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韦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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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哥谭的新市长，法尼·瓦伦泰。”
对演讲台下面的观众露出亲切的微笑，瓦伦泰打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着市长的就职演讲内容，周围的闪光灯咔嚓作响，瓦伦泰的表情就像被艺术家用小刀刻上去的一样保持不变。他吐字清晰，演讲风格风趣幽默，内容鼓舞人心，哥谭政治报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像他这样的热点了。
他身上穿着玫红色的皮革西装，灿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在尾巴处打了一个卷。这看起来和哥谭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但这座城市的怪人已经够多了，所以一个穿着新潮的市长还在他们的可接受范围内。
“……我有一个梦想。”瓦伦泰慷慨激昂地说道，观众席上的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他调动了起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瓦伦泰的嘴巴。
“我想要打造一个更好的米利坚！”瓦伦泰笑着说道，“为此，我们需要一起把哥谭打造成新泽西州的美丽新星。”
“看看这座城市，各位。她的犯罪率已经连续二十年达到了全国最高，并且每年都在创造新的历史记录。市民对哥谭的满意度连续十五年都在降低，在最新的米国宜居大型城市排行榜中哥谭再次得了倒数第一。”
“我们的父母在哥谭长大，他们亲眼看着哥谭的港口一步步成为了米国最大的港口之一。我们小时候都在哥谭市中心看过韦恩大厦被一砖一瓦地重建起来，成为了哥谭的标志性建筑。我们的子女也将在这座城市扎根，他们会和我们一样，在这座城市的压力下变得碌碌无为，甚至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最后在发臭的暗巷里面安静地死去。”
“这就是哥谭人的命运，这就是我们的命运。”瓦伦泰观察着观众的表情，他们有些已经被怒火冲红了脸，有些则羞愧地低下了头，但更多的人麻木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眼底有些不易察觉的湿润。
他找好角度，好让自己的表情被哥谭电视台完整地录下来。
“各位。”瓦伦泰突然提高了音调，“这难道就是哥谭的命运吗？这难道就是我们的未来吗？”
“不是的！”瓦伦泰的脸因为过于激动变得通红，“这座城市本不应该变成这样，我们也不会任由她变成这样。”
“我们将改变历史，我们将创造未来，我们将一起打造一个更美好的哥谭。”
“各位，举起你们的右手。”观众席上的人们齐刷刷地举起右手，瓦伦泰也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和我一起说，让哥谭变成一座幸福之都！”
“让哥谭变成一座幸福之都！”
“让哥谭变成一座幸福之都！”
“……”
在瓦伦泰离开会场的时候，他还能听见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声。他坐在黑色的林肯车里打量着窗外，食指在座椅中间的金属板上有规律地敲击着。
“真是太棒了，瓦伦泰先生。”秘书比尔激动地说道，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他将手里的平板递过来说道，“您看，今天市长就职演讲现场观众的满意度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95%，而哥谭电视台的直播收视率也突破了同类型的最高。”
“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市长能像您一样，我刚刚也听了您的演讲，实在是太棒了。我现在的脑子里面全部是……”比尔闭上了嘴，瓦伦泰蓝色的眼睛盯着平板屏幕，他的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着，随着他的滑动，比尔能感受到车里越来越糟糕的气氛。
是ins上的评论，比尔瞥了一眼，他没想到市长会直接查看ins上关于这次演讲的评论。毕竟哥谭人的素质本来在现实生活就低于全国平均值，在网络上就更无法无天了。
就他刚刚看的那一眼，比尔已经看了不少于十个字的脏话，中间还混着哥谭本土的土话。下面还有哥谭市民的友情配图，穿着闪亮的玫红色西装的瓦伦泰表情包的点赞数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破千了。
“很抱歉，瓦伦泰先生。”比尔额头上的汗滴落了下来，“公关部门已经在处理了。”
瓦伦泰拿起电子笔，他默不作声地在平板上画来画去，被他晾在一边的秘书的头越来越低，就快要掉到车椅上了。
“不用把这些全部压下去。”直到比尔的汗水把他后背的西装衬衫全部浸湿了，瓦伦泰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让他们用上这个。”他把手里画完的平板递给比尔。
“这是……”平板上依旧是瓦伦泰的表情包，但是穿着玫红色西装的人已经被p成了黄色的橘猫，在可爱的橘猫旁边还用白色的加粗字体写着“让哥谭变成一座幸福之都”。
“以后对待网上的评论就用这种策略，懂吗？”瓦伦泰挑眉，“我不希望你们浪费我的市民每天花上几个小时的流量，好好利用他们，我想看到他们的价值。”
“是。”
在秘书比尔立刻联系团队进行公关的策划后，瓦伦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今晚还有一场市长的欢迎宴会，瓦伦泰在脑海里面确认着今晚的宴会名单。宴会在他租用的哥谭酒店里进行，他的团队没有邀请太多的客人，来的基本都是哥谭有权有势的人。
估计有九成的客人都踏足了哥谭市的灰色交易，在脑海里面胡思乱想着要是今晚把那些宴会上的蛀虫全部解决了会发生什么的瓦伦泰微微一笑。虽然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他不会真的这样做，但偶尔放松地想象一下有利于身体健康。
梳理着脑海里的哥谭关系网，在每个人的照片底下打上“蛀虫一号”“蛀虫二号”等等的瓦伦泰在思考到韦恩家族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韦恩可是个大家伙，在哥谭的其他老派势力都或多或少有些衰弱的日子里，只有韦恩依旧在哥谭站稳跟脚。他牵扯到的可不只是哥谭的上层势力，韦恩的势力是渗透在哥谭的每一块地板砖里的。
如果其他的都是蛀虫的话，那么韦恩就是哥谭的雨水。没有他，哥谭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可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酸雨了，瓦伦泰想，韦恩现在的家主是一年前刚回来的布鲁斯·韦恩，传闻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他需要亲自接触他，瓦伦泰下定了决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韦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