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是琴酒的波本零》椿危

108、波本协奏曲11

　　波本协奏曲11

　　降谷零开始发觉工藤新一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在确定另一个家伙目前还在沉迷于搞事属于整天都见不到人的那种情况之下，工藤新一和他逐渐得亲密了起来。
　　但这不算是个很好的信号。
　　他还太年轻了，不知道盲目信任之后的结果。
　　尤其对于他们来说。
　　降谷零不希望侦探失去对人的信任，也不希望他太过于信任谁，甚至包括自己、另一个自己，以及琴酒。
　　组织并不会顾念他年纪小就不让他参与行动，但是分给工藤新一的任务相对来说没有琴酒那么暴力直接，虽然现在琴酒会提前给他通知让他去收尾，刨去最近开始搞事的波本——降谷零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见面次数最多的竟然是琴酒，这让降谷零感觉有些……奇异？
　　虽然到了现场，那人还是一脸要杀人的气质，不过好在最终人都被公安捞走，作为和组织相关的证人或者人证囚禁了起来——说实在的，也没几个干净的。
　　最近拜组织所赐，公安的抓捕率都变高了，同时也拜工藤新一所赐，警方案件的破获率也变高了。
　　“你知道每次我都在现场带着凶器要面对一堆警察的心惊胆战吗？为什么我的目标不是被杀就是凶手啊？”
　　降谷零思索了一下说：“可能，这就是你的天赋吧。”
　　“那这么说的话下次我是不是可以不带东西，直接到目标附近晃荡一圈就好了？”
　　降谷零拍拍他的肩膀说：“如果某次你的天赋发挥不了作用了呢？该做的计划还是要做，侦探，不过还好，任务都完成了，你也没脏手，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很庆幸。”
　　面对着无数的案发现场，工藤新一不曾害怕，因为他问心无愧，可若是有人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
　　降谷零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小孩子别想那么多。”
　　“哦——”拖长音装乖巧，但是谁知道聪慧的侦探到底在想什么呢？

　　波本和莱伊早就联系上了，作为“曾经”的“队友”，他对莱伊的印象还可以，至少知道这家伙不是个会拖后腿的，而且背靠FBI，虽然FBI有些不靠谱的，但整体有靠山，有能力，当然是合作的不二人选。
　　于是那日在酒吧做下约定之后，他们选择了时间碰头，正好就在工藤新一的目标对面，眼看着饭还没吃到嘴里，就看到警察呼啦啦地进了对面的店。
　　波本当然从降谷零那里听说了工藤新一的体质，他颇为头疼地和琴酒说了之后，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
　　如果这个世界是个侦探漫画的话，工藤新一一定是最闪耀的主角。
　　可惜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个漫画。
　　降谷零不喜欢莱伊，是因为诸伏景光的死亡，让莱伊得以继续卧底，而又由于FBI内部的原因，莱伊暴露，那么也就意味着，诸伏景光的死亡变成了卧底杀了卧底，是红方的整体内耗，原本有价值能够说服自己接受的降谷零，必然会对莱伊憎恨起来。
　　波本能够理解，但放着助力不用，不是他的作风。
　　尤其，宫野家的姐妹花，辗转送了出去，还是过了美国最终被送到了英国，赤井玛丽那边总是少不了莱伊的人情的。降谷零知道，他也知道波本和莱伊联合了起来，但他不表态，就代表着不反对。
　　这样就行了。
　　整合力量，利用一切，才是波本的作风。
　　波本看着莱伊，突然很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于是就很直接地开口问了。
　　“和降谷君是又相似又不同，你们的能力很接近，不论是各个方面，不然他也不会凭借短短几年就混到了朗姆面前，如果时间再长点的话，或许局面会更明朗，但是降谷君可能熬不了太久了，作为卧底我知道他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尤其作为一个正义感很高的人来说，他在组织所做的一切，正是他自己最为厌恶的，”莱伊看着面前的波本，“一直做着自己讨厌的事情，又要扮演着自己的恶人形象，在组织里又没有友人，诸伏景光的死亡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厚的一摞稻草。”
　　“我呢？”
　　“我不知道。”莱伊说，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波本并不完全想要知道。
　　波本轻笑两声说：“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那么明确的是非观，而且已经死过一次的我，对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亏欠的吧？”
　　“所以想要推翻组织是我的选择，和别人无关，只是看它们不顺眼罢了。”
　　莱伊举起手中的酒杯说：“所以，你认为自己很洒脱吗？”
　　“和降谷君长着一张脸的你，在组织没有消失的现在，你真的安全吗？”
　　“还是说，其实你更希望能够利用的是降谷君公安的身份。”
　　莱伊轻声地问：“波本，你很危险。”
　　波本眯了下眼说：“你最好能够记得这一点。”

　　波本和莱伊花了半年的时间搭建的情报网终于开始蚕食朗姆和组织所拥有的情报系统。
　　工藤新一名声大噪，不论是在明面还是在暗处。
　　明面上，他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暗处中，他是黑暗世界的莫里亚蒂。
　　没人知道他怎么做的，只知道所有成为他目标的人，最终不是被杀，就是被抓，这一切都被归功于他的设计。
　　顺便说一句，在工藤新一“加入”组织三个月之后，他就被赋予了代号——银色子弹，当然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的“完美犯罪”。
　　但知道内情的人，只会用这个方面来打趣他，尤其是在许久没碰面的波本再一次见到工藤新一的时候。
　　长时间没有长久相处，工藤新一已经可以判断出谁是谁了，他由于并不知道两人的名字，只知道一个代号——波本，一个假名——安室透，由于这两个名字出现几率太高，所以他给两个人在心里起了不同的名字，而面前这个嘲笑他的，就叫做戏精。
　　可靠的大人说要去忙，只有戏精由于忙碌了半年终于能够休息一下了才会过来骚扰他。
　　可喜可贺的是，虽然组织有很多目标要——有很多案子要破，但工藤新一的学业并没有被耽误，拿到测试成绩的时候他开始纠结这个偏差值能够上什么学校。
　　于是原本想找可靠的大人来参谋一下的时候，戏精却突然出现了，让拿着偏差值报告的工藤新一想要瞬间跑路，当然，他没有跑成。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波本难得放松，他没有在意工藤新一对他的不亲密，只是把他手里的报告给顺了过来，“成绩还不错嘛，有理想的学校和专业没？”
　　“还不清楚。”工藤新一说，“想学心理学的部分，尤其想要学习犯罪心理学，但东京的学校报考心理学的话，我的偏差值还不太够。”至少对于他的目标院校来说是不够的。
　　“但其实我感觉你不太需要学习心理学？”波本说，“作为一个侦探，你遇到的案件的那些凶手和死者，不都是案例吗？但其他的方面，”他打量了一下还没开窍的某人，“你学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医学、药学、法律我肯定Pass，”工藤新一摆摆手，“经济类的也不适合我，几个大类一排除，我好像也没什么能选的了，所以选的是心理学。”
　　“心理学也是要医学基础的。”波本好心提醒道，“总之先提高偏差值再说吧，但是新一你的话，大概是不会去报警察学校的？”
　　“嘛，应该不会。”
　　“那么将来要做什么呢？总不可能一直拿着组织的黑钱吧？”
　　“谁知道呢。”他耸耸肩，家里有一个作家老爹和前演员老妈，最起码生计的问题是不需要自己发愁的。
　　波本看着陷入思考的工藤新一，于是又问：“小兰小姐呢？她打算选什么学校？”
　　这一下，就被问到了。
　　兰她好像……
　　“今天她在写什么，看到我过去的时候就遮住了。”
　　波本无奈地叹口气，摇了摇头，似乎失去了兴致就离开了。

　　之后工藤新一对降谷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十分丰富，但是也不好明说青少年男女之间的感情，于是他只能给工藤新一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并且建议他要是有明确目标的话，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不过，工藤，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吗？”
　　工藤新一没有具体想过，所以现在只能努力想一想。
　　他很聪明，学习理科的东西不会显得很吃力，所以选择理科方面的专业压力不算大，心理学可以作为备选。
　　他也清楚，许多侦探都是靠着抓小三、抓婚变、调查两边的亲友关系这类琐碎的杂事过活的，就像他，帮助警方破获了那么多的案件，实际上除了某次有奖金之外，他一分钱都没拿。
　　这可以打开名气，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去接抓小三、抓婚变、调查关系的活，这种平淡的生活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了。
　　“但是工藤，我还是建议你之后考个警校。”降谷零说，“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你的现在。”
　　工藤新一说：“我身家清白，如果到时候组织想要安插卧底的话，我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前提是，组织能够存活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