒不住，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真不知道一身小厮打扮却满是风情的发髻会不会让阿岚这样的冰块脸都大地回春。
然而事实证明，被皓谙呆在身边的人果然是功力非凡的。阿岚的脸色几乎变都没变，随在烬燃身后就走了。我在原地愣了愣，就跑上来小小声的问阿岚：“阿岚，你。那个。”
阿岚看了看烬燃的背影，然后索性顿下了脚步，清淡无比的看着我。
整个流玉山分舵的人应该都知道我是被好好的管在分舵里的，阿岚此刻却什么也不说，就算是他本来性格如此也过于反常了些。望了望日头，我出来也真的大半天了，那帮子人如果再发现不了什么那也真是太奇怪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正在考虑要不要对着阿岚狗腿的讪笑一下的时候，阿岚只是说了一句：“走吧，少主也在等你。”随即就又抬腿向前走去了，余下兰花香气划过瑰丽的一痕。
我呆在原地有些傻，烬燃却已经回过头来，伸手一挥：“来生，走啦走啦。”
烬燃。。。
即使你看上去生活的如此恣意。
分舵。
刚迈进内院就听见一阵嘈杂。抬头就看见莞尔在头上顶着一个罐子挨罚，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见到我先是面上一喜，然后就是委屈的勾了勾嘴角，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唤了声：“大小姐。”
我心里暗叫不妙，果不其然，莞尔身子稍有晃动，那罐子就掉下来砸了个粉碎。华长老顶着一张黑脸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也不看那罐子，犀利的眼神唰的就扫了过来。
我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华长老随意看了看我，又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后面的烬燃和阿岚的身上。我心里有点苦涩的想到，怕在这个老忠臣的眼里，我们仨是这流玉山最不稳定的因素了吧。烬燃似乎想说些什么，那华长老却做了个悄声的动作，然后就将我们三个迎向内间。
虽然说这里是流玉山自己的地盘，分舵里的人也是流玉山雪狼一族最受信任的最核心的成员，但是烬燃还和皓谙有牵扯这件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猛地进屋子，光线有点暗。但是那个人坐在那里，像一块华美的玉一样光泽流转，根本不需要刻意的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可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我的心里突然浮上一丝酸酸的感觉。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和阿岚极少回分舵。上回见到他，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吧。
烬燃倒是潇洒的很，跟皓谙又是向来无需那么客气的，径直就走到另一主位上一座，身子倾斜的靠在两张椅子之间的茶几上，痞赖的看着皓谙：“大哥，这可是好久不见了。”
皓谙点点头：“这些日子，见你平安，我也很是欢喜。”
阿岚顺势站在门边，依旧是一副冰冷冰冷的神态，用手扶持着剑柄，略有警惕的注意这内间周围的动静。这样子下来，我便是有点尴尬了。他们俩已经搭上了话，这个时候再跟皓谙打招呼似乎也有些不妥。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我轻轻攥了攥衣角，念及被华长老责罚的莞尔，不由得还是有些担心。又是悄悄瞅了一眼堂上那两个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男人，轻轻的向门槛迈去。
兀的一道目光沉默却凝滞的粘在我的身上，称不上寒冷入骨却着实有着难以违抗的力量。我回过神来，对着皓谙乖乖的笑了笑，舔了舔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仔细想想，我似乎还没有主动称呼过他什么。似乎应该叫大哥的吧，但这个时候开口怎么想都觉得过于刻意。
那边的狐狸却饶有兴致的看起戏来，似乎是难得看到皓谙这么执着和我这么窘迫的样子。我实在有些顶不住了，只好上前几步，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少主，来生知错了。”
那主位上的人依旧沉默，但是气压隐约低了几分。烬燃眼珠转了转：“来生，莫不是在和大哥闹别扭么，怎么道个歉倒叫上少主了。”我有些慌乱的抬头，看见皓谙的面色平静无波，只是依旧浅淡的眸色此刻放得很深远。皓谙却像是来了兴致，乍起手：“来生，今儿二哥还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小丫头不可，外头下人们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着，你还想怎么着啊？”
为什么不叫，有这样的义兄不是很好么？
何况烬燃说的不无道理，我还想怎么着啊。
我转向皓谙：“是来生无礼了。大，大，大。”虽然是下定了决心，但依旧是无法完整的吐出那个大哥来，倒是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下，皓谙。
烬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什么大啊。”皓谙面上像也是因为笑意而浮上了一层暖意，但是仔细看眸色依旧有些漠然。他轻轻咳了一声：“来生，你说你错了，错到哪里了。”
我脸色有点潮红，也不忘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烬燃，然后垂首道：“我不该任性，偷偷溜出去。这件事和别人都没有干系，是我自己任性。”
皓谙轻轻的将眼光扫了一眼烬燃，然后看向我：“来生，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你的心结，我一直明白。有些事情我劝慰不了你，更是劝慰不了你二哥。但是，烬燃，你有未想过。南江城本不大，入我雪狼族如此之众，怎能不惹人耳目，又何谈大事。而以你弱质芊芊，若为敌者所扣，又置我与你二哥于何地。”
我心下大震，不由得抬起头，一下子撞进皓谙的眼睛里。他并未将眼神转开，也未有泄露情绪之后的尴尬。他那般自然，好像我一直在他心里，已经住了千年万年一般。我觉得心里一烫，竟然忘了回应，只是傻傻的看着那张清隽的面容。烬燃在皓谙提到心结和劝慰之时，念及沈家，本来面色一冷，然而听到后面半句，又不禁包含玩味的打量起我和皓谙来了。
皓谙摆了摆手：“你本有你的自由，只是我们处于一片护你之心，不希望你有闪失罢了。这件事情，仔细论来，也不能算是你的错。”
烬燃倒是打了个哈欠：“好了，大哥。别在为这个丫头费心了，今天我跟着离桑，你猜到了哪里？”
皓谙端起茶杯轻轻的缀饮了一口：“哪里？”
烬燃嘿嘿一笑，声音里居然带着狠厉之色：“沈家别苑。”
皓谙的手一顿，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下意识的扫了我一眼，我苦笑了一下，见他们谈及正事也没有避着我的意思，索性大大方方的寻了张椅子坐下。
“他们去沈家别苑做什么。莫非这沈家还和沉月泽有干系。可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了么？”
“这沈家必然不简单。”烬燃沉吟了一下：“只是我可当真没听清楚，不过来生想必清楚那么一星半点。”说罢，目光轻飘飘的往我身上一扫。我在心里有事一阵苦笑，烬燃啊烬燃，我倒是真想知道，你若是真知道了，又会是什么反应。
事关重大，是不能不说了。我挺了挺腰杆，话临出口还是低上了三分：“那离桑公子似乎要和沈家联亲。而那联亲之人，若无意外，就是那沈家大小姐沈流溪。”
烬燃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正是因为表现的太过无所谓了，居然连半分惊讶也没有。他云淡风轻的忽略了我审视的目光，对这皓谙一笑：“大哥，看来这沈家果不简单。不过我好奇的是，离桑看重这沈家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也是相中了那沈家大小姐的美色么？”
皓谙用指节叩击这桌面：“联姻么？可沈家哪怕不是寻常商贾，毕竟也是凡人家宅，和妖界联姻，也真亏他们想的出来。”皓谙突然将目光抬起来：“先弄明白这离桑和沈家究竟想干什么。你来南江已经近两个月，他们迟迟不迎你入沉月泽，必然还是有所古怪。”烬燃点点头：“我明白，我会搞清楚的。”“不要心急，我虽用碎玉亭里的冰台强行打通你的脉络，愈你重伤助你修行。但终究山外有山，万事小心为上。何况你身为即将即位的公子，沉月上下大大小小的眼睛势必都盯着你，你若再跟着离桑，多有不便。”
烬燃突然叹息了一声，指尖轻轻划过袍边：“即将即位？我现在连那个老头子的灵堂都进不去，进不去就进不去罢。只是可怜我那娘亲。”
烬燃的娘，应该也是个倾城妖娆的美人吧。
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
“阿岚！”皓谙做了决定，站起身来：“你去跟着公子离桑吧。烬燃，你速回下榻之所，尽量不要被人发现曾经离开。”
烬燃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我的那几个雏儿早被我弄晕了。大哥不要急着赶我，好歹留我吃顿便饭。”皓谙似要拒绝，但看向烬燃耍赖似的表情，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眸色里也染上一层薄薄笑意。我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心里暖暖的，竟然不觉也勾上一层笑意。皓谙居然在此时突兀的向我看过来，我吓了一跳，天，我在做什么，莫不是在对着皓谙痴痴傻笑么。我直觉得脸僵硬成一片，偏偏一阵挡也挡不住的热潮涌上脸颊。皓谙似乎怔了一下，随后眼睛里除了笑意居然多了一丝浓郁的情绪。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是只觉得脸红心跳的厉害。
烬燃早已经走到门边，一把揽上阿岚的肩膀：“走啦走啦，岚侍卫。”阿岚有些诧异的顺着烬燃的目光看了我和皓谙一眼，然后居然很沉默的跟着烬燃离开了。远处还传来烬燃的渐传渐远的嬉笑声：“我跟你说啊岚侍卫，你这么闷可是找不到老婆的，怎么着也要像我大哥一样，一个眼神丢过去，人家姑娘就没魂了。”
我只觉得脸红的想要滴出血来，这个烬燃，你若是落到我手里，我定然要把你扒骨拆皮。“我不拦着。”兀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抬眼看见皓谙居然走到了我身边。“啊？”我抬头傻傻的发出这么一声。
皓谙居然轻轻笑了，手指自然而然抚上我的额发：“你不是想把烬燃扒皮拆骨么，我说我不拦着。”
他的声音和他带给我的触觉，以及我们之间萦绕着的自己独特的体香。怎么会让我那么熟悉。我忽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恍惚中，甚至连害羞都险些忘记了。我看着他那浅淡的眸子。突然涌上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那有意识有记忆以来的二百年之前，我可曾是见过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风流徒掩心伤事 无情胜似意阑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