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 苍白（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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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勉强还剩着一口气，瓦伦泰从他还在起伏的胸口判断出来他还活着的这个事实。这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以【杰克·内皮尔】的手段在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应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或许这不是手下留情，瓦伦泰双手交叉，他戴着紫色手套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手背。【杰克】在讨好他，瓦伦泰看出了狡猾的男人想要做什么。
来自另一个哥谭的男人非常冷静，哪怕死而复生并穿越到平行世界也没有任何失态。他知道自己往后短暂的生命估计都要为瓦伦泰服务了，所以并没有当着瓦伦泰的面反抗什么。瓦伦泰的人偷偷跟在【杰克】身后，早就发现自己被跟踪的男人也没甩开。
【杰克】想要把自己伪装成一只无害但有用的老鼠，仅仅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这个聪明的男人就明白了瓦伦泰需要什么人。他的另一个人格【小丑】擅长发现人的本性，【杰克】明显也有这方面的天赋。
在问完稻草人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他没有直接送他下地狱，而是耐心地等待瓦伦泰的人来。但【杰克】也没想到瓦伦泰会直接来到大剧院。他走到瓦伦泰面前，装作乖巧地样子低下头，异色的瞳孔注视着瓦伦泰。
“我已经清楚这次事件背后的人了，市长。”【杰克】说道，“是阿卡姆家族偷偷释放了稻草人，他们想借着稻草人的犯罪案件来获取利益。”
“需要我去把他们家族搞垮吗？”他轻飘飘地说道，好像嘴里面的阿卡姆家族不是哥谭的一个庞然大物而是沙滩上刚堆好的沙子，一踩就塌了。
瓦伦泰这才抬起头看向对方的脸。【杰克】的微笑幅度并不大，他的脸上的笑容是极其公式化的，但并不会让人感到敷衍。瓦伦泰轻轻一笑：“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内皮尔】？”
“惊喜。”【杰克】轻声说道，他扶住座椅两边的扶手，俯下头，“我能给你一个难忘的惊喜，市长。”
“我开始期待了。”瓦伦泰点点头，他拍开了【杰克】挡住他的手臂，朝剧院门外走去，“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市政厅。”
剧院门外，瓦伦泰的人朝他打着招呼，他们相视一眼，在瓦伦泰离开剧院剧场的瞬间闯了进去将稻草人抓了起来。既然都被阿卡姆家族带出来，瓦伦泰必然不可能让稻草人再回去浪费阿卡姆的床位。
阿卡姆精神病院又不是垃圾回收处，每次都把这些不可回收的垃圾丢进去总有一天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会一起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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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巴斯顿总感觉今天自己的运气不顺。
他搬来居住的父母今天一大早就把他从床上拉了出来。在墨西哥玉米饼的香味里面睡眼朦胧的比尔差点就把自己的脸砸在了麦片里，连哥谭市长瓦伦泰都没让他起那么早。他有些埋怨自作多情的父母，最后也只是把叉子用力插在面包上表达自己的反抗。
从公寓出来坐上哥谭市长的专车，比尔一般会在七点中到达哥谭市长的住宅门前。只要车子在门前停下三分钟左右，他就能透过窗户看到穿着整齐的瓦伦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瓦伦泰先生每次卡的时间都很准，比尔有一次还特意看着手表的时间，他深刻怀疑自己的黑心上司有着强迫症。
但这样的吐槽也只能在内心说一说了，瓦伦泰的司机都是由市长本人提供的，比尔曾尝试着和司机搭几次话，但对方只要在聊起瓦伦泰的时候才会有点反应。其他时候估计都把比尔的话当做空气了。
渐渐意识到自己在瓦伦泰团队里面的地位很低的比尔也只能尴尬地笑一笑，他尝试着安慰自己，反正瓦伦泰给的工资和奖金都很高，只要在秘书的岗位上坚持几年，等到瓦伦泰离开之后，他的工资就足够他在哥谭过上想要的生活了。
比尔探出头去看今天是谁打开了屋子的门。之前瓦伦泰说过的那个亲戚家的孩子【杰森】偶尔会和瓦伦泰一起前往市政厅，青年会在市政厅到处走来走去，只有在瓦伦泰的眼光底下才消停一点。
但他似乎最近都很忙，比尔也不清楚【杰森】最近在忙什么，他已经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没看到黑头发的青年了。
今天青年应该也不在，比尔暗自松了一口气，推开的那扇门保持着敲到好处的幅度，和【杰森】每次推开门都发出嘎吱声响的动作不一样，今天推门的人十分温柔。那今天应该只有瓦伦泰先生吧。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羊毛毡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咖啡色的头发被人整齐地往后梳了过去，风衣里面穿着的那件白色的衬衫贴在他有些瘦削但依然有着肌肉线条的小臂上。那个男人笑着对身后的哥谭市长说了什么，然后突然往比尔的方向看了过来。
比尔吓了一跳，来自哥谭本地人的直觉告诉它眼前这个瓦伦泰的“朋友”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上次的【杰森】像一个帮派份子，这次的这个人嘛，比尔看着那个男人主动后退一步走在瓦伦泰身后，又替他打开了车门。
“这是我的秘书。”瓦伦泰说道。
坐在车里的比尔连忙和【杰克】打了一声招呼，名叫【杰克】的男人意外地礼貌，他亲切地和比尔交换了名字。
瓦伦泰直接坐进了车里，他把门合上冲着外面的【杰克】说道：“你坐前排。”
“瓦伦泰先生。”等到车子发动了比尔才开口道，“这次的【内皮尔先生】也是您的亲戚吗？”
“不是。”瓦伦泰开始浏览着今天的行程，“他是我的下属。”他才不想和【内皮尔】沾上任何血缘关系。
“对了。”瓦伦泰看向比尔，“从今天开始，【杰克·内皮尔】会在市政厅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以后他的命令在市政厅内部仅此于我的命令。”
简直就是天降新上司，比尔瞪大了眼睛，瓦伦泰连掩盖【杰克】身份的意思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和长相，比尔都会怀疑【杰克】是不是和瓦伦泰有什么血缘关系了。
不顾震惊的下属，瓦伦泰接着说道：“你等一下去市政厅记得通知其他人。还有，以后你还有一项工作。”
还能有什么工作，肯定是辅助【杰克】了，比尔在心里留下了一把辛酸泪，他为瓦伦泰做牛做马那么累，结果一个【内皮尔】就从天而降抢了他的奖励，简直就是悲剧。
“替我监视【内皮尔】。”
“是……得到，您在说什么？”原本垂头丧气的比尔抬起头，他诧异地问道，“瓦伦泰先生，您刚刚说的‘监视’是指……”
“字面意思。从今天开始，只要【内皮尔】还在市政厅，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向我汇报。”瓦伦泰天蓝色的瞳孔毫无波澜，“你不用管听从【内皮尔】的命令，比尔。”
哥谭市长少有地朝比尔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他戴着紫色手套的手扶住了比尔的肩膀：“你要作为我的眼睛去监视他。这点你能做到吗？”
比尔从来没想过瓦伦泰会给他托付这种重要的任务，瓦伦泰先生果然没有信任那个小白脸。一股油然而生的激动和自豪充满了比尔的躯干，自觉身负重任的市长秘书一脸严肃，他向市长保证道。
“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请放心，瓦伦泰先生。”
“嗯。”继续扫视着今天的日程，不再去理会激动的比尔，瓦伦泰心里想到。反正以【杰克】的智商无论他派什么人过去监视他都会被发现，还不如一开始就派一个白痴过去。
既节省了人才资源，又能光明长大地监视【杰克】，这个主意真不错，瓦伦泰给自己点了个赞。
【杰克·内皮尔】颇为新奇地踩在哥谭市政厅的地板上，旁边的绿植让人心情愉悦，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和他之前见到的有所不同。他在自己的世界曾竞选过议员，所以对哥谭市政厅并不陌生。
但这里应该是被瓦伦泰改造过，市政厅的环境并不是紧闭的，足够的灯光也让里面的环境宽敞明亮。那些被搬进来的绿植也为市政厅增加了一些活力。
在和市长告别之后，【杰克】在秘书比尔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抚摸着被擦得光亮的桌子，看向一动不动站在门前的比尔：“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被瓦伦泰委托了任务的比尔心里一片激动，他耀武扬威地看了【杰克】一眼，在【杰克】像看一个智障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蠢货。【杰克】笑着在内心说道。他开始布置自己的办公室，瓦伦泰给了他一定的权力，他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根据这个世界的情况作出一份完美的计划，至于瓦伦泰的那个大脑脑容量根本不超过一个布丁大小的秘书，他才不在意这些。
然后他就在市政厅的厕所门口、食堂餐桌、休息室的沙发上……见到了那个愚蠢的红毛秘书。
被跟踪了一整天的【杰克·内皮尔】：“……”他总有一天要让另一个人格给比尔开个玩笑。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 苍白（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