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呦呦鹿鸣

9、尾声

　　九天之上，烟云袅袅，镜台之侧，星河璀璨。

　　仙姿玉貌的男子目光含忧，他低声道：“琉璃，我只是想将你的星命播回正轨，你注定是属于仙家的。我却不知道你为何终日不愿开口，只甘愿独坐在这镜台之侧。”

　　“王知古？”

　　“我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这样叫你。原来这就是我星命的正轨啊，这样一个人漫长的永生和凌驾在众生之上，真是很威风呢。”

　　“其实，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可以在哪里，我的路从来是别人在安排的样子。如果可以，我真是很希望我还是……那个呆呆的天真的被关在院子里的小狐狸。你们说镜台之下就是凡间，这里是仙界离尘世最近的地方了吧。那么近，仿佛迈出就可以到达，可是我却知道……”

　　“过去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碧色的衣衫展开，那曼妙的身影有如飞鸟划过九天之上。镜台之下千年的云烟一瞬被搅乱，那女子绝丽的身姿自仙界坠落，将那绵绵的漫长的孤寂划破。俊朗的男子愣了愣，他痴痴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住。

　　永恒的岁月还很漫长，镜台之下一望无际的深渊是所有仙家唯一可以打破永生的办法。那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永远坠落，是天和地的距离超越了他们的永恒。

　　紫衣的女子自男子身后出现，目光恻然追随着那碧影而下。

　　“织越，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你说过，当我带着神女琉璃重新登上天界之时，我便可以知道我的本身。”

　　“你是真的想知道么？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忽然发现连我也仿佛记不得了呢。”

　　“……裴之啊，也许你应该是叫苏裴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