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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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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忽的,柳俊钦粗暴的推开笑吟吟的商陆,吐出一口染血的口水。
“小畜生,老子当初就恨自己为什么将你养的人魔狗样的、人面兽心,为什么没有直接掐死你!”
商陆骂的很是解气,歇斯底里。
可他越是这样,柳俊钦越是高兴。
就算商陆伪装的再天衣无缝,被他一手养大的柳俊钦越是知晓商陆是在乎他的。
“跟我走吧,我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你,若有违誓言,血祭满天诸佛!”
回应他的是一头、一脸带血的唾沫。
几次三番被商陆激怒,柳俊钦终于是收起满脸诚挚,阴测测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放肆,激起一片飞鸟。
“商陆
我,一定要带你走!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
你、逃不掉~”
柳俊钦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商陆身侧,手掌不受控制的爬上他脆弱的脖颈无意识锁紧……
不断收紧的掌心,商陆血管蓬勃跳动的感觉愈发强烈,柳俊钦英挺的面容上闪过狂喜,痴迷于掌控商陆生死的致命感觉。
舌尖划过虎牙,传来轻微的刺痛。
“咕咚…”
商陆嫩到吹弹可破的颈子近在咫尺。
柳俊钦喉间蓦的一紧。
他,
渴了。
眼前已经开始冒金星儿,但商陆并没有挣扎。
他只是朝柳俊钦展颜一笑,就一如当年无数个寒冬酷暑练完基本功、出完场之后一般无二。
柳俊钦陡然心笙摇曳,手下不由松了力气。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商陆毫不迟疑将火折子扔进盛着大半包爆竹的布袋子。
鼻尖猛然嗅到浓烈火药味儿的同时,手里的布包已经塞到柳俊钦胸前,商陆毫不迟疑扭头撒丫子狂奔。
“商!陆!”
柳俊钦愤怒到极致的嚎叫和吭咔的爆竹升天声一同响起。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我抓住这孙子了!抓住了!”
不愧是科班出身,商老板这一嗓子下去,附近几条街霎时间炸开了锅。
举着火把的乡邻气势汹汹从小巷子里下饺子一样涌了出来。
“哪呢!孙子!”
“缺德玩意儿,老娘今天非要活寡了你。”
“抓住他,断了他的子孙根,免得生了小祸害继续祸害咱。”
…
天空好像都一下子被照耀的亮堂了起来。
柳俊钦被炸的耳鸣声阵阵,浓烈的火药味到呛的他鼻涕、眼泪乱流。
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柳俊钦空有一副好身手,平白挨了这群早就被激怒的乡邻好一顿棍棒。
若不是柳俊钦带来的人手及时赶到,哄闹的场面差点儿收不住……
当然这一切都和溜号儿的商老板无关。
“呼……”
平日苦工没有白下,商老板脚下生风,两条大长腿荡的都出了残影。
他不敢回小院儿,害怕连累半夏。
专挑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钻,商陆此时已经是完全顾不得害怕,柳俊钦那疯子可是比吃人的恶鬼更加骇人的生物。
“咳咳咳……”
喉咙撕裂样的疼,火烧火燎的,商陆迟钝的舌尖后知后觉尝到了一丝回甘。
‘遭了!‘
一下子如坠冰窟,商陆后脊梁霎时间爬满冷汗。
嗓子受伤了!
使劲儿捂着嘴巴,堵住呼吸间破风车转动一样剧烈、刺耳的喘气声,商陆背靠冰凉墙面,一动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商陆紧靠冰凉墙面的后背已经由于失温没了知觉,腿肚子也颤巍巍打着转儿,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商陆竭力控制身子不要打破静谧的夜色,试探性的从阴影中探出脑袋观察巷子外的景象。
骤然,脖颈后突兀的透过一丝凉风,没等商陆脑子有所反应,颈侧骤然出现的大力让他脑袋一歪,软绵绵瘫倒在完美隐匿于夜色中的人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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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死命累。
还没睁眼,半夏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般,骨头缝儿力都透着一股子酸。
可……
身心‘深‘处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同样不能忽视。
他这是……
做了?
半夏内心忐忑,人为的不想睁开眼。
印着青紫色指头印子的手臂赶忙往自己脖颈后摸去。
‘还好……‘
光洁如初。
说不清到底是失落还是庆幸。
半夏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浸染着快要化不开的浓郁清冽汪洋味道。
他,
记得这味道。
是‘他‘。
“你,醒了?”
沙哑的嗓音听的出来有一丝羞涩。
半夏浑身一僵,自欺欺人的不敢睁开眼,歪过脑袋开始装死。
不过那演技着实拙劣了些就是,光洁的小脸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烧的通红,逐渐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周奇呼吸一窒息,赶忙移开眼不敢再看。
“咳,”摸了一把鼻子,好悬没有出血,“我煮了鸡蛋糖水,起来吃一些?”
昨夜的场面香艳异常,内里的美好足以让周奇用一生回味。
但是晴天白日里,近距离观赏影影绰绰布满自己杰作的酮体,那幸福到膨胀的满足感,让周奇空了许久的心脏,胀的满满的。
“咕噜噜……”
半夏昨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情到深处的两人更是没节制的通宵达旦折腾到天明,不说还好,一说几乎是立刻,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
半夏:“……”
“我知道你醒了,若你…觉得不自在,我就在院子里,要是有什么你直接招呼一声,我听得到。”
周奇小声说罢,一碗廖糟鸡蛋红糖水已经稳稳放在床头柜。
“吭”
半夏睫毛一颤,几乎是立刻,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回应。
一只比自己小了至少两号的白嫩小手搭在了周奇蜜色、精壮的小臂上,空青色眸子轻笼烟雨,眼神朦胧的能拉丝。
半夏意图表现的已经是颇为明显。
“别……”
使用过度的喑哑嗓音,听的周奇眉头一条,心脏漏跳一拍。
而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半夏,也是羞的抬不起头来,面上直发烧,别过脑袋不敢再瞧周奇。
不过搭在小臂上的手却自始至终没有哪怕一丝收回的意思。
周奇挺而明显的喉结肉眼可见来回滑动。
“好,我不走。”
顺势坐在了床榻上,周奇居高临下俯视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的半夏,缓慢而坚定的回握住他滑嫩、修长的手指。
只是简单的牵着手,感受彼此逐渐靠近的体温,一时再无其他动作。
可毫不掩饰起伏愈加明显的胸膛,悄悄泄露两人心中并不平静。
浩瀚、深邃、清冽,独属于汪洋的味道试探性的朝着半夏笼罩、倾轧而来。
几乎是本能的,半夏予以最为炽热的欢迎和包容。
短短几个呼吸间,周奇已然被他夺走了呼吸和心跳,低喝一声,俯身咬住心心念念许久的小巧喉结。
“呼…”
二人齐齐发出一声类似满足的叹息,密不可分、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了一起。
周奇废了一番心思煮的廖糟鸡蛋红糖水,从腾腾冒着热气到冷透;从床头柜中间到边缘。
终于在狂欢谢幕那一刻昭示着周奇的凯旋一样,“咔嚓”一声摔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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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半夏再次睁开眼,已是落日西斜。
唯一不变的是,周奇依然守在他身边。
不过这次变成浅浅环抱着他。
躺在周奇没有一丝赘肉,恰到好处坚硬的胳膊上,背后就是他热气腾腾的胸膛……
一团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后腰眼儿窜起,直击半夏魂灵,单单只是被这个不知姓名的男人抱着,他就已经没出息的感觉自己灵魂要出窍一样……
这发情期,
当真要命!
臀尖儿那处的触感愈加紧迫,半夏不自然的想要挪开一些。
刚一动作,他便迅速放弃了念头,浑身紧绷乖乖不敢再动作。
“你,醒了?”
半夏:“……”
“昂…”
含糊一声,半夏忽的感觉那人踌躇一下,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手。
男人掌心温度灼热异常,半夏有一种胯骨快要灼伤的错觉。
“唔……别……”
男人并不停止,缓慢而坚定,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变成所能达到的最小负数值。
半夏眼眶沁满泪花,并不是痛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信息素影响状态的结合。
男人很温柔。
钝刀割肉一样,一直折磨得半夏哑着嗓子求饶,急切的胡乱抓开他背上结痂的血痕……
意乱情迷之际,半夏本来渴死的鱼一样搂着他脖颈颤动,忽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子力气,拽着男人的发丝强迫他低下头。
一直到两人额头顶着额头,眉眼对着眉眼。
半夏甚至可以清晰看到男人眸底的欲念。
“你,
的名字。”
半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去问一个这样无关情爱、甚至是无关痛痒的问题。
他只是想到了,然后就问了。
很率性,很肆意。
正如两人正在忙着的事业一样。
随心所欲就好,
男人频率不变,粗糙指腹细心的揩去半夏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在他鼻尖、眉眼、唇上落下无数细碎的吻,温柔的模样好似轻抚世上最为难得的珍宝。
只不过那处儿|动作却愈加凶恶起来。
半夏颠簸的就像海浪中无处藏身的小船,风雨飘摇中唯一的依靠就是抛入海底的锚。
就算如此他依然听清了男人海妖一样的嗓音轻轻吐出的一个名字:
“周,
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