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最强竟是大冤种》鲸落时止

34、第三十四章

　　在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击的焰生稚子把神崎千鸟吓了个半死，那个折磨了她小半年的女孩逃跑后居然真的没有再回来找过焰生稚子的麻烦。

　　这其实是好事。

　　后来焰生稚子才得知，原来那天虎杖悠仁去找她并不是因为她花费了太长时间，他去找她纯粹是因为出于直觉。

　　在发生那件事后，虎杖悠仁买了湿巾纸给她把身上处理了一下，又买了一份新的饮料才带着她回到餐厅。
　　焰生稚子不知道当时的大家有没有看出她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没有人拿看上去好像有点狼狈的她说事，这很好。
　　所以，那天的聚餐对她而言其实也还算愉快。

　　但那是焰生稚子人生中第一次和织田以及太宰治以外的人一起吃饭。

　　不过焰生稚子也并不是觉得只要搬入咒术高专就全是好事。

　　因为在入学搬进宿舍后她便和织田作之助分开了。
　　在五条悟的引荐下，织田成为了咒术高专的特聘人员后，高专似乎给他分配了什么事，在进入咒术高专后焰生稚子就没见过他几次。

　　她倒是有跟织田作之助通过电话；男人偶尔会打电话过来简单的问问她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他似乎很放心把她交给五条悟的样子。

　　而太宰治在那天把她送回家之后便彻底失踪了，连带着中原中也一起。
　　那个总是神秘莫测的少年什么也没跟她说，甚至没告诉她他去了哪里（虽然她知道太宰治也没有义务告诉她）。

　　不过焰生稚子其实有问过织田爸爸太宰治去了哪里，但那时织田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用短短几个字告诉她说太宰治有急事要处理，之后很快就会回到东京。

　　回答她问题的男人语气淡然；而且焰生稚子仔细想了想，太宰治好像也轮不到她来操心，最后索性便不管了。

　　而且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明白太宰治那天对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

　　在织田作之助带着她火速搬家过后，焰生稚子很快就接到了阿妮亚小妹妹的电话。

　　小家伙在那边嚎啕大哭，甚至还深情并茂的控诉了焰生稚子把自己丢在那里不要她了。
　　在这之后，焰生稚子便听到了约尔小姐同她道歉的声音。

　　最后，也许是因为阿妮亚在电话那头撒娇耍赖，福杰先生拗不过她，最后只得语气疲惫的问焰生稚子询问、虽然因为咒术高专的特殊性不能去看焰生稚子，但焰生稚子是否每月或两周一次能来看看阿妮亚。

　　焰生稚子不讨厌阿妮亚小妹妹，于是在稍作思考后便立马答应了对方她可以每周的周日去看看她，最晚则是两周内的其中的一个休息日……因为其中的星期六她要去咖啡店里打工、还要听松田和萩原两位警官给她讲课。

　　等到所有事都办的差不多了后，她的代理监护人五条悟便带着她去并盛中学干正事了（他单方面这样说）。

　　而也就在她和五条悟去并盛中学办理退学手续那天，她见到了沢田纲吉；不过令她意外的是，那个时候的沢田纲吉身边站着的人不仅仅有狱寺隼人，山本学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他身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留着寸头小麦色皮肤的高个子男生，焰生稚子并不认识。

　　沢田君莫非是在收集宝○梦之类的吗？只是他的目标是收集不同性格的男子高中生……？

　　那天的焰生稚子其实有些诧异。

　　不过，她那天是一个人站在外边其实是有原因的。
　　因为织田作之助出了门，于是退学手续理所当然得由临时监护人五条悟帮忙办理；按理来说焰生稚子应该是要和五条悟一起呆在职员室里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发男人却要求她在外面等待。

　　就在她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抠墙皮的时候，沢田纲吉带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的赶来了；可能是因为人太多，焰生稚子当时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赶紧冲进职员室里避难。
　　这个想法一直到她看清沢田纲吉那头软乎乎的头发时才终止。

　　沢田纲吉看上去有些局促，他问她是不是因为被人欺负才退学的；旁边的狱寺隼人却提出了神崎千鸟最近没有来上学的疑点。
　　也许是因为他的语气不善，沢田纲吉没有让他再继续说下去，狱寺隼人看上去还挺委屈。

　　（虽然狱寺隼人问到了点子上）
　　焰生稚子说自己并不是因为被人欺负才转学（因为虎杖悠仁告诉她说神崎千鸟的行为不是找麻烦，但严重程度也远超校园霸凌），沢田纲吉才半信半疑的妥了协。
　　沢田纲吉跟她解释在那天之后他一直很想去找她，可是那天之后那个叫里包恩的小婴儿似乎故意给他安排了不少事情，就算是到现在也仍旧没有做完，而且最近沢田纲吉似乎又有了什么新麻烦，就连这次找她也是偷偷来的。

　　在他说自己是偷偷来的时候，焰生稚子默默看了一眼他身后浩浩荡荡跟着的几个男生，没有说话。

　　她一开始其实是想对沢田纲吉的说自己对他的印象其实也不是很深，但她觉得自己这样说好像不太好，最后只沉默着听沢田纲吉跟她聊了些什么。
　　但与其说是聊天，实际上只是沢田纲吉在单方面的说个不停。

　　那时看上去多少有些畏缩的男孩现在看上去似乎坚强了许多，也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但看人总是喜欢看眼睛的焰生稚子知道，同自己聊天时，沢田纲吉澄澈干净的棕色眼睛总是温和的。
　　在和她说话的时候，男孩把语速放得很慢；虽然焰生稚子和他也不是特别熟，但沢田纲吉一股脑的把最近的事情告诉她时，她总有一种对方好像正试图跟自己解释些什么的错觉，但是直到最后，他好像也没能把要点告诉她。

　　后来五条悟办完事要带她走，从刚刚开始说话便十分流利的沢田纲吉突然结结巴巴了起来，趁着她旁边的五条悟不注意，少年问她要了联系方式。

　　新手机是五条悟给她配的，款式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是黑色，看上去特别高级；而且在那个人把手机塞给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临走前，之前一直都是和她LINE联系、线下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山本学弟朝她笑得很开心；他说只要确定过焰生稚子还活着就很好了，之后记得和他常联系，有空一起出来玩。

　　后来山本武说的话焰生稚子没听清，因为五条悟直接不容置疑地揽着她往门外面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男人的声音大得要命，而且还故意跟她东扯西扯，搞得她不仅没听清别人说什么还一头雾水。

　　不过在她搬去咒术高专没多久后，五条悟就去出差了；临走前男人特意来找她，跟她说这次他出门给“上面的老头办事”是其次，想办法找回她失去的记忆才是正事（虽然焰生稚子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过去的事）。
　　当时五条悟跟她闪了个她印象深刻的wink，焰生稚子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摆脱给人小孩的印象，她想不通为什么眼前快高她整整三个头的男人要在在她面前刻意装小孩。可能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过平淡，看上去特别委屈的男人在她宿舍门口黏了好久才走；走之前还被出门买晚饭的伏黑惠免费赠送了一个特别嫌弃的眼神。

　　……
　　以及，在神崎千鸟的事简单告一段落后，系统才再度同她说话。
　　原来在她那天对神崎千鸟出手后，系统便关闭了直播画面，理由是血腥暴力画面无法公放；而它消失的原因则是当时没有它插手的余地。
　　而且奇怪的是，系统在当时并没有因为她的行为会影响到所谓的“节目播放量”而强行阻止她的行为……她还记得自己以前和太宰治关系不太好的时候，如果她想走，被大家喊“帮帮”的那个系统都会阻止她并强行要求她和太宰治互动。

　　——虽然都是太宰治单方面的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阴阳怪气她就是了。

　　焰生稚子在咒术高专其实也住了有些时日，中途似乎一直有一个叫夜蛾的大叔想来见自己，但都被五条悟以要带她出单人任务拒绝了。
　　不过说是要出任务，五条悟其实从来都没有让她战斗过；男人象征性的给了她一把银制的小刀，上面刻着一个很漂亮的汉字“晴”。看着那把小刀的时候，焰生稚子总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她明明想不起来这把小刀到底是谁的，明明是五条悟给她的，她却觉得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在她拿到那把小刀过后，五条悟并没有解答她的疑问，只是神神秘秘的冲她一笑；坏心眼儿的要命。
　　去出差之前，男人按照老样子在她手腕上的特级咒具上留下了咒力，但这次，他并没有告诉她这份咒力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不过根据之前的经验，焰生稚子猜这次也是类似防御……？毕竟她似乎是目前一年级四人组里战斗力最弱的。

　　因为五条悟老是喜欢单独带着她出门的缘故（而且也从来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基本都是出去吃饭逛商场之类），她其实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和一年级的学生们一起出过任务了。
　　平时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倒是会去她宿舍找她，她想出门去晒太阳的时候，偶尔会看见伏黑惠站在走廊里发呆，那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对她似乎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有敌意了。

　　也许是因为咒术高专的氛围很好，焰生稚子一直盼望着能和一年级的三个学生多相处些……而且明明五条悟是他们共同的老师，却总是喜欢跟她单独出门。

　　今天，“窗”大约在三小时前确认到了咒胎并封锁了设施；伊地知先生（咒术高专的辅助监督先生，面对五条悟时总是一副胃痛的样子，焰生稚子对此颇有同感）来通知一年级的学生们时，焰生稚子刚泡好了泡面就被野蔷薇拽走。
　　因为这次的咒灵有一定可能会成为特级咒灵，所以只有虎杖悠仁他们三人的话是不够的。

　　焰生稚子难得和三人组一起出任务，这本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可外面的天气不给面子，被野蔷薇拉着出门的时候阴雨绵绵，乌云密布。
　　等来到伊地知先生准备的车旁后，发现她居然也跟着一起出了任务的伏黑惠表情看上去有些惊讶，而明显很高兴的虎杖悠仁则特别开心的朝她打了个招呼。

　　临坐车前，焰生稚子眼前（被临时系统再度开启了）的弹幕都在疯狂的要焰生稚子提醒钉崎野蔷薇多带些钉子；完全不知道钉崎野蔷薇用的是什么武器的焰生稚子越是靠近那辆车，她眼前的弹幕就刷的越厉害，无奈之下她只能站在原地揪住钉崎野蔷薇的袖子，然后多让她带些武器。

　　虽然好奇焰生稚子为什么要这样说、虽然已经再三强调过自己不需要带那么多武器，但可能是拗不过固执的要死的焰生稚子，脾气也没有那么好的钉崎野蔷薇居然叹了口气，然后真的回去取了更多武器出来——她新带了三袋钉子。

　　在车上等钉崎野蔷薇的时候，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默默给她伸了个意义不明的大拇指。

　　“……你有听伊地知先生在说什么吗？”

　　冷淡且熟悉的声音在焰生稚子耳边响起；一直被钉崎野蔷薇像拉小朋友一样拉着前进的少女打了个激灵，然后有点心虚的抬起头看向表情冷淡的伏黑惠。

　　他们其实已经通过大门进入到少年院的外围区域了。

　　因为伏黑惠突然冲她说话，焰生稚子不得不拉回自己的注意力。
　　每次看向伏黑惠的时候，焰生稚子都会忍不住看向他的睫毛，因为他的睫毛实在是很长，这衬得总是表现得很冷静的伏黑惠比同龄人漂亮许多……虽然可能比不上走到哪都是人群焦点的五条悟就是了。

　　……焰生稚子发现自己最近好像总是想起那个在她面前存在感强的过头的男人；不过因为那个人总是表现得很奇怪，所以焰生稚子其实不怎么喜欢他。

　　“我有在听的，我有在听的……”

　　实际上从进门以后脑袋就一直在抛锚的焰生稚子有点心虚的这么说。

　　“……”
　　“一级咒灵该怎么应付？”
　　见有人嘴硬，走在焰生稚子前面完全没有回头的伏黑惠风轻云淡的这么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