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临别和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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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孤儿院的路上，依萍和秦遥一路沉默。她没说，他也没问。
……
很快，三轮车在孤儿院门口停了下来。
他们下了车。依萍终于抬头正视秦遥：“刚才，谢谢了。”
“呵呵，我们赶紧进去吧，大伙肯定在等我们呢。”
一路上的尴尬，就这么简单地被秦遥的微笑打破。孤儿院里，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笑声。
这个下午，依萍是快乐的。看到台上稚嫩的小鱼，她心里充满不舍。
小鱼，她只是个孩子。今天，她终于脱下了防备、卸下了冷漠。她抱着其他孩子梗咽地说会想他们；她让王婆婆再给她梳一个最美丽的小辫子；她扑在院长的怀里偷偷地抹泪；她拉着秦遥兴奋地一遍遍重复“我有家了”……这样的小鱼让大家不习惯，却都乐于见到，因为这才是一个孩子真正的表情。她，只是个渴望被爱的孩子。
当她小小的个子站到讲台上做临别发言时，还是很紧张。这不，她紧抓住衣角，眼睛不知道看哪了。
她断断续续地讲了很多话。
“妞妞，对不起，上次我弄坏了你的发夹，却没有和你道歉。我把我最喜欢的这个蝴蝶结送给你。”
“小虎，对不起，其实上次是我拿小石子扔你，因为我看到你欺负笑笑，所以……”
“王婆婆，对不起，院子里的青菜叶是我偷偷剪的，我以为那样你们能注意到我……但是我只敢剪青菜叶，没做其他坏事。”
她的话让大家忍俊不禁，原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小鱼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秦叔叔！”普通却又不平常的称呼，让大家都楞了下。
“怎么不喊我‘爸爸’，难道小鱼有家了就不要我了？”秦遥故意皱眉地问。
“不是，不是”小鱼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你永远是对小鱼最好的人，小鱼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是个好人，愿意让小鱼叫你爸爸。我听到过有人笑你，说你认个野孩子做女儿。连小虎他们也笑话我，羞羞脸。可你还是对我那么好。我气跑那些喜欢你的阿姨，你都没骂我；我掉进河里差点淹死，是你守了我一天一夜；我和别人打架，你给我上药还给我讲故事……”小鱼的眼圈红了，“但是现在我有妈妈了，我不该再霸占着你。妈妈说，你不久也要结婚，你也会有自己的小鱼。所以我不能再随随便便喊你爸爸了。但是，小鱼会把你永远放在心里的。”
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秦遥走过去抱住了小鱼。
“没关系，你少了一个爸爸，但是多了一个宠你的秦叔叔。以后，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
“真的吗？太好了”小鱼笑了。
那样灿烂真心的笑，让依萍也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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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靠窗的位子上，书桓、如萍、尓豪、杜飞神色各异地坐着。
书桓手上的酒又是一饮而尽，他的面前已经放了两个空瓶子。而如萍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够了没，你要这样一直喝到什么时候啊！”尓豪忍不住夺过书桓手上的杯子。
“还给我，尓豪，还是兄弟的话就让我继续喝！”
“兄弟，你眼中还有把我们当兄弟吗？我们把你叫过来不是让你喝闷酒的！”
“那你们想怎么样啊”书桓也不相让，大声地说，“从进来到现在，你们三个就像审犯人一样的一直盯着我！我怎么了，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还敢问怎么了！我可真后悔让你参加依萍的生日聚会。刚才在依萍家，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依萍，满脸丰富表情对依萍说话的人，都是你何书桓！你这样子让如萍情何以堪啊！你还要我们提醒多少次，你是如萍的未婚夫！”两个人越说越大声，完全没把杜飞和如萍的阻止声听进去。
“我不用你们不厌其烦的提醒，我也受够了你们义愤填膺的提醒！我有要和如萍分手吗，我有要和依萍复合吗，你们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地把我‘请’到这审问吗？难道我连看一下依萍都不可以吗，尓豪，那你是不是也不能看可云！”
“我和可云不一样，你对依萍……”
“不要再提依萍了，你们没看到她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吗？难道这样子你们还不能放心吗！”
“尓豪，别说了”如萍着急地拉住书桓，“书桓，对不起，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你……”
“如萍，你干嘛和她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书桓！你们看看他那样子，一说到依萍有新的男友，就一幅多么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怎么对不起如萍！”
“尓豪，你别说了”杜飞眼见情势不对，赶紧冲到两个人中间，“大家什么都别说了，坐下来吃菜，吃菜。我给你们讲个笑话。”
“对不对得起如萍，是我和她的事。你凭什么讽刺我？别忘了你才是真正的负心人，负了可可云、你们的孩子还有李副官一家！”
砰！尓豪出其不意的拳头打在了书桓的脸上。
砰砰！桌上的碗都掉到了地上。
如萍焦急地哭了，而书桓、尓豪还有劝架的无辜的杜飞，三个人，扭在了一起。
“啊！”杜飞惨叫一声，他被打出局，摔倒了隔壁的桌上，吓跑了客人，“妈呀，我新配的眼镜！”
店家在一旁可怜的喊道：“我求求你们了，要打出去打吧，我这小店可实在受不住你们这么砸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赔钱！”如萍赶紧打开钱包，拿出所有的钱。
“有钱就能无法与天啊，你们这还让我怎么做生意啊！天啊，我的古董花瓶，小心！”
砰，如萍惨不忍睹闭上了眼睛。她再睁开眼，却发现书桓、尓豪竟和店里其他的客人打了起来，更慌了！
原来，书桓和尓豪打到了别人的桌上，菜都毁了不说，还不小心把别人给伤到了。一看四对二，如萍赶紧向杜飞呼救。
“如萍，你别急，”杜飞扶了扶正眼镜，“尓豪，书桓，我来帮你们了。”
不想，他却被人拉住了。
“谁啊，快放开我”扭头见到一熟悉的贝雷帽，不正是姚倩倩吗。
“杜小飞，你冷静下！”倩倩使劲力气拉住杜飞，“你要再冲过去就更乱了！现在要想办法阻止他们啊！”
杜飞思索了下，抬头见如萍奇怪地看着自己，就说：“姚小倩，你快放开我啊！我总不能看着兄弟被打，自己躲一边看热闹吧！”说罢，他挣脱开，冲了过去。
砰，一个酒瓶砸到了杜飞的脸上。
嗖，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过去扶住了杜飞。
“杜小飞，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我们快逃吧，我看何大哥和陆大哥能应付的来，你就别添乱了。”
“哇，杜小飞，你流了好多血！”
这时，一条凳子又向杜飞袭来。
“啊！血”倩倩嗖地站了起来，张开两只染血的手，故作惊慌大声尖叫到。她那高八度的尖叫媲美狮子吼，竟一下子震住了对方。
砰、砰、砰、砰，就在对方傻住的那一霎那，倩倩灵活地拿起桌边的碗、瓶子甚至凳子砸了过去。
“今天，本小姐豁出去，美女救眼镜男了！”
杜飞看到对方涨红发怒的脸越来越近，惊慌地说：“姚小倩，别打了，快逃吧！”
“恩，你先走，我掩护你！”倩倩还“乐此不疲”地扔着。
“原来，你才是那个添乱的！”杜飞无奈地抓住她的手腕往外冲。
却不想，这时摔了一跤！
“杜小飞，你这个倒霉鬼！你要死，别拉着我死啊！”看到对手的脸近在咫尺倩倩欲哭无泪！
“啊”倩倩被重重地压着了地上。
她大叫道，却发现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来。
“我挨打的都没叫，你狼哭鬼嚎什么啊！”
原来是杜飞把她压倒在身下，保护她。倩倩看着拳脚无情地打在踢到杜飞的身上，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满心口。
她破口大骂：“我严重警告你，不能再打了啊。不然我诅咒你啊。你没听过，恶人自有恶鬼疼吗！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一个打架门外汉兼倒霉鬼呢？你小心夜里有人忽然拿把刀从你的心口插进去，然后慢慢地割开你的肚皮，取出你的五脏六腑，挂起来欣赏。接着，再肢解你的手脚，把你的手指头脚趾头一个一个分开……”
“姚小倩，你要想我被打地更惨，你就继续说！”
“我，我是想帮你壮大气势啊！”
“那你能不能换套词啊，不然他没吐，我就先吐了！啊！”
“那我再想想啊……你再撑着点啊！”
……
当杜飞看到书桓的脚朝自己走来，他笑了：“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书桓的对手。呵呵，我终于撑到了！”说完，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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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感到警察局已经是晚上了。
看到书桓尓豪脸上挂彩，如萍脸上挂泪，陆振华强忍着怒气。
原本以为很麻烦，谁知姚倩倩的家人早派人过来打点过了，交了罚款他们就都可以回家了。这个晚上，陆家注定是不安宁的了。
而在医院里，杜飞已经醒了。虽然头上包着纱布，却还在和某人争吵。
“你没看对方是一个肌肉男吗，还扔的那么起劲，是不是你的害怕神经损坏了啊！”
“我那是在救你诶，是不是你的感谢神经损坏了啊！”
…………
“好歹我现在是个病人诶，你就不能温柔点啊！不对，你身上没有温柔这个词，你就安静点啊！”
“杜小飞，你个没良心的，这大半夜的我还愿意在这里陪你，你该偷着笑了。”
忽然倩倩语气一变，娇滴滴而又委屈地说“我答应你，我不吵你就是了。你别赶我走，你不会告诉你妈你和别人打架，你别生我气。我，只想陪陪你，我保证我很小声地说话不吵着你。看着你，我才能安心点，你不知道我都担心了一整天，呜呜~。”
她的声音竟还带一丝哭腔，听得杜飞张大了嘴巴。
杜飞一扭头，看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护士。
“姑娘，你尽管大声说话好了。你男朋友敢凶你和我说。喂，小伙子，自己出去打架受伤了活该，别拿女朋友出气啊！手伸出来，我要打针了！”
看着那中年护士“愤慨而正义”的脸，杜飞怕怕地伸出手：“我没凶她，你轻点，好哇？”
这头，倩倩朝杜飞扮了鬼脸，把头藏着胳肢窝里偷偷地笑。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临别和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