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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危机 ...
如果装作无知
是不是就可以忽略
如果闭上眼睛
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正视
紧握在一起的手
那种温度
已变成陷入心底的刺
“迹部同学,请尽快把你的社团申请表格填好,也许班导明天就会找我要了。”
虽然加了敬语,却并不显得十分友善的话。
强行把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来,瞳羽点头,谨慎地领下班长几乎就要爆发的怒气。
——尽管她想说自己什么社团也不想报,光是应付那些奇怪的恶作剧就费了不少力气。
每天,桌斗里总会有死老鼠强行帮昏昏欲睡的自己恢复清醒。
一开始的时候下意识地惊叫,在领略了全班足以杀死人的视线后她很聪明地选择沉默,习惯了以后就和小集面对着一只被虐待至死的老鼠认真地研究它的死因,再为它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有一次慈郎甚至小心地问自己是不是被刺激过度损伤了脑神经。
去卫生间有时会被反锁在里面,然后一桶水从头顶浇下来。
于是每天习惯性地带备用制服上学,大冷天的,她不想感冒。
课本、作业莫名其妙地丢失,再找到时经常有草莓酱之类的东西沾在上面。
【真是浪费,做水果披萨吃多好。】
这是现在她看到失而复得的课本后唯一的想法。
。。。。。。
并不甘心被欺负,事关和小景的约定,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
但是,也不能作出反击,否则情况会更糟糕。
只能,保持这种尴尬的状态。
不能向小景撒娇,就算是网球部的其他人也不可以,尤其是。。。忍足前辈。
前几天是为了让他们尽快和好,现在则是没有脸面去他们那里。
自己,一定被讨厌了吧,不,已经被讨厌了。
他不理自己了。
小景,他不理自己了。
『只要笑一笑,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一直相信这句话的魔力。
可是,万一自己哪天起床时发现再也笑不出来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小羽,你怎么了?!”
“。。。。。。”
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的眸子,木然地望着一脸担忧的宫本,瞳羽额头上满是冷汗。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疼痛让她慢慢恢复了正常。
轻轻拥住不知所措的宫本,瞳羽很安心地闭上眼睛,一瞬间,感受到右后方的视线,长久地驻留在身上。
那是迹部的座位。
【。。。没可能的。】
“嗯。。。这样不行哟。。。王。”
“。。。。。。”
“有好多人在。。。”
“。。。。。。”
“稍微考虑下你的形象比较好,不要乱来。。。”
“。。。忍足侑士。”
“什么事?”
“——你用情SE的口气一大堆省略号还浪费了28个字到底想表达什么?会让一些思想扭曲的家伙以为本大爷在对你做什么变态的事的!”
事实证明,沉默了几千年的火山还是比隔一段时间就出来转转的“碧利斯”之类的有震撼力——当然,我们现在不关注环保问题,所以还是请穿越到Discoery频道的各位再自由地。。。从电视机里爬回来吧。
话说这段只能称之为诡异的文字出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如果没有满世界的霓虹灯)。
昏暗暧昧的橘色灯光中,温柔的小提琴曲如水般流淌,精致的慕斯蛋糕与锡兰红茶散发着甜美的幽香,不过对于各位女士来说怎么也没有眼前或邪魅或文雅或冷淡的美男子治愈系的笑容来得诱人。
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两个男子的出现,瞬间夺去了他们半数的光芒。
一个男子留着深蓝色的半长发,白色西装恰到好处地裹住他挺拔的身躯,偏偏他又故意地把里面的蓝色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全数解开,露出结实的麦色胸口,此时正悠闲地斜靠着吧台,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慵懒笑意,不强势,也没有刻意迎合对他注目的女人们,却在不经意间,赢得了她们的心;另一个却如太阳般耀眼,比例近乎完美的脸上因为刚才的喧哗有些尴尬的红晕,但仍然高傲地用凌厉的眼神与蓝发男人“眉目传情”。
虽然说迹部从小就接受严格的礼仪教育,一般情况下都要保持优雅的仪态,不过任何正常人在面对数十个露出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的女人时都不会稳如泰山(也许除了真田和手冢),于是——
“现在流行学院派美少年么?新企划?”
“不清楚呢。。。不过姐弟恋也不错,嘻嘻。”
“眼下的泪痣好妩媚哦~”
“你们,没见过有人穿制服。。。呜呜!”
忍足手疾眼快地捂住了迹部的嘴。
“噤声,准备让整个歌舞伎町都知道迹部财团的继承者出入声色场所么?”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放学就把我拽到这种地方来!】
出不了声,迹部只能在心里反驳。
没错,迹部景吾此时正穿着冰帝的制服,坐在客人全部都是女性的。。。东京著名的“不眠之街”歌舞伎町区公所通里。。。更加著名的牛郎店“nuit noire”里,也就是迹部口中的“这种地方”。
“你把本大爷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让你看个熟人,不过时间还早,先喝点东西吧——Waiter,”一个响指,侍者走过来,恭敬地倾身听候吩咐,“我要圣地彩虹,迹部你呢?”
迹部很想用眼神在忍足身上开个洞:“本大爷在这没熟人。”
“别这么说嘛,那个人可是和小羽有很大关系哦。”
“。。。柠檬水。”
“哎?不喝酒么?”
“不会。”
快速回答。
“。。。。。。”
忍足看了迹部几秒,确定了他没有梦游没有喝酒神经没有短路最后排除立海大的仁王雅治假扮本人的可能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直到迹部即将再次暴走时才勉强停止,然而自此以后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那你从小到大的生日宴会国中毕业派对和每年迹部家族的迎新酒会。。。”
迹部用看着一只会说话的□□般的表情看着忍足,
“。。。喝茶啊,哪个人有胆量来检查本大爷的酒?”
蓝发男人一副很挫败的样子:“呀咧呀咧~本来还想看看迹部少爷酒后乱性的样子呢。。。”
“。。。想解脱的话本大爷不介意送你一程。”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忍足赶紧摆手。
好危险,要是他还继续调侃的话恐怕性命不保。
“呐,咱们相处得这么和睦,小羽看到一定会高兴的吧。”
【那个家伙啊。。。】
迹部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自从那天,就一直没和她有过说话的机会,每天晚上她也是在自己之后才回家,直接进了房间,连晚饭也是佣人送去。
在学校,为了不让瞳羽受到更大伤害,在看到她被威胁时,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理会,在旁边看着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
本来以为这个胆小的家伙会受不了的。
然而,她默默地承受了对她来说并不公平的流言和捉弄,再试着轻松地消化,旁人面前,总是一种平静得甚至有些淡漠的态度,消极的表情从来不会出现在脸上,除了那次——仿佛灵魂抽离了身体。
【那个约定,真的会让你感到痛苦吧。。。】
“那天的事。。。本大爷。。。”
迹部抿了一口柠檬水,酸涩的虚浮味道迅速霸占了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彷佛同时也封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言语。
对于忍足,他怎么也无法坦率地道出歉意。
可是,对面的那位并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啊啊,迹部总是能回应我的期待呢,呐,可以把你那含糊不清的文字理解为道歉么?”
迹部闻言立刻反击:“不能,本大爷根本没碰到你。”
“也对哦,”忍足轻笑着低下头,注视着大理石吧台上自己被暧昧光线忠实记录下的倒影,半响才不紧不慢地接言,“反正,那天,还有。。。那天,心疼的人又不只有我。”
没错,是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那天,还有两年前的那天,迹部和忍足都很有默契地避开,避开所有可能触碰伤口的机会。
因为,那会让他们从国中建立起的友谊,消失得一点不剩。
然而,瞳羽出现了。
温和的,柔软的,彷佛新生婴儿般满是好奇地观察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
忍足第一次看到她,并没有过多注意她。
只是一个被保护过度的孩子,不,宠物罢了。
然后——开始改变。
他看着迹部瞳羽。
面对伤害,张开并不坚强的刺。
她沉默着独自走过街道,头发被吹得纷乱;
她怀里抱着相机,对着云彩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发呆;
她坐在樱花树下,慢慢地用土埋葬白鼠的尸体;
她对着宫本,笑容如幼童般漂亮干净;
不断提醒自己瞳羽和悠是两个人,却还是被她眼中逐渐清晰的倔强迷惑。
她,会不会也像两年前的悠,一下子就破碎呢?
又或者。。。。。。
忍足摇摇头,把视线转向门口。
“迹部,主角出场了哟。”
他的笑,寒冷刺骨。
大门口的水晶珠帘叮叮咚咚地响。
一个年龄不过十四五岁,却化着极不相称浓妆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似乎并不是来这里消磨时间,只是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
“迹部你怎么看?个子不高不过腿的线条很优美呢。”
嘴里说着称赞的话,他的眼神却毫无暖意,像是一头嗜血的狼盯上了觊觎已久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它撕成碎片。
迹部不由得一怔,也看向门外。
这时一个高大的黑发男人快步走了过去,把女孩领到角落的座位,因为他们离得太远,而且那个座位旁边密掩着作为屏障的紫藤花,迹部只能从两人的表情来推断他们的谈话内容。
女孩不知说了什么,黑发男人很吃惊的样子,然后摇头并打算从座位上离开。
女孩一把拉住他,开始哭,男人只能坐下来,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
女孩还是在哭,边哭还边说着什么。
在这期间,男人一直摇头,还几次生气地甩开女孩的手。
男人的表情开始犹豫,最后艰难地点头。
女孩立刻止住了眼泪。
男人站起身,背对着她说了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孩坐在这里,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迹部皱紧了眉头,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吧台上,看着旁边脸色阴沉的忍足。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忍足要把他领来这里,看这一出俗套至极的“好戏”。
不过,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尤其是她哭的样子。
“记起她是谁了吗?”
忍足收回目光,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迹部。
“当然知道。”
放弃从记忆里翻找一个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女人,迹部以一贯高傲的语调回应。
冰帝的女生一抓一大把,鬼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被自己拒绝了的。
是想让我看看她失恋后的惨状?
够无聊的。
挑眉,迹部对上忍足明显怀疑的目光:“本大爷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吗。。。那就好。”
忍足松了口气。
如果他知道迹部内心的想法,也许就不会这样轻松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用意早已被迹部理解到了相反的方向。
“那本大爷先走一步,你继续。”
扔下一句包含深意的话,迹部走出了nuit noire。
【哈。。。这家伙,眼光还是敏锐得让人讨厌啊。。。】
愣了半响,忍足抓抓头发,唇边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哎,年纪大了,天一冷胳膊腿儿就全罢工呐。。。”
“如果你还敢摸鱼我就让你和你的胳膊腿儿一起罢工哦。”
笑眯眯的中年大叔鬼魅般地出现在忍足身后。
“啊,BOSS,我一下子又灵活了,真的。。。”
“昨晚8时,她和一个在歌舞伎町夜店里工作的男人见面,半小时左右离开,表情很是轻松,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定。”
毫无起伏的女声回荡在并不是很大装修却甚是典雅的和室里,一如它的主人,挺直脊背跪坐着的少女,端正得无懈可击。
“咦?她也会欲求不满啊,真想不到。。。痛痛痛!”
嘴里嚼着和果子的久美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把爪子伸向刚被侍女端上来的水羊羹,却在半途被一巴掌拍掉,于是一脸怒气地转向一张在她看来讨厌之极的脸。
“喂!你这家伙!”
“别吃太多,你已经挂掉5台体重秤了。”
“死开啦你!才不想被一个满脑子不良思想的百合狂人说教咧!”
“真是可悲啊,体重超标也就算了,还是个悍妇。”
“。。。平川春卷!!!”
“是平川春君!你这个国文杠龟的混蛋!”
“好了!”
被气得保持沉默的麻衣不知从哪里变出把特大号纸扇,两声惨叫之后,一切重又恢复安静,隐约间只听得院中竹筒被水流冲击发出有节奏的鸣响。
“抱歉,她们失礼了,园崎大姐。”
“。。。你觉得呢?”
“耶?”
麻衣怔怔地抬起头。
由于是在家里,园崎只身着白色内衬,外面披件纯黑和式外套,闲闲倚靠在矮几上拨弄着香炉里的炭火,清雅的木樨香味瞬时萦绕在空气中。
没有了平时的冷漠疏离,此时园崎精致的面容上,分明是茫然。
认定了什么事就绝对不会迟疑的、她鹿野麻衣此生唯一承认的主人,竟然,露出了像孩子一样的表情。
又是为了那个。。。迹部瞳羽吗?
她暗暗地握紧了拳头,用疼痛来驱散心里没来由的酸涩。
眨眨眼,麻衣的声音重又恢复平静。
“不排除宫本集利用那个男人勾引迹部瞳羽,然后留下证据加以诬陷。”
“哼,幼稚之极。”
园崎的眼中闪过冷光。
“要阻止吗?”
麻衣等人注视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园崎,都莫名地有些兴奋。
她们实在有很长时间没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了。
只要首领点下头,她们就能好好舒展下就要生锈的身体。
虽然冰帝的教育设施几乎都是由迹部财团出资重新加以改造,迹部景吾,可以称得上是大股东,但是受到法律的限制,他,只能间接决定学生的去留。
然而,只要园崎许可——别说是在冰帝,让她在东京消失也绝非难事。
在她们背后,还有个更大的组织盘踞在这里,它,直接受命于园崎家族。
“不,”园崎头痛地看着这几个打起架来完全不像女人的女人,“这可是很好的一场赌局哦。”
“什么赌局?”
久美好奇,彻底忽略了旁边吓得脸色惨白的同胞姐姐。
园崎也不恼:“如果输了,我就此退出;但是如果侥幸料中,我要迹部瞳羽成为我的人。”
【那条枷锁,一定不堪一击。】
“明白了,对了,莲见传消息说——新任家主明年夏天会来看望您。”
园崎深夜般的眸子眯起来。
“鹿野麻衣,我现在心情很好呢。”
——所以,别惹火她。
“对不起!”
几个女生慌张却又谨慎地退出房间。
手指慢慢地将内衬向两边剥开,抚上细如美瓷的肌肤,园崎阖上眼,感受着滑腻中夹杂着的粗糙触感。
那来自于无数条丑陋突兀的暗红色鞭痕。
【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么。。。哥哥。】
“要下雨了。”
【唔。。。曝光多了。。。】
【又被太阳晒得褪色。】
【内容嘛。。。应该是柿木町铁道下面的那片废弃民房?】
【曝光过度又被晒褪色拍摄内容是废墟的老旧照片,对,就是这个。】
看着讲台上穿着和服木屐还戴着个白绿条纹帽子、根本看不到眼睛、名字叫浦原喜助的大叔,瞳羽不禁为她出众的想象力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说起来,那张可以得普利策奖的照片在做什么?
唔,好想看,真的好想看。
因为:阳光的温度太过诱惑,人容易走神,
又因为:坂本龙马生于1835年,卒于1867年,她,迹部瞳羽,今年也许刚过14岁,两者中间隔了好几个马里亚纳海沟,此君思想实在无法理解,
再因为,每天早晨他没有起床自己已经去了学校,每天晚上自己摸索回家时他已经就寝,连面都见不到,
所以,就看一下好了。
以上为瞳羽说服自己上课摸鱼的过程,时间为20秒。
瞳羽偷瞄了眼讲台,老照片还在那挥舞着纸扇声情并茂,于是有些心虚地咳了一下,缓慢地把头往后转。
头发好碍眼。
眼镜框不是黑的就好了。
又不是夏天,太阳怎么这么亮啊。
在抱怨了N个无辜的背景后,她终于能以一个常人无法察觉的角度偷窥了(?)。
此时的迹部,左手托着腮,右手飞快地做着笔记。
本来很平常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极尽优雅,慵懒中隐隐带着王者一般的冷厉锋芒。
说起来,薰子阿姨好像说过他小时候是在英国读小学的。
【那么——是没落贵族的后代?怪不得,动起来就像是木偶一样的(= =)。】
瞳羽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发色和瞳色竟然是瑰丽的暗紫色,尤其是头发,在阳光下流离着淡淡的金,发梢微微上翘,摸上去一定很舒服吧,丝绸般,滑滑的。
【下回,偷用他的沐浴乳的时候,也拿上洗发露好了。】
五官也很完美呢,眼睛鼻子嘴长得恰到好处,就连专属于芭比娃娃的泪痣,在他右眼下也是那么适合,单看起来只是妖娆,现在却更是增添了一份英挺的性感。
嘴唇薄而柔软,向上弯起的弧度总使他的笑容显得魅惑而邪恶,别人不知道,反正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保持着这种面相,搞得自己神经兮兮。
还有在后山迷路的那次,他竟然那样把自己叫醒。。。。。。
【迹迹迹部瞳羽!你怎么可以想着想着就满脸通红!!!】
把手贴上脸试图降温,瞳羽垂下眼睫。
无论怎么看都很完美的迹部,怎么就非要把又迟钝又路痴、还不会说话的自己留在身边?
是因为她不会说话,不会在他耳边吵闹?
因为她接受了他的血,所以需要慢慢吃回来?
还是因为,他仅仅只是对她产生了兴趣,才让她当他的宠物?
就是,这个吧。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他玩腻了,或者自己惹怒了他,就会被扔掉吧。
是这样的吧。
【哎呀哎呀,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啦,这么麻烦的事。】
用力地挠挠头发,她抬起眼,准备再看一下就好好听老照片讲课。
可是——
另外一张加了塑封膜的普利策照片,不,是忍足侑士,伸出狼爪向她比出“好好上课”的手势,随后附送挑逗意味十足的无声飞吻一个。
【忍足前辈竟然和我一样上课摸鱼。。。】
瞳羽茫然但是很礼貌地向他点点头,非常困扰他为何这样成绩还和迹部一样不相上下,但几秒以后就像被雷击中一样全身僵硬了。
【等、等等!关键问题不是这个吧!】
这么说——
自己偷窥小景,像极了发花痴的样子,
全部被,
看到了!
瞳羽脸上的无数条黑线自发地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少女~在我的课上看恋人,大叔可是很伤心的哟~那么,下课以后到教员室体会一下
爱——的温暖吧~”
【。。。。。。哎?】
【哎。。。。。。】
瞳羽身后响起低低的笑声,和感觉起来更加低沉的气压。
持有者顺序为,忍足侑士,迹部景吾。
啊啊,总之呢,对于迹部瞳羽来讲,今天的世界,是很悲惨混乱的。
“你一定要走吗?”
温润柔软的嗓音如同水波,在空气中一圈圈扩开,然后消失得毫无痕迹。
她不动,努力睁大眼睛看太阳一点点滑落至地平线,时间久了,竟有种想要流泪的酸涩。
为了什么呢。。。?
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大哭一场的心情?
不想舍弃的痛苦,还是终于亲手切断——这种紧密的牵绊,带来的兴奋呢?
是什么呢?
这个被称为“天才”的少年吗?
平时如水般的淡然优雅,球场上如风的果断凌厉,在真正疼惜一个人时,全变成了令人莞尔的青涩可爱。
每天早上准时准点的早安CALL;
旧疾发作时出现在桌角的喷剂;
天冷时递到眼前的手套;
这个幸运儿,就是自己。
没有人可以抗拒的彻骨温柔,从小到大,一直在享受啊。
太晚了,为何不早说?
为何在自己已经决定离开时才说出口?
这会让自己。。。忍不住放弃那个人啊!
他叫自己母猫,他让自己让开。
他英挺的眉眼满满地写着不耐。
但是她就是放弃了原则,着了魔地想靠近这个如同罂粟花般绝美的男人。
想要靠近他,想要他对自己展露温柔,想要。。。永远赖在他身后。
也许以后,就断了吧,和身后的少年。
同一个城市,却是天涯之别。
“很可惜,你阻挡不了我。”
“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在你的微笑里,找不到我的天堂。】
感觉背后有轻轻的碰触,宫本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甚至打湿了夹在钱包里的照片。
照片上,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揽着她的肩膀,笑得温暖。
一方黑色丝帕递过来,她接过,发现上面用金线绣着的“ATOBE”字样。
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的碧眸,满含担忧的看着自己。
多美的眼睛,美得想要毁掉它,不,是很快就会毁掉了。
“谢谢,我没事了。”
宫本用力揉揉瞳羽卷卷的长发,看着她放心地低下头,继续哼哼唧唧地抄着历史讲义。
冷光,浮现在她的眼里。
合上钱包,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留在了黑暗中。
“小羽,”宫本看着瞳羽,慢慢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开口,“帮我个忙好么?”
【不能,回头。】
【就是这里吧?】
瞳羽习惯性地抿抿嘴唇,很尴尬地承受着经过身边的一对对男女或惊讶或探求的审视目光。
轻微地呼吸,她感觉咽喉似乎被扼住,浓重的窒息感。
怎么就来了这里?
努力地回想,记忆里却只剩下宫本流满泪水的脸。
如果有可能,瞳羽宁愿什么也不要想起来,女孩眼中的那种绝望,割得自己的心生疼。
不想看到,不想感受到那种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去除它。
【集,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的。】
抱紧怀中的文件袋,顺便抑制住眼中的湿润,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这家店。
nuit noire。
它是一幢双子楼,在半空中由一条长长的走廊彼此相连,很奇特地是,这条走廊竟然完全是由透明材料建造,从地面望过去,甚至能看见每个路人的全身。
无论是大门,露台,最顶层的阁楼,还是店内的装潢,全部以纯白色为主色调,只有店名被以飘逸的黑色花体字篆刻在大门上方。
而且,与这条街的其他店不同,建筑的每一部分都以笔直的线条凸显,窗户也开得很小。唯有从里面透出的橙色灯光和隐约笑语,才略微地冲淡了它带给人感官上的冷凝厚重。
超然地独立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存在。
【赶快找到那个人,然后回家吧。】
瞳羽突然感觉背后有种很异样的感觉,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忍不住嘲笑了一下自己的疑神疑鬼,她深呼吸,然后推开了大门。
门外不远处的角落里,一架相机的镜头反射出冷冷的寒光,转瞬即逝。
“你就是小羽?”
EVOL看着坐在他对面,努力压抑着怒气却还是安静听自己说话的女孩子,暗暗地叹口气。
【这种表情,一定是为了她吧,傻孩子。。。可是,你不知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EVOL。”
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礼貌地亲吻,感受到她身体一瞬间的僵直,他垂下头,让长长的黑色刘海挡住自己眼中的愧疚。
不用思考,他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把瞳羽推入了绝境。
会有什么在前方等待着她呢?
【如果你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你还会这么相信别人吗?】
缓缓伸手拿过那份文件,上面的文字灼痛了他的眼睛。
一定要这么做吗?
他渐渐加大了指尖的力度,瞳羽吃痛地低叫,想甩开男人的手,却毫无效果。
她突然有些弄不懂这个人了,为什么突然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是后悔他做过的事了吧?
她突然高兴了起来,这样的话,总算可以让宫本开心了。
“别难过了,小集一定会原谅你的。”
把便条递给他,瞳羽看到EVOL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弧度。
【原谅?到时候你会原谅我们么?】
EVOL猛地伸手,把瞳羽拽到自己怀里,右手禁锢住她的后脑,一个充满怜惜的吻随即落下。
【集,因为他的一点点伤流眼泪的宫本集,你究竟去了哪里?】
看着瞳羽仓惶逃离的背影,EVOL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对不起。。。我很抱歉。”
【如果要恨,就请恨我一个人吧。。。小羽。】
普利策奖包括新闻奖和艺术奖两大类,其中新闻奖主要有:公共服务奖、报道奖、社论奖、漫画奖、批评评论奖、通讯奖、特写奖、新闻摄影奖等;文学艺术奖有小说奖、戏剧奖、诗歌奖、美国历史作品奖、自传或传记奖和非小说作品奖;音乐作曲奖1项。
塑封膜:忍足侑士的圆框平光眼镜,瓦对灯发誓狼的镜片一定8是玻璃滴!
浦原喜助请去百度一下~
另:狼和小景是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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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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