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离开 ...
-
沉沉的夜。
四下无比的安静，没有虫鸣，也没有微风吹动。天上静静地挂着一轮圆月，洒下清冷的光辉。
窗台之上，一个蓝发少女安静地坐着。她的容貌十分的秀美，一对无神的大眼呆呆地望着窗外，就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呆呆地望了许久，她的双眼轻轻地合上。眼睫微颤，防佛心中正在经历着一阵巨大的痛苦，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意。
逃跑吗？不可能，虽然她无法觉察到，但是随便一想便能知道，四下一定有木叶的忍者紧紧看守。自己已经被当成同“晓”有联系的人软禁了起来，凭她现在的实力，想要逃跑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可是……好想见陌湮……
流珈的眼眶渐渐湿润，一对淡蓝色的大眼如同晶莹的宝石，被泪水浸得波光盈盈。
他现在怎样？佩恩有没有伤害他？如果他有事的话……这辈子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这一阵沉默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流珈。’
猛地抬头，流珈的双眼睁大，满脸的惊讶。
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说到：‘流珈，我是流岚。’
“流岚哥哥……？真的是你，流岚哥哥！”
‘我已经可以直接通过意念与你谈话了，流珈。’’
“很好啊……”流珈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流珈。’流岚的声音有些苦涩：‘你真的很在意那个小子吗？那个叫做陌湮的家伙。’
“流岚哥哥……”流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双眼弥漫着看不透的伤悲。
‘我明白了。’流岚苦笑了一下，轻声开口：‘傻丫头，我的意识也在你的体内，自然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以前那么久……我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我多么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这样也多么自私……’
“流岚哥哥？”流珈睁大了双眼，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话。
‘对不起，流珈，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流岚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啊，你是我哥哥，就算留在我的体内又怎样？我想你活下去啊！”流珈的心中突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她急急开口说到。
‘流珈，你太善良，太单纯，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我会对你造成怎样的影响，两个灵魂，一个身体，那身体将会因为无法承受两个灵魂的力量而减短寿命，可是就是这样，我依旧不愿意离开，所以那个叫陌湮的家伙才如此的讨厌我……我舍不得你，我的妹妹，流珈……’
“减短就减短吧！那总比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好啊！流岚哥哥，流珈不在乎的。”这个蓝发少女的双眼已经盈满了泪水，几滴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可是…我在乎。’流岚的声音停顿了一阵，似乎是在思考，最终叹息了一声：‘我早就是个死人，该归于尘土的东西，我已经借了你的身体，不能再给毁了你的人生，阻挡你追求幸福…’
流珈低下头，无言地轻声哭泣着。。
‘所以，再见吧，流珈……’’
‘如果下辈子，我能够拥有自己的身体，那么我一定不会放弃你。’
‘其实，流珈，我爱你。’
随着流岚的最后一声声音响起，流珈的身体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破碎声响。流珈猛地睁开眼，满脸的惊慌与不知所措。
“不要！流岚哥哥！流岚哥哥！不要！”
一边哭泣一边呼喊，直至声音沙哑。
“流岚哥哥！”
木叶，宁静的夜，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打破。
“喂，那个女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少年的声音。流珈抽泣着转过头，接着双眼猛地睁大－－
那如墨的夜色之中，一个俊美的少年渐渐从空气中隐现。他的双眼如红色的水晶般火红晶莹，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他前进了几步，将手中的长刃举起，对准了流珈：“你，跟我走。”
流珈的脸上还有几滴泪珠划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没有任何行动。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少年，很危险！
看见流珈的反应，冥修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语气终于还是放缓：
“陌湮人还没死呢，哭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走吧，他想要见你。”
听见了陌湮的名字，流珈一愣，从巨大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她的喉咙已经沙哑，轻声地开口：“陌湮，他还好吗？”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难道你不想去吗？”冥修好看的眉头再次皱起。
“不是…不是…”流珈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哭腔，无比的凄凉。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木叶的街道。
释布安安静静地坐在卡卡西的身旁，看着他满足地吃着秋刀鱼，兴致缺缺。
觉察到释布的异样，卡卡西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不知道，莫名中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呢。”释布神色恍惚地回答。
轻笑了一声，用手揉了揉释布的头，卡卡西道：“我发现你老是喜欢想东想西的，你的脑袋里都是装了些什么？”
缩回了自己的脑袋，理了理自己的凌乱头发，释布撇了撇嘴：“我也不清楚，不过不会是秋刀鱼。隐宠的食物只是植物而已。”
“是吗。”卡卡西神色一黯，口中喃喃自语：“是啊，你是隐宠……”
心中突然有点涩涩的感觉，释布站起身来，不发一眼，将视线转移到了街上。在她曾经住在稻田的两年时光里，她的生活里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曾经来找过她的幸村烟罗，便别无他人，甚至连卡卡西……也没有。他们的生活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突然想起了幸村烟罗那个男人。他一定是很爱很爱露纱吧，不然也不会来乞求自己把露纱的骨灰给他。不过露纱她……早已永远地留在这稻田之中了。
释布仍旧记得烟罗眼中的痛苦与失望，不过转瞬便释然，他说：“是吗？……能够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是露纱的宿愿吧。很好啊……她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哭了。一个坚强的大男人，在她面前泣不成声。
释布对于“爱”的认识，第一次有了种清晰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卡卡西的声音从释布身后响起。
转过身来，看了面前这个银发上忍一眼，释布淡淡开口：“我只是不明白，烟罗那么爱露纱，为什么她偏偏要死心眼地死心塌地地喜欢你。”
释布的话明显让卡卡西感到不知所云，他愣了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即一抹笑意在他眼中隐现：“你是说……露纱她……喜欢我？””
没有回答卡卡西的话，释布自顾自地走过来坐下，用手敲着桌子，眉毛一挑：“怎样？”
乖乖地沉默了半晌，卡卡西举起右手，放在头边：“当然……不怎样。”
轻声叹息了一声，释布最终没有再说些什么。她揉了揉眼：“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露纱她爱你，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吗？”说到最后，释布的声音有些苦涩。
“我只见过她几次而已，况且她当初也不过是个小女孩，我怎么会知道……”卡卡西见释布情绪低落，勉强牵动了嘴角，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
“曾经隐宠一族里，有有一个女子爱上了人类的男人，她很固执，无论如何也要和她的爱人在一起，不顾族人的劝告。可是你猜那结局如何？她飞快地死去了，寿命比平常的隐宠更短，而深爱她的男子也因此痛苦终身……”释布喃喃地说：“露纱这个傻瓜，她绝对不是自己怕死。她什么都为别人想好了，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留给自己……”
听着释布的喃喃，卡卡西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这么说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有种熟悉的感觉，或许并不是对你感到熟悉，而是因为……你们很相似吧？”
释布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陷入了沉思。她轻轻地，用一种低沉地让人听不清的语调说：“……我们隐宠一族，果然是注定悲哀痛苦的种族吗？”
为什么，上天对她们如此不公呢？
“轰－－”
不远处的天空上，突然绽放了一多巨大的烟花。晶莹而五颜六色的零星光芒在天空中肆意地飞扬，如同一朵美丽的花夺绽开生命的颜色。
释布呆呆地看着，竟有些痴愣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离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