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界的凑活》雁归湖滨

43、第 43 章

　　阿斯塔曾经对于了解父母的过去是很有自主的积极性的，但现在她是为了在他们难得地回到家时想出新问题来让他们证明自己不是食死徒用复方汤剂假扮的才这么做，感觉就大不同了。每次她问出那些足够证明他们是他们的问题时，那些问题都在提醒她世界上曾经发生过多少美丽的事，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阿斯塔的爸爸听说她想学魁地奇，露了些笑容出来，还指导她在后院里骑着扫帚接东西。阿斯塔觉得自己好像练得不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爸爸一个劲儿地鼓励她。
　　阿斯塔问了她妈妈为什么说“爱只能让你出卖灵魂，跟魔鬼定下契约”。虽然她知道她妈妈一直有些奇奇怪怪的，但这句话即使从她妈妈嘴里说出来也显得有些过于奇怪了。
　　“因为爱就是这么一种东西。”阿斯塔的妈妈用轻柔的嗓音回答她，“——和魔鬼交易的敲门砖。其实也不难理解：一旦你真正地去爱一个人，你的灵魂就不再完完全全地属于你自己了。”
　　“听起来好吓人，”阿斯塔干巴巴地表态。
　　“其实没什么的。”格林格拉斯太太心平气和地安慰她女儿，“我们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
　　“是吗，”阿斯塔说，“如果我真有灵魂这种东西的话，我还是希望它完整一点儿的好。”
　　“分一部分给别人不会让你的灵魂不完整的，”她妈妈安安静静地解释道，“而且别人也会分一部分给你呢。”
　　“好复杂，”阿斯塔说。
　　“爱是一样很危险的东西，但是我们还是拒绝不了它。”她妈妈轻轻地感叹，“你也发现了，是不是，阿斯塔？”

　　马尔福先生来拜访过他们一次，谈有关决战的事。格林格拉斯先生特意让梅林事先把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有的地方梅林扫过了他还不满意，又自己去清洁了一番。阿斯塔看着他和梅林一起拿着扫帚的样子，觉得马尔福先生能找到那么多事嘲笑他也许确实也有他自己的原因。贵族要是不摆架子，就不能叫贵族了，对不对？
　　“雷厄贝尔，我想你不可能不尽全力参战吧，”那很会摆架子的、比他那超过六英尺的儿子还要高的贵族典范先生是这么说的，“就算你自己——还有你太太的命都不要紧，想想你的女儿们。如果我们输了，那都是一瞬间的事。”
　　“我没想到你会用‘我们’这个词。”格林格拉斯先生用和他二女儿一样讨人嫌的腔调说，“我们不一样，你们家不管是哪一方赢了都不会有事。尤其是你，卢修斯，有像你这样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说得对，但你们的情况可不是这样。我希望你不用我提醒你，达芙妮小姐是银龙成员，”马尔福先生说，“她肯定要参战的，你知道那是谁的组织。只要她是银龙成员，你们全家都会被认作反对神秘人……”
　　“当然不用你提醒我，”格林格拉斯先生回答，“我很高兴她选了这条路。”
　　“你呢，瑟琳娜？”马尔福先生又把他高贵的头转向一直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格林格拉斯太太，“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和纳西莎一起藏在马尔福庄园。”
　　“我们是一起的，”格林格拉斯太太沉稳地回答。
　　“我想也是。”卢修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
　　“啊——你的意思是说，”格林格拉斯先生快活地指出，“你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用来。”
　　“当然，”马尔福先生轻蔑地笑了，真的站起来准备离开。
　　但阿斯塔突然问：“马尔福先生，如果你们家根本不用搅和进这场战争也能混得安安稳稳的，那你们这样是为了谁，水蓝儿·韦斯莱吗？”
　　她以为马尔福先生会搬出那套“贵族责任”的理论来，那样她就可以一条一条地指出它们的不合理，然后看这位“贵族典范”能不能给他的立身之本打上足够的补丁。但那银白色头发的高个子男人根本没搭理她；他只是对格林格拉斯先生哼了一声，连再见也没说就走了。

　　大概到了八月底，他们四个一起去对角巷买了达芙妮和阿斯塔下个学年的教材和其他用品。达芙妮说对角巷远没有以前热闹了。韦斯莱双胞胎的笑话商店倒是生意还不错，阿斯塔在那儿闻见了苹果派味儿的迷情剂。

　　暑假结束后回到霍格沃茨，斯内普教授成为了新上任的校长，还带了两个斯莱特林毕业生担任校长助理，是霍克和埃德蒙。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叫穆尔塞伯，达芙妮说他是个食死徒。
　　“明年学院杯显然又是斯莱特林的了，”阿斯塔评论道，“但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菲利萨什么也没说。达芙妮看见埃德蒙坐在那儿，脸色很难看。
　　晚宴一结束，代理学院首席玛西亚·道尔顿就开始主持今年的首席挑战赛。二年级的新首席叫西瑞尔·斯特林，他的姓跟伊诺克一样是个形容词。连任三年级首席的巴德克·麦克姆她也记得，他好像挺呆的。
　　雷蒙德也连任了，他女朋友菲利萨笑眯眯地祝贺他。伊诺克和布雷斯当上了五年级和六年级的首席，因为水蓝儿和德拉科不在了，他俩赢过剩下的挑战者都是易如反掌。布雷斯除了六年级的首席，还和潘西一起当了新的级长。
　　已经毕业的霍克和埃德蒙也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在首席挑战赛后就和玛西亚一起带着首席和级长们进了他们的学生会议室。阿斯塔知道伊诺克是第一次作为首席参加会议，此前都是作为“学院首席的朋友”，如果水蓝儿想不起来的话，就不带他。
　　他现在一定挺高兴的，阿斯塔想。为此她也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