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许今漾

8、雨天（8）

　　明婉翻了个身，手机屏幕盖在床上闭上眼。

　　她没有回复。
　　她睡的又很迷糊，沉沉的没有睡的很熟。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快到十二点的时间。

　　她手机没有退出那个界面，刚打开又是那几条短信。
　　再看时她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很快滑走。

　　江檀去上课，屋子里没有人，她一个人略显冷清。

　　明婉有些心不在焉，今天的更新更完后一直都在屋子里躺着刷抖音，时不时的翻看一眼微信信息。

　　下午，她的微信联系人上多了一个小红点。

　　账号搜索添加。
　　看着头像网名明婉并不认识。

　　等她同意后点进朋友圈一看才知道。
　　这是她妈妈的另一个女儿，陆袅袅。

　　陆袅袅刚好是上高中的年纪，被养的很好，朋友圈里是各种奖状奖杯钢琴小提琴的照片。

　　一整个自信放光芒的女孩子。
　　明婉还记得好几年前她偷看过她的朋友圈。

　　她很羡慕她。
　　当时说不出来的那种羡慕感弥漫她整个心头。

　　可现在。
　　她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毫无波澜的退出朋友圈。
　　陆袅袅那边已经热情的发过消息来。

　　“姐姐！”
　　“姐姐你好漂亮，妈妈说我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可是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睛要比我大一点我的要小一点你的更好看啊。”

　　明婉朋友圈里也有照片。
　　她长得不差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父母都很好看，说陆袅袅的眼睛像她还不如说像他妈，都是遗传。

　　明婉没有回复她的那番话，很直接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不太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喜欢。

　　陆袅袅那边停顿好久，等她再拿起手机看的时候那边发过来十几条消息，往上滑动才发现其他有十条都是照片。

　　里面乱七八糟的，明婉没有仔细看。
　　大概就是些她明天要过来旅游要给她带的一些她们那边的特产。

　　她妈妈薛隐是舞蹈演员，和她爸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就顺理成章的结了婚生了她，只是后来因为工作原因薛隐在沿海城市演出认识陆袅袅的父亲。

　　再后来她就嫁到沿海城市。
　　陆家很有钱，薛隐一家算是举家搬迁，至此算着那么多年，她回这边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而这，就是第三次。
　　她见过她的次数，这次要见的话。

　　那也才三次。
　　从她五岁至今，简直是屈指可数。

　　陆袅袅给她准备的土特产也是那边热衷的海鲜生物。

　　“这些都是我专门给姐姐挑的最好的。”
　　“而且我不是已经保送了嘛，爸爸说我可以在这边住到开学再回去都行，所以我就带了好多东西过来。”

　　“姐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住。”
　　“妈她很想你。”

　　明婉垂眸，没有任何表情的拒绝。
　　她和薛隐不怎么联系，感情几乎为零。

　　她有什么好想的。
　　真的想，那么多年就见她两次吗？
　　她不信。

　　从不信嘴里的三言两语。

　　“不用了。”
　　“我习惯一个人住。”

　　陆袅袅的话很多，跟个大喇叭似的。
　　从加上起她就一直等问个不停，分享个不停。

　　她手机刚熄屏，屏幕很快亮起来。

　　外面门铃响起，明婉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往外跑着开门。
　　最后连个正眼都没有给江檀。

　　“姐姐你谈恋爱了吗。”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们那边的，这样以后你和妈就能经常见面了。”

　　明婉往回走，看着那两条消息沉闷半晌。

　　……

　　明婉：“不用，谢谢。”

　　“在聊什么呢你。”江檀好奇，换完鞋就往这边凑。

　　“后妹。”
　　“后妹？”江檀提高音量。

　　她对这个词不算陌生。

　　明婉和薛隐虽然不怎么见面可是也会有网络上的联系，不过也很少。

　　她和明婉认识那么多年她对她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

　　“你妈和你后爸的女儿？”江檀疑问了番，又问：“你跟她不是没接触吗。”

　　“她今天加的我。”明婉坐在沙发上。
　　江檀拿过桃子往嘴里塞，顺便朝她伸出手：“看看。”

　　“你们聊的还挺多。”
　　“她明天要来上京？”

　　“嗯。”明婉。

　　“那你要去吗。”江檀好奇，探着头盯着她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上一次见面好像是在你高三毕业那几天？”

　　“不想去。”
　　上次见面确实是在高三毕业那几天。

　　薛隐穿着旗袍，出现在她考场外等她。
　　那天，她很清晰的记得好多人夸她妈妈长得漂亮，她很像她。

　　薛隐确实长得好看，她遗传了她很大一部分的美。

　　她没想过她会来陪她参加高考。
　　那几天确实很高兴。
　　但是高考结束后一切就返回原点。

　　她记得薛隐还想陪她旅游多待几天，是因为陆袅袅突然生了病她才不得不赶回去。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再说吧。”

　　“哎…”明婉站起身准备想走，江檀突然抓住她衣服：“你去哪。”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进去啊。”

　　“你先别进去。”
　　明婉：“？”

　　“你不要你后妹推的帅哥我要。”
　　“我快寡死了。”

　　明婉：“……”
　　她脸色一变。

　　江檀很快转移话题：“开玩笑，其实是我今晚约了一个剧本杀的局，差一人。”

　　明婉挣脱开往里走：“不去，不想玩。”

　　她玩过几次，感觉一般。
　　可能是有几个陌生人，她的代入感很差。

　　“有帅哥。”
　　“不感兴趣。”

　　“家务活我包三天。”
　　“我换衣服。”

　　江檀：“……”

　　明婉本来以为她们都是最晚到的，到最后都还差一个人。
　　桌面剧本杀和狼人杀没什么区别，主要是看玩家的演力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最后一个人的到场。

　　“商学长，这边。”
　　江檀站起身招呼。

　　明婉一愣，明显在听见她喊商学长的那一瞬间抬起头。

　　商识个子很高，加上他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

　　她恍然一怔，侧过眼：“你怎么把他叫来了。”

　　“差个人啊，我就刚好想起他。”江檀朝着她这边凑凑：“本来以为他不会同意，谁知道他同意了。”

　　“你们好。”商识笑的如沐春风。

　　除了她和江檀是女生之外还有一个，她看见商识的那一瞬间很快凑了过来。

　　她和江檀离得很近，很清晰的听见她说的话。

　　“你哪来的这么帅的朋友，怎么不介绍给我。”
　　“这可不算是朋友，是亲戚。”

　　“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介绍给我。”
　　“不敢介绍，你自己找他要吧。”

　　江檀没有继续再讲，拉着人往里面吆喝。

　　这次的人员她全都认识，都是一些之前在酒场认识的。

　　“这个怎么玩，我还是第一次。”商识站在她身侧出声。

　　明婉一怔，还以为她会问江檀。
　　她撇他一眼：“她等会儿应该会给你一个剧本，我们照着上面演就可以了。”

　　“那我不会的问问你。”
　　“好。”

　　明婉突然想起游戏规则，连忙补充：“这个可不能随便问哦，每个人的剧本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信息是不可以透露的。”

　　商识没玩过这个游戏对这个应该也没什么了解，可别等下把不该说的给问了出来，那可就尴尬了。

　　“类似于狼人杀吧。”
　　“差不多。”

　　青春校园本，明婉拿着的本是位富家女，也是班级上的文艺演员，剧本上描写她漂亮到了极致，是有名的校花，和死者一个月前是好朋友只不过后面因为一些事情闹翻，在死者死亡前见过面并且产生了争吵。

　　明婉看着这个剧本皱了皱眉头。

　　“隐瞒和死者争吵的真实原因，并找出凶手。”
　　“注：如隐藏不住可以编造死者偷东西。”

　　明婉：“？？？”
　　她居然不是凶手？？

　　一共七个人，三女四男。
　　江檀拿的是类似于女混混的角色，曾经霸凌过死者，只不过在死者得到富家女庇护后消停过很长一段时间，后面死者和富家女明婉闹掰后又继续了之前欺负她的日子。

　　另一个女孩子拿的剧本是隔壁班的女同学，她和死者一起喜欢过她们班级上的班长，也和死者是初中同学，她很讨厌死者。

　　七个人下来听起来多多少少都有犯罪动机。
　　她们跟死者都有些恩怨，唯独商识拿的剧本让她听不出他又任何的杀人动机。

　　商识也可以说是拿到自己人生前期的剧本。
　　学霸，年纪第一，同学眼中的佼佼者，父母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唯一一点能作为杀人动机的就是死者见他抽烟，可这也并不能作为他杀人动机吧。

　　明婉想不明白。
　　她看着剧本有些出神。

　　商识也恰好是死者眼里的爱慕对象。
　　她和死者之前很要好，所以也听她提起过这件事。

　　“明婉，我那晚看见你和死者有吵架，她脸上的那一巴掌是你打的吧。”许昭记问出声。

　　明婉看一眼剧本，那天她和死者在巷子里争吵的时候确实看见许昭记路过，她没有否认：“是我打的，她偷我东西。”

　　平白无辜的打人确实能让人起疑，她正好利用剧本里的“注。”

　　“打了我就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她那晚死了。”

　　“我剧本上写你和她之前玩的很好，怎么后面闹掰了。”

　　“也是因为她偷东西。”明婉觉得奇怪，剧本上给她提供的信息很少，有写她之前和死者的关系很好，但是并没有说她们为什么会闹掰，她也觉得很奇怪。

　　就挺莫名其妙的，连带着她为什么扇她一巴掌也很奇怪。
　　这个本不会没写完吧。

　　“好奇怪，商识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因为她看见你抽烟就杀人灭口吧，但是我确实看见你十点三十七分的时候进入了巷子。”江檀托腮，纳闷的很。

　　死者说是十点四十分的时候死亡的。
　　他一个人是距离死者时间最近的，可他的杀人动机最小，他不至于吧。

　　“我进巷子是绕近路回家，没看见她。”商识。

　　“哈？”另一位女生有些纳闷：“你进巷子怎么可能没看见她啊，你撒谎。”

　　“巷子旁边有个狗洞，你们可能没注意。”商识看过去。

　　他刚说完，立马有人笑出声：“学神也会爬狗洞啊。”

　　“我能证明那个巷子有狗洞，我也爬过。”许昭记举起手。

　　“搜证看看下一章吧，这章线索就这些看不出什么来。”商识提议。

　　明婉看着断截的剧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但是暂时下来作案动机最小的就是商识，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死者的霸凌者，死者隔壁的女同学以及讨厌她的体委，嗜酒的父亲，被死者放高利贷的同学。

　　这些人都曾出现在案发现场。
　　多多少少的动机都是一般的大，没有太多的证据，谁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搜证环节，每个人都可以隐藏一个对自己不利的线索。
　　明婉藏了一张卡片。

　　“江檀，死者手机里要钱的威胁短信是你发的吧。”明婉拿的第一条有用的线索就是短信，卡片上满目都是威胁的字眼。

　　“是我。”江檀没有否认：“我要的也不多啊，她的生活费是可以给我的。”

　　“死者除了脑后的撞击伤是致命伤之外，还有脸上的巴掌印是明婉打的，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也是你打的吗。”许昭记问道。

　　他拿的剧本是体委，之前和死者产生过很大的矛盾，还闹到班主任那里去，至此之后人人都知道他讨厌死者。

　　“我没有打她，我只是恐吓加要钱而已。”江檀否认：“我剧本上确实没有写我打过她哈。”

　　“是我打的。”另一个男生站出来承认，明婉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剧本是死者的父亲，爱赌又爱喝酒，赌输了或者喝了酒就容易对死者拳打脚踢。

　　死者身上的伤痕是他打出来的并未有假。

　　“那天晚上我打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哈，我不是凶手，我也没推她就是踢了她一脚。”拿到死者父亲剧本的男同事解释道。

　　他解释道很清楚，可就不要往他身上怀疑了哈。

　　“是你约她在那里等你的吗。”明婉问道，她也没有约她在那里见面，最先约她的那个人是谁呢。

　　“不是啊，那是我们回家的路，我喝了酒回去刚好撞到她了而已，谁知道问后面回去了她也没跟着，第二天下午警察局就打电话叫我去。”死者父亲探手：“我也觉得莫名其妙。”

　　“明婉，十点三十七分到十点四十分这个时间你在哪。”江檀。

　　“回家路上。”
　　“谁能证明。”

　　“我可以。”商识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脸上：“我进巷子的时候看见她在马路边上。”

　　“救命，我觉得明婉嫌疑最大，现在嫌疑最大的也排出了，那谁是凶手啊。”另一个女生拍了拍脑子。

　　她脸上差不多就写着“我cpu都□□烧了”这几个字。

　　这个本确实有些烧脑，谁都出现在案发现场过，谁杀人动机都是一样的，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怀疑去问。

　　“明婉你和死者闹翻怎么也还在让她用你的亲属卡，还转了那么多帐。”许昭记摸到一个卡片记录。

　　明婉一怔，看着写完她心中疑问的下一章眉头轻拧了些：“我让她帮我卖包包，给她的一些报酬。”

　　“这个我可以作证，我看见过死者出现在二奢店，当时我还纳闷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原来是帮你卖东西啊。”江檀出声。

　　“那你这个报酬给的未必也太高了吧。”许昭记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包算个万多，可明婉发出去的报酬最低都有三千。

　　“没办法，我不想告诉别人我在卖包，她不招人喜欢但是嘴巴紧，所以她要的多我给的也多。”明婉。

　　江檀抬起头：“许昭记你一直问我还想问问你十点三十七到十点四十这个时间在哪呢，监控有拍到你往巷子那边那个方向走。”

　　巷子里是监控死角，只能模棱两可的看见有人往那边走，但是有没有进巷子或者去其他地方监控是看不见。

　　“我只是路过没有进去，我压根连巷子都没进。”许昭记。
　　“有谁可以证明吗。”江檀。

　　许昭记瞬间哑口无言。
　　江檀巴掌一拍：“好了破案了，可以投票了。”

　　“不是我啊，我真的就只是路过。”
　　“谁能证明你只是路过。”

　　许昭记又是半晌的沉默。

　　“不对不对，不是他。”另一个女生打断她们两个人的争执，目光再次落到明婉身上：“你为什么给死者打钱不是因为你卖包报酬，是因为她有你私密照片威胁你，你给的封口费吧。”

　　明婉一怔。

　　“死者相册里发现三条一分钟的私密照片，上面显示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明婉否认，面不改色。

　　女生眯了眯眼睛：“那你没有前男友嘛，我的剧本上写道我曾看见隔壁班班花在校外的湖边和小混混热吻，当时我还被小混混威胁不能把看见的说出去呢。”

　　“那这怎么就证明照片视频是我，都是模糊的又没脸，而且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明婉解释着。

　　她确实有前男友，不过已经分手了。
　　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线索显示是你呀，如果不是死者拿这个威胁你你给她发这么多转账干嘛。”女生纳闷。

　　“卖包的报酬啊，反正我也有钱，几千块钱算不上什么。”明婉眨眨眼，剧本里的角色确实是个富家千金，家里有钱的可以说是挥金如土都不为过。

　　女生眉头轻拧没有再问，继续盯着剧本。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巷子里。”明婉反问。
　　女生抬头：“因为商识。”

　　“我剧本里写道白天的时候有人看见死者给商识塞了情书，我看不惯她就和她争执了几句，就也推了她一把，但是她没有撞到哪里，然后我就回家了。”女生耸耸肩，反正她走的时候人还没死。

　　“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人打扫过现场吗，巷子里面是泥地，案发前刚下过雨，但是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许昭记细心发现。

　　“但是能在死者死后还清理现场的嫌疑人只有他，江檀还有商识。”许昭记还指了一下被放高利贷的同学。

　　巷子是两头的，一头链接学校大门那边，一头链接另一条街，走那条街可以很快速的串到另一边去，只是因为是泥土地，灯光又暗再加上里面经常会发生一些打架斗殴的事件所以很少会有人走那条路。

　　当时就有人看见同学从另一头进了巷子，前后差不多五六分钟，最后他是特别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那个时间刚好可以对应上死者去世的那段时间。
　　他有嫌疑也有时间去清理案发现场。

　　“她找我还钱我实在是没钱，我是想拿起刀去威胁她不要给我放高利贷，但是在看见她的时候我就害怕后悔了，然后我就赶紧跑。”

　　“那有没有可能是后面凶手返回案发现场清理的呢。”明婉问，悬疑剧不经常会写凶手最爱的就是返回案发现场吗。

　　“cpu都给我干烧了。”拿着死者继父剧本的男生锤了锤脑子。

　　“不可能。”商识反驳：“后续监控没有再拍摄到任何人进入巷子，所以凶手和清理案发现场的人会是一个人。”

　　明婉没有说话眨了眨眼睛，她撇过头：“那你进巷子的时候除了看见她之外还看见其他人没有。”

　　“没有，当时我就远远看着她没敢出声，然后我就赶紧跑走了。”同学。
　　明婉继续看着线索，问着江檀：“死者死亡原因是颅内出血，有人证看见你推了她一把撞到墙上，是不是那个时候她脑子就已经被撞出问题了，后面才死而已。”

　　颅内出血的话应该不太可能瞬间死亡，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吃了这个时间差呢。

　　“这个不得问问我们的商医生。”另一个女生朝着商识使了使眼色。

　　他看过去：“有这个可能。”

　　“好了，我宣布凶手已经浮出水面，是江檀。”许昭记。

　　“我看是你才对吧，我推她那一下都没用力，而且死者尸身显示是后脑撞击，我是从她身后推的撞到的额头，怎么可能是我。”江檀。

　　“那凶手是谁啊，反正不是我。”许昭记。

　　“就是明婉，死者手机里的视频就是明婉的，死者和明婉的前男友一起合起伙来敲诈明婉的钱，这里还有聊天记录。”另一个女生找出线索出来指证。

　　“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为什么还要给她打钱。”明婉掏出另一条证据：“十点四十一分的时候我微信给她转账六千。”

　　“照片确实是我，但人不死我杀的，六千是封口费，她答应我钱到账删除视频，这些视频也是警察恢复找到的，她都已经删了我干嘛还要杀她。”明婉。

　　“奇怪，死者是十点四十分死亡的，钱是四十一分才到账，那她在死之前就把照片删了就不怕你反悔不给吗。”许昭记纳闷。

　　明婉：“我也不清楚。”

　　“是商识，他撒谎了。”江檀看向线索：“死者手机里发现商识很多张照片，里面刚好有他抽烟的那张，你是去找她删除照片，最后在抢夺手机的过程中不小心推了她一把所以害她死亡的对吧。”

　　“不是，我没见过她。”

　　“小样，就是你还不承认，这里有条隐藏线索。”江檀眯了眯眸子：“手机上发现半截指纹线索，经查证就是你的。”

　　“现场也是你清理的吧。”许昭记。

　　“等等，凶手绝对是明婉。”另一个女生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将矛头对准明婉。

　　她稍顿，解释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商识进巷子的死亡时间只差四分钟不到，但是最快脚程走到巷子里也要两分钟，起争执算一分钟，那简简单单的不到一分钟里，不可能死这么快。”

　　“按照时间线，明婉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她的动机也是我们里面最为显著。”

　　“明婉十点三十七分的时候已经出了巷子，但是她走的很快就出来了，算个三十五分她推了死者一把，慢慢缓冲差不多就到了死亡时间。”

　　按照她的分析，整个场子瞬间安静下来。
　　仔细想想她说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商识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看向明婉，他应下声来：“是。”

　　许昭记：“？？？”

　　“是什么。”
　　“我推的她，没想到她会死。”商识看过去，跟许昭记对视。

　　明婉恍然瞪大眼睛：“！！！”
　　剧本应该有写让他隐藏吧，他怎么还承认了。

　　而且，他真的是凶手？！

　　江檀托腮：“我也觉得凶手是商识，我的剧本里有写商识是一个被家里人管的很严的好学生，如果说抽烟的照片流露他指不定好惨，死者那边都答应删除明婉的照片，她也不太像是会杀人。”

　　“反而商识，我跟你们说哦，这种高材生，心里指不定扭曲。”江檀使了使眼色。

　　这些人脑子里学那么多年的书指不定都学傻了咧。

　　“就是啊，她都把我照片删了，我干嘛还要杀她。”明婉跟着附和。

　　最后投票环节，毋庸置疑的大家都将手里的票投给了商识，主要是大家还以为他不会玩都在庆幸，要不然他真的辩解起来，这局指不定输赢怎么样。

　　十秒不到,npc发言：“好人失败，凶手获胜。”

　　江檀：“？？？”
　　许昭记：“哪尼。”

　　“你不是凶手？”江檀满眼的不敢相信，“不是凶手你承认什么啊。”

　　本来以为稳赢的众人：“？？？”

　　“我是不是凶手，但我需要顶罪。”商识。
　　“？？？”江檀满头不解：“顶谁的。”

　　“我的。”明婉慢悠悠的出声，她在章节第一章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不是凶手，谁知道只是卡了一下壳而已。

　　人是她故意推的，照片也是她亲手删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她看向商识：“你为什么会给我顶罪。”

　　在她的剧本里，她和商识可以算是不认识，也没有太大的交集。
　　他为什么要给她顶罪呢。

　　“我喜欢你。”
　　明婉；“？？？”

　　她嘴角轻扯，满脸似乎都在写着“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几个字。

　　剧本里可没有任何提示，唯一在明婉剧本里出现的一个画面还是她去他们班借插头，他亲自给她的，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交集。

　　再有就是死者经常会在她耳边念起。
　　可这也不至于吧。
　　他怎么就喜欢到要给她顶罪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忘了，我啊在抄他作业的时候看见他写了好多明婉的名字，我当时怎么忘记把这个问题忘记问了。”许昭记拍了拍额头。

　　但是他确实也没有想到商识就算是喜欢一个人还能喜欢到给她顶罪的这种地步。

　　这不简直是纯爱战神啊。

　　npc：“这是商识逮捕前为明婉留的一封信，您念一下。”

　　商识看着上面的字迹抬头看向明婉：“很遗憾没能亲口对你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你很明媚很活泼，一直驻扎在我的青春里挥之不去，你很美好，不应该受如此苦难，答应我永远不要把这件事情对任何人启齿，哪怕是你丈夫也不能。”

　　他稍顿，声音清脆不同旁那般的念出，好似是真的注入了剧本里的灵魂般，很有感情。

　　他抬眼，看向她与她相视。

　　“擦擦眼睛，不要再被坏男人骗，不要委曲求全，爱你的人不会违你所愿。”

　　“你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