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分飞两地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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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带着宫野志保离开小店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在那里闹，似乎是因为周末，说什么都要喝点酒，现在几个都在那里折腾可怜的店主呢。
“我先走了，”降谷零见宫野志保吃的差不多了，就对着今井和打招呼准备离开，又指了指那几个已经喝开的家伙，“他们拜托你了。”
今井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降谷零就把钱放在桌子上——他们六个人的，就离开了。
走出去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宫野志保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回去吧。”降谷零说。
宫野志保和他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沉默了许久才说：“他们说得对，如果你也去做警察就好了。”
“卧底吗？”降谷零想都没想直接问道，然后自顾自地说，“我不适合啊，也不想，如果景知道我是……他会怎么想。”
宫野志保说：“你还真为组织着想，我说的是，抛弃掉这里的一切去做警察。”
降谷零听到之后低声笑道，然后转过头说：“雪莉，你有想过抛弃掉一切离开吗？”
她沉默了，两个人无言走在街道上，似乎这永远都没有答案。
降谷零轻笑一声说：“真是荒唐可怕的念头，可我很喜欢。如果能做警察，如果能做警察……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一个选择。”
他们都没有选择。
“波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反正附近都是组织的人，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走到了街口，宫野志保下了逐客令。
降谷零点点头，转身离开，宫野志保踩着晚霞回到了家，如果可以将其称之为——家。
他们那天闹得有点狠，晚上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头疼，等到酒醒之后他们都想起了明天的中期考核，不由得叹口气，开始温习学过的内容。
“话说起来，今井小哥送我们出来的时候，是谁付的钱？”
“打车的钱又是谁付的？”
“降谷君是什么时候走的？”
几个问题在他们脑子里转了一圈得不到答案之后就暂时放弃，任命地趴在书桌前准备明天的考核。
“说起来应该是零付的钱吧，到时候还是要把钱还回去。”诸伏景光喃喃自语。
中期考核进行了将近一周，除了每个基础课之外，他们在实训上可是结结实实出了一些汗。
诸伏景光被正式调入狙击队，进行狙击手的培养训练。
一些同学也在中期考核之后被教官逮住谈话，分析优劣，开始往适合自己的道路上进行训练。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中期考核之后不久，警备队的人就找上了门来，只要他们能够顺利毕业，就直接接收。
其实伊达航也直接收到了警视厅的邀请，他们中综合起来非常优秀的诸伏景光目前却什么都没收到。
确切的说，明面上没收到。
毕竟只是个中期考核，距离最终考核还有两个多月，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数也说不定，朋友们都在安慰诸伏景光，而实际上他却已经和警察厅那边谈过了。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够接受，但如果你接受了就意味着你要完全成为另一个人，可能要摒弃掉自己的良心与道德，这很困难，或许活得下来，或许活不下来。”负责人这么说，“你现在可以不用告诉我你的答案，我同样希望你能够多想想自己将来会面临什么，最终考核的时候告诉我你的决定。如果你选择不加入，那么我可以直接调你去警视厅搜查一课，我记得你的志愿填的是那里。”
诸伏景光听完之后手攥得生疼，甚至想象到后面会发生的情况都会觉得害怕，冷汗已经爬满了他的背，但是他要退缩吗？不，他不会退缩的，为了更多的人，为了公众的利益，他也不能退缩。
他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这些事情，只是照常一个人锻炼、学习、训练，把自己泡在汗水中，逼迫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最终迎来了毕业。
诸伏景光把消息发给了降谷零，降谷零表示自己会去，那天还特地和松井教授请了个假。
他站在警校外面的人行道下，看着里面穿着礼服的那些年轻的面孔，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生气蓬勃，诸伏景光从一群人当中看到了他，跑出来拉着他的手，想把他带进去。
“算了，景，”降谷零走到门口的时候说，“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合规定，我记得是只有直系亲属才可以。”
“我在东京关系最好的就是你了，你不来我也叫不了其他人。”诸伏景光叹口气，“算了，你不想进去就不进了，可别提前走，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降谷零点点头，吃个饭也没什么，于是就说：“我在这里等你。”
“那你可能要等挺久了，我还得和教官谈谈呢，如果累的话就偷偷溜进去，不会有人介意的。”诸伏景光笑着说，他同路过的教官打招呼，然后转身跟上了一个走在前面的高大的穿着西装的男人。
“想好了吗，诸伏君？”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决定已经能够代表他的勇气。
“那么，同你的朋友们告别吧。”黑田兵卫说，“下周正式开始。”
“是，长官。”诸伏景光敬了礼，他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这么做。
他不想让降谷零等的太久，于是在典礼结束之后就迅速溜了出去，看到降谷零正在和一个高中生谈话，就上前打了个招呼。
高中生问好之后就离开了，诸伏景光问是什么事情，降谷零只是说：“看起来是对警察比较感兴趣，将来可能是你们的后辈哦。”
“那也不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起往街道上走去。
在观察了周围环境之后，诸伏景光叹口气说：“这个街口可能不太好打车，不然我们还是坐公交吧。”
公交站距离这里有一公里多，不过他们都不会介意这些事情。
降谷零对着诸伏景光一笑，然后从口袋中拿出车钥匙，按亮了停在对面车位的一辆车，他说：“我们开车去。”
“零什么时候有的车？”
“很早了吧，算是父母的遗产之类的。”降谷零说，总不能说是拿组织的钱买的，那属于不正当收入。
诸伏景光绕着看了一圈说：“我之前没觉得零家里很贫穷，但是竟然买得起这样的车，也是十分了不起的。”
降谷零有些心虚，他催促着诸伏景光快点上车：“坐好了吗？把安全带系好。”看他准备好之后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这种市区内的飙车对于诸伏景光来说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都觉得很可怕，在车停到目的地之后说：“我觉得你可以和萩原切磋一下车技，你们开车都是疯子！”
“有机会的话。”降谷零说，“如果不是因为预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也不会开这么快。”
诸伏景光问：“会有罚单吗？”
“应该？不会？”他从来没收到过罚单。
“那就好，但是零，开这么快还是太危险了，以后要多注意安全问题。”
“我知道了，未来的警察大人。”降谷零带着诸伏景光走进了预定的餐厅，他们在这里吃了一顿饭，去楼上的游戏城玩了一会儿，在天快黑的时候才把诸伏景光送回了警察学校。
降谷零坐在这里说：“再见了，景。”
“嗯，再见，零。”
降谷零开车离开，从那之后，他再没有得到过任何关于诸伏景光的消息。
“啧，波本。”琴酒在一边点着烟，看着已经放空大脑的降谷零，“如果不想干活就早点滚回去。”
降谷零揉着眼睛说：“我前一天做实验到凌晨，第二天又是全天的安排，下午我甚至还出来帮你找情报，大半夜拉我过来盯梢的家伙才是最可恶的吧？现在竟然又要我滚回去？”说真的他巴不得早点走，但是既然来了，任务不完成他通常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伏特加呢？”
“在出口。”
“让他拦人？不怕被抓？”降谷零问，“狙击手是谁？”
“诸星大，已经给代号了，黑麦威士忌。”琴酒十分不满地说，诸星大在美国做了不少的事情，BOSS现在对他十分重视。
降谷零有些惊讶，竟然已经调回来了，他最近沉迷于挖掘组织内部的实验，和雪莉在研究组待得时间比较长，对于组织内部的调动并不是十分了解，而且在日本行动组基本都听琴酒的调派。
“比基安蒂和科恩靠谱点。”琴酒不情不愿地评价。
降谷零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对于手下没有特别趁手的狙击手，琴酒一直十分不满，看起来诸星大——现在应该叫莱伊——用的还不错。那雪莉的监护权，就又要回到琴酒的手里了。和宫野志保相处这么久，倒是有些舍不得。
“雪莉的监护权该换走了吧？”
“BOSS说你没什么事，继续你管着。”
“哦，好吧。”
看着目标出现，他们两个停止了闲聊，开始专注于任务当中。
“一只逃脱的小老鼠。”琴酒看着那个人匆忙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看起来过分狰狞了。
降谷零知道他们今天要抓的是谁，研究组里的一个实验员，想拿了组织的资料去卖，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胆子，总之今天肯定不会有什么失误，他只需要看着就行。
等的时间有些久，降谷零觉察到了不对，他叫了琴酒一声，琴酒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砰——
血花溅落。
安保系统立马运作了起来，已经有警卫跑过来报了警，诸星大的枪依旧指在那里，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撤退，预估失误，今天没有交易对象。”琴酒通过耳机说，诸星大迅速收拾枪械离开了大楼，琴酒和波本也直接离开。
降谷零坐在琴酒车里的时候说：“他的样子太慌张了，可能对方也是临时通知。”
“哼，难得你情报也有出错的地方。”
“嗯？琴酒，你想说什么？”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说：“组织要吸收一批新人，BOSS让你做初步筛查。”
“又缺人了？”降谷零无奈说，“好的，我会看的。”
伏特加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结束了夜生活的降谷零回到了宿舍，他今天依旧没有等到诸伏景光的短信。
“应该是职业杀手吧。”出现场的伊达航看着前辈们讨论，他现在还是个菜鸟，跟着前辈有一点学一点，实践才能出真知嘛。
在本子上记录下死者的具体信息，想试着分析一下，但是前辈们却说：“走了，伊达。”
“诶？不再查查吗？”
“现场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死者被狙杀，推断出可能狙击点的大楼已经有人去了，不过可能得不到什么信息。”他说，“原本死者要和谁在这里见面，但是查监控他只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慌忙出去，没有看到另外的人，我们要通过手机查一下他的联系人或许会有线索。”
“好。”他赶忙收拾了东西，和前辈们一起离开，鉴证科的人会把这里的一切信息都留下的。
前辈们回头看着他说：“不过你也不要指望能够得到什么具体的信息，毕竟看起来像是职业的，这样的凶手和死者没有具体联系，很难找到相关线索。东京的悬案太多了，不是每一个死者都能找到杀人凶手的。”
伊达航当然知道这一点，他在档案室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来才跟着他们出现场，他只希望未来会越来越好。
又过了一些时日，降谷零去研究所找了雪莉，并且告诉她宫野明美马上要回来了，可以安排去接机，雪莉十分高兴，告诉了降谷零一些研究的情况。
从研究所离开之后，看到路上警车呼啸而过，听行人说好像是哪里发现了炸弹，现在正在拆除。他打听到具体地点之后，立马开车前往，心中计划着路线，把警方可能会设卡的道路避开，终于到了附近，停车跑过去后，就看到松田阵平正在打电话，似乎正在说关于炸弹的事情。
他的额头和身上都有汗珠，在现在十一月的天气，穿的有些过分轻薄了，大约是拆完弹就往这边赶，防护服也是刚脱下的样子。
松田阵平似乎注意到了他，冲他挥了一下手，之后语气就变得更坏了，说着让他快点拆除下来。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分析，就看到楼上爆炸的火光。
“萩！”
降谷零对此十分震惊，他从诸伏景光那里知道这两位的技术，不至于会引起炸弹爆炸，他想走上前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警察拦住了他不让他过去，降谷零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松田阵平。
“景，如果是你的话，会想要知道真相的吧？”
“我会帮你查清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分飞两地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