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6 苍白（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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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哥谭大剧院顶楼，十分钟前。
白色的高领风衣发出沙沙的响声，刚刚检查完空凋和监控室的D4C走在木质的地板上。哥谭市长从来都不是一个轻信的人，哪怕已经让手下时刻汇报着【杰克】的情况，他也没有完全放心。
所以D4C才跟着【杰克】一路来到这里。回想到【杰克】在实验室配置的恐惧毒气和解药，D4C就觉得这个人才没有白拉过来。虽然只能用四年，但也没什么，反正哥谭市长也只会在哥谭呆四年。
D4C随意看了一眼下方混乱的剧场中间，那些慌乱的人群像蚂蚁一样朝出口跑去，躲在角落里的【杰克】不慌不忙地注视着一切，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D4C扭过头，【杰克】的任务对于他来说应该算不上困难。好歹也是和【蝙蝠侠】斗智斗勇了那么多年，要是他连稻草人都解决不了，他就可以去阿卡姆精神病院呆着度过晚年了。
但就要看【杰克】能不能发现哥谭市长发布的隐藏任务了……D4C这样想着，他准备等【杰克】收拾完稻草人再下去检查他的工作。突然，D4C的脚步一顿，高大的白色兔耳男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粉色的缝合线双眼无神地扫过空荡荡的房间，哥谭大剧院这层楼的房间都是给哥谭的上层人士提供的，而那些上层人士在看到稻草人出场的下一秒就在他们的保镖的护送下抢先离开了。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出现除了D4C以外的其他人了。
但他刚刚听见了轻微的响声，D4C抬起头看向通风管道的间隙：“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帮你下来？”他语气平静，这句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力度。
但来人看过D4C的打斗视频，他知道D4C的恐怖实力，起码现在的他是绝对无法从D4C的手下逃走的。通风管道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D4C冷眼看着一个人影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
见鬼，D4C看着那个人影想，蝙蝠侠的审美有那么糟糕吗。
来人当然不是蝙蝠侠，如果是蝙蝠侠的话，D4C还不一定能发现他的潜伏。偷偷地藏在通风管道的小义警有些紧张地握住手里的短棍，他身上那件被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升级过的制服哪怕在漆黑的房间里也格外亮眼，特别是那条绿鳞小短裤。
D4C愿意称那条裤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因为想要吐槽的话太多了，D4C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哥谭市长瓦伦泰当然知道蝙蝠侠最近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的事情，他的市长公共邮件箱里面还收到了哥谭市民的投诉信，理由是蝙蝠侠违法雇佣童工。甚至连哥谭警局那边都有人在私下吐槽这件事，毕竟罗宾看起来绝对没成年。
虽然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想的，但哥谭市长也没理会这件事。反正他也不可能冲去韦恩庄园让人以虐待儿童罪逮捕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和蝙蝠侠对他都还有用，所以瓦伦泰把那些抱怨和举报信全部丢进了碎纸机。
而另一个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的就是【杰森】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二代【罗宾】似乎对自己的前辈的黑历史十分感兴趣，他还在夜晚偷拍了好几张罗宾的绿鳞小短裤。瓦伦泰好心地没有询问他有没有穿过同样的制服。
注意到眼前的蒙面兔耳男盯着他的制服，罗宾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些后悔今晚不听蝙蝠侠的话偷偷跑出来，而且碰到了蝙蝠洞名单上的D4C，他明天一定会被蝙蝠侠关禁闭的，前提是他今晚能从D4C的手下逃跑。
蝙蝠侠列了一个关于稻草人可能袭击的地点的名单，罗宾悄悄记下了上面的地点。他自己一个人跑来了哥谭大剧院。结果还在潜入的过程就听到剧院内部发生了意外，还没等他弄明白剧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D4C抓到了。
“我知道你。”或许是看到D4C暂时还没有攻击欲望，年轻的小义警说道，“你来这里干嘛，D4C？”
“是D4C先生。”D4C纠正道，他低下头看着罗宾，“在问别人来意的时候应该先介绍自己的来意。”
确认D4C并不想攻击他，性格还不错的罗宾爽朗地说道：“好吧，D4C先生。我来这里是为了稻草人，你呢？”
“如果你是为了稻草人的话，你可以走了。”狡猾的大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驱赶还没成年的义警离开这里，“这里马上就要结束了。”
罗宾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D4C有些烦躁了，他确实对没长大的小孩会多一些耐心，但是哥谭市长对无法为这个国家做贡献的人都一视同仁。要不是看着罗宾长大以后还有点用的话，他早就被D4C丢出去了。
D4C说道：“现在的时间也该回家了。你的老师没有布置家庭作业吗？”他要让哥谭初中每天再加一份作业。
确实有很多作业没做的罗宾：“……”
“和你无关，但你今天必须要把稻草人的事情说清楚。”咬紧牙关，从蝙蝠侠那里学来的东西告诉罗宾不能放过眼前的机会，他拿起短棍，深吸一口气之后冲了过去。
没事的，迪克，罗宾对自己说，你做过那些体能训练，你一定可以的。
十分钟后。
D4C拎着罗宾的披风把他丢在了座位上，很显然，蝙蝠侠没把“人要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刻在罗宾的脑袋里。如果是蝙蝠侠在这里，D4C可能还要考虑用一下替身的超能力。
而这里只有一个还没经过多少训练的罗宾罢了，毫不夸张地讲，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哥谭市长瓦伦泰都可以打败他，更不要说拥有超越人类极限的D4C。
尝试了好几次都被打败的罗宾永不放弃，他翻了个身正准备攻击D4C，却被兔耳男毫不留情地敲了敲脑袋。
“要不现在跑回家，要不你躺着我让蝙蝠侠来接你去医院。”D4C冷酷无情地开口，“选一个。”
你根本没给我选择机会，可恶的D4C。虽然在心里骂着糟糕的大人，但是罗宾自己也知道D4C没尽全力，哥谭真正的反派可从不在意他的年纪，对于他们来说，杀死蝙蝠侠的跟班总比杀死蝙蝠侠容易一些。
这样看来，D4C其实还算一个好人。脑袋转了几圈，罗宾已经认定D4C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派了。就像蝙蝠侠的朋友里也有游走在黑白两道的猫女，D4C说不定也是这样的人。
“好吧。”机灵的罗宾假装同意了D4C的要求，他说道，“我现在就离开。”
等到走远之后再返回来哥谭大剧院发生了什么，他真是个天才。罗宾美滋滋地想。他和好心的D4C招了招手，用钩抓枪从窗台离开了。
“再见，D4C先生。”罗宾快活地说道，他转身跳了下去，“我要回去赶作业了。”
然后D4C就在哥谭大剧院的天台见到了鬼鬼祟祟的罗宾。
“……”因为脸被遮住，所以基本看不出表情的D4C，“你的作业写完了？”
正往上爬的罗宾：“没有没有，我这就回去。”
哥谭大剧院后门，D4C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说道：“哥谭初中最近的作业太少了。”
正在撬锁的罗宾：“……我错了，先生。”
哥谭大剧院下水道出口，D4C提起罗宾的披风：“如果你作业不多的话，我可以给你布置新的。”
在准备从下水道潜入剧院的罗宾：“我现在就离开，先生。”D4C是怎么出现在他背后的，蝙蝠侠都不能做到这点，他是会瞬移吗！
最后，终于满意地看着罗宾彻底地离开了哥谭大剧院，D4C才慢慢地回到大剧院内部。因为这里的监控全部被破坏了，所以哥谭市长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这里。白色的皮革从他的身上褪下，法尼·瓦伦泰一脚踏在了剧院柔软的地毯上。
在他和罗宾纠缠的时候，【杰克】的审讯已经结束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只有手脚在抽搐的稻草人被【杰克】踢到了一边，穿着西装的褐色头发男人站在舞台的正中间。他的手划过自己的肩膀，颇有节奏地在空气中演奏着乐曲。
他在表演，虽然台下一个观众都没有，但【杰克】坚持完成了自己的表演。他的合奏对象稻草人已经撑不下去了，他只用了一点点手段就让稻草人说出了真相。哥谭的上层雇佣他来公寓附近闹事，这点没什么，【杰克】在以前的世界里面也见过类似的肮脏的手段。
那么哥谭市长的目的就十分明显了，他希望自己替他对付那些手段肮脏的哥谭上层。【杰克】在心里盘算这之后的事情，他还不清楚哥谭市长的势力有多大，但从今天他接触的人来看，瓦伦泰绝对不仅是一个哥谭市长那么简单，他在米国政界的隐藏身份可能已经接近……
有人来了，注意到坐到观众席第一排中间坐着一个穿着玫红色西装的人，【杰克】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朝瓦伦泰行了一个滑稽又夸张的礼。
但出乎他的意料，哥谭市长没说什么，他只是在表演结束后鼓起了掌。掌声回荡在大剧院内部，【杰克】有些意外，他朝瓦伦泰露出了一个礼貌中带有一丝羞涩的笑容。
“演出不错。”瓦伦泰坐在观众席上称赞道。
“谢谢你的夸赞，市长。”而【杰克】谦虚地接受了这个赞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36 苍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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