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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 106 章 ...
刚才的事大概真的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小插曲,他俩很快又像一直以来的那样和谐融洽了。阿斯塔从上学的时候起就想在三把扫帚光明正大地喝一次火焰威士忌,如今作为教工回到霍格沃茨一带,终于有了机会。可是伊诺克说他今天不想喝黄油啤酒,她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就和他一样要了一杯峡谷水。他们聊了过去又谈现在,都很投机很愉快。最后阿斯塔说,她下午的时候顺嘴告诉了隆巴顿先生,伊诺克给他的那包号称“正好手头上还剩一些”的苹果派和南瓜馅饼是自己跑到厨房去专门给他做的。尽管知道隆巴顿先生已经到了家、一定发现了那小包里有他全家的份也看见了那张写得很认真的圣诞贺卡,伊诺克还是立刻满脸通红。现在他只希望隆巴顿先生不会说出去——尽管并没有一条规定说教工不能到厨房做东西吃,和家养小精灵们出现在一个地方做类似的事终究和他斯莱特林贵族的身份不太搭调。
阿斯塔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伊诺克也跟着站起来。他穿上自己进门的时候脱下来的长外套的时候,阿斯塔看着她的椅背困惑地问:“呃,伊诺克,你看见我的外套了吗?”
伊诺克装模作样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这是做什么,”阿斯塔比刚才更迷惑不解了,“我会保暖咒的。”
“我也会,”伊诺克说。他用试图用目光向她传达“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表现一次”的信息,她理解并妥协了。
阿斯塔的个子不矮、肩膀也挺宽,可是裹在他的外套里还是显得小小的。他把她搁在桌子上的围巾也拿起来给她围上——刚参加完那次聚会的那几天里,他还可以很亲切地把她的头发从围巾里拿出来;可是现在她又把它们剪得很短,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帮她把鬓角的那两撮不规矩的头发顺到耳朵后面去。
然后阿斯塔也给伸出她那双已经在扫帚上磨出了新茧的手给他整理围巾。“唔,是啊,”她也捋了捋他耳朵边上的头发——不过伊诺克的头发一向很整齐,显然她这么做只是想顺势蹭蹭他的脸罢了,“我对你的保暖咒印象很深刻。”
伊诺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学生时代他曾经经常给她用保暖咒——偶尔会手把手地教她、纠正她的动作,但没有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过。他俩走出三把扫帚的时候,阿斯塔毫不掩饰地揪起他的外套领子闻了闻。
这举动让伊诺克有些慌张地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但霍格莫德的路灯还没有亮起来。他记得自己为了礼貌特意事先做了一些处理,让它别带着太多自己身上的气味。不过他在一定程度上也猜出阿斯塔还是会注意到了:一则她一向在这些方面很敏锐,二则她总是不肯放过一点儿落在她手里的他的东西。
“我知道你用的古龙水和洗衣皂牌子,”她果然犀利地评论道,“我总觉得它们闻起来清新又稳重。另外有至少三种常用的医用魔药的气味,闻着也挺舒服,很有安全感……但你身上的草药味儿我一直都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我想有鼠尾草,但不止这一种。”
“呃,”他惭愧地回答,“也许你才该有条狗做守护神。”
她松开手让他的领子落回胸前,然后低下头又一次嗅了嗅,像某种很富于野性的小动物似的。然后她认真地说:“它闻起来和你一样像是从一大缸迷情剂里捞出来的。”
“我觉得你也是。”伊诺克不安但诚实地回答道。然后他局促地把双手揣进——鉴于外套给了阿斯塔,只能揣进裤子口袋里。阿斯塔用有些嗔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意在他不该在这大冷天把外套给自己穿。然后她也把手放进口袋里——他的外套口袋里。再然后,大概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她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伊诺克在她的目光再次对上自己的之前就感到脸上发起烧来。他的心跳得很快、很重,简直害怕自己会在这紧要关头晕过去。他俩就这样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并排走着,天边的夕阳快要挨上远山了。
“你总是这么擅长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阿斯塔沉默了一阵儿才说道,伊诺克能看见她的两颊也泛起了红晕,“如果你直接一点儿,我们都知道我会是什么反应。但那样就不是你了,就跟你在……唔,每一个“第一次”之前,都总喜欢先看我一眼一样。”
“是啊,你说得对,”他不好意思地承认道。我这样莫名其妙,大概除了你真就没人会要了,他想,所以能不能给个面子……但他没把这话说出来,他并不想听阿斯塔把这句话的主语和宾语变一变再还给他。
“我猜你是想给我提供一个深思熟虑之后再作出答复的机会,但我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在伊诺克听来,她这几乎就是在说“好”了。但是他看出来她还有话要说,就没有打断她。在这种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情上,他们仍然很有默契。
“说来你可能不信,唔,”阿斯塔盯着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我曾经还真的想过有一天你会问我类似的问题。我在梦里见到你,然后你就……很高傲地问我敢不敢。”
伊诺克想这世界上没几件事是她不敢的,但他不想让自己高兴得太早。“这不应该,”他于是强装镇定道,“我以为你知道我会问得谦虚一些。”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阿斯塔认真地说,“那时我才刚发现我有那么喜欢你,而你看上去对我真的不太有兴趣。醒来之后我还为这样丢人的幻想尴尬惭愧得无地自容了好久——话说回来,即使是在今天,我也仍然觉得你才是那个该再确认一次想清楚了再走出这一步的人。”
伊诺克的目光稍微飘忽了一下;太阳已经和远处的山粘在一起了。尽管不常提起,他的确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心态。我好像是忍不住去期待见到她,那个很稚嫩很青涩的伊诺克迷迷糊糊地想,但我应该不至于真喜欢上这个家世、性格、长相和能力都很一般的小姑娘呀。不必说,十三岁的他是一定想不到他们俩会有今天的——这个“各方面都很一般”的姑娘恐怕真的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已经被改变了人生轨迹的他相当笃定地觉得这是件好事情。后来他开始希望她能叫他的名而不是姓,还在她学会守护神咒之后主动提议再教她分辨守护神的颜色;可是她没领情——尽管没表现出来,可他心里居然真的有点儿不太好受。再后来,天知道被她亲切地用教名称呼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每当她像那样灿烂地笑着、热忱地咧开嘴念出他“E”打头的名字时,他都感到自己和那五个字母一样被她赋予了新的生命。十六岁的伊诺克这么觉得,十余年后仍然如此。
“如果你觉得我太仓促了、不够有诚意,”已经二十九岁了的伊诺克尽量温柔地说,希望自己能不显得太紧张,“我可以明年再——”
“我完全不怀疑你的诚意。”二十八岁的阿斯塔说,她倒是很冷静,“我很抱歉我在宣布退役那天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我理解,”伊诺克急切地说。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那是因为你是个很好的人,没人应该为善解人意和宽容大度而受到伤害。但我并不像你一样好,我脾气很坏,而且……”
“那不影响我的提议。”伊诺克温和地打断了她。这个词似乎有些重了,阿斯塔被它搞得有点儿发愣。“抱歉,”他说,尽管他的歉意其实并没能让他真的后悔把刚才的话说出来,因为在他看来这本身就是件不容模糊的事。马尔福夫妇把这事确定下来的时候,水蓝儿被德拉科亲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而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的权利。伊诺克很清楚自己和阿斯塔并不像他们那样天造地设,因此他不可能效仿德拉科的做法。但凡不是德拉科和水蓝儿,那都会很轻浮的。
太阳已经被山挡住了大半,天色要暗下来了。
“我也想过我可能太仓促了。”他礼节性质地说,但心里其实不以为然,“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你那第三个男朋友确定关系之后一年多都没……”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斯塔冷静地打断他,“你和他不一样。”
但愿如此。伊诺克没有回答——他想起刚才的对话,觉得很惭愧。阿斯塔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一会儿,又问:“这是你今天这么紧张的原因吗?”
伊诺克相信友好的实话总不会有错。“是。”他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我刚才那样是因为真的很希望你能答应我。如果你愿意给我这样一个承诺的话,我可以别的什么都不要。我不想委屈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移开目光,一直望着她的眼睛。借着最后的一点儿天光,伊诺克注意到她让他望得脸红了。
“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阿斯塔有些难为情地说,“但受委屈就好像是你的基本需求之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能用不受委屈这种委屈来满足你那种需求吗,就算是……就算是为了我?”
伊诺克沉默着点了点头。这听上去像一种更上位的牺牲——如果她想要他那么做,他当然会乐意去尝试的。
“唉,我也不好说。”阿斯塔说,“我总害怕我会对你造成你不想要的影响。就好像菲利萨只要不被我牵连就可以一直和顺、规矩又温柔;雷蒙德只要不跟我计较就可以一直体贴、友善又平和。水蓝儿本来总是淡然镇定、从容不迫,可是看见我就会货真价实地动怒;德拉科平常都是风流倜傥、游刃有余,可是一跟我跳舞就会踩到我的脚……”
“你上次就没让他踩到你的脚。”
“那只是偶尔一次。要是相处的时间长了,总会出问题的。”
这话听起来就像她已经认为他俩的关系不该止步于短时间相处了。伊诺克不清楚该不该小小地——阶段性地高兴一下。
“在我看来你好像还挺为之自豪,”他说,“况且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没有觉得不习惯。就现在来说,我具体是哪儿让你觉得是因为你才不太好了呢?”
“没有,目前看来完全没有,在我看来你好得无可挑剔。但我不确定这不是因为我们还不够近——”
“我并不这么觉得。”他恳切地说,“正相反,我觉得你是个能催着我有所长进的人:关于我自己、关于这个世界,只在有你陪着的时候,我才敢承认一些事情。”
伊诺克的话说完了,可是有那么一段时间里阿斯塔一言不发、光盯着他瞧,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最终她说:“听起来好像你挺喜欢我让你不舒服的。”
也许你说得很正确,伊诺克想,好像还真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来拽我一把,我就永远不会有面对不漂亮的现实的勇气。他一时间很想像她有时会做的那样挠挠头,但那动作不太够优雅,就没有做出来。
“你这人真的好古怪。”阿斯塔评论道,“不过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直都是。你好像以一切享受为耻,只有受罪才是光荣的……你跟我太不一样了,可我又是这样爱你,不得不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学习从完全不同的角度看事情。你也让我觉得自己成了个更好的人,伊诺克,我真的觉得自己能遇见你是件很幸运的事。如果我学会了为别人放弃一些自己的东西,那一定是你教会我的了。”
“我的荣幸。”伊诺克说。
“可是我还有件事没来得及说出来。”阿斯塔说,“我本来想确定数清楚了再告诉你的。但是,唔,这次居然是你让我挺措手不及……现在只能先报一个大概的数字了。我的……呃,运动伤病……就公开的那些来说,少说也有……三十六处。”
“三十八处,”伊诺克温和地纠正道,“有两次他们把你的名字打错了。”
“好吧,好吧,你总是比我更细心。”阿斯塔有些懊恼地说,“但即使加上那些也不全,有几次没有公布出去。它们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复发的,可能会很麻烦。”
“我需要为擅自认为你信任我的专业水平道歉吗?”这是个问句,但带着些责备的意思。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太冲了,就又搭上一句:“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找德拉科。尽管他前一阵辞职不干了,可他毕竟曾经是全科室最出色的主治疗师……”
“不,伊诺克,别找他!”
这话让伊诺克听了很高兴,他不禁轻轻笑出声来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路灯还没亮;店铺橱窗里透出的光亮不足他看清阿斯塔的脸色,但听见她叹了口气。
“我脾气很坏,而且化了妆也不算好看。”阿斯塔说,“我总能惹上麻烦,我的家族也有些不光彩的历史。我对草药学并不擅长,也不会耍剑。我甚至还会想要你陪我一起去看球赛……”
我知道,伊诺克想,但是它们是你的组成部分,没有它们你就不是你了。我是为你的闪光点爱上你的,但我知道是那些相对来说更不起眼甚至不招人喜欢的部分成就了它们。所以我当然得对完整的你照单全收——就像你也一向对我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很宽容一样。
“但是任何一个真实存在的人都是多面的,而我真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把那简直是烫嘴的后半句吐出来,“真的很欣赏你呀。我总不能指望你也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成好多片,然后只挑出其中只有优点的一个,假装剩下的部分都跟你没有关系。”
阿斯塔被他逗笑了。“哎呀,伊诺克……我真的很难不爱你,”她的声音轻轻的,但感情很饱满,“多少年过去都是这样。我时常发现你比我先前以为的要更普通、更平易近人——我本来很害怕那会让我对你失去兴趣的,可那只是让你在我眼里更可爱、更有魅力。那天在球场上见到你,我立刻就决定要给你留下个好印象;听见你说你还是单身,我立刻就决定向自己承认我又一次爱上你了。现在就更不用说……”
“所以……所以那时候你真的是在等我?”
“我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我想到了,但……但没敢相信。我猜你也完全知道我那天在圣芒戈根本就没有什么会要开了……”
“我那时候也没敢相信……但你穿成那样还是相当迷人。——我一直不敢相信你会对我有兴趣。”
“这是……那是我的错。上学的时候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也觉得如果你喜欢我远多于我喜欢你就太不公平了。”
伊诺克猜想是刚才那段“小插曲”让他有了些豁出去的勇气。阿斯塔在这儿呢,他想,也许我真的想要承认什么都不用怕。她那样用包含了感激和倾慕在内的复杂目光温柔地望着他,更让他觉得安心而越发坚定了。“我——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那样的感情,但现在我想我明白了:我想它就跟我对你的一样。你会那样狠下心离开我,就跟我……因为也觉得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敢去挽留你……没什么区别。”
哎呀,路灯怎么还不亮起来呢!夜幕就要降临,他可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呀。
“我能不能问一问……”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阿斯塔说,“你喜欢的是那个不到十七岁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像个危险的问题。阿斯塔故意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撇着嘴、挑着眉毛、歪着头而斜着那双瞳仁靠上的浅色眼睛从下往上看他;尤其是她还穿着他的衣服,那小小的样子显得更像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了。但就在这时候,又有“友善的实话”出现在伊诺克的脑海里。他当机立断,决定把它说出来。
“那时候的我喜欢那时候的你,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你。——这个回答你满意吗,阿斯塔?”
反正他自己挺满意的: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而且这话还暗示了一个他很希望可以成真的意思: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他们俩再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继续像这样喜欢她——或者比以前、比现在都还要更喜欢。
“好吧,现在的你真是很会说话。”阿斯塔笑着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伊诺克认真地点了点头。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阿斯塔说,“愿意来我家一起过吗——也带上你妈妈?”
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伊诺克还是满口答应道:“再乐意不过了,我相信我母亲也会很高兴能被邀请。”
夜幕已然降临,但伊诺克还是看见阿斯塔冲他笑了。“那我就没有要说的了。”她和气地说,并不讨厌的贵族口音淡得若有若无,“现在该你了,伊诺克。”
还有什么要说的——你的外套其实在我这儿,不过我准备晚些时候再还给你。气氛好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了,简直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在那么一瞬间,伊诺克突然找到了一点儿阿斯塔的感觉——即兴发挥的、冒险赌一把的感觉。他突然觉得有些话想说:他想那并不是什么很精妙的话,他在遣词造句这方面的造诣并不格外高;可是他觉得那话很对,所以很想说出来给她听。
“阿斯塔,”他认真地喊了她的名字,“我知道没有人可以把你拴在某一处。就好像一艘坚强而美丽的帆船必须要出海去乘风破浪……我没有那么不自量力也没有那么残忍。但是我想——”
时间卡得不好。天色太暗了,他看不见阿斯塔的表情。可是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就必须得接下去。“——也许你会愿意有这样一个锚。不仅是想在你需要休息的时候帮你停下来歇一歇……”他谨慎地说,希望措辞能足够精确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在你迎着风扬起帆的时候,我也希望你可以带上我一起。”
一片黑暗中,伊诺克看见阿斯塔浅色的眼睛在微微发亮。“这真是……真是……”她有点儿哽咽了,“很出人意料……”
“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被你这样评价。”伊诺克紧张地说。她好像咬了咬嘴唇。
“所以……”他轻轻地、谨小慎微地问,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所以你愿意吗?”
灯亮了。他看见阿斯塔的脸是那么红,眼眶里甚至还闪着一点儿水光,可是她在笑——真的在笑。“你不能这样,伊诺克!”她说,颤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得把话说全了我才好答应你……”
那你就是准备答应了!他的心是如何幸福地膨胀和跃动着啊——他忍不住也笑起来;伊诺克想自己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一定蠢得要命,可是他真高兴,他太高兴了,这种程度的高兴足够他放肆地笑出来。
“不行!”阿斯塔坚定地说,仍然那样一边努力不让泪水洒出来一边笑得那么甜,“我以为你才是我们两个里更在乎仪式感的人。——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话说全了!”
他腼腆地冲她伸出手,她就把那个植绒的、内含一枚小小的金属环的小方盒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来。把它放在他手里之前,阿斯塔用手背蹭了蹭那绒布的表面。但是,伊诺克接过它的时候,还是摸出了残余的一点儿潮湿。他们的故事就要在这儿结束了吗?他要用最真挚的语气唤她的名字,然后诚恳地说出在镜子前练过无数次的那四个单词了。
他把那个小方盒攥在手心里,郑重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轻轻地、缓缓地、谨慎而庄严地,伊诺克让他的右膝落在了地上。
众所周知,英文单词“proppose”不只有“提议”的意思。
“三十八”是《魔法界的生活》里提到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这个角色的总次数,其中两次被夏夜的小猪笔误写成了“格拉特丽尔”。某种意义上在原作中“被作为纯粹的炮灰提及”当然是这个角色受到的创伤,不过人总是要在创伤中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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