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回家自闭 ...
-
现在情况非常复杂,陶安泽认为太傅和卫云修之间有点什么,浅嗑一下,太傅认为陶安泽和卫云修之间有些什么,他不会嗑cp但是祝福,百官认为太傅和陶安泽之间有些什么,不会嗑也不怎么祝福,有幸灾乐祸有担忧,还有想揍人的。
这位想揍人的自然就是陶大人了,他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把人拉走,带回家就一阵胖揍。
陶安泽疼得嗷嗷叫唤:“爹啊,您误会了,我当时那么说是权宜之计!”
陶大人当然知道是权宜之计,他就是单纯的想揍儿子,就是从那句仰慕开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儿子不揍不行。
陶安泽被揍的委屈巴巴,打完之后站起来揉揉屁股就赶去了太傅府上堵人,正事必须办。
陶府隔壁就是尚书府,紧挨着一墙之隔,正巧了,陶大人挑的地方刚好挨着那面墙,他们在家里打儿子,隔壁兵部尚书全家一起听墙角,尚书的家的两个孩子连着做客的将军家小公子都爬到墙头上面去看现场直播了。
尚书大人和武将军的关系不错,所以看着将军家的小公子带着自家儿子爬墙也没说什么,都是舞枪弄棒的家族,孩子就是应该皮实点。
几个孩子跟小伙伴一起嘀咕隔壁陶府打儿子的事情,有好事的大人就上前询问,小孩子说不清楚,大人就带着猜测问。
在小孩子的耳朵里,带有猜测性的问题其实就是引导,比如大人问陶大人打儿子的时候儿子哭得挺厉害的吧?小朋友就会顺着回答厉害或者不厉害,直接忽略还有没哭这个选项。
说闲话的大人互相传话,内容就变了又变,而且最后还要强调一下,几个孩子都看到了,以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
小孩子不会撒谎,但是会胡说八道,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引导,等再传回陶安泽的耳朵里时,内容就完全变了,他站在宗人府门口接人的时候情绪非常复杂。
太傅大人不愧是帝师,虽然古板,但是控制舆论有一套,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京城对于卫云修的传言就全变了,不但没人骂他,反而多有夸奖,而其他地区洗白只是时间问题。
卫云修站在宗人府大门前伸了个懒腰,舒服啊。
“小安泽,好棒棒哦。”
陶安泽翻了个白眼,棒,当然棒,自己的名声都没了。
卫云修:“怎么了?看起来情绪不怎么高昂啊。”
陶安泽面无表情地问:“您知道近来我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吗?”
卫云修一脸无辜:“我被关在大牢里,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到底在传什么?”
陶安泽相信他才怪,出游的那些日子,他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耳聪目明”,各种意义上的,只有卫云修不想知道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她得不到的消息。
卫云修当然知道外面的传言,但是因为信息偏差导致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就比如他现在怀疑陶安泽暗恋自己,不、应该是爱慕。
回去的马车上陶安泽浑身都不自在,原因无他,卫云修在旁边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莫名地起鸡皮疙瘩。
回到碧涛苑的时候,福林先是冲到卫云修面前祖宗主子哭了一通,眼泪还没干就又对着陶安泽千恩万谢。
陶安泽招架不住,连连说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
福林语出惊人:“奴才虽然在宫里不方便,但是也打探了不少消息,听说二爷为了救出殿下陪太傅大人睡了整整七日,二爷尚未婚配,那太傅大人又已经年过半百,实在是委屈啊!”
“你等等!谁说我陪他睡了!”陶安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昨天的版本还是他在太傅府上跪求了整整半个月,怎么今天就变了?
福林擦擦眼泪:“奴才知道二爷心里难受,奴才不提了,不提了,都过去了。”
陶安泽无语,自己不让他继续说是太扎耳朵了,不是不想面对事实啊,而且这也根本就不是事实。
皇后身边的婉云姑姑带着一堆补品过来,一边擦泪一边转述皇后娘娘的担心,还,哭完之后也是对着陶安泽道谢:“多谢陶二爷相助,皇后娘娘说,二爷对殿下忠心不二,娘娘心里都惦记着,这是娘娘赏的,虽然不能弥补二爷心里的苦楚,也算是一点安慰了。”
陶安泽接过去一看,好家伙,一张京都内城的房契,还有一个京郊庄子的地契,按照自己的俸禄一辈子都买不起啊,这个补偿有点大,感觉会有坑。
他小心翼翼地推辞:“婉云姑姑,安泽作为殿下的伴读,对殿下忠心不二是应当的,实在受不起这么大的赏赐。”
婉云脸上满是心疼:“二爷也是官家少爷,为了殿下自愿委身于太傅大人为妾实在委屈,而且为了表示是诚心诚意伺候太傅大人,还打算自宫以证明绝不会再沾女子,娘娘说了,二爷实在是、实在是委屈啊!”
陶安泽满脑袋省略号,啥玩意?当妾?自宫?您主子是皇后吧?在皇上如此花心的情况下还能稳坐后宫不倒,绝不可能是个傻白甜,人家能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不管皇后心里到底信没信,反正人家表面上信了,她说信,陶安泽就真的要为卫云修死而后已,不然皇后也不会放过他,他突然觉得手里的地契房契格外的烫手,不由得看向卫云修求助。
卫云修也盖翠:“母后赏你了,你就收着,放心,我不会让你给太傅大人当妾,也不会让你自宫,放心。”
陶安泽忍住爆出国骂的冲动,我放NM个头!名声都要毁完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陶大人看见他手里拿的赏赐,表情不大好看,手痒,想揍。
第二日陶安泽又去找太傅,太傅看到他就觉得满脑袋都是包:“陶二公子,你又来做什么?”
陶安泽连忙说:“看太傅太大的样子,应该也被流言所扰,太傅可能想想办法杜绝流言?”
太傅回答:“既然是流言,自然不是说杜绝就能杜绝的,老夫也无能为力。”
陶安泽开始拍马屁:“太傅为五皇子正名的事情朝中人尽皆知,太傅的本事晚辈拍马也不及,不过是小小流言,想必太傅一定有办法。”
“你以为老夫为五皇子洗清污蔑有多辛苦吗?你这小子未免想的太轻松了。”太傅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老夫要回家了,陶二公子也请回吧。”
陶安泽上前两步拦人:“太傅大人!晚辈一直被流言所扰,当真是苦不堪言,求太傅受累想想办法,晚辈感激不尽!”
他不提还好,这么一说太傅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你以为老夫就好过吗?同僚们表面上说我老来有福,实际上就是说我为老不尊,外面还传什么我老牛吃嫩草,权势逼迫俊俏后生,就这两天,还有给我塞男宠的,我的日子好过?还不都是因为你!”
的确,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传言有陶安泽的一半,就有太傅一半,传他被太傅凌虐,那么传太傅就是施虐者,如果传他自请做妾,那就可能传太傅逼迫良家男子,太傅清白了一辈子,年岁大了却差点晚节不保,的确也糟心。
陶安泽有些心虚,虽说自己当时是情势所迫胡说八道,但是到底也是牵连了太傅,于是乖乖道歉:“是晚辈思虑不周,牵连了太傅大人,是晚辈的错。”
太傅心里明白,当初在宫门口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拿捏,也不至于让李大人钻到空子刁难陶安泽,也就不至于牵连到自己,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人家,算了。
“你回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亲眼看到什么,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也就忘记了,流言嘛,流着流着就没了。”
话音刚落,有几个人路人经过,无意中看到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看看,陶二公子又上门了。”
“太傅大人都不让他进去,他还上赶子白送,他爹娘的连忙都让他丢尽了。”
“你们懂什么,人家二公子对太傅大人是真心仰慕,他们读书人看感情不看年岁。”
陶安泽的嘴角微微抽搐,我说几位大哥,咱们说人闲话能不能小点声?这动作都遮着嘴好像在说笑话,声音可一个比一个大。
“大人,您觉得这流言真的能过去?”
太傅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马上从我家滚,流言就能过去。”
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陶安泽就只能马不停蹄地滚了,滚回家继续自闭,没呆几天就被卫云修亲自拎走,带回了碧涛苑继续自闭。
陶安泽就想不通了,当初卫云修的流言可是走到哪里就传到哪里,比自己身上的更难听,范围更广,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是怎么做到的?
卫云修回去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下意识后退两步:“你怎么了?”
陶安泽:“我想问几个问题。”
卫云修:“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