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网王》糖点

19、关于爱情一说

　　转眼到了第二天，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刻，山中即墨对家里人挥了挥手，咬着一片葡萄吐司心情好好地出了家门。但瞟向里面的最后一眼，却让他有些不安。山中墨紫（即墨：好像墨汁。）看他的眼神，不知怎么让他既喜又悲，既期待又忐忑。
　　“即墨。”
　　即墨笑着，应声回头。
　　不二由美子今天穿了一件白蓝色连衣裙，清纯典雅，让即天不禁开口损了一句：“真像在装嫩。”却马上轻笑着撇过头去。
　　你是否见过这样一个人？为了她，你可以消去四周的颜色，甚至确定她在黑白照片中依然可人可亲？微动的刘海，含情的眼眸，带笑的嘴角，荡漾的发梢，裙子在领口、裙摆处多添了几笔，是规则严谨，简洁大方的复古花纹——但在袖口，仅仅用了两条金丝缠住盘扣。
　　小家碧玉？那可形容错了。
　　不二由美子‘开明’地忽略了这一句，走近去牵即墨的手。他一怔，最后红着脸强迫自己接受了，一边慢慢向嘴中塞面包，却味同嚼蜡，一边慢慢地说话，企图沉淀下心中悸动带来的所有不冷静和羞涩。
　　“接下来去哪里？”几乎一般高的男人（？）女人（？）牵着手走在路上。
　　感受到背后炽热的视线，越发察觉这个人的有趣，也越……微笑。“一切由你决定好吗？我的小男·友？”这样做难道不有趣吗？
　　不经意转过头来的山中即墨明显地红了整张脸。
　　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的山中墨紫委屈地咬住了下嘴唇。
　　即墨终是没有注意到墨紫，眼神就陷在由美子冰冷透彻却温暖含情的透蓝眸子里，撇不开脸，最后只能与她对望着，说：“去逛街吧。”对女生，不，女性，不都得说这个？
　　话一出口即墨便想到今天还在三天学园祭内，眼眸一亮，像绿水晶映了光，平白焕出许多风韵来。他兴奋地抬起头，眼眸熠熠发亮：“我们去逛学校里那条街！”他还没吃过正统的‘学园祭料理’呢！貌似还有游戏玩，能有什么游戏呢？
　　即墨的思绪若脱缰的野马，而眼睛更是一亮再亮。
　　你见过这样的风韵吗？只是一双眼睛，只是因为那是一双如此透彻的眼睛？它便可以平白增添光辉，便可以让你感到光芒四射却不耀眼，便要让人想要用丝帛将它包起，还要谨慎地四处查看，警惕着那些要夺去你宝物的人。
　　愿意把它向很多人分享吗？它会让你发现自己的占有欲是怎样泛滥到可怕。
　　由美子的目光从没离开过他，甚至遗忘了去看背后那个人的样子，眼神一柔再柔，直至最后整个软下来，轻轻薄薄，小心翼翼。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满的——她微笑着握紧了一些相牵的手，就让敏感的即墨立马回神。
　　他傻傻地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着。
　　两人一起走在去青学的路上，本来一个人走很宽的路，或许因为距离的缩短而显得有些拥挤。两人很靠近地走着，却也都留给对方自己的空间，倒也不烦闷，天南地北总有话聊，有时即墨会暧昧不明地看不二由美子一眼，但并无其他动作。
　　“即墨，你交过女朋友吗？”由美子柔声问。
　　“没有。”
　　“那有追求者吗？”
　　犹豫了一下，“……有。”
　　“为什么不喜欢她们？”
　　即墨酷酷地挑眉看了她一眼，想着‘应该也没有她们那么多吧’，眼神开始变得冷漠而固执，他冷冷地说：“崇拜是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不二一怔，显然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即墨凝视着他，连脚步都停下，认真地对她说：“她们被外表迷惑了。人的注意力有限，她们一旦看到我现在的成就或是如何，就轻视了我本身。”即墨突然低下了头，目含忧郁：“即使被说是喜欢内在，但她又知我几分。”
　　不二心头一窒，呆站说不出话来。在那双绿水晶似的眼中的冰块化开时的一点喜悦全被蓝色忧郁充盈后覆盖。他奇怪自己的反应，竟然会感觉有点心痛，是因为不忍看到美丽之物覆上阴影吗？
　　即墨又突然像是变成了小恶魔，恶作剧似的勾着嘴角，眼神流转，酝酿着一点阴谋：“你喜欢我吗？”他问得轻佻，看上去又镇定——实际上已经只剩下脸是不红的了。
　　空气中霎时弥漫开一股爱与欲的味道……

　　****分割****
　　本文宗旨，肆意妄为，有何不可——眼眸中流转，爱与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