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不可追忆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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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知道他们根本打不起来。
负责叫停的是组织的忠实杀手——琴酒，他带着某位见不着面的组织首领的命令，或者说现在这个首领还是之前的那个吗？
降谷零忍不住想笑。
有的人连十岁都活不过去，而有的人却妄想着永生不死。
不过波本和朗姆之间的争斗明面上就必须要结束了，如果降谷零还想继续活着的话。
朗姆看着他，一点都不像是个战败者，虽然他设置的那些小陷阱没了用处，但并不妨碍这场争斗的失败者其实是波本。
组织只是不想自己的两大情报头子互相残杀把组织的情报网给折腾没了，并不是怜惜他们的性命。
但如果二人不得不选其中一个，组织会留下朗姆，除掉波本。
这件事情，朗姆清楚，波本也清楚，站在这里的琴酒也清楚，因为动手的会是他。
“阵哥，我会死在你手里吗？”
他只是这么问了，但他并不想知道答案，他和琴酒之间的债太多，多到没办法清算的程度，所以最后能怎么算？降谷零轻笑一声，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苏格兰日常去进行体检，顺便问了朽木真一关于组织实验的问题，他原本并不打算得到答案，但朽木真一只是推了推眼镜说：“我不清楚，我那个时候还不负责这个方面。”他轻轻关掉语音监控，就像是掉落了什么东西不小心蹭到一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恢复记忆的办法，风险的问题，你自己考虑。”
苏格兰又问：“朽木医生是为什么来的这里？”
“你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同样可以问你，为什么来的这里。”
苏格兰或许想要知道答案，但朽木真一并不回答，朽木真一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但苏格兰回答了。
“算是为了某个笨蛋吧。”
“值得吗？”
“不值吗？”苏格兰反问道。
他没有问更多关于朽木真一自身的事情，组织里的人，不论是哪个部门，能够到达主管，就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情，或许也早就做好了被唾弃和被处罚的准备，也或许，有些人根本就没想活到那个时候。
朽木真一提供的药物有风险，和APTX-3885一样，是同一种药物的提取物，但功能单一且身体损耗量巨大，所以一直没有人再去进行研究，唯二的样品，就那样放在了冷藏库里。
他甚至不需要记录，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药物的存在，只当是扔掉罢了。
同样，它的副作用也非常明显，除去常见的心跳加快，头晕耳鸣，还会造成短暂失明，大脑的运载过度的情况下也会造成脑的永久性破坏，不过他也提到过，早期的代号成员中，基本都用了同样的药物，会加速体内新陈代谢的速度，波本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苏格兰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给波本问药，毕竟他和波本的关系在组织里几乎都摆在明面上了，而且波本在寻找身世这件事，也有不少人都知道。
“不要用整一人份，从四分之一开始，需要有人一直看着，如果他清醒不过来，就用痛苦让他醒过来。”
“之后需要多久的休息？”
“对于你，可能需要一周，对于他，可能两三天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玛丽！”艾瑞克在足球场的另外一边叫着她的名字，赤井玛丽同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在看，今天艾瑞克足球社有活动，也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家里的人愿意让他在学校多留一会儿。
生日啊，赤井玛丽叹气，不知道这个男孩在今天之后会迎来什么样的命运。
足球比赛踢了很久，赤井玛丽看着艾瑞克在球场上跑来跑去，他的技术和体力或许都不太行，但他对于足球的热爱，还有这孩子心中的善良与美好都是真实的。
从玛丽埃尔那里知道了组织的一些事情之后，她就忍不住为艾瑞克心痛。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该有多好？
“玛丽，我踢得怎么样？”比赛踢完了，额头的汗都还来不及擦，就挂着毛巾拿着水杯跑了过来，赤井玛丽还在球场边等他。
“艾瑞克，我明天或许就不来这里了。”她这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艾瑞克拿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在还没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就忍不住说：“谢谢你，玛丽，不论是什么东西我都很喜欢。”
赤井玛丽阻止了他再拆一步的打算，他们把外包装扔掉，只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贴身带着，等你回家再看，如果你想要保持清醒，就用它。”
艾瑞克不知道玛丽指的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来不拒绝女孩子说的话，他说：“好吧，那之后你要去哪里？”
“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再见了，艾瑞克，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赤井玛丽同艾瑞克·克劳福德告别，她该回到她的战场了。
等到赤井玛丽离开之后，他才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型的针剂，里面大约有1ML液体，不知道是什么药物。艾瑞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收了起来，塞到了口袋里，这才收拾了东西回家。
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
总之接受你自己的命运吧，艾瑞克。
蛋糕、无酒精的饮料、聚会——虽然并没有外人，一个普通男孩子的普通的十六岁生日，艾瑞克看着那杯饮料放在了自己面前，他喝了下去，再醒来就被拘束在手术台上了。
“艾瑞克，我们要送你一个天下最好的礼物。”
“是什么？”
那些围着艾瑞克的长相相似的几代人一同咧开嘴、一同发出怪异的笑声，连带着附近病床上的最年老的那个早就该死的家伙，他们就像是被同一个程序设定的机器，有着无比可怕的怪异感。
艾瑞克听到了他最害怕的东西。
“你将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然后那些人笑着，把他送进了手术室。
波本没让苏格兰陪他，他让苏格兰去做另外的事情，转头去找了琴酒。
“零，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问你们，也从来不会说真话，反正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就算我疯了傻了，杀掉不就是了？这可是朗姆最想要得到的结果。”
“或许也是组织想要得到的结果。”波本看着琴酒说，“我的性格你知道，有些东西，不查出来，我不会善罢甘休，直到我死了。”
琴酒说：“你不怕死亡，但你怕无知。”
“所以，拿好你的枪，阵哥，如果你觉得合适，就开枪，多谢了。”
于是波本躺在了琴酒基地的沙发上，开始他这一次探寻之旅。
琴酒把伏特加赶了出去，自己坐在这里守着波本。
滴——滴——滴——
……是水滴声吗？还是……
他现在在哪里？
降谷零似乎听到了什么，但似乎听觉并没有那么灵敏。
“药物注射完毕，已进行三次注射，目前5A000号状态良好，请求进行第四次注射。”
随着话语而来的还有身体的灼烧感，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去承受这样的痛苦，等待灼烧感退去之后又是冰冷的刺激，就这样冰火两重天了一段时间，等到恢复正常，第四次药剂注射开始了。
又是一轮新的折磨。
“状态良好，看起来是这一批唯一活下来的。”
“和完美实验体高度相似所以对药物的耐受性也更强吗？”有另一个人问。
“和那没有关系，这个药物是为了提高体内细胞活性的，其他有代号的成员都进行过注射。”
“所以他未来可能是另一个代号成员吗？”
“有可能。”
原来这个药和琴酒他们用的一样吗？
“不过，”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又开了口，“第四次注射之后他已经到极限了，可惜了，目前内部最高记录是七次。”
“七次？”
“最开始的实验体，不过我并没有参与，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菜鸟，只能用用小白鼠而已。”
他们几个医生还在聊天的时候，黑泽阵走了进来。
“我能带他走了吗？”
“还不能。”
“我什么时候能带他走？”
“再等等，他可能要进行另外的实验。”
黑泽阵没问他能不能活下来，不论如何，他会在一周之后再过来，问降谷零的事情。
打发走了黑泽阵，他们几个才又开口问：“他还需要什么实验？”
“你提醒了我，他和完美实验体很像，所以或许有实验的价值。”
“我知道了，我会去准备。”
“三天之后开始。”
降谷零在黑暗中度过了相对平稳的三天，而三天之后他再一次地堕入地狱。
“失败了，果然不是完美实验体就不存在成功的可能。”
这话让降谷零忍不住发笑，用实验送走了多少人命他才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果然研究组都是疯子，比他们还疯的疯子。
“排异反应太严重了，根本没办法进行后续的实验，我已经打了抗过敏的东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洗脑之后就送给琴酒吧，那个家伙可不好打发。”
“可这样的话，也不好交代吧？”那人听起来似乎有些为难，但降谷零并没有感受到痛苦，或许是那个药物的可能？
降谷零很难想象这个时候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回溯记忆，他并不能完全感受到当时的痛苦，或许是因为他早就遗忘了这些，即使再回头去找寻就如同看着电影一样，他甚至可以让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没关系，激活药物打两天就好了。”
降谷零知道那个激活药物是什么，贝尔摩德的专机上有很多，他曾经见过的，那么贝尔摩德会是那个最初的实验体吗？
为了防止任何人，组织的洗脑算是程序性行为了，降谷零恢复过来之后就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嘈乱的声音和话语充斥着他的脑海，自己原本就微弱的思维被一点点抹除，那些痛苦的记忆随着大脑的迷失也被埋葬在深处，或许永远都没有唤醒的那一天。
“是榎本小姐吗？安室他告诉我最近有些事走不开，我先过来替几天班。”诸伏景光到了波洛咖啡厅的门口，“放心，他的厨艺是跟着我学的。”
“安室先生也和我说过了，那么这两天就先麻烦你了，森田先生。”
“冲矢哥哥，就是这里了。”意外得知冲矢昴真正身份的江户川柯南想到了请这位卧底情况的FBI看一看安室透身份的办法，结果他们并没有见到安室透。
“请问需要些什么吗？”站在吧台后面，穿着应侍生衣服的诸伏景光——森田悠看着走进来的两位客人。
那个就是零提到过的小侦探吗？
还有……赤井秀一。
“Boy，有什么推荐的吗？”冲矢昴眯起眼睛看着吧台后面的熟人，低头问柯南。
柯南一时之间只能向现实妥协。
“这里的三明治很好吃。”
“那就招牌三明治吧。”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不可追忆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