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激情》离*

15、拓展激情-15

　　解决完明明的问题已经接近训练的开始时间，天朗在前台集合众人，入训第四天下午的室内训练课程正式开始。
　　天朗宣布课程开始前先请各组组长到前台集合，白组长和其他13个小组的组长一起到前台后跟随几位辅助训练官到大厅外面接受秘密任务，天朗做解说时卖了个关子，不说秘密任务是什么但说明接下来的训练会有各组组长参与进来，到时各组组长会与学员们一起完成训练活动。
　　大厅外的走廊间充当了各组组长接受秘密任务的临时密室，天朗示意工作人员关好厅门，面向厅内的学员们开始了课程的讲述：
　　“各位学员，下午好，在开始我们下午的训练前我想先问各位学员一个问题，算是接下来的课程的引线，帮助我们更好的体会训练的意义、尽快进入训练状态，你们说好不好？”
　　“好——”整齐洪亮的应答声在大厅里响起，天朗满意的点点头。
　　“我的问题就是：你们遭遇过失败吗？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也不管是否与JSR有关、是否与这次训练有关，你们遭遇过失败吗？”
　　“……有。”这次的答声零零散散也不像刚才那样底气十足。
　　钱强坐在人群中轻轻的念一声“是”，回答这样的问题并不能让人感觉轻松感觉精神振奋，虽然大厅中有人高声喊出了答案，钱强却不能如此坦然，往往越是习惯优秀的人面对这个问题时越不能坦然。承认曾经有过失败就像承认不完美的缺点一样，与人类追求光明美好、成就圆满的天性相逆，并不容易被人接受。身边很多人都默不作声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虽然天朗的问题不难却难住了很多人。
　　天朗理解的笑笑，接着道：“我们每个人、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在人生的历程中尝试过失意的滋味，遭受过失败的打击，但这不影响我们追逐美好明天、追求圆满成就的愿望，也不影响我们对成功的向往……请告诉我，你们渴望成功吗？”
　　“渴望……”
　　“想——”
　　“是。”虽然回答的声音不很整齐，但学员们急切的回答表达了相同的渴望。
　　天朗满意的环视大厅一周，等众人的声音静下来才道：“那告诉我，成功容易吗？”
　　“容易……”
　　“不容易——”
　　“不知道”
　　“说容易就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
　　各种答案在大厅中响起，甚至有些起哄的味道，天朗提的问题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有特定的答案对应。一个接一个问题问下来虽然有问有答，但似乎都和训练没什么关系，学员们有些不明所以。
　　“看来每个学员都有不同的答案，”天朗预料之中的点点头接着道，“那请告诉我怎样才能成功，如何做才能成功？”
　　“……”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很多学员都张大了嘴却喊不出心中一闪而过的答案，似乎是众所周知像公理一样的东西却不容易轻易说出来。
　　大厅一瞬间安静下来，天朗露出睿智的笑容，对众人道：“让我告诉你们怎样做才能成功，通向成功的道路其实是一个等式……”
　　天朗转身在前方白板上写意挥洒，硬朗的字迹透漏出书写者的自信和锋芒：成功的愿力+适当的方法=成功。
　　天朗写完后退开一边儿，学员们看着天朗的板书默念出声，读完后都陷入沉思。当大部分人在思考天朗所写的等式的意义时，钱强正盯着天朗看目不转睛；自信沉稳、睿智刚毅，天朗所有的品格钱强都欣赏，天朗的一切钱强都渴望了解。尤其是天朗刚才板书前露出的笑容，睿智自信神采洋溢，让人毫无理由的相信天朗所做的事、天朗所说的话和天朗所做的承诺。想起刚才“小组打分”时的情景，钱强由衷道：如果满分是十分，钱强会给天朗评十二分，因为在钱强心目中天朗远比其他人好、远比标准答案优秀。
　　天朗面向众人读出等式的内容：“‘成功的愿力+适当的方法=成功’，很容易读熟练但并不容易明白是不是？让我给你们解释一下……要‘成功’首先要有‘想成功’的愿望，配合适当的方法不断努力，最终实现‘成功’的目的。”
　　学员们似懂非懂的点头，但还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天朗顿了顿又道：“我这样解释大家能听懂吗？这样解释起来也不是很明白，是不是？”
　　学员们大力点头，天朗含笑道：“好，那再换一种方式。请问各位学员，你们认为‘成功的愿力’和‘适当的方法’哪一个更重要，等式左边这两项你认为哪个更重要？”
　　“愿力——”
　　“方法重要……”
　　“都重要。”
　　……
　　这次的答案又不统一，学员们回答的声音零零落落。
　　等学员们都安静下来，天朗饱含权威性的声音响起：“其实——愿力最重要。只要有坚定的决心、希望成功的愿望并相信自己能成功，方法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只要有决心和信心，甚至可以创造性的发挥，找到适合的方法开辟新的途径，所以成功的‘愿力’更重要。‘成功的愿力’决定了最终是否能成功，如果你的愿力坚固你会以极大的热情寻找各种可能的途径达成成功的目标，也就是说你一定会成功！”
　　天朗说完，学员们忍不住鼓掌应和，天朗接着问：“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成功了吗？”
　　“准备好了。”响亮的应答声几乎把大厅的房顶掀翻。
　　“让我看到你们的决心。”天朗道。
　　“好！”回答天朗的是比前次更响亮的和声。
　　天朗满意的点点头，道：“好，接下来的训练就是考验你们愿力的测试，各组组长和两名辅助训练官组成四组关卡。每道关卡都由两关组成，第一关代表‘成功的愿力’，只有你表示出足够多的诚意、强大的意志力和自信心时才会让你通过；第二关代表‘适当的方法’，只有通过了第一关才能申请过第二关，过第二关时要满足守关人员的要求，否则不能过关。四组关卡完全一样，你们可以随机选择任何一个过关，只要通过了两关就算训练合格，我和工作人员会记录你们的成绩。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现在可以提问。”
　　学员们一阵沉默，过了会有人举手问道：“Sir，我想问个问题，您刚才说第一关代表‘成功的愿力’，只有表示出足够多的诚意、意志力和自信心时才会通过，怎么表示？”
　　“告诉守关人你想过关。”天朗轻描淡写回答完，刚才提问的学员立马发出懊恼的叹息：“啊，还是不明白呀——”
　　稍等片刻没有人提问，天朗向站在门边的工作人员示意，工作人员接受到信号打开大厅的门让已经在外面做好准备的守关人员进入。守关人员刚才在外间已经分好组，进入大厅后自动在前台纵向排列成四组关卡，天朗和工作人员则负责分组记录成绩，考验学员们“愿力”的“叩关活动”正式开始。
　　学员们纷纷从地上站起，向四个关卡靠拢过去，到关卡前散成一圈围在关卡周围，你推我、我推你的没有人上前都想先看看别人怎么过关。钱强随着人群往前移动，等到关卡前时已经有学员充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勇敢的站在了关卡前申请过关。
　　“我想过关。”学员甲客气的问，守关大将沉默不语交叉双臂站在关前如同门神，对学员甲的请求毫无反应。
　　“我想过关、我想过关、我想过关……”一股劲的喊完，依然没有一点回应更不用说过关了。
　　旁边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指正道：“这种程度的请求肯定不行，过不了关的，要把心中的渴望大声喊出来才行。”
　　“我想过关——”
　　“我——想——过——关——”
　　“我想过关！”
　　“我、想、过、关……”
　　……
　　很快大厅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同样充满激情和热望，代表了入训学员对成功的执着追求和深沉渴望。
　　我想过关——无数次的呐喊换不来别人的肯定和回应，声嘶力竭的吼声并不能打动守关人的铁石心肠，一次次尝试挫折失败后再次申请……付出的努力被轻易抹杀、迫切的心愿被轻忽漠视、仿若没有尽头的折磨苦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束、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什么时候才能过关……
　　也许下一刻就是过关的时刻，也许还要很久或者永远也等不到……焦躁的心情混合着失望和希望的冲突矛盾以及无法言明的委屈不平……嘶吼的声音中仿佛带了血色——真正从心底发出的、迫不及待的、满含着期望和渴望的喊声，不仅振聋发聩而且饱含心酸。
　　“我、要、过、关——”连声音也嘶哑了，奇迹终于出现，守关人交叉阻拦的手臂缓缓放开举高，两个人用手臂搭成房子尖顶的形状示意学员通过关口。围观的人发出欣喜的议论声，为过关的学员庆贺终于成功。
　　钱强站在外围看着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转头看到天朗正在第三道关卡旁记录成绩，钱强想了想向第三个关卡走去。
　　第三道关卡前同样围满了预备过关的学员，天朗正在关卡前做指导，钱强穿过人群悄悄靠近天朗身后的位置，隐约听到天朗正在给关前的学员鼓劲儿加油：“再努力些、要再努力些，你能行！喊出心中的渴望、将心里的声音喊出来……”
　　“你会得到想要的东西”，想起中午分开前天朗说的话钱强若有所失，自信心、意志力和坚强，这个活动似乎涵盖了钱强失意时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其中没有天朗的认可和回应，而那才是钱强真正想要的东西。
　　钱强默默靠近然后默默离开，退出人群站在大厅中央略显冷清的地方，钱强突然有想狠狠吸一支烟的冲动，不只是为了天朗也为JSR这为期一周、至今前途渺茫的入职训练，这个地方汇集了人们太多的期待和渴望、憧憬和愿望，不仅钱强也许很多人都迷失了自己，不知道真正想要的、期望得到的和真正收获的之间的区别，模糊了期望和现实间的距离，走进了自己的臆想空间、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误。
　　你遭遇过失败吗？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也不管是否与JSR有关、是否与这次训练有关，你遭遇过失败吗——天朗沉静的眼神似乎正注视着钱强。
　　“是。”钱强对着苍白的大厅天花板默声回答。
　　请告诉我，你渴望成功吗——天朗水色的眼睛似乎隐含深意。
　　“是。”钱强再次无声回答。
　　你……天朗的脸庞依然浮现在眼前，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钱强却有点想不起来。
　　热切的期待和迅速的失望同样让人焦灼忧虑，设想了一中午的可能性远没有答案来的直接，其实成功和失败非常简单，而是否成功不仅取决于强大的愿力更取决于成功的定义。
　　如果收获是成功，那钱强此时正失落着；如果放弃是成功，那钱强此刻已经成功。
　　“我要过关——”
　　“我要过关！”
　　“过——关——”
　　……
　　大厅中依然频繁响着学员们竭力的呼吼，钱强背转身子不愿看到眼前一个个真挚期待的身影，强烈的情感动力、毫无杂念的想望、纯粹的贯彻执行……钱强无法做到这些。入训的目的早已不单纯，除了希望被JSR录取，钱强想得到的东西很多。
　　“在干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后传来林月华的声音。
　　钱强深吸一口气回头，瞬间恢复轻松的语气道：“正做心理准备呢，你呢，怎么不在那边排队等过关？”
　　“我过关了。”林月华笑道。
　　“你过关了？”钱强闻言微微吃惊，林月华外表看起来像柔弱的乖乖女，很难想象她会这么快通关成功。
　　“这么快，你怎么过关的？”钱强马上又问。
　　“喊呗，”林月华颇有点不好意思，“以前都没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哈哈，咳咳……不过喊完了感觉真痛快。”
　　“是吗。”
　　“是啊。难怪很多人都喜欢大喊大叫的发泄脾气，真的好舒服，什么都不顾了似的，而且特顺溜。我是我们那个关卡第二个过关的，也是全营第一个过关的女生，现在想想过关之后感觉特轻松。”
　　林月华一改往常的羞涩，似乎在“叩关活动”中找到了活力和信心，钱强见状笑道：“刚才在关卡前喊时也觉得挺舒服？”
　　“那倒没有，”林月华坦言道，“那时候心里没底既担心着急又害怕围观的学员笑话我，不过他们都替我加油打气，没笑我。”
　　“你是第一个过关的女生，很勇敢。”钱强口中赞道，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哈哈，这倒没什么，我想早晚也得过关，晚过不如早过，刚开始表现差还情有可原，等大家都过了再做不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呵呵，有道理。不让你过关时难不难过？没想过干脆拉倒，不过关就不过关，算了。”
　　“你说的越来越有趣了，如果是李玉肯定这样想。但我想过关，不想中途放弃，更何况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如果不喊肯定不让过关，虽然喊了也不一定过关，但只要喊出来就有机会、有希望过关。很多事都是做了才有机会，不做永远不会有机会。这种情况下谁都会继续下去的，更何况还有训练测试的大环境影响，想被JSR录取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明显成就自己的机会，不是吗？”
　　林月华大胆的盯着钱强看，钱强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转眼看向大厅中仍在吼叫着尝试通关的学员钱强突然有了实在感。正如林月华所说的：很多事都是做了才有机会，不做永远不会有机会。简单的话语蕴含了一个经典的管理学实用模型——最小最大利益值法，当所有可能的选项全部最优化时的最大值和当所有可能的选项全都最低劣时的最小值，两者间的比较提供了事情发展的可能性范围，向人们指明了行动的方向。
　　同样的原理放在JSR训练营和天朗身上也适用：争取才有机会，不做、不争取永远不会有机会。钱强低头笑笑，心道：何必用这么复杂的管理学模型来帮助判断，直接问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就行了，面对天朗、面对希望被JSR录取的目标，钱强从来不曾放弃过努力，即便暂时受到失落和挫折的打击，想得到天朗的认可和回应的心情也从未变过。
　　“谢谢。”钱强对身边的林月华真诚道谢，说完向离天朗最近的位置走去。
　　“咦？”林月华目送钱强离开。
　　重新回到热闹喧嚣的环境，钱强心境上仿佛经历了一次轮回重新活过来。趁等待通关的空闲钱强略略看去，13小组的成员分布在几个关卡外正等待通关，除了林月华已经通关成功外正在申请通关的有杜福珠和沈俊杰。刚才排在沈俊杰前面的学员通过了第一关，沈俊杰随即补上开始了申请通关的过程。
　　与智慧和技巧无关，与年龄和资历无关，与个人素质和内涵修养无关，完全考验意志力和自信心的训练，只有将强烈的愿力表达出来、将心中的渴望宣泄出来才有机会成功。四道关卡前的申请人年龄、性别、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此刻面对关卡时期望成功的心情完全一样。没有捷径可以越过心理上的障碍，没有人可以帮助退缩不前的灵魂，也没有方法得过且过通融放水——因为那是自己的心情，只能由自己做主。
　　钱强收回视线看向侧面的天朗，坚毅如钢的脸庞正面对着申请过关的学员，关切鼓励的目光一直凝视着不曾放弃的执着灵魂……天朗式的关怀体贴总是在人不容易察觉的地方默默付出，在不知不觉中浸润人的心怀，与钱强不同。
　　钱强向全神投入训练对周围情况毫无所觉的天朗微笑，突然感觉无法面对天朗那种毫无杂质关切鼓励的眼神，无法在天朗的注视下完成通关。
　　“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明明隔着人群伸手进来大力拍钱强的肩膀，“走，陪我看李玉通关去！”
　　“啊，你怎么在这……”
　　“快来，晚了就看不到了。”不等钱强说完，明明已经扯着钱强往外拽了，钱强只来得及发出几个单音儿就半推半就的被明明拉走。钱强走时仓促回头似乎看到天朗正转头看过来，但隔着人群钱强无法确认。
　　一路被明明拉着往前走，还不到第一道关卡就听到李玉声嘶力竭的喊声，明明闻声缩着脑袋吐吐舌头，钱强看着好笑，问道：“你追女朋友还要拉着我作伴凑数，不怕人家笑你没胆量么，怎么不自己一个人过来看？”
　　说到这里明明倒是理直气壮的很，对钱强道：“什么作伴凑数、没胆量，我这是正经的学习观摩，为以后过关做准备呢。拉你一起是为了帮助你学习提高，为你着想，千万别误会我的好意。要真没胆量我能追李玉这个男人婆、母老虎……”
　　快接近李玉的位置，明明不由自主的放低了音量，显然还是很怕李玉这只母老虎的，钱强看了暗笑不已。
　　“……我、要、过、关——”李玉的声音已经沙哑，不知道钱强和明明来之前喊过多少回，声音嘶哑不说脸也被憋的通红。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负责充任守关大将的两名组长就是不让过关，看的钱强皱眉不已。
　　钱强正沉思李玉通关不成功的原因，冷不防明明一声“李玉加油”喊出来，声音比李玉喊通关的声音还大，震得整个关卡的人纷纷对明明行注目礼，连站在旁边的钱强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围观学员的注意力都被明明吸引，但李玉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喊过关上根本不知道明明在为她加油，仍然竭力的呼喊着期望尽快通关。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焦急等待时尤其觉得时间缓慢，负责守关的组长终于同时举高了手臂示意李玉过关成功。李玉疲累的停下来，往前走几步过了第一关突然双手捂脸蹲了下去不知道是哭是笑，明明看了焦急万分一个箭步跳过去蹲在李玉身边小心的询问。李玉深深喘几口气放下手，眼眶已经红了却没哭，听到明明问她，李玉茫然的转头看了明明半天才慢慢道：“少来烦我。”
　　旁边有围观的学员小声议论：“这是第二次过关，过了两次才通过……第一次、第一次好像中途放弃了……”
　　钱强似乎明白了守关者的良苦用心，再看李玉和明明，此时李玉出乎意料的投进明明怀中大声哭泣，边哭边喊：“你讨厌、你讨厌，讨厌你、讨厌……”
　　这对欢喜冤家！钱强暗叹，不知为何心中也有种酸涩的感觉。
　　排在李玉后面的学员也过关成功，钱强想了想觉得还是尽快通关好，刚想抬脚上前已经有人提前占了关卡前的位置，钱强只能等下一次机会。
　　“过关成功了吗？”刘班长和沈老一起走近问钱强道。
　　“还没有，你们都过关成功了吧。”钱强道。
　　“是啊，我们在第四道关卡前过的，白组长在那边守关呢。”沈俊杰回答道。
　　“白组长守关？”钱强这时才想起下午训练刚开始时白善就被叫走担任守关人了，刚才一直关注学员和组员过关的情况竟没想到这些。
　　“想什么呢，”刘班长嗔怪的拍着钱强的脑袋道，“你以为白组长守关就能给我们放水、降低标准？守关的可是两个人，要同时认可才能过关呢，我们是靠真才实学过关的。”
　　“明白、明白。”钱强摸着被刘班长拍乱的头发，心道：这还用说，白组长习惯中正的立场自然不会以权谋私，就连刘班长和沈老也是自信要强的人，自然也不会接受别人特别的通融照顾更不想因此拖累别人。
　　“快去吧，现在关前没人，早申请早通过。”沈老推着钱强上前，轮到钱强申请过关。
　　“我要过关——”看过之前学员的过关过程，钱强知道一定要全力以赴才能获得守关者认可尽快过关，所以一上场就高举手臂用力嘶喊，全身心投入仿佛被激怒的斗士。围观的学员和守关人都被震到，微微静了一下。
　　但全力的投入只有一次也是不行的，只有不断坚持才能获得成功，让守关人的铁石心肠松动。没站到关前钱强曾暗自揣测——用钱强式的自信而非自负揣测，如果一开始就将精神力提升到极点最少喊几次可以成功，会不会创造奇迹用最短的时间过关。当真正站到关前时才发现，再多的努力付出也不足够，强大的愿力顶棚只有不断用努力的行动和坚定的信念填充累积时才能支撑起，所有的自信心和意志力在面对沉默拒绝时都变成虚无。一再的尝试付出、不断的重复叩击、一次又一次的高喊出心中的期望……钱强目视前方几乎忘记呼喊的目的，忘了“我要过关”几个字代表的含义，只是执着的、热切的重复着心中的祈愿，似乎这才是行动的意义和所追求的一切。
　　“……我要过关、我要过关、我要过关……”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守关者的手臂总是单只举起。并不是充任守关者的两人没有默契，而是钱强不能同时感动他们，让他们感受到钱强的心意，钱强心中这样想的同时对自己说：不够、还不足够，还要努力、还要更努力些……
　　天朗的脸庞似乎就在眼前，天朗为其他学员鼓劲儿加油的声音就在耳边——再努力些、要再努力些，你能行！喊出心中的渴望、将心里的声音喊出来……永远那样的清冷也永远那样的温暖，永远那样的刚毅也永远那样的温柔，天朗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让人不由自主的追逐，就像人类渴望拥有阳光。
　　我要过关——不知道自己到底喊了什么、用怎样的语调喊出来、声音是否沙哑、呼吸是否急促、当时的心情怎样……
　　什么都来不及想的时候眼前的关口已经缓缓打开，钱强短促的急喊一声微笑着迈入。其实什么都不需要想，只是不断努力、永不放弃，怀抱着坚定的毅力和信心努力，成功就会来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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