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九世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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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安东尼的错觉，费奥多尔现在的表面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是和他的外貌是统一的。
他十六岁的时候真的很乖——虽然是在家长监视下的被动的乖。
“你回来了？”费奥多尔的口气略显不善，“出去那么长时间长了什么见识？”
安东尼发现自己开始逐渐习惯费奥多尔的口气了。
他又吃醋了。
安东尼觉得费奥多尔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任性，但是他真的很难生气。
费奥多尔努力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他并不知道安东尼去哪里了，进自己所能模仿自己一无所知情况下的口气。
然后他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费奥多尔用旁观者的角度思考了一下这句话，觉得这句话是不是过于神经病和刻意了？
安东尼却适应良好，好像对他这种狗话习以为常了。
……难道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
这种真相他一点都不想面对。
“我劝了劝那个讨债的人，让他过一段时间再来，别打扰费佳你的工作。”安东尼把衣服挂好，把猎枪往衣服堆里藏了藏，“毕竟你在忙《罪与罚》的事情不是吗？”
费奥多尔心虚了起来。
并没有，他在忙着思考入侵组合白鲸的思路，虽然没有电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自己的思路捋清楚。
“您宁愿去和那些人打交道也不愿意留在家里照顾一下您可怜的丈夫吗？”费奥多尔轻轻地揭过了这个话题，继续咄咄逼人道。
“……费佳，不要这么说。”安东尼心说这就是心梗的感觉吗？费奥多尔为什么总是能找到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角度？明明他自称丈夫应该会让他挺开心的，但是却偏偏是在这样的语境中……笑不出来。
安东尼不想和他吵架，于是寻找了一下能让气氛和谐的话题：“你是在门口等着我吗？”
“嗯，不过您回来就好。我并不希望您去和那些危险的人打交道。”费奥多尔顺着自己自己的直觉说道，然后把手边的盛着苹果的盘子递给了安东尼，“吃点东西吧。”
费奥多尔不算是在骗安东尼。
的确是他引导那些讨债人上门来，可是这句话也不是假话。不单单是这句话，他刚刚说的全部内容都是发自内心、顺应自己的本能说出来的，是再真实不过的话了——虽然听起来很屑。
只是有别于他做这些事情说这些话时的身份。
“好。”安东尼双手接过苹果，大清早被吵醒的不愉快一下子消失一空。安东尼昨天晚上没吃饭，的确是饿了，而且一大早就出去解决这件事情也挺消耗能量的。
费奥多尔看着安东尼啃苹果，有点发愣。安东尼啃苹果的样子并不可爱，但是却吃的很投入。
看得他也觉得自己饿了，他把手往旁边的盘子里摸了摸，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摸得到，再一抬头发现安东尼的前面摆了几个苹果核。他刚刚明明一直盯着安东尼，却完全没注意到他吃的居然这么快。
安东尼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一脸心虚地把苹果核藏了藏，担心费奥多尔批评他的贪嘴。
然而费奥多尔什么都没有说，他又不是以责骂人为乐的那种低劣之人。
安东尼把苹果都吃光了他也没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真的还是一个孩子，还处在贪嘴的年龄，没有什么值得责怪的。
而且……
也没有什么警惕心。
安东尼缓缓地栽倒了下来。
费奥多尔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安东尼，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已经没有了心跳了。
按理说这样的秘密京哈不该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但是他偏偏就毫无戒备地吃下了他递过来的东西，还一口气吃了这么多。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费奥多尔搬动了安东尼的身体，让他倒下的姿势更像是一不小心睡着了，而不是中毒昏迷的样子。
有点熟悉的感觉再次扑来。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伊万·冈察洛夫听到费奥多尔摇响了摇铃，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出现在了费奥多尔身边。
伊万的手术并没有结束多久，他的头上还绑着纱布。
费奥多尔是个屑老板，但是他本人还没有屑到那种程度会指使拖着手术未愈的伤口的下属为他服务，但是他拗不过伊万，只能继续命令他。
费奥多尔并没有被感动，只觉得冈察洛夫的决定十分愚蠢，缺乏可持续利用的价值，而且进一步把他归为了一次性棋子。
他既然喜欢自我牺牲，那就让他自我牺牲个够。
费奥多尔并没有看他不顺眼，只是给他选择了最合适的结局。
“我记得KGB之前为了抓我回去组建一个专门的行动小组，关于这个小组的的情报我记得是在你这里吧。”费奥多尔之前一直没怎么关注这件事情，对方太弱了，他都懒得去费心思查。
“是的，我伟大的主人。”伊万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说费奥多尔还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厉害了。
费奥多尔本人并不觉得哪里值得崇拜了。
即使是自恋如现在的他，也不喜欢这样无脑吹捧。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幼儿园老师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而表扬的小朋友一样。
费奥多尔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他只是对此不做回应而已。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些追随者眼中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他们所幻想的出来的角色。
费奥多尔从来不会打破他们的妄想。
人类幻想中的美好要比他直接灌输的美好还要完美。
“那个特别行动小组的代号是‘捕鼠’，他们组织成员都是以猫的名字作为代号。对外的行动成员并不多，主要行动者是一个代号为西伯利亚森林猫的女人。只不过对方擅长伪装，并没有拍到她真实长相。”伊万把关于捕鼠小队的资料拿出来。
费奥多尔抽出其中的照片——也只有西伯利亚森林猫的照片。
既然能够确定她就是西伯利亚森林猫，那么她在长相上肯定是有着相似之处。
透过这些进行过伪装的照片，费奥多尔不难在脑海里还原出一个人。
一个长相高冷容易让人产生疏远的女人。
安娜·格里高利耶维娜·斯尼特金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九世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