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记事》迷上迷醉

8、第八章

　　[打胎。你信不信。]77其他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太过三八。

　　‘哇，谁的谁的。’本来以为可以用这句话堵住她的嘴，没想到她还更起劲了。无奈，坐在躺椅上，不理她。

　　闭上眼，在睡着前，模糊的听见77得出的结论，‘嗯，看你这样子一定是害羞，哈哈，那100%是Leo的。’

　　身体是康复了，可是心里的呢，Eric，为什么，今天永远比昨天更爱你。Eric，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的身影。明明我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难道我和你真的像泰戈尔的诗里写的一样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Eric，是不是，我永远只能在那么远的地方看着你的笑，看着你亲昵地搂着别的女人，看着你温柔地亲吻着她们的嘴角。Eric，你知不知道我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心有多痛。你为什么不考虑下我的感受，就算你只把我当你的妹妹，可是你到底懂不懂，你的暧昧，你的若即若离会让我动心，还是你真的以为我爱的是Leo。

　　白天，上课依旧听着77有句没句的说着学校里的八卦，听闷了就抽支烟，再闷了就睡会，下课和中午的午自修依旧和Leo说笑。老师很清楚的知道我和他的事，可是也没说什么，呵呵，毕竟，他们都懂这里的潜规则，大概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晚上，我依旧到Eric的酒吧唱歌，然后醉生梦死，只有到了这里，我才会完全卸下我的伪装。Eric一开始会抢掉我的酒杯给我换上冰水，到后来，也就不管我了。

　　[小杰，你知道么，我每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我眯着醉眼，看着我们酒吧的领班。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样的感受，明明醉着，却只是脑子昏昏沉沉，意识却十分清醒。

　　‘如果你想告诉我，你就会说。’看着眼前模糊的小杰，我笑着看他。

　　[小杰，你说我漂亮么。]‘Kiki，你很漂亮。’[小杰，那你喜欢不喜欢我。]‘……’[你看，你胡说了吧，你都不说话，还说我漂亮。骗人骗人骗人……都是骗子。]我的泪水涌了出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小杰背着我走在路上，冷风吹过来，让我酒醒了一半，人也觉得舒服了些。[小杰，告诉你个秘密好么。]我趴在小杰的背上，忽然想借着酒精把我心里的秘密全都吐出来。[小杰，我不喜欢Leo。]‘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心里有个人，住了几年了，可是他只把我当妹妹。]我安静的在小杰的背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背着我缓慢的走。[小杰，你一定猜出他是谁了。]‘嗯。’[小杰，我是不是很傻？]‘嗯。’[小杰，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傻。]‘…… Kiki，如果等那天他知道了你爱他，他还是不要你，让我来爱你。好吗？’[好。小杰，我好痛。]‘我懂。’[小杰，他离我好远，我都抓不住他。]‘我懂。’[小杰，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他。]‘我懂。’[小杰，对不起。我不爱你。以后就算我和你真的在一起，你要原谅我不爱你。]‘好。’对不起小杰，原谅我的自私。

　　小杰背着我走回了家，我趴在他背上睡着了。醒来后我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而我的头却躺在Leo的肩膀上，肩膀上，是一件黑色的外套。一阵惊慌失措，昨天，送我回家的不是小杰么，现在在我身边的怎么是他。难道，我把Leo当成了小杰？完了，都说酒后会出事，这下子，事情真的大条了。

　　我颤抖着手摇了摇Leo，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昨天你送我回的家？]

　　‘不是啊，是你们家酒吧的领班。他昨天把你交给我，就走了。对了，昨天我和你约好晚上8点在电影院门口等的，你怎么没来？我等到晚上11点你都没来，我就一直在你家门口等你，我想你不管在哪总会回家的。’

　　[你个白痴，等那么久，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听到他在电影院门口等了我3个小时，心里暖暖的。

　　‘你的手机说没信号。一直打不懂，我打了好多个，不信你看。’他递过他的手机，我看见上面显示打了89个电话，感动，Leo，你知不知道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低着头看他的手机屏幕，[那么你几点在我家门口等到我和小杰的。]前额长长的留海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愧疚，否则我想，他会更伤。

　　‘2点半吧。’他的口气很无所谓，可是不难听出里面的疲惫。

　　[看见小杰送我回来，你不吃醋么。]

　　‘不吃醋。’

　　[为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拥住我。‘因为我相信你。’

　　我想，我一定是个很混蛋的女朋友，让自己的男朋友吹了6个半小时的冷风，等到了我，我却因为喝醉了呼呼大睡。而他，为了不吵醒我，就这么抱了我一夜，还把那仅有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Leo，Leo，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你让我怎么还你。

　　[Le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抱住他，心里的愧疚越来越重。

　　‘没事，小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忘记带钥匙所以我们才在外面坐了一夜？’

　　我愣了下，开始翻我的皮包。真的没戴，而阿姨晚上也回自己家了，也就是说，Eric他都没回来么。

　　[我哥呢？他没回来？]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