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黎明曙光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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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开东京？朗姆真是一如既往地胆小啊。”降谷零在收到那个人传给他的消息的时候，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惜能够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莱伊已经被他丢出去去往狙击地点做准备了。
“难道是想放弃关东，以关西来与我抗衡吗？”降谷零摇了摇头，“关西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家伙，就算依靠他们，你又能做什么呢？”
算算时间，爱尔兰和基尔对朗姆基地的扫荡已经结束了，不论发现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发现，朗姆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那几个地方了，各个地区的“眼”都会紧盯着他，甚至他还交上了公安的人来帮忙，但没想到传给他消息的竟然是地下情报员中的那个家伙。
降谷零想过，这个人品行不错，不是那种完全为了利益就不顾一切的，心肠好，但是在面对“特殊”问题的时候也狠得下心，他之前收拢的地下情报成员可以放心地交给他，只是年纪尚小，资历不够，这次抓到朗姆不论是巧合还是真的得了什么风声，都够他的名字在地下那块传播一段时间了。
希望不会影响到他结婚。
降谷零想到这里又头疼起来，干他们这一行的，竟然还能结婚吗？
“算了，给他在公安那边搭个桥吧，到时候就拜托景多照顾他了。”
朗姆要坐的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他走过去准备检票上车，却不想一群穿着警服的家伙跑了进来，同时广播宣布那辆列车暂时停运，原因是在轨道上发现了不明物品。
朗姆一瞬间就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他留在这里，那就是等着公安来抓他，如果是离开，在东京，他还有多大的几率能够活下来？
“波本——”他念着这个名字，带着恨意，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到了这个境地？
朗姆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带队的人看他返回东京，在确定动向之后快速撤离，并且就车站对朗姆形成包围之势。
与此同时，爱尔兰和基尔也完成了最基础的搜查工作，几个还对朗姆忠心耿耿的家伙都被绑了过来。
就这样，三方包围之势，一条包围线就这样形成了。
朗姆就只有一条路能走。
朗姆回到东京之后，在城内绕了几圈，最终去了一个没有登记过的秘密基地，独属于他的秘密基地。
然而接下来他还能做什么呢？
朗姆叹口气，打了一通电话：“先生……”叫完对面的人，朗姆却说不出话了，过了许久，他才哽咽着说，“您有什么打算？”
“你猜到了吗？”
朗姆没有回答，但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甚至根本不必求证。
跟在那位先生身边这么多年，最了解的就是他对利益的驱逐，就像是金子之于乌鸦，尸体之于食腐鸟。
他还有什么价值呢？
波本以和朗姆有嫌隙为由，向那位先生献上了这么盛大的一出戏剧，他还会对波本不满意吗？
“来吧，朗姆，来我的身边，我不会害你的。”
朗姆继续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两边都是死局，他偏要从两条死路中找一条活路出来。
如波本预料的不差，朗姆确实有一个放置着这些年组织相关情况的基地，而且是没有告诉过那位先生的，至于他是否知道，这个问题暂且不论。这些资料一旦落入警方手中，那么就可以直接宣判朗姆的罪行，至于那些曾经在他手里得到过好处那些污点官员，则是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
他翻看着一本册子，上面是他为了组织所接触过的所有的高官贵人，他把基尔可能接触的一部分剔除掉，剩下的还有三分之二，如果他死了，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朗姆叹口气，这是一个高层办公楼的一个仓库，他从一开始就租了这里，用来放一些隐蔽的资料。最近二十多年的资料都在这里，几乎堆满了所有的书架，不论是每个合作的对象或者要抹除的对象，他都会做全套的调查，并且做好归档，可以说组织这二十多年来的快速发展期，朗姆出了将近一半的力。
可为什么还会走到这种地步呢？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琴酒，把那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猫崽子带进组织委以重任。
但是世上没有重来的机会。
朗姆只能继续往前走，即便是地狱。
菲尼克斯接到电话的时候，轻笑一声，真难为这些人这么早就起床了，着急忙慌地过来要保下朗姆。他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威胁，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组织，要改变一下形象了，虽然现在来说有些早，但从朗姆开刀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么波本你要怎么接手这个烂摊子呢？
“你不准备对我用刑吗？还是说你也在等待着结束。”苏格兰抬头问他，他们沉默太久了，连开口的话题都一时之间难以选择。
琴酒依旧没说话，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对他动刑，因为这没有意义：苏格兰的命要留下，伤了他最终还得组织来负责治疗，根本没有必要。
关于之前想问的问题，得到苏格兰的答案之后，他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为什么呢？
琴酒无法理解，苏格兰看着他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把那个话题再次提起，他们两个唯一不愿继续讨论下去的就是降谷零。
“天快亮了，琴酒，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逮捕我吗？警官先生？”
苏格兰说：“我现在还不算是警官，但将来我会的。”
琴酒冷笑一声：“还不如让我直接死去。”
或许那正是零给你们安排的结局啊，琴酒。
苏格兰嫉妒得狠，为什么波本宁愿和琴酒一起去死，也不愿意为自己换一个光明的自由的身份。但他知道，他无法阻止波本，只能看着一辆失控的列车，划向地狱的深渊。
朗姆看着资料出神，他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
“火？”
是什么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波本让莱伊准备好狙击，他没想到朗姆给他挑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实际上根本没有人发现朗姆去了哪里，他是从中野优树那里拿到了一段不算很清晰的监控资料，在调查完附近大楼里的人员之后，确定了朗姆的位置，也一并找到了他的那个小基地。
真是个不错的收获，于是他第一时间要求莱伊进行转移，并且通知爱尔兰和基尔向这边靠拢，但不要露面。
公安则是留下一部分人员之后，准备去后面抄底。
但波本觉得没有必要，朗姆已经无处可逃了，唯有楼顶，就看那位先生还舍不舍得他。
“无天无地之处。”
朗姆在水雾中，接到了那位先生的电话。
“上楼吧，朗姆。”
于是他慢慢往上走去，他没有选择坐电梯，因为担心有人会直接破坏电梯，他的年纪已不算小，在他们这一行里，能够活到他这个年纪的，已经不多。朗姆回顾着自己从加入组织，受到那位先生的培养之后，一路走来的历程，感慨着波本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就在他气喘吁吁快要走到天台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苦笑一声，走上了天台。
没有直升机。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看到之后，还是会觉得伤心。
朗姆给波本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莱伊已经准备进行狙击，虽然位置并不是十分合适。
“波本，毛利侦探事务所下面的那家寿司店就拜托给你了。”
他还每意识到朗姆在说什么的情况下，就看到朗姆从天台上纵身跃下，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迎来自己的结局。
波本离开了自己的临时据点，走过去看那团红色的血肉，然后大笑出来，但是笑着笑着，就觉得难受。
“永别了，朗姆。”
他不会说因为朗姆曾经对自己也不错而感到难受，他只是觉得悲哀。
为他们给组织卖命的所有人感到悲哀。
太阳升起，给这个无情的冰冷的世界一道光亮。
但这光亮，终将会成为他们死亡的引灯。
收尾工作波本并没有参与，但基尔和爱尔兰都不适合在组织内再次出现，就连赤井秀一也再次失去了踪迹。
苏格兰被琴酒带去了菲尼克斯所在的地方，他看着熟悉的脸庞但不熟悉的灵魂忍不住质问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静一些，苏格兰。”他揉着头，面对着“熟人”却不知道要怎么相处。
苏格兰不再言语，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接受什么样的命运。
“波本没告诉你吗？他想让你活着，作为他继续给组织效力的条件，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能离开这里了，所有的通讯设备也都要没收。”他笑着说，“当我乐意让波本见你的时候，就会让他来的。”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对你，我不会那么心慈手软。”他边说边示意琴酒。琴酒上前两步，给苏格兰注射了麻醉剂，“稍微睡一会儿就好了。”
等到波本把朗姆的烂摊子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他才有空同苏格兰联系，但是电话却不是他接的。
“到我这里来，波本，我给你看一个新玩具。”
波本心生不妙，他匆忙就往那个地方赶去，一边希望苏格兰不会有事，他还带上了一把上了膛的枪。
“奇怪，今天咖啡厅里只有阿梓小姐在，寿司店都还没开门。”毛利兰今天不打算做早饭，准备买些寿司饭团之类的，给那个宿醉的侦探随便做点就好了，既然没有开门，那就干脆不给他做饭好了，多少也让他长点记性。
“柯南？在博士那里玩的开心吗？”她上楼的时候拿起手机，给柯南打了个电话，“中午回来吃饭吗？”
“那我就出去采购一些东西好了，柯南要记得一定要回来哟。”
挂断电话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晚上忙了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参与到什么事情当中，但多少帮了他们一些忙的，在他看来都是一些杂事。
早上的时候得到了朗姆身亡的消息，柯南还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再三确认之后，困意终于战胜了意志，他已经困到不行了。
朱蒂说：“我送他回去吧。”
在车上勉强接完毛利兰的电话就再次陷入到睡眠当中。
东京的人们不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能够知道的，是有人跳楼自杀，但这种事情，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不算什么了。
大家的生活一如往常，继续忙碌，继续享乐。
光鲜亮丽的城市。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黎明曙光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