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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0 挑大梁(二) ...
从夜渚疏星到河倾月落,似乎只是一息。
“你,是想让我解除对傅倾筹的‘监禁’?”
郁冲儿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肩,迷离的眼神有股难以名状的妖媚。
郁无色小心翼翼地拢起他的发,顺势意味深长地瞪了来者一眼。
此举落在荆桃的心头只化作两个字——小气!
她敛住不满,郑重地道:“是,都统大人。根据鬼宿大人的尸检结果,陈顺意在落水前便已溺亡,也就是说,既然凶手有时间把死者搬到塔上再推下去,定是算准了自己能够顺利脱身,试问他怎么还会明目张胆地让自己成为最大嫌疑人呢?”
“有理,但不足以说服老夫。”郁冲儿扬了扬眉,“桃儿姑娘,你认为你对自己的未婚夫婿有多少了解?”
荆桃微怔,不明其意。
郁冲儿见她抿唇不语,兀自续道:“就老夫所知,那个人可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论诡思谬想,老夫向来对他甘拜下风。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傅倾筹是由他亲手带大的,不像他恐怕说不过去吧。”
荆桃先是愕然,随后竟感到十分无聊。
每每谈到傅倾筹,郁冲儿都会提及他那位“不靠谱”的小叔,既然“思念”对方到“叔侄不分”的地步,为何不颁下通缉令,把傅轨给“抓”过来呢?
“都统大人,顷筹与小叔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荆桃的口型已经形成了,但音节到底没有发出来。
好险、好险!差点也要变成无聊的人了。
正在这时,郁无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启禀义父,下面又出事了!”
不出所料,郁无色也“赠送”了他一个大白眼,不过,所含的情绪要比对荆桃的时候丰富多了!
-
“祖善同是中了一种名为‘寿春’的毒当场死亡的,此毒如水一般无色无味。根据毒性及尸体状态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亥时到寅时之间。”
郁无也的结论一出,包括郁无闻在内,众人都面露惊色。
一名侍从慎重地道:“夜里是小的值班,小的并未见到任何人出入过祖老爷的房间!”
另一侍从接口:“小的都是在卯时末来唤祖老爷起床的,今晨也不例外。但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小的以为祖老爷还未休息好,便离开了。等到辰时还不见老爷起来,小的便又来了一趟,这次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小的自觉不妙,便叫来其他人,撞开了门,结果就发现祖老爷他……”
开始的那名侍从又道:“祖老爷上岛之初便嘱咐过小的们,他身子不便,戊时过后绝不用任何夜宵或茶水。昨夜他受邀与都尉大人们共进晚饭,大概在戊时中回的房。自此小的们便再也没进去伺候过。”
荆桃暗暗佩服郁氏兄弟,竟将下人“调教”得如此机灵聪敏,不需任何多余的询问,所有信息都鲜明地展示在了人前。
“‘寿春’的潜伏期为一个时辰,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他中毒的时间范围应在戊时到丑时之间。昨夜这里的门窗皆是反锁的状态,排除凶手闯入的可能;与他同席的人毫发无损,且戊时中后他没有再进食任何东西,说明毒不是下在了他的饭菜酒水里。那,他是怎么在这间‘密室’里中毒而亡的呢?”
她的双眸因为专注而显得尤为明亮,“请把祖善同昨日一整天的行踪尽数告知于我。”
郁无也一脸的轻蔑,哼道:“他不是只可能在晚上中的毒吗?问其白日做什么,岂不是白费力气?”
郁无闻十分客观地解释:“并非白费力气,凶手可能是把毒下在了祖善同的贴身物品或房间的某个角落处,恰好是在晚上的时候被他所吸收了。”
荆桃斜睨了郁无也一眼,随后盈然一笑,示意侍从可以开始了。
“昨日祖老爷也是在卯时起来的,他用过早膳后,便前往陈大人的住所去吊唁,回来的时间大概是巳时中。然后,很多百姓前来拜访他,直到午时用午膳时,他们才离开。未时时他独自出了门,如此直到戊时中才返回。”
看得出,祖善同其人还是蛮“八面玲珑”的,不仅同官员交情不错——被允许吊唁,至少说明他在陈夫人心里是挂了名的——还特别受乡亲父老的爱戴。
荆桃记起她经过此地时,正好碰上他回来,时间对得上。而他的独自离开,可能是本案的突破口。
“你们老爷‘消失’了一下午,你们也不说去找找?”
另一侍从解答了她的疑问。
“申时的时候,都尉宋大人的侍从过来传话,说邀请祖老爷过去坐坐,小的便出去找祖老爷。当时他正在同一个人说话,小的待他们分开后,才过去说明了来意。”
这次连郁无也也激动了,抢言问:“他在和谁讲话?说了什么?”
侍从无奈地摇摇头,“没看到正脸,那人穿着与我们相同的衣服,但瞧背影,却不是我们的人。至于说了什么,他们的声音很低,且那地方很是隐蔽,小的自知不该听的不能听,便远远地守在了外头。”
房间一下陷入了沉思的寂静。
片刻后,郁无闻率先开了口:“荆姑娘,我们在这里人多口杂,可能会妨碍你找寻线索,我们暂且回去,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派人来唤我。”
郁无也招招手,命下人将房内“触手可及”的物品都带回去,看能否检验出下毒的地方。
送走了他们一行人,荆桃在房间慢慢踱起了步。
陈顺意的坠塔已经够离奇了,祖善同在睡梦中被毒杀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她一时没有什么头绪,只漫无目的地四周查看。
窗外传来远处海鸥的鸣叫,她下意识转头张望,却见窗棂处似乎有些异物。
定睛一瞧,她竟在这个房间内发现了除祖善同外的其他尸体!
——蚂蚁!
不仅此处,地面的角落和床蓐中都有发现!
与□□一样,宾客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蚂蚁呢?难不成也是“大自然的客人”?
-
作为“帮手”,郁无闻可谓是尽职尽责,他再次高效率地把岛上的人盘问了个遍,可唯有同床共枕的夫妻能互相作证,其他单身而来的百姓和献艺者都各自睡在自己的隔间里,很难自证和他证。
此案的思路太过狭窄,荆桃不得不把精力再次放回第一个案件上。她与郁冲儿的承诺本就是找出杀害陈顺意的嫌疑人,又何必为祖善同的死费心呢?
老毛病可不能再犯了啊!
不觉间,她来到高塔前,潮水未退,却不再凶猛。
站在礁石之上,俯视着曾经淹没了尸体的海浪,一股难以名状的违和感蓦然袭来。
正思考之际,却见眼前激起了一团不寻常的浪花。
一艘小船在几番“波折”后,静静地停在海面上。
波涛反射着阳光,妨碍了荆桃的视力。她只看到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自船舱走了出来。
“快放开他!”
郁无咎急促的呼喝在身后响起。
船上的两人,荆桃依旧辨认不出他们是谁。
但,她可识别其中一个人的动作——他拿着一把剑,将另一人的胸膛刺穿了!
小船在受害者倒下的瞬间再次起航,逐渐靠近岸边。
加害者的脸,终于清晰开来。
“郁无咎,他、他杀的人,是谁?”荆桃声音颤抖地问。
郁无咎没有回答,而是一下跳入水中,在海水几乎没过脖子的时候,扳住船沿,一跃而上,勒住了船上人的脖子。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荆桃大脑一片空白,也淌入水,然后颤巍巍地爬上了船。
当看到甲板上躺着的男子时,她陡然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顷……顷筹……顷筹,你醒醒啊……”
她摇动着双目紧闭的人的双肩,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早已失尽。
“不……傅倾筹,你看看我啊,我是桃儿啊!”
她连呼喊的声音也发不出了,绝望地扑在男子的身上。
忽的,一双宽厚的大手温柔地攀上了她的腰枝。
“顷筹,你——”
“我没事,桃儿。”
傅倾筹睁开眼,饱含珍爱的笑着,伸出手为荆桃拭去泪水。
郁无咎见状,震惊地浑身僵硬。
“我明明看到你被他刺了一剑的……”
他的肩被人轻轻推了下,手中的劲道进而全泄。
“我对你讲了多少次,眼见未必为实,可你根本不听我的啊!”
“加害者”松了松衣领,还故作虚弱地咳了两声。
郁无咎如今才反应过来,适才好像是有个声音在耳畔叫个不停,但他太过悲愤,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讲的是什么。
荆桃捧着傅倾筹的脸,用力地问:“你,真的没死吗?”
傅倾筹把她拥入怀中,“你可以感受得到我的温度,对吧?”
他本以为有这句话安慰,荆桃会回转情绪,不想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太好了!我以为你死了!你还未等到我为你昭雪,你怎能就这么死了呢!”
她猛一转身,怒目而视郁无咎身边那皮肤黝黑的男人,大喊着“我不会放过你”,作势便要冲过去。
傅倾筹一下把她捞入怀中,“桃儿,你冷静点!”
随后他的双眸浮起骇人的凛凛寒光。
“你闹够了吗?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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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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