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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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更紧地缠着夏葵，好像在不满。
夏葵决意忽略掉它们，问秘书：“那天之后……”
但那声音过于不成调了，才刚开口，夏葵就有种给秘书在做涩情直播的感觉，她倏地将嘴巴闭上。
“没有关系，我来告诉夏总。”秘书一边把光脑从手腕上解下来，一边道，“自祂离开后，祂好像就把我们给忘了，这十天我过得很平时一样，帮助老夏总处理了很多事。”
他打开光脑里的便签纸，边键入文字，边道：“对了，新闻发布会
那天发生的事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他把光脑递给夏葵，夏葵看清了上面的字：“实验舱还有一部分祂的肌肉组织剩余，我托哥哥的关系，送去了联邦军部做实验。”
夏葵瞳孔紧缩，她说：“想必爷爷会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很完满。”
她也输入了文字，断断续续的，她知道秘书有军部背景，却着实没想到他会直接把那些东西送过去。
祂的存在很难不让联邦军的人心动。
夏葵把写完的光脑递给秘书。
秘书说：“那个闹事的女人经过调查，她承认她并非任一遇难者的家属，而是由诚康制药雇佣的人。”
“什么？”这个结果倒是很出乎夏葵的意料，她沉吟了一下，“诚康制药这些年确实一直都在和我们作对。”
两个龙头药企，原本默契地瓜分市场，联手垄断药业，可是自从十年前信诺推出由怪物血液参与的‘灵药’，诚康突然就把矛头指向了信诺。
“不仅如此，出事那天堵上门来的很多媒体都是收到了诚康的消息，对方言之凿凿说，信诺再做不道德实验。”
秘书写完的光脑上显示：“哥哥向我承诺，不会把这件事曝光，信诺也能照旧维持它的规模和地位。只要夏总愿意配合军部，让怪物掉入军部布置的陷阱。”
夏葵没有吭声。
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只有拇指高的黑色药剂瓶。
“这是军医提供的特制软体毒素，祂现在是人类躯体，应该会对祂奏效，你放进祂的食物里，然后带祂去指定地点野餐，那里会布置下天罗地网。”
夏葵很快键入文字：“我找不到祂的心脏，祂的躯体结构和我们很不同，你们确定要莽撞地冒这个险吗？”
“总要试试行不行，军部的装备更加先进。夏总，那天的事我略微知道一些。”
怪物最开始确实没有关闭输送通道，祂的独占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夏葵的归属，可是最后也是独占欲让祂很快就关闭了输送通道。
尽管只是一小段时间，也足够秘书猜出当时发生了什么。
“夏总，我希望你能一直自由自在。”
夏葵的目光在最末四个字上有短暂地停留。
最后她还是决定收起了软体毒素。
*
秘书彬彬有礼地告辞，怪物一脸阴郁地站在夏葵的身后，看他离去。
夏葵一锁上门，祂就质问起夏葵，像是每个怀疑丈夫有了外遇的妻子一样：“你刚才独自和他待了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夏葵说：“我没有和他独处，你的触手不是还在吗？”
一句话哽得怪物无话可说。
祂烦躁地捏了捏指骨，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
夏葵若无其事地说：“我要吃午餐了，要不要也为你准备食物？”
怪物盯了她几秒，放下了手：“我的食物就是你，你吃完饭，记得把衣服脱掉就好了。”
夏葵的脸部肌肉微微抽搐，她假装没有听到怪物的话：“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牛羊肉，那些肉滋味不错。”
怪物说：“我想尝试你的食物。”
夏葵有点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就煎了两份牛排，打了两杯猕猴桃汁，怪物看到装在碟子里巴掌大小的肉，简直不敢相信：“你只需要吃这点？”
夏葵把刀叉递给祂：“我现在很饿，所以吃得多了点。”
怪物陷入了沉默。
时至今日，祂总算理解了为何人类总是这样虚弱无力，他们的胃这样小，注定进食量少，也就是说他们无法获得强悍的力量。
怪物举起刀叉，眯起眼看刀侧锋利的那面，越发得嫌弃。
牙齿也没用到撕咬这点肉，都需要借助外力了。
人类能繁衍这么多代，当真需要感谢地球上没有什么凶悍的生物。
祂伸出蛇信子，一卷，就将整片牛排吞了进去，根本不用咀嚼，密密麻麻的牙齿将牛排撕得粉碎。
缺少了血腥味，牛排的滋味对怪物来说并不美味，祂舔了舔唇，却没有兴致再要吃第二块，懒懒散散地坐在高脚椅子上。
祂看着夏葵手腕上的光脑：“那个东西，我也想要有。”
夏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怪物，刚刚她偷偷地在怪物那份牛排里加了两滴软体毒素，想先测试一下怪物的反应。
她吃过大亏了，没有十足把握的事，她不敢再对怪物做。
秘书说了，只需要一滴软体毒素就能放倒一个成人男子，两滴足够放倒一头成年大象，如果对怪物有效，两滴的效用也足够反应到祂的肢体上了。
夏葵看祂懒洋洋地将手搭在岛台上，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光脑？”
“那好像是你们人类的知识库，我想要更了解你们人类。”怪物说，“虽然不用它，我也有足够的法子去了解你们，但既然你们人类都有它，我就想要。”
祂的声音流畅清晰，没有停顿，整个人都很有精神。
夏葵捏紧了刀叉：“但使用它需要身份ID，你没有ID，我就算给你买了，你也没法用。”
“那是什么？”怪物问了，夏葵解释给祂听。
怪物一脸无所谓：“那不是很简单，你给我取个名字，我就能有ID了。”
夏葵不敢置信，公民的身份ID都由联邦支持的社会安保系统生出，那里有全世界最为先进坚固的防火墙把控，代表人类最高的数字科研成果之一，怪物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破解，给自己凭空捏造出真实的身份ID。
更何况，还是在吃下两滴毒性极强的软体毒素的情况下。
夏葵有意试探，于是她找来百家姓和字典，示意怪物取个名字，怪物看着百家姓：“我跟葵葵姓就好了，这样大家就能立刻知道我们之间关系匪浅。”
夏葵说：“大家会以为我们是同姓兄妹，这样子是不能结婚的。”
怪物嘟囔：“人类真的好麻烦，你们这种效率低下的生物究竟是怎么延续下来的？”
不能和夏葵同姓这件事立刻让怪物对取名失去了兴趣，祂随手在百家姓和字典上乱指一通，一个全新的名字就出现了——周牧丞。
怪物问清楚了社会安保总局的位置，顷刻在原地消失，又没过会儿在原地出现了。
祂说得轻松写意：“好了。”
夏葵连牛排都没咽下去，她不相信，在光脑上退出自己的ID，尝试登录怪物的，输入周牧丞的名字和ID账号，光脑在短暂地转圈圈后，显示登录成功。
夏葵的掌心都在冒汗。
她看着怪物那张俊美的脸，却觉得有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向她笼罩过来，将她捕获。
即使出动联邦军部也对付不了这个怪物吧。
夏葵镇定下来，重新把自己的账号登上：“我这就给你买光脑。”
*
秘书那句‘非我族类’的话，确实刺痛了怪物。
显然，慕强对于夏葵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事，她只会喜欢同族。
怪物愿意为了她，表现得更像人类一点，这也是祂想要光脑的初衷。
祂得弄明白人类那些奇怪、累赘、效率低下的规矩。
怪物学习的速度非常快，夏葵只能看到无数的泛着荧光的文字在祂的瞳孔上迅速闪过，快得连她都看不清字迹就消失了。
就在这个当口，秘书发来新的消息：“你为什么不试试把整瓶软体毒素都倒进去？”
“老夏总前几天和李总碰面了，李总提起联姻的事，老夏总和李总说，夏总已经有稳定交往的对象了，你们马上就要结婚。夏总，老夏总这是将你做了交易。”
夏葵当然知道。
她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我试试，祂没吃过羊肉，羊肉又很腥，就算放入了整瓶毒素，祂应该也尝不出来。”
怪物飞速的输入节奏被一张陡然放大的聊天记录截图打断，祂原本不在意，但上面显示的夏葵的名字吸引了祂。
秘书：【你为什么不试试把整瓶软体毒素都倒进去？】
秘书：【老夏总前几天和李总碰面了，李总提起联姻的事，老夏总和李总说，夏总已经有稳定交往的对象了，你们马上就要结婚。夏总，老夏总这是将你做了交易。】
夏葵：【我试试，祂没吃过羊肉，羊肉又很腥，就算放入了整瓶毒素，祂应该也尝不出来。】
怪物顿住，抬眸看向夏葵，后者窝在沙发里，膝盖上盖着毛毯，怀里抱着软乎乎的抱枕，据她所说，这样玩光脑更舒服。
怪物看到她脸上露出笑颜，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咯咯地轻声笑起来。
一点都看不出在过去的两分钟，她刚和别人结束了这样可怕的对话。
怪物静下心来，尝试去链接同类的脑电波，这是祂们的沟通方式，无需媒介，也比人类的光脑更为高效。
在莹莹脑波的链接下，怪物与祂的同类在复杂的脑流中相遇，祂们看不见彼此的形态，在这里祂们只是类似数据流的存在。
“地球竟然还有我的同类存在。”怪物说，“你贸然打扰我，不怕我杀了你？”
“警告你，也是提醒你，快点杀掉那个雌性人类。”
怪物一脸无所谓：“我刚刚吃过她说的毒素，那东西对我毫不起作用。”
“不要小看人类，科技大爆炸让他们在短短几百年就从草履虫变成了可以去往太空的智慧生物，再过不久，或许他们就能研制出对付你我的武器。”对方提醒，“联邦军部和唯利是图的药企不同。”
怪物刚刚输入了很多人类知识，祂顷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对方又说：“何况我们的种族最向往自由，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死乞白赖脸留在雌性身边的雄性，对方还屡次伤害你，你这样做是变异过头，把脑子变异没了吗？”
怪物皱起眉。
如对方所说，祂们最向往自由，自然也最讨厌管束，这位同类浸淫人类社会太久，从思想到措辞都沾染上了人类热爱说教的毛病。
怪物说：“那也不要你管。”
祂单方面强势地切断了沟通，并且屏蔽掉了对方的脑电波。
做完这一切，夏葵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完全没有察觉怪物刚刚完成了和同类的交流，还在看着弱智综艺放松紧张的情绪。
怪物再次若无其事地继续祂的学习。
葵葵，如果你没有本事杀了我，就要接受一辈子成为我的所有物的命运。
否则，我会杀了那些打扰我们的你的同类们。
绝对不会留情。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