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可以》果果小豆丁

22、第 22 章

　　22

　　程一荷小声地说，“我不是人。”

　　何书莹安静了一会，傻了吧唧地问，“你是妖怪？”

　　程一荷闭上双眼，“我是机器人。”尽可能平静的解释自己的身份，“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

　　何书莹眨眼睛，想了一会，“你是机器人？”

　　“嗯，”程一荷睁开眼睛，看向他，“插电口以前在后脑勺，现在科技进步了，是无线充电，所以床底下这个圆盘不是体重秤，是我的充电器。”用一种不舍的目光看着他，“当我快没有电的时候会站在上面，自行充电。”

　　“呃……”程一荷明白之后，傻乎乎地问，“你没有厌倦我？”

　　“我什么时候厌倦你了？”程一荷难过起来，“你，你要是怕我，想离开我，你就说实话，别找借口怪我，我，我虽然没有眼泪，但是我会难过，会心疼，会受伤。”尊重他的选择，“你走吧，我不会报复你的。”

　　“我不走！”何书莹知道是个误会后，更加可怜巴巴地缠着他，“我喜欢的人在这里，我去哪里啊？”

　　程一荷再次申明，“我不是人。”

　　“在我眼里，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何书莹只想确定一件事情，“你也喜欢我，对吗？”

　　“嗯，喜欢你。”程一荷很想拥抱他，但是怕他因为害怕自己而躲开，“我喜欢你。”

　　“呵，太好了，不是被你嫌弃，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回来准备和我闹分手呢。”何书莹安心趴在他双腿上，“呼……吓死我了。”蔫蔫地坐在地上。

　　程一荷想不到他知道后会是松了一口气的反应，“那我不老不死的样子，不可怕吗？”

　　“可怕什么？”何书莹现在高兴得不得了，“你这样最好看了！呵呵……以后得多少人羡慕我呀？有个帅哥男朋友。”

　　程一荷再次珍重的询问，“真不怕我？”

　　“怕你干嘛？你又不会家暴我。”何书莹和他相处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幸福。

　　“我不会打你的，舍不得。”程一荷害羞地提议，“要再来一次吗？”

　　何书莹看着他坏笑道，“看你站在体重秤上充电啊？”

　　程一荷知道他是故意的，“讨厌！”

　　“呵呵……”何书莹按着床边站起身，“呵呵……一荷，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也是，”程一荷接住扑向自己的他。

　　—————— —————— ——————

　　程一荷回来，何书莹和母亲都很高兴，特别是何书莹的母亲，买菜回来，发觉食材不够丰富，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只活鸡回来杀，外加一条新鲜活鱼，加上清补的药材一起炖汤，清蒸，觉得怎么好吃，怎么来。

　　所以到了晚饭时间，何书莹的母亲将自己得意的美食端出来，亲自给儿媳盛上，“一荷，这个，是人参炖鸡，多喝点。”

　　程一荷面对婆婆的热情，压力很大，“呃……”为难起来，“谢谢妈妈。”

　　何书莹和恋人聊过，有关机器人的注意事项，“一荷！”紧张的将那碗汤端走，“你不能喝。”

　　何书莹的母亲看儿子这么紧张，“一荷对人参过敏？”

　　程一荷还没有勇气和婆婆说明自己是机器人的身份，“不是，我没有，我不挑食，谢谢妈妈。”

　　何书莹看向恋人，“你不能喝！”

　　程一荷觉得自己可以，“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了？你自己说尽量少吃东西，特别是烫水这类热腾腾的食物。”何书莹还是把汤水端走了，自己喝。

　　何书莹的母亲以前有看到儿媳妇炖汤，喝汤，“一荷，你不能喝汤？”是不能喝我炖的汤吧？

　　“不是的妈妈，我能喝……”程一荷要夺过盛汤的碗，恋人不让，“你干嘛？”

　　“你别为了讨好妈妈伤害自己，”他不敢说，但何书莹可以，“妈，你儿媳不是人。”

　　何书莹的母亲不是很明白，“啊？”

　　程一荷看到婆婆呆呆的眼神，“妈妈，你，你……”小声地告诫恋人，“你别吓妈妈。”

　　“怕什么？都是自己人。”母亲要是听不懂，何书莹就说到他明白，“妈，程一荷是高级机器人，不老不死那种。”

　　何书莹的母亲还是不太明白，“啊？”

　　程一荷双手捂脸，“……”完蛋了……要吓到妈妈了。

　　何书莹很能沉住气，边吃边和母亲解释完，“事情就是这样的。”

　　何书莹的母亲听完以后眨眼睛。

　　何书莹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妈，你给点反应好不好？我说的都是真话。”

　　何书莹的母亲看到儿子严肃的表情，许久都没有笑，“哦。”相信儿子的话之后又想到一个事情，“那我儿媳得省多少钱啊？”

　　“妈……维修费很贵，升级身体也很贵，不过我有钱，那些都不是问题。”钱财对程一荷来说是身外之物，“妈，你要是不能接受我，我可以……”

　　“不可以！”何书莹刚大声说完，就被母亲打了一下脑袋，“啊！”捂着头顶，“妈，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在何书莹的母亲的心里，儿媳妇很重要，“媳妇那么好，你吼他做什么？”

　　何书莹揉着脑袋，“哦。”真诚的道歉，“我错了。”

　　何书莹的母亲知道他无法进食之后，看着一桌子好菜，头疼起来，“那，一荷你要吃什么东西？”

　　“博士说，我暂时最好不要吃东西，”程一荷说得小心翼翼，就怕吓着他们，“等新的大脑隔层出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进食了。”

　　何书莹的母亲想不到自己的好心办了坏事，“哦……那……这么多菜……”

　　“我和你一起吃啊。”何书莹起身，“今天吃不完，明天吃。”打了一碗汤，递给母亲，“妈，喝汤。”

　　“哎。”何书莹的母亲接过来，“喝汤。”

　　程一荷既然吃不了东西，就做工具人，“我帮你们去骨头。”

　　“哎，”何书莹的母亲木楞地点头，“哎，哎……”

　　—————— —————— ——————

　　饭后，何书莹的母亲收拾碗筷，进厨房，边洗，边想，一直处在走神的状态。程一荷想要帮忙，看到何书莹母亲的表情和平时不太一样，自然害怕地畏首畏尾起来，何书莹没察觉异样，拉着程一荷去客厅，开心地搂着程一荷，聊着这些天自己遇到的趣事和听到的八卦。

　　何书莹捏着他的手，“你说，他是不是自讨苦吃？”

　　程一荷没怎么用心听，“嗯。”

　　“一心一意，一双人，多美好啊，换做我，哪怕恋人变胖，变丑，变老，我都不会离开他。”何书莹靠着他的手臂，“我是不担心你会变，但我肯定是会变的。”抬头看他，“宝贝，我要是变丑了，你再不喜欢，也不能离开我哦。”

　　程一荷侧脸向他，“好。”

　　“呵呵……”何书莹挽着他的手臂，开心地傻笑。

　　何书莹的母亲这个时候走过来，“一荷，有空吗？”

　　程一荷看向母亲，“妈妈？”

　　“去我房里聊聊，可以吗？”何书莹的母亲笑得温柔。

　　何书莹担心他们在一起，是恋人受委屈，“妈妈，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就好了，去卧室干嘛呢？我是你亲儿子，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你是儿媳吗？”何书莹的母亲怒瞪儿子。

　　“我是你亲儿子，”何书莹不让恋人离开自己地视线。

　　程一荷知道恋人想要保护自己，“书莹，我和妈妈聊一会，你一会要上班，我要是没空送你，你就自己先去，等到晚上下班，我再去接你。”

　　何书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母亲，又回看恋人，知道他一定会去，自己只能依着他，“好吧”看着恋人起身和母亲上了楼，“我真是没用。”

　　程一荷进到婆婆的卧室，关上门，紧张地捏手掌，“妈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是要为了妈妈扮演坏人，背负弃夫之名，离开何书莹了吗？

　　“我不知道你是机器人，现在知道了，煮再好的饭菜，也补不到你身上。我一个农村妇女，懂得不多，”何书莹的母亲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倒出里面的存折，“这里，是前段时间你不在家的时候，老家那边拆迁，政府给的拆迁款，数目不多，可我就只有这些，现在全给你了。”

　　程一荷看到床面上的小本本，“妈妈，你这是……”给我一千万，我也不会离开何书莹的，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啊！要不我给你一千万，让我买你儿子可以吗？

　　“我想对你好，但不知道怎么做。”何书莹的母亲拿起那些小本本叠在一起，捏在手里，“这些钱我谁都没分，全给你。”递给他，“一荷，你能收下吗？”

　　“全给我？”程一荷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劝自己离开，而是想用钱来试好，表忠心，“不行，书莹有大哥和小妹，这拆迁款得分成三分。”

　　何书莹的母亲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