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孩子（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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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政厅。
瓦伦泰正在处理着那些哥谭区长交上来的报告，其中有三个区长已经被他用各种手段换了，而还有两个蠢货还在坚持。他们真的觉得瓦伦泰会允许自己的土地上出现像他们一样的蛀虫吗，哥谭市长深刻地怀疑着他们的智商。
自以为是地掩盖着犯罪的痕迹，在市长面前低眉顺眼，以为这样就能让瓦伦泰大发慈悲绕过他们曾经贪污下的属于政府的钱。
把手下新交上来的那份关于各个区长的监视报告销毁，瓦伦泰已经在心里决定让剩下的两个冥顽不顾的区长这周就离开哥谭了。等他们换人之后，每周的区长会议也能让瓦伦泰轻松一些。
“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比尔在得到允许后才从门外走了进来。
午后的太阳光照在办公室里，哥谭市长法尼·瓦伦泰在木质的桌子背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上的资料全部放下来。
“瓦伦泰先生。”比尔清了清嗓子，“有一件事我认为必须要让您知道。”
“什么事？”瓦伦泰盖上笔帽，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市长秘书。比尔·巴斯顿是个很省心的人，尽管瓦伦泰手下有很多比他的业务能力更出色的人，但作为哥谭市长秘书，比尔在瓦伦泰的心里还算合格。
“实际上，您可能还不知道。前几天晚上哥谭地下世界的老大黑面具被打倒了。”
啊哈，他当然知道，瓦伦泰双手交叉听着比尔说话，毕竟黑面具是他让阿卡姆骑士打倒的。【杰森】这几天一直在处理黑面具留下的麻烦，他已经初步掌握了黑面具的事业，但其中还存在着一些小问题。
比尔·巴斯顿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和自己的上级聊过这些。之前的哥谭人从没有人会去管理这个，而新上任的哥谭市长，比尔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瓦伦泰在做什么。法尼·瓦伦泰有这太多的秘密，比尔识趣地没去探究过那些内容。
但他知道，自从瓦伦泰来了之后，哥谭市政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了。他们的市长正在改变这座城市，而且是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我的父母居住在哥谭的老城区，因为黑面具的失败，那里最近爆发了很多的混战，他们这几天都是在我家呆着。”比尔说道，“老城区的房子不怎么贵，但是在最近几天，那里的房价出现了新低。”
瓦伦泰的双手分开了，敏锐的嗅觉让他意识到比尔接下来可能要说一件麻烦事，一件可能会惹怒他的麻烦事。
比尔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父母其实一直想搬家，但是老城区的房子一直每人买。但是就在昨天，我的父母的公寓的价格降到有史以来最低的时候，有人打了他们的电话。”
“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旁边，瓦伦泰先生。”比尔焦急地补充道，“我用手机录下了他们的对话内容，我熟悉他们的话术，先生……”
“你去调查过吗，比尔？”瓦伦泰冰冷地盯着他，他直接打断了秘书的话，“你在暗示我哥谭的房产被人以某种手段低价买进，高价卖出了。”哥谭市长一眼就看透了他想说什么。
明明是哥谭少有的晴天，太阳光照在比尔的身上却只留下了一片寒冷。房间里的空气似乎被瓦伦泰身上的气势给冻住了，直叫人喘不过气来。比尔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地板上滴答滴答落下的汗珠，艰难地开口道。
“我调查过收购哥谭旧城区公寓背后的人。”哥谭市长秘书手下也有一定的势力，“他们都是哥谭的某个集团的人。”那些收购房产的都是同一个利益集团。
哥谭，真是一座让他出乎意料的城市。
瓦伦泰在心里感叹道。只要哪里有利益的纠葛，那些蛀虫就会前仆后继地冲上去。他们不在乎性命，无视法律与正义，将犯罪与丑陋全部展示在了这座舞台上。
一出糟糕的表演。
比尔说的很简单。在混混战斗之后，附近的房价极速下降，而就在这时，有利益集团大批量地收购了房产。
他只发现了第二层，但瓦伦泰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利益集团还会做什么。
既然罪犯和战斗能让他们以低价收购到房子，那为什么不花钱去雇佣专门的罪犯呢。用一点小钱去雇佣罪犯在他们想要的房产附近大闹一场，趁着房价下降的时候花钱收购，再等待着高价卖出。
崭新的利益就掌握在了他们的手里。
天才，瓦伦泰几乎快要笑出来了，哥谭的“天才”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比尔的话，他都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发现这些家伙的尾巴。
比尔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他靠近门口，打算等瓦伦泰生气地将桌上的东西摔过来的时候护住自己的头。
但得知真相的哥谭市长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看着比尔说道：“你做的不错。”瓦伦泰夸赞了比尔，对方受宠若惊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着“没什么”。
“这件事暂时不需要你管，比尔。”而且比尔也管不了，以哥谭人的习惯，估计这里面已经有一套稳定的盈利模式了。
瓦伦泰说道：“我会处理的。”他会将这些虫子全部送进地狱。
但【杰森·陶德】看见瓦伦泰走进来咖啡馆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曾经被瓦伦泰打回无数份工作报告的【杰森】可不会漏下对方笑里带着的黑气。
那证明瓦伦泰现在心情很差，识相的话就滚远点。
有些后悔在今天和瓦伦泰见面汇报工作的【杰森】看了一眼门外的摩托，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开始吧。”拿着一份黑咖啡，瓦伦泰坐在穿着咖啡色夹克的青年对面。这家咖啡馆位于哥谭市政厅对面，自从被瓦伦泰买下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他的人了。
【杰森】的眼神飘忽了一会，他有预感今天的工作汇报会变得很糟糕。
果不其然，心情不好的瓦伦泰充分发挥了米国上层人物气人的一百种方法，他像一位五星级大厨坐在【杰森】廉价的热狗店里，一会抱怨着环境糟糕，一会冷笑着批评他的做法像个没学过做菜的小孩。
他总有一天要一枪崩了瓦伦泰，【杰森】气得牙痒。
他才刚复活没多久，哪怕刺客联盟一直在帮他恢复状态，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过去全部补回来。他在地下室的卧室里面全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想要管理黑面具的产业，需要的可不只是武力那么简单。
经济、数学、会计、管理……【杰森】恨不得把那些书里的知识一股脑全部塞进脑袋里。
但还是时间太短了，通过工作报告发泄了一通的瓦伦泰心情舒畅了不少，平心而论，以【杰森】的经历来看能做到这种地步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的最高学历就是初中，高中都还没读完的【罗宾】就已经没有了生息。
他人生缺失了五年，五年之中躺在地下的【杰森】什么也没有，他没有像之前的那个【罗宾】一样和【蝙蝠侠】大吵一架后离开哥谭，也没有像哥谭的孩子一样在某个学校读着无聊的课本。
他死了。
但五年之后，他又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所以说他太年轻了，瓦伦泰皱起眉，他更喜欢和成熟一点的人合作。
就在这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瓦伦泰眼底晃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那是一个漆黑的枪/口。
“低头！”坐在他旁边的【杰森】确认瓦伦泰躲在桌子下方之后利落地离开了椅子，他一边躲过飞来的子弹，一边从夹克外套里面掏出一个飞镖甩到了那个袭击者握着枪的手上。
随着一声惨叫，自带电击效果的飞镖顺着皮肤将袭击者击倒在地。【杰森】一脚把人踹在桌前，他用手铐将袭击者绑好，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
瓦伦泰的人迅速反应了过来，他们对视了一眼，将咖啡馆的所有窗户和们都关了起来。瓦伦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向他的手下示意自己没事。
【杰森】回过头，他朝袭击者的脸上由来了一拳，恶狠狠地说道：“是谁派你来的？”
袭击者睁开眩晕的双眼，鼻子上的鲜血沾上了他的嘴唇，被电击和暴打了一顿后他似乎还想要挣扎。他猛地抬起头，却看见了一个凶狠的年轻人还有一排穿着整齐的“服务员”们把他围成了一圈。
袭击者：“……”委屈，想哭，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哥谭市长旁边还有什么多保镖。
“没事。”或许是因为他许久没说话，有着翠绿色眼睛的年轻人咧嘴笑道，“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开口的。”他的审讯手段可师出名门。
看到那个袭击者已经被抓住了，瓦伦泰无趣地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把手/枪、一些零钱、还有各种各样的假证和签证……一个实力糟糕的混混，想也不用想他背后的人不会是什么大势力。
瓦伦泰在看到那对假证里面的哥谭大学学生证和大都会大学学生证时挑起了眉，不愧是哥谭，做的假证质量也还不错。不知道还有没有纽约大学的，这样思考着，瓦伦泰无视了袭击者在另一边审讯中发出的叫声继续查看着他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的【杰森】走到了瓦伦泰的面前：“问出来了。是你的某个好区长雇佣来杀你的。”他说出了那个区长的名字。瓦伦泰早有预料地点点头，以他们的智商也差不多该下手了。
反正也没事，那个区长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哥谭了。
瓦伦泰将那堆假证和东西拿给了自己的手下，他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杰森】坐在他对面，刚刚审讯完袭击者的青年正头疼地看着手里面那份被瓦伦泰打回的报告，紧皱的眉头下一秒好像就要和纸上的黑色字母卷在一起了。
年轻人。瓦伦泰想到。
于是他说出了那句话。
旁边的“服务员”清理着地上留下来的污渍，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哥谭市长显得格外随意，他看向【杰森】，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的语气说道。
“你想去上大学吗，【杰森】？”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孩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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