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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三章:暑假·山神祭(三) ...


  •   当身处严苛训练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难熬,每天的每天我都在思考着,为什么山神祭还没到呢?我不想再吃寡淡无味一点油盐都无的白水烫菜和白水煮肉了。
      今天的训练总算在我内心不停地默念以秒为单位的倒计时中过去了,我踩着练习用的单齿木屐,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
      就算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要来找我啦,本人已经下班了!
      怜哥正靠在祠堂外的墙壁下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以往我们俩都是一起下课的,正好结伴回家,但这次怜哥得了应允可以摸鱼……啊不,应该说是找灵感转换心情,他摸不准我放学时间,因为如果我今天的训练成果极佳,祈见先生会提早让我离开,反之则会拖堂,但总之是在七点半到八点半这段时间范围内。我每次出祠堂,都能看到怜哥早早等着了,至于到底提前了多久来这候着我是不知道的,问他他也不回答,就是会敷衍我。
      “看来昼最近的训练都挺好,已经连续几天提前下课了呢。”怜哥顺手接过我的背包,甩到自己的背上,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嗯嗯,看你现在站立的姿势,也很有神的感觉哦。”
      我翻了个白眼:“那可不,都快成肌肉记忆了。”我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回头问道,“你觉得我走路的姿态有什么变化吗?”
      怜哥很仔细地观察着,末了还是很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那就对了!其实我走路的形态没变化,还是我平常的样子。”我向怜哥招了招手,表示为了节省时间不如边走边说,他于是快走几步跟我并肩,我俩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但是看上去有一点不同……微动作?微表情?”
      “不愧是怜哥。”我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顺着往下滑到脖子,然后是肩膀、胸膛、胯部、膝盖,最后凌空指了指自己的脚尖,“我刚刚点到的全部,都有在行走过程中进行细微的调整,但因为是微小的改变,所以很可能完全看不出来。简单来说,‘我’还是‘我’,但此刻并非神音昼的‘我’,而是山神的‘我’在行走。”
      虽然表面上是很轻快地走着,实则暗地里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就是这么个说法啦。
      话虽如此,山神的‘我’不还是‘我’吗?我是弄不懂祈见先生的评判标准的,就像之前两年一样,训练到最后我也分不清到底怎么走才是山神的走法,迷迷糊糊的,可能到最后还是神音昼在行走——我在说什么呢,本来就是神音昼在走啊。很抱歉,请忽视掉我的胡言乱语吧。
      “真是辛苦了,时时刻刻也不能松懈啊,再加上昼平时疏于运动,也怪不得每天都喊着乳酸堆积、肌肉酸痛。”
      我锤了一下怜哥的肩膀,好笑道:“说什么呢怜哥,你可比我辛苦多了,况且之前不也做过山神吗?在感慨个什么……不过也没有很累啦,大概。”
      “那时候祈见先生还不至于这么严厉。”
      “精益求精吧大概是。”说到这,我扭头望向怜哥,“你还是不被允许练习吗?”
      祈见先生虽说给予了怜哥自由,但他每天还是会通过电话询问他的进展,我有悄悄偷听他俩的对话,概括来说是在怜哥被通知不用来排练的那天晚上,祈见先生就在电话里问了怜哥一道问题,怜哥每天都需要进行回答,只有答案让他满意了怜哥才能上课。
      我倒是很佩服祈见先生竟然敢花费宝贵的练习时间让怜哥去寻找,嗯应该称呼为「蜕变感」吗?而结果嘛……
      怜哥点了点头,但他似乎不想让我深究,只说了句“幸好才过了三天,还有时间”后就没了下文,我于是转而询问石田先生——或者是那个专家团队的事情。
      怜哥看了我一眼,道:“石田先生的行踪你还不清楚?他自从获得祈见婆婆的拍摄允许后天天往你那边赶,我被禁止靠近祠堂练舞,恐怕你知道的比我更多。”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确实,围观的少年人里多了一个高大的成年人,真是特别显眼。他之前给我和怜哥看过的小型的无人航拍机自然是时刻运作着,我见到他放飞过,可总能躲在我视线范围之外,而且装了消音装置,根本寻不到它的踪迹,我一开始还有些在意,但被祈见先生训斥过几次后,也就将它抛之脑后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想见到祈见先生的臭脸。
      “可那是上午,下午他就不来了!”
      怜哥幽幽道:“昼为什么这么好奇他?”
      我担心你被他骚扰啦,比方说追着当模特画像之类的——这话我可不敢说,我斟酌道:“嗯……他说要拍宣传片,我挺想知道他想怎么宣传咱祈见村的!而且说是好奇石田先生,倒不如说我想知道要怎么帮村子振兴。”
      “石田先生负责文化旅游的宣传,重头戏的山神祭还没到,不过可以确定是偏特色宗教方面啦,你如果想看到宣传片的成果,至少得一个月后吧,毕竟除了素材拍摄外还要各种的后期工作。”
      我就暂且不过问怜哥为何能如此笃定,他继续说道:“至于专家团队的动向……我其实也不很清楚,只能说会出乎你的意料……你还记得祈见山封山的事情吗?”
      “当然,咱们不是还和次郎哥去趟山顶的祈见神社了吗?”
      “嗯……其实祈见神社建立的地方叫祈见山的主山。”
      主山?难道还有副山?也对啦,祈见村本来就是因为群山环绕才能在战乱时节成为世外桃源,也踩在如今的信息时代成为待扶贫的偏远农村。等下,难不成……
      我看向怜哥,怜哥对我点点头:“这一整片都是祈见山,只是因为祈见神社建在那,那里就成了祈见山主山,后来又简略成祈见山——不过也是村民们随意的叫法罢了。”
      所以祈见山封山,可能并不仅仅是指封锁一座山……打住!我暂停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转而开启另一个轻松愉快的话题。
      “怜哥这几天都做了——啊,我要吃冰!”
      夏秋的交接点,天已经完全暗沉下来,晚风轻拂,道路两侧依次亮着节能的路灯,我寻思着离门禁还有点时间,也正好看到小卖部仍在营业,果断地买了根冰棍尝尝,不过说是冰棍,其实只是冻住的糖水,价格低廉,在这种受难般痛苦的日子里,它算是我苦中作乐的安慰之一。
      已经是晚上八点,大道上随处可见饭后散步的人。祈见村实在太小了,走在路上偶尔抬起头,见到的都是眼熟的面孔,怜哥可以说是村子里家喻户晓、让人艳羡的「别人家的孩子」,连带着我也免不了被爱屋及乌套近乎——嗯,主要是大人们想方设法打听怜哥优秀的秘诀,孩子们倒是一个劲儿得问我怜哥啥时候有空和他们一起玩儿。
      好不容易摆脱了长辈们的热情问话,我俩推脱门禁时间快到了,没等他们回话就快快地溜了,脚步一转抄起了小路。
      揉了揉笑僵了的脸,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训练了一天身体已经很累了,还让我和一大群人,还是长辈级别的人进行社交,已经加重精神疲劳了喂,饶了我吧。
      比起大道来说,田间小路远离人烟,极目望去四周满是盛开着米白色小花临近成熟的水稻田,真可谓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刚刚想问你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着,可惜被我自己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告诉我吧。”
      “其实这三天对我来说,和以往没有任何变化。我按照祈见先生举的例子,早起去追寻过日出,也利用网络将雏鸟、蝴蝶等一一看过了,但我的回答还是无法打动他。我向他寻求下一步该如何做,祈见先生只是跟我说,要多多与人互动。”
      “我……不理解。”怜哥很少见地迷茫了,“祈见先生要我寻觅的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其实可以直接询问怜哥祈见先生提的问题是什么,然后给出我自己的答案来,我能肯定我知道祈见先生想要的回答是什么。但我不会这样做,我只是问他:“怜哥你有感受过触动的时刻吗?不,应该这么说,你曾经有过异于平常的情绪吗?”
      “难过算吗?”
      当怜哥反问的这一瞬间,我抑制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算’,而是道:“怜哥,这是你平常的情绪吧?我说的是异于平常的感受。”
      怜哥陷入了沉思,我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跳的舞蹈不是要融入「变化」吗?怜哥你就把平日的情绪和异于平常的感受,这两个部分体现出来,这岂不是一种变化?”
      怜哥迟疑了:“祈见先生会接受这样的回答吗……”
      我鼓励他:“为什么不?我们不要拘泥于日常所指的「蜕变」和「变化」的含义,这个词本身便是中性的。”
      “确实如此。”怜哥的表情轻快起来,看来虽然口头上不说,可他心里到底对此十分在意,而已经找到解题思路后,他也有心情捉弄我了,于是弯了弯眉眼道,“昼你别不是忘了自己还在禁食期呢?”
      所谓禁食期,即无法吃含糖量高、含盐量高、含油量高的食品,也不能吃零食和垃圾食品,至于冰棍雪糕冰淇淋什么的,自然也得等山神祭表演结束后才能想吃就吃。
      我瞪圆了眼:“什——你也吃了冰好吧!你告状的话,也别怪我以牙还牙!咱们两败俱伤!”
      不单是针对我一个人,作为巫祝的怜哥其实也正在进行着饮食管理,他的理由可比我充分多了,为了「以洁净之姿迎神」。我虽然也有这么点象征意义,可最重要是维持甚至减轻体重。
      “说什么呢,我现在可还没正式进入斋戒哦,昼想告密的话,那不好意思,只有昼受伤的世界完成了……什么的,如果你想我保密的话,三个布丁怎么样?”
      “封口费也太贵了吧?”我讨价还价,“一个,不能再多了。”
      “你觉得祈见先生的责骂只值一个布丁吗?”
      “没错,就是这么廉价!”我坚定道。
      “嗯……”怜哥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才不会屈服呢,这么想着,我竖起第二根指头,怜哥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成交!”
      相互打闹中,我们回到了家,都洗漱完毕后,我拿着PSP瘫在床上,假期作业被随意地丢在书桌上,已经三天没有在上面写过一个字了,我再努把力,估计能积出灰尘来。
      怜哥又坐在他的专属工作台上捣鼓着什么,我一向是不关心的,所以当怜哥抛给我一个棒球大小但科技感十足的银白色东西时,我十分惊讶,以至于暂停了我的宝可梦道馆战。
      我从床上捡起这个物什,边打量边问:“怜哥,这个是?”
      怜哥转过他的转椅面对着我,撑着下巴笑道:“随手做出来的小玩意儿,图个新鲜,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哦?你终于做出成果来了?”我也只是突然想到怜哥一直借口作品未完成来回避我们对他研究成果的打听,这么随口一提,倒也并未真正放在心上,转而开始关注手中的这个小玩意儿,“那,有什么功能?”
      “嗯……我可提前和你说了,是没啥用的东西?”怜哥先是对我做了期望管理,而后简略地解说着,“那些复杂的原理我就不多赘述了,你就把这看作是解放双手版手电筒好了。”他旋即向我演示了一遍操作过程,只见他将这圆东西向上一抛,它在半空中张开两侧的机翼悬停,具备自动跟随系统,声控开关照明功能,亮度也就普通手电筒的程度,怜哥的形容真是贴切,
      “……此外还接受外置电源插头与太阳能两种充电方式,续航能力较差,满电源无光环境下只能支持一个小时的照明。”
      “没了?”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就这?”
      怜哥无奈道:“我都说了就是个闲暇时的小玩意儿,为了检验我是否真的解决了自动跟随系统的技术难题。”
      “哦……”我摸了摸这颗以我的知识储备完全无法解析的球,道,“好吧,今天开始你就叫「明」了,你好啊小明。”
      怜哥见我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笑着说:“昼你喜欢就好。”
      这之后我们又聊了聊关于山神祭的事,怜哥告诉我在我洗澡的时候,他已经和祈见先生讲过电话了,后者勉强认可他的回答,于是从明天开始兄弟俩就是一起上下学啦。
      我由衷地感到高兴,这样怜哥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提早过来等我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山神祭。我穿戴好山神扮相,站在平台旁边抓紧活动着身体关节。等一会收到祈见先生的命令后,我将连同平台一同被四位力士托举,开启「神巡」。
      离正式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我环顾四周,很意外在灵物中发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罕见地没有穿着那套魔性服装,取而代之以烟青色和服,侧挂着象征树木之灵的面具,敏锐地察觉到我的视线的他向我招了招手。
      我也只好向他点点头以作回应,至于距离这么远他到底有没有接收到我的答复,唔……谁叫他离得这么远?
      说到石田先生,我不由想起两天前的发生的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祈见先生考虑到不要让我太过劳累,会选择性地给我放了半天假,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尽量让我保持平稳安定的心态。他可不是大发善心,实在是适当的放松是必要的。我未曾详细介绍,但教导山神和巫祝的工作历来由祈见先生承担,在某年之前他一直秉持最苛刻严厉的教习态度,即便是在祭典前一日也不放过训练机会,但某年的山神和巫祝双双搞砸了仪式,听说他当时在现场脸都黑了,不过也并未去责骂两位扮演者心理素质太差,而是自闭了三天后表示,以后会注意劳逸结合的。
      嗯……稍微有些扯远了。当时我被放了下午半天假,怜哥还苦兮兮地继续特训着,为了弥补寻找蜕变感而落空的三天进度。
      啊,自由的味道……!嗯,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哦!
      我快乐地走出祠堂,准备随便找个荫凉的地方浪费一下午,有时候光是不用训练就已经很满足了。才走了没几步,迎面就碰上拿着照相机的石田先生,说起来他的小型无人机去哪了?是在充电吗……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去拍怜哥吧?我礼貌地打声招呼,正打算越过他继续前进,却被后者叫住了。
      “昼君,请问你现在有空吗?”石田先生向我举了举手里的照相机,问道,“如果你很闲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呢?”
      我歪头思考了会,迟疑地说:“闲……是很闲啦,……石田先生先说你想让我帮的忙是什么吧,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话。”
      “很简单哦,我想拍一张昼君的照片,可以吗?”
      “拍、拍照?”我嘟囔着,“我没什么好拍的啊……”
      “考虑得怎么样呢?……啊,还是说要钱?可以哦,你想要多少呢?”
      我没想到石田先生话锋一转如此提议,赶忙摆摆手:“不是钱的问题……倒不如说只是拍个照而已,只要别把照片拿去干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就行。”
      “你答应了?十分感谢!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我懵了:“走?去哪儿?不是拍照片吗?这里不能拍吗?”
      石田先生有些生气:“这是给昼君拍照片,可不能随意对待!造型……好吧,没有这个条件,但至少得布个景吧!”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他的气势镇住,竟一时忘了挣脱,而后他顺势带着我跑动,他跑得飞快,原来他颓废系宅男的衣着下竟拥有如此强健的体魄,我光是要追上他的脚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他却依然面不改色。
      景色自两侧倒退,等终于停住脚步后,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先弯着腰平复呼吸。石田先生脸上没什么疲惫之意,他甚至还能拍拍我的背帮我顺气。
      我终于感觉好点儿了,挥挥手停住石田先生的动作,直起身子扫视了一圈,有些惊讶道:“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吗?”我怀疑自己在祈见村住的这么多年是假的了
      偏居一角的石蒜花期已至,绽出灼热的赤色。
      我认真地辨别周围的环境,从那高耸入云的山体看出来,是祈见山主山附近,但也并非是我曾走过的大道附近。
      ……也太刁钻了吧!谁闲得没事干悠晃到这里!真亏石田先生能找到这种地方,看来他口中的布景,其拍摄场地说的就是这里了吧。
      石田先生调整好照相机后,让我随意地行动,他会进行抓拍。
      我表示自己知道了,可一旦意识到有镜头在拍摄,肢体便不由得很是僵硬,我也很纳闷,既然作为山神在众人面前行走都没问题,怎么现在面对只有一个人的场合,又社恐发作呢?思来想去,我可能患有极深的镜头恐惧症,而之前一直潜藏着没有被发现,仔细想想我不是一直都很抗拒留下照片吗?又或者是因为山神的套装有御神纸遮挡,我行走时仿佛只有自己一人,才不觉得紧张?
      不管怎样,我这个状态石田先生是拍不出他想要的好照片的,他开始找话题和我聊天,想要让我放松。
      聊着聊着,不知怎地提到了祈见山。
      “听说昼君和怜君之前被关禁闭,是怎么一回事?”石田先生很好奇,“据我这些天和你们的相处来看,你们都不像是那种冲动的孩子。”
      “啊,这个……”我很尴尬,难不成这事已经众所周知了?我咳嗽了一声,细声细气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
      “分享一下吧?”石田先生笑眯眯地道,“你们不是闯进了封锁几十年的祈见山里吗?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我斟酌着道:“如果你坚持的话……实话说并不是很惊险刺激,请不要报太大希望。”
      “没事没事,你可以挑一些你印象深刻的事情讲!”
      “印象深刻……”提到这个词我脑子里首先浮现的是野口赤条条的身影,但我的良心适时阻止我吐露败坏他形象的裸奔事件,我转而讲起了路上碰到的地藏菩萨像,或者建在山顶的祈见神社内部构造。
      边说着,我的脑海中也浮现出相应片段:“神社里还有一个地方,应该是祈求姻缘的地方吧,巨大的御神木在中间,周围的姻缘木呈环形拱卫着,真叫人感叹自然的伟力……啊说到这里,想吃曲奇了。”
      “咦?”石田先生跟不上我跳跃的脑回路,“昼君饿了吗?”
      “不是啦,……嗯,其实我在那里闻到过一股甜甜的味道,当时就想吃甜品了,结果后来不小心睡着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原来如此。嗯,决定了,为了感谢昼君答应我的请求,就用曲奇饼当作报酬吧!”
      虽然我觉得没必要给我酬劳啦,我也没做什么……但如果不接受的话,石田先生会很难过吧?他可正在拼命想着要挑什么口味的曲奇饼送给我呢。
      “我很期待哦!”于是我这么回答道。
      说来,蔓越莓口味应该会很好吃吧?抹茶味也让人期待!
      此时礼乐奏起,我也收拾好心情,跪坐在平台上被托举起,这条热热闹闹的神巡之路开始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三章:暑假·山神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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